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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盛安好好地蹲在地上忙了一会儿,待站起来想休息一会儿时,忽然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一阵发冷、发抖,连站都站不稳,连忙扶住旁边的小石头。
他暗道一声糟糕,没想到今天寒症又发作了。
小石头搀扶着郎君,看他有些不对劲,摸了摸他的手,立马知道郎君这是寒症发作了,急忙呼喊薛父薛母。
“夫人,老爷,郎君寒症又发作了!”
“什么”薛母吓得手里拿着的药篮都掉了,连忙去扶儿子回房,“小石头快去燃个暖炉过来。”
小石头应声而去。
“儿啊。”薛母摸了摸儿子冰冷的手,险些哭出声来。
“阿母,你别担心,我能熬过去的。”薛盛安浑身哆嗦地说了这句话之后,身体冷得撑不住,就晕过去了。
薛父见儿子寒症又发作了,也是吓得够呛,连忙对几个送药人拱手抱歉,请他们见谅,并让伙计小乙算药材钱给他们。
几个送药人早就知道回春堂的儿子是个病秧子了,应该说,在这个县城内的人几乎都知道城西回春堂的薛大夫的儿子得了一种不好治的病。
他们对视一眼,纷纷对此表示体谅,准备告辞。
薛母心急如焚,从薛盛安房间内快步走出来,忙问夫郎该如何是好。
“三郎你快想想办法,看看城内有没有着血灵芝的人家,要是有就高价购啊。”
虽然她也明白,这在县城内找药几乎没有可能,他们县城内要是有人有血灵芝,早就拿来换钱了,因为他们开的价格比购价高了两三成。
薛母绞了绞手,都怪自己,儿子要出来帮忙的时候,自己就应该阻拦的,这几天本来就要倒春寒了,天气凉地快,如果让儿子呆在房间里,寒症也许就不会复发了。
自己心怎么就那么大呢?薛母忍不住埋怨自己。
忽而她一拍手,想到了儿子给他们的药方,连忙又说道,“还有血山参,看看别人家有没有血山参。”
“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问。”薛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着急,虽然他自己早已急得额头冒汗了。
他转头看向还没走的几位采药人,郑重地行了一礼,道:“不知各位能否寻到血灵芝和血山参或者知道哪里有这两种药材的消息,如果能告知薛某,薛某不胜感激,来日必有重谢。”
“这”其中一个采药人犹疑地开了口,“李某确实知道一点血灵芝的消息。”
“哦?李兄请说。”薛父心底一喜,连忙开口问道。
“我同村的一个采药人,前两天在山中好像采到了一味珍贵的草药,好像就是这血灵芝,不过他一向是把药卖给普济堂的,说不得现在已经把药给卖掉了,薛大夫可以去普济堂问问看。”姓李的采药人如实说道。
“请问那血灵芝有多少年份了?”薛父又问。
“有四十几年份了吧。”
薛父听到这番话后,心里又喜又急,“多谢李兄,来日薛某定请李兄吃饭。”
这血灵芝虽然没有百年份,不能根治他儿的病,但是起码能大大地缓解啊。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薛大夫还是先去寻药吧。”这位采药人非常谅解地说道。
薛父行了一礼,嘱咐云娘守好儿子后,就急慌慌地带着家中大半的银子赶去城东了。
薛母则在送走几位采药人后,守在儿子身边焦急地等待着。
☆、第4章
此时清平县城东普济堂内,一中年男人正在大发雷霆。
“老不死的东西,居然说不干就不干了,当我是开善堂的啊,我当初真是对他太好了!”中年男人大手一拍柜台,震得柜台上面的算盘都动了动。
旁边的伙计吓了一跳,连忙出言附和,“是啊,林大夫太不仁义了,就算家里老母生病了需要照顾,也不能说走就走啊。”
“哼!”中年男人又一拍柜台,气得不行。
林大夫一走,他们普济堂里没有坐堂大夫,就不能帮人们看诊开药方,这样的话,全县城的生意全往回春堂跑去了。
这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得用的大夫,到时候他普济堂积累了几年的老顾客就没了,毕竟那姓薛地医术还是可以的,他这点倒是不得不承认。
其实原先他只做药材的生意,最近几年为了把生意做大,才开的药堂。
不像薛家这种医药世家,从祖上就以医术为生,一代一代都有大夫那样,中年男人只认得药材,对于把脉看病什么的一窍不通,于是他专门请了坐堂大夫来问诊,另外暗地里搞了些小动作,所以才让普济堂发展到如今能与回春堂分庭抗礼的地步。
但是现在,他重金聘请的大夫居然跑了,真是气煞人也。
中年男人越想越觉得可气,对着伙计说:“你说要是我药堂的生意全跑了,我是不是得重新做回药材商的生意啊?”
“掌柜的,其实做药材生意也没什么不好的,要是做大了,比开药堂还有得赚呢。”伙计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搓了搓手,笑道:“您前两天低价购的那四十年份的血灵芝,要是转手一卖,起码得赚四五十两银子了吧?这都快是药铺两个多月的入了呢。”
中年男人哼了一声,消了点火气,得意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血灵芝五十年份以下和五十年份以上的价格可差的不止一点半点。只要有了五十年份这个名头,还怕卖不出一百两银子吗?”
伙计恍然大悟道:“掌柜的真是聪明啊,小的学到了。”
“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等药材卖出去了之后,有你的好处。”中年男人用力拍了拍伙计的肩膀,警告道:“不过如果你敢像那林老头一样说走就走,我包你吃不了兜着走。”
伙计连忙保证,“掌柜的放心,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怎么会走呢。”
“这就好。”中年男人满意地笑了,他谅这个伙计也不敢随便跑掉。
薛父站在普济堂门口,平稳了下呼吸,走进堂内。
他清咳一声,对着堂内的中年男人行了一礼,“吴掌柜,好久不见。”
吴掌柜转头见店里来了个人,背着光,他仔细瞧了瞧,才发现是回春堂的薛大夫。
“哟,薛大夫,今儿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吴掌柜正了正身子,并没有回礼。
“实不相瞒,薛某有一事相求。”薛父内心有些犹疑和忐忑,毕竟普济堂一直和回春堂不太对付。
这吴掌柜一直暗地里打压他药铺的生意,以前他都忍了,毕竟他没能力也不愿跟吴家争锋相对,但是现在为了儿子,他还是上门来求药来了。
吴掌柜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地开口,“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