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等严穆拾好客房下楼的时候,陆承余正在看朝廷台的《靠近科学》,诡异的背景音乐外加主持人神秘的讲解方式,还真有那么点灵异节目的味道。
“喜欢看这个节目?”严穆平时很少看电视,对于他来说,家里的电视机装饰功能远远大于实用功能。瞥了眼电视屏幕,这个节目好像是在说,某栋房子家里的墙壁上能看到各种诡异的人影。
“我就是觉得这个节目的编导是个人才,”陆承余把水果削成一小块块的,用果盘装好放到茶几上,等严穆坐下后,就把果盘朝严穆的方向移了移,“一点小事都能被他编得神乎其神,揭露真相时又能极其坑爹。”在把水果移向严穆时,他明显察觉到严穆视线落在了自己手背上,虽然不那么明显,但是陆承余就是能肯定对方在偷偷打量自己。
“这种方法其实能让人更加相信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所谓的灵异事件,”严穆用牙签戳起一块苹果,板着脸几口吃完,“与主题很契合。”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陆承余笑了笑,靠着柔软舒适的沙发,实际他自己的重生就是一大灵异事件。这么传奇的经历,说出去后其他人也不会相信,只会建议他药别停,还会责怪他的主治医生为什么要把他放出来。
两人靠着沙发看了一会儿电视,直到真相被揭露,原来就是这栋房子墙壁上有个洞,附近的房子也有洞,造成小孔成像,让附近路过之人的身影投射到了墙壁上,就形成了诡异的人影。
似乎被这奇葩的结尾震惊了,严穆沉默半晌后才道:“现在做电视节目确实挺不容易。”他见陆承余似乎看得挺起劲儿,桃花般的双眼染上笑意,怔怔的想,这双眼睛真是好看得不可思议。
陆承余笑着回头,发现严穆盯着自己看,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老板?”
严穆缓缓回视线,用牙签戳了一块苹果给陆承余:“挺好看。”
是电视好看还是人好看,严穆没有说明,陆承余也没有问,他只是笑得眉眼弯弯,慵懒的靠着沙发道:“穆哥,你住这么大一栋房子,平时也太难拾了。”
“每周有钟点工按时来清理,也不麻烦,”严穆看了看窗外,外面是别墅自带的小花园,他对栽种花花草草不感兴趣,所以就让装修公司弄成了草坪,“我一个人住,家里也不容易被弄乱。”
听到这话,陆承余想起了自家尽管每周都请钟点工但是仍旧会很乱的屋子,干咳一声,“呵呵,也对。”他有些艳羡的看了眼外面的小花园,“不过,外面能自带花园真不错,等这部电影的资金全部理清后,我也买一套带花园的房子留着,就算不住,放在那里也能过把瘾。”把这话说出来后,陆承余瞬间觉得自己壕了起来。把买房子说得像买菜一样,这种感觉,真是有种淡淡的豪爽感。他好像能明白土豪们面对各种名牌时,不断说“买买买”时的酷炫心情了。
“穆哥,如果买我们自家公司的别墅,会不会有内部价?”壕过后陆承余极为理智的拉回自己奢侈的神经,“听说咱们华鼎旗下的地产公司正在开发这附近的一个小区,我如果入手一套的话就给我算便宜一点呗。”
“你喜欢的话,我送你一套,”严穆勾了勾嘴角,“新开发的小区里面,有一套我的房子,反正一直空着也没什么用。”
“要不要这么大方?”陆承余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不被严穆这个笑容晃花眼,笑眯眯道,“其实我比较喜欢这套房子四周的环境。”他指了指头顶,然后捏着自己耳朵道,“你总不能把这房子也送给我吧?”
“嗯,”严穆点了点头,随即皱眉道,“只是这个小区的转户手续不好办,上面要经过严格的核查,办好手续至少要花上大半年时间。”
陆承余沉默的看了严穆几秒钟,移开视线叹气道:“老板,你觉得我是爱贪小便宜的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严穆面色微变,解释道:“我只是以为你喜欢,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要不,我把房子卖给你,按照公司内部价。”
陆承余看着严穆解释的样子,噗嗤笑出声,笑了足足半分钟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怎么就信了。”他站起身,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十点过了,我上去睡觉了,客房是哪间?”
“我带你上去。”严穆见陆承余并没有动怒,松了一口气,带着他到了楼上,推开主卧旁边的房间,按亮屋内的灯,房间拾得整整齐齐,整套床上用品都是暖暖的橘色。被子蓬蓬软软的,显得格外温暖,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躺上去肯定很舒服。
“房间里面有洗浴间,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了,”严穆退出门外,看着门内的陆承余,忍不住道,“刚才我真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陆承余笑眯眯的靠着门框,看着眼前这个挺拔的男人,他温言道,“我没有生气。还有,我其实很喜欢捡便宜的,只是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晚安。”
“晚安。”严穆退后几步,看着房门关上后,摸了摸刚才在楼下被陆承余拍过的右肩,扯了扯嘴角,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关上房门后,陆承余才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屋里的摆设十分的用心,简直不像是客房,而是为家里成员特意配备的一般。床头上还贴心的放着一个多功能充电器,显然是严穆考虑到他手机没电需要充电可能。
床上放着一套浴袍,一套换洗的外套,甚至还有一条干净的内/裤。坐到柔软的床上,想起这些日子严穆对他的态度,就算陆承余自认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也觉得严穆对他的态度不像是兄弟哥们,而像……
拿着浴袍与干净内裤走进浴室,打开花洒,陆承余脱了衣服,看着镜子渐渐染上水雾,自己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后,轻轻笑了一声。
温暖的水顺着发梢流满全身,他突然想起前世时遇到的那些人与事,男男女女,分分合合,有幸福的,有痛苦的。但是就算纠纠缠缠,好歹也算轰轰烈烈了一把,可惜他愣是没有遇到个合心意的人,到死也是光棍一个。想想,还真有那么点淡淡的悲凉呢。
洗完澡,擦干身上的水滴,擦去镜子上的水雾,镜子里的自己皮肤虽然偏白,但是却不是无力的白斩鸡,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不然他又拿什么揍人。
拿过浴袍穿上,擦着头发边走出浴室,就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陆承余拉开门就见严穆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门口。
严穆视线扫过陆承余额前滴着水的发梢,然后落在那好看的锁骨与喉结上,微微一怔后快速移开视线道:“晚上喝杯牛奶,睡眠质量会好些。”
“谢谢,”陆承余接过牛奶,微笑着往后退了一步,“进来坐坐?”
腰带栓得不够紧的浴袍露出修长有力的腿,严穆甚至能看到陆承余浴袍下隐隐约约露出来的大腿根部,他摇了摇头:“不了,早些睡。”
“好,晚安。”陆承余笑着等严穆走开后,才关上了门,喝了口鲜香的牛奶,陆承余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陆承余与严穆一起去的公司,身上穿得的是严穆给他准备的外套,不过意外的合身,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大概是因为两人在网上谣言传出后相处方式太自然了,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公司内部竟然谁也不把网上那些言论放在心上了。所以,就算看到陆承余坐着严穆的车来上班,也没有谁往那方面向。
想想也是,虽然网上有些人喜欢脑补一些二次元的人物,但是大多人不会当真,更不会随便拿生活中的人来乱猜测。毕竟现实中,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还是主流。
陆承余到秘书部拿资料的时候,曹京申对他抱怨道:“擦,亏我在替你担心,结果你跟老板好好的,弄得我跟个二货似的。”
“曹哥你是好人,大好人,”陆承余对曹京申讨好一笑,“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的好我记着呢。”
“拿着你的好人卡滚吧,”曹京申推了推眼镜,把厚厚一叠资料扔到他怀里,“老板今天有事要出去,这些东西你自己处理。”
“这么多,”陆承余这话说完,抬头见曹京申一副晚娘脸的表情,忙笑呵呵道,“我马上就去处理,曹哥,我回办公室了,有事给我电话。”
“滚吧,”曹京申不再看他,低头在办公室里开始奋笔疾书。
陆承余利落的滚了,回到办公室打开这些资料一看,竟然是各分公司一些总经理以及高管的生平资料。这些可不是公司明面上的资料,而是曹京申自己总结处理出来的,曹京申把这些资料给他分享,可真算得上把他当自己人了。
“刀子嘴豆腐心,”陆承余嘀咕了一声,开始仔细的看起来。
安静的咖啡屋中,除开一桌客人外,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偏偏播放器里还放着柔美的钢琴曲,在这安静氛围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宋君严满脸是汗的看着眼前这位异母哥哥,明明对方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偏偏他就是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仿佛一开口,对方就会随时要了他的命般。
他看了眼男人身后两个沉默不言的保镖,半晌才鼓足勇气道:“你把我带到这来,想做什么?”
严穆慢慢的喝了口咖啡,平静的看着宋君严紧张害怕的模样,抬了抬左手食指,身后的一个保镖便把一叠调查资料放到了到宋君严眼前。
宋君严拿过这些资料一看,发现这全是他这些年大大小小事情的记录,里面甚至有他和哪些人来往过的时间表。这些东西清晰得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随时跟在他身边一样,既可怕又让人无力抵抗。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宋君严几乎快捏不稳手里的东西,明明不过是一叠纸,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捧着一个定时炸弹。
“难道不是你想做什么?”严穆放下咖啡杯,面无表情的看着宋君严,“私生子就应该好好的过日子,我以前不管你,是因为懒得管,不是没法管。”
“凭什么,我不甘心!”宋君严被严穆这种看尘埃般的眼神刺激到了,他把资料往桌上重重一扔,撞翻了面前的咖啡杯,咖啡溅到那些资料上,就像是糊上了难看的泥,满桌狼藉。
宋君严这番举动在严穆眼中,就像是微风吹过,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端起咖啡,抬了抬眼皮,用陈述的语气道:“甘心不甘心是你自己的事情,但如果你再闹下去,就是我的事了。”
“你别想威胁我,”宋君严站起身,俯视着严穆,冷笑道,“就算你嫌我恶心,瞧不起我又怎么样,可惜我身上就是流着和你一样的血,你就算杀了我,也抹不掉这个事实!”
“专家说过,想太多对智商有影响。我的血型是ab,你的血型是o,”严穆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对方认清一个事实,“你随你母亲,我随我妈,我们血型一点都不同。”
宋君严:“……”
“你是穆家的外孙,是严家的长孙,是华鼎的继承人,平时总是这么一副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样子,”宋君严低吼道,“可是凭什么我要过得比你差,我也是严家的子孙,我也是爸爸的儿子,爸爸爱的是我妈,是我,不是你!”
严穆眉梢动了动,表情不变,显然宋君严这些话,根本就没有入他的耳。
“你凭什么坐拥整个严家,要不是你,我妈早就嫁给了爸爸,我也不会从小被人骂野种,我应该姓严!不是姓宋!”
严穆从这堆扔得乱七八糟的资料中找出了一堆宋君严非法做的那些事:“我说过,你做什么我不管,但是别沾染上我的事情。”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爱姓什么就姓什么,去民政局改了就是,没人拦你。你又不是我的私生子,被人骂也好,被人瞧不起也好,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严穆的眼中没有威胁,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宋君严却觉得背脊发凉,因为他知道,严穆这些话是认真的,认真得没有一点威胁的意思。
宋君严怔怔的站在原地,原本抱怨的话,也别憋在肚子里,尽管恨,却没法说出口。
“我不喜欢不老实的人,”严穆把咖啡杯放在那叠干净的资料上,“十几年前我已经容忍过你一次,已经没有第二次。”
站起身,严穆理了理领结:“对于我不太喜欢的人,我容忍度不太高,你好自为之。”
宋君严看着严穆带着两个保镖走出咖啡厅,他看着散落满桌的咖啡,气得踹了一脚桌子,听着咖啡杯摔碎的声音,他既恨又恼,偏偏无可奈何。
对方根本没有对他说任何威胁的话,就连一个脏字都没有出口,可是他却害怕了,畏怯了。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他,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他拿什么跟人斗?!
他眼前又浮现十几年前那一幕,他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严穆就那么站在楼梯上,背脊挺直,神情冷淡,看他的眼神没有不屑也没有别的情绪。那时候他还小不懂那是什么,只是讨厌严穆看自己的那种眼神。
现在他才明白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原来对方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中,谁会把路边的鹅卵石看在眼中呢?
“先生,宋家母子这边,需要再做些什么吗?”严穆坐进车里后,穿着西装的司机压低声音道,“我怕他们不甘心。”
“不必了,”严穆回头看了眼咖啡厅,此时宋君严正在埋头捡那些资料,“他们不是蠢人。”这对母子想要的无非是钱,知道再闹下去不仅没有钱,甚至连自由都没有以后,只怕躲都来不及。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严穆突然开口道:“告诉他们,下午六点之前离开京城,如果他们不愿意离开,这辈子就不用走了。”
宋君严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留在小陆身边做邻居了。
“是,”西装司机点了点头,副驾驶上的保镖拿出手机,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陆承余正处理好几份文件,准备放到总裁室去,结果出门就见严穆从外面回来了,他笑着道:“穆哥,你总算回来了,这里有两份需要你紧急签的文件。”
严穆接过他手里的文件,翻了一下后,掏出笔几下签好,“你叫他们上来拿吧。”
“算了,我还是拿到秘书部让他们传真过去吧,”陆承余扭了扭脖子,“我处理一天的资料,也需要走动走动。”
点了点头,严穆见陆承余好像有些疲倦,便道:“那好,你注意身体。”
“没事,”陆承余摆了摆手,进了电梯后,才打了个哈欠。虽然严穆今天出去了一天,作为助理他不会蠢到去问这些事情。不过他见严穆回来时的神情没有异样,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刚把资料给了秘书部的人,转头还没有走出几步,他就遇到了人事部的经理,记得当初他的实习合同还是由这位负责的,当下便笑道:“杜经理有事来找曹秘书长?”
“我来拿一份表格,”杜鹏看清问话的是陆承余后,顿时满脸是笑道,“陆助理这是打哪来?”
“我帮老板拿些东西下来,”陆承余知道杜鹏这人有点像墙头草,不过本职工作做得还不错,又是个有些手腕的,所以面上对他还是客客气气的,“杜经理忙,我就不打扰了。”
“不忙不忙,”杜鹏摸了摸没有多少头发的脑袋,“陆助理才是真正的大忙人。”
陆承余又跟杜鹏客气了两句,进了电梯后,还能看到杜鹏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经理,他不是才进公司半年时间,怎么老板这么信任他?”杜鹏身后的职员有些不敢置信道,“咱们公司的女职员提到他,一个个都脸红心跳的,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
“你这小子知道个屁,”杜鹏看了眼四周,发现走道上没有人听到这个职员的话后,才压低声音道,“这个人不简单,能力那是这个!”他翘了翘大拇指,“知道?”
职员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感慨,陆助理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公司这么多人承认他的能力,这本来就是超级牛叉的一件事情,他进公司已经一年多时间,发展得还算不错,可是跟人家一比,简直都快比成渣了。
下午陆承余打车回家,刚走到门口,就被刘大叔拉住了,“陆先生,你楼上那位宋先生搬走了。”
“搬走了?”陆承余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昨天晚上宋君严才挑拨他与严穆之间的关系,对方还没有看到结果,怎么就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中午他一回来,就匆匆忙忙拾东西走了,下午来了搬家公司把里面的家具全部搬空了,”刘大叔皱眉道,“那样子,好像是忙着逃难似的。陆先生,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奇怪?”
“管他是什么人,现在搬走了我们也好放心,”陆承余在刘大叔期待的眼神下叹了口气,“上次你跟我说起他那些行为,我一直都在担心,幸好现在搬走了。”
“可不是,”刘大叔笑得一脸憨厚与得意,“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走得这么急,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不得不避难离开了。”
陆承余跟着点头,跟刘大叔道别后就回家了。
回到家,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啃了一个梨子后,才慢悠悠站起身在门口的四周一寸寸摸索整理,最后果然从鞋柜下面找出两个比指甲盖还小的窃听器。
看着掌心的两个窃听器,陆承余笑了笑,这肯定是昨天下午宋君严趁他转身拿车钥匙钱夹时扔到鞋柜里去的,要知道那时候鞋柜可是特意为宋君严开着的。
在两个窃听器上敲了敲,陆承余走到卫生间,把窃听器扔进马桶里,用水一冲,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个小东西被冲进下水道里。
某个房间里,负责监听的人被巨大的声音刺激得取下了耳机,等他揉了揉耳朵再戴上耳机后,就发现什么也听不见了。他脸色变了变,忙拿出手机跟雇主联系:“宋先生,窃听器被对方发现了。”
“我明白了,”他放下手机,略一思索后,对旁边的助手道,“伙计们,咱们赶紧工。”
“我们不监视了?”助手疑惑的看着头儿,“不是还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吗?”
“管他呢,既然雇主都发话了,我们拿钱办事的照着做就行了,”他看了眼已经没有声响的耳机,“大约这一位雇主是遇到硬茬儿了,我们还是快点拾东西换地方,得钱没有赚到,反惹一身骚。”
助手们闻言,顿时纷纷起身跟着东西,结果几人还没有来得及走出门,房门就被人踹开了。然后他们就看到一群举着枪的警察冲了进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些警察按在了地上。
为首的警察打量了一遍屋子里的监听设备,面色严肃道:“东西挺齐全,是想做间谍?”他看了眼被铐住的两人,“看来你们也是老手了,知不知道做这些事儿是违法的?带走!”
这几人被带走后,嘴巴倒是挺严,警察了不少的劲才问出背后的人是谁。可惜此时这位宋先生已经携款逃出国外,他们只好把这事交给外交部,希望接纳宋君严的国家能把他遣送回国。
至于宋君严国内的账户自然被全部冻结,而他在梁氏的那部分股份,也由官方来处理了。这辈子宋君严除非整容换个身份,不然别想回国了,这还是在严穆没有发现他这些动作的前提下。
宋君严雇佣的这些人监听对象不仅仅有陆承余,还有梁氏的一些大股东以及梁德佑这个新总裁。所以这事一闹出来,还没缓过气的梁氏又乱作一团。不少大股东开始指责梁德佑竟然给梁氏找这种合作伙伴,没有一点领导人的眼光与能力,让梁氏陷入万劫不复的泥潭
媒体闻讯后,更是大肆渲染此事,大有看到梁氏不开心,大家就高兴了的氛围。至于官方提到的华鼎内部某职员也被宋某监听这事,只是被媒体一笔带过了,毕竟大家更想看的是豪门笑话,而不是那些商业竞争。
这事曝出后,陆承余感到十分的意外,他没有想到宋君严心这么大,居然想对梁氏内部下手,可惜显然这位运气不太好,东西没有到手,自己却先倒霉了。
难道宋君严急着搬走,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他看着网上一些嘲笑梁氏的笑话段子,还有官网上有关宋君严的通缉令,心里疑云丛生,这事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宋君严手段虽然不算高明,但是不会傻到这么容易被警察发现,除非背后有人在整他。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不久前严穆说过会处理宋君严一事的话,难道这事是严穆的手笔?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用绳命在更新了,你们要是再说少,我、我就只有哭给你们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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