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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太牵挂,不知不觉就走到了18号门前。
院子里多了许多花草,茂盛葱郁。
司真看着跟记忆中无法完全重合的房子,发了会儿呆。
回神时发现实木大门开着,乔司南就站在门口,绞着手指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她抬步上前,却见男孩小小的身影背后,出现男人挺拔的身形。
隔着远远的距离,乔赫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提着乔司南的领子把人拎了回去。
门合上,隔绝视线。
第65章六十三分
乔司南的双脚一落地,便蹬蹬蹬跑向客厅的落地窗,两只白生生的手心贴在玻璃上,努力踮着脚尖,向别墅的铁艺大门张望。
乔赫走过来,修长的身形立在他身后,视线投向同一个方向。
一大一小望着大门外那道清瘦的身影,藕色针织衫,珊瑚色百褶长裙大概为了来看孩子特意选了没那么素淡的颜色,温柔又好看。
她在门外站了多久,两个人就看了多久。
最终她还是转身离开。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宽阔的马路尽头,乔司南还壁虎似的扒在玻璃上。
乔赫伸手把他揭下来,他低着小脑袋,失望地捏着自己的手指。
客厅里摸不着头脑却没敢出声的李倩这才开口,声音温柔地说:“司南快过来吧,今天的字还没有写哦。”
乔司南慢吞吞伸出右手包着创可贴的食指,也不说话,就低头看着。
李倩见他举着手指便说:“手手疼吗?我帮你吹吹好不好呀?”
“你可以走了。”乔赫的口吻透出冷淡。
李倩愣了下,正想说什么,他已经转身回来坐下,长腿交叠,优雅地倚在沙发上,朝那边盯着自己手指研究的小朋友勾了勾手指。
乔司南乖乖走过来,经过李倩的时候,停下来,礼貌地向她鞠了一躬。
李倩蹲下来,想摸他的脸蛋,却被他抗拒地偏了下头。她不在意似的笑笑:“司南自己要乖乖写字哦。”起身时看向沙发里的男人,神态里带上两分小心,“那我先走了。”
乔赫眼皮都没抬一下。
“乔总再见,司南再见。”李倩笑着拿起自己的包,走到门口,拉开虚掩的木门,又轻轻关上。
乔司南挪着小步子走过来,乔赫把他提起来,放到沙发上。爷俩在安闲的别墅里静默地并排坐着。
片刻后,乔赫低沉的声音问了句:“喜欢她吗?”
乔司南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
乔赫斜乜着他,语气凉凉:“才跟她说几句话就喜欢?”
好像要向他证明什么似的,乔司南举起手指,一脸严肃地抿着小嘴。
不光说话,还包了手指呢。
……还有一颗糖,藏在枕头下面了。
乔赫低哼了一声,嫌弃道:“瞧你那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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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从梦里惊醒,司真摁开床头的灯,让光线照清楚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简单素净的一间卧室,面积不大,摆设也很简单,床边的浅灰色长毛地毯跟吊椅都是原本就有的。她置办的东西很少,除了自己买布裁的亚麻遮光窗帘,就是墙上木架上的两个花瓶了。
房间寂静无声,司真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额头上凉凉的,全是冷汗。
有段时间没做噩梦了,也许是因为这两天情绪起伏太大了。
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躺了一会儿,觉得头有些痛,抬手摸了摸,温度似乎有点不正常。
下床去拿体温计一量,果然发烧了,接近39度。
家里常备的药她一向准备齐全,自个儿吃了药,又用冰毛巾在额头上冷敷。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个小时后,醒来温度一点没降。
宿舍楼的一侧正好对着学校外的马路,凌晨两点,路灯昏暗寂静,只有车辆飞驰而过留下声响。
学校的附属医院很近,走过去却需要一点时间。司真披上一件薄外套下楼,沿着马路慢慢步行。
九月份的天气,未尽的夏炎中已经有了秋的征兆。
头顶的银杏树沙沙作响,一片叶子落在肩上,司真抬手捏下来,绿色的叶子边缘已经泛起浅浅的黄。
她把叶子装进外套口袋,慢慢走到路口,等了半分钟的红灯,过了马路继续走了七八百米,终于到了医院。
检查下来,,医生安排输液,司真挂上点滴,到输液大厅的椅子上坐下,强撑的神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一些。
即便这个时间,来输液的人也不少,司真看了看药的量和速度,算好时间定了闹钟,便靠在椅子上合眼休息。
头疼得厉害,即便是这种并不舒服的环境,她还是睡得很沉。
朦朦胧胧地似乎看到护士过来了一趟,对她身旁的人说:“这一瓶快,半个小时就完了。”
她睁不开眼,很快又陷入浑浑噩噩中。
闹钟没有叫醒她,司真醒来时发现单子上的三瓶水已经都被划掉了,吊瓶里还有一半。
隐约记得自己闻到了那个熟悉的香水味道,此刻冷清的空气里却只剩下药水的味道了。旁边的位子是空的,身上莫名多了一条深灰色的华夫格毯子。
司真向周围张望,大厅的其他病人有家属陪同来的,也有和她一样独自过来的,这会儿已经不剩多少人,其他的大多都在休息,似乎根本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她。
离得最近的一个年轻人正低着头玩手机,司真轻声叫他:“你好,你有看到刚才是谁来过这边吗?”
年轻人很快地扫了她一眼,继续单手打字:“没。”
“……谢谢。”
叫来护士拔针的时候,司真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忙碌的护士也没注意。
她不知道怎么把毛毯还回去,想等等看那个好心人会不会回来,枯坐很久,毫无所获。
到五点,天际泛白。
司真起身挨个向醒着的人去询问,没找到毛毯的主人。只好将毛毯叠起来,带出医院。
三三两两的早点摊刚刚支起来,很多食物还没准备好,司真买了几个包子一杯豆浆,回到学校。
吃完东西也没时间休息,她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带上昨晚就打包好的东西,打车到客运站。在车上断断续续睡了两个小时,下车时神好了一些。
她提前打了电话,奶奶听到院里的车声就打开家门在等了,司真还没走上三楼,就听到一声喜出望外的“打打”,从楼上回旋着传下来。
“奶奶!”
司真忙应了一声,加快脚步上去,一看到正缓慢又急切地走下楼梯的老人,眼泪哗地就下来了。
司真放下东西,扶住奶奶的手臂,惊诧地看着她:“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原本老太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