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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紧,姬良臣立刻怔愣了。
苏雩一身宽松的玄色束身衣,长长的墨发也高高用黑色的绸带束缚着,简单中又透着飘逸,清冷气息更盛,也更多了些不羁,一步一步,打着哈欠,闲闲走来,今天的又一个第一次。第一次看到苏雩穿白色以外颜色的衣服,虽然是最冷的黑色,阳光透过纸窗却将它分解成七,惊艳之感像兔子般欢快地蹦出来,扰地人心痒。
“嘴张那么大干嘛,像是吃到了苍蝇。”苏雩直接越过他去牵外面备好的马,后面自然还跟着个绿色的小身影。
姬良臣悻悻地反应过来,立刻回目光,笑道:“阿雩你那是什么比喻,只是有些惊讶你居然不穿白衣服了。”
“齐凌傲也得到报应了,我也没必要穿丧服了吧。”
姬良臣嘴张地更大了,“丧服?”
苏雩回头,疑惑:“不是吗?素色衣服不是丧服吗?”
姬良臣哑然,这是什么逻辑啊,敢情这人一直穿白衣服是为了这个原因?“白色不一定就是丧服,你看大街上多少穿白衣服的人,难道都是死了人吗?并且,丧服的布料也不一样啊。”
“哦,我以为一样。当年答应他们要守孝到报完仇,原来竟不是吗?”寂寥惆怅在眼里扩散,苏雩遥遥地望向天际。
姬良臣见状走过去,拍拍他肩膀,笑着安慰:“阿雩那些都过去了,还是要往前看不是?你看这阳光多好,花儿多香,草儿多绿......”
“呵,这是大冬天,花儿草儿在哪?......还有,哥哥也过去了吗?”
姬良臣一僵,很快笑开:“是啊,他...也过去了...这世间,哪有谁不会过去啊.....以后,阿雩就由寡人来照顾,如何?”说着,还搂上苏雩的腰,靠得更近,“以后,寡人就是阿雩的人了,如何?”
温热酥软的声音传进耳郭,姬良臣的回应和直白,苏雩倒是不自在了,脸上瞬间窜上两朵红云。果然,调戏与反调戏的关键就在于谁脸皮更厚,谁更放得开,本来我们姬国主的脸皮堪比城墙,只是前段时间各种原因,我们姬国主一直在‘装羞涩,扮含蓄’。现在,抛却顾虑愿意放手的姬良臣可谓是翻身农奴,把那胜利的旗帜摇地噼里啪啦地响。
姬良臣还在紧逼,蓦然地,奶声奶气地声音响起:“你也欺负我爹爹。”
姬良臣放手扶额,怎么忘了还有这个小家伙。
“好了,是时候走了。”苏雩利落地上马,抱着小绿坐在身前,扯了缰绳出发。
回盛荆的路,倒是比来时更欢乐些,路还是原来的路,大约是心境不同了,周围总是满眼的明媚。
若是没有小绿和姬良臣时不时的拌嘴就更完美了。
这不,又来了。
“绿儿过来,跟叔叔一块骑可好?”
小绿不屑,“不好。”
“怎么不好,你看你爹爹都累了,快过来。”
小绿回头,苏雩正看着他们笑,又回头坚决道:“不要。”
“哎,要做乖孩子.......”
“......”
很快就要到达齐越边境了,那么离盛荆清城也就不远了。
他们谁也没再提关于刺客的事,因为彼此心里都明白,也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明白。
谁都知道这一路不会像表面上这么风平浪静,若是盛荆的势力想改朝换代这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时机了,借盛荆的刀把姬良臣留在齐越,对他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到目前为止,除了在齐越王城那一次明目张胆的暗杀外,再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他们一路也只是谈笑着,默默警惕着危险的到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风不止,而是催动它的势在移动,而显然此刻那势就是路旁丛林里急速驰来的一个个身影。
姬良臣和苏雩在感知到追来的人数之多时,不约而同地加速了驾马的速度,马蹄声回荡在路上,引得身后的风声更大。
而两人心中的疑惑也油然而生,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盛荆的势力无论在齐越有多大,都不可能调动这么多人,足够有几百人之多。
姬良臣回头在看到那不远处领头之人时,疑惑不见了,浓重的嘲讽之感丛生,慢慢嗤笑出声。
苏雩听到也回头,却是愣住,马也越骑越慢,“你先走,他不会把我怎样。”
姬良臣再一次看向那越来越近的黑色人影,咬牙转身,“我去找齐穆。等你。”
“白痴啊你,谁需要你等,直接去清城。”苏雩说完,打马往回走。
残阳西落,暮色如虹。
当翼带着一众暗卫刺客靠近时,看到路中央,仅仅只有带着小绿的苏雩时,停止了追赶的步子。
“为什么是你?”苏雩声音冷了八度。
而翼却有些恍惚,看着骑着马一袭黑衣的苏雩,毫不意外地想起第一次遇到苏雩的那个黄昏,苦笑道:“我是齐越国民,会选择如此不奇怪吧。”
“之前,你可以有很多机会,若是你想杀他不必等到现在。”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敏锐啊。不过,原因是什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我定要取了他的性命。”
“那么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吧。”
翼那万年不变的没表情的脸却轻轻笑了,轻地仿佛不曾出现过,却真真切切是笑了:“我还以为这一生都没办法和真正的你过一次招呢,今天倒是要如愿了。”
“你觉得高兴?”话音未落,苏雩便轻身跃下,闪至翼的身前。小绿仍留在马背上,清清冷冷地望着苏雩,没有一丝紧张感,倒是十分有苏雩的样子。
翼身后的暗卫刺客没有翼的命令也不曾动分毫。
苏雩和翼很快过起招,都是快至极点的招式,旁人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翼在吃惊苏雩招式快速的同时,也清楚地明白苏雩根本没用力,只是在不上不下地拖延时间,却有把自己的退路堵死,牢牢地牵引着他一直打下去。看来自己想真正跟他打一场的愿望不会实现了。苏雩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吧。
直到,暮色暗沉,月上梢头。
苏雩的动作才渐渐慢下来。
想来,那个家伙也该过清江了吧。不用再拖时间了吧。于是,跃上马背,抱了小绿,气都未喘一下,直接问:“饿不饿啊?我们这就去追阿臣可好?”
小绿摇头又点头。
“等一下,”翼叫住他,“不要去盛荆,那里...不安全....不要去。”
苏雩未答,径自地骑马上前。
翼的身影淹没在暮色里。
走在前面的苏雩,没有听到,翼的吩咐:“行动吧,从近路包抄直接去清江沿岸驻地。”
这边,姬良臣和齐穆正站在清江沿岸发愁。
只因为眼前这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