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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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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咱们以后有得是时间。”骁氏压着她的后背心,警惕地看向四周,“走!”

东叔送礼的车早就准备好了,昨日夜里捆好了最后一箱,为了赶路今天一早就得出发。

马车就在谢府后门西侧,离阿来她们住的房间不过隔了一道墙,正好方便她们前往。隆冬清晨冰雪连天,整个谢府一盏灯都没有,所有的动静都被呼啸的风声遮掩。阿来母女俩很顺利地来到马车前,将盛满干货的箱子腾出一半藏好,钻了进去,静静等待着东叔的到来。

谢府南院,马夫房。

燃尽的油灯早已变凉,如同倒在地上东叔的尸体。

他手中还握着酒杯,从一双睁圆的双眼中还能读出临死前的错愕和恐惧。

房门半掩着,一阵狂风吹来将它吹得哐哐直响,摇曳着撞击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撞得支离破碎。

阿来脑袋猛地一坠,从模糊的梦里惊醒。

她梦见马车一路飞奔驶出了歧县,歧县之外春暖花开,她折了一枝花送给阿母,阿母对她笑得灿烂。

结果梦醒时一瞧,她们还在漆黑的箱子中,静止着没有颠簸的迹象,马车还未出发?

骁氏微微启开箱顶向外看去,一道光映在骁氏的眼睛上。阿来见她很明显地一惊,立即将箱顶合上坐了回来。

“怎么了?”阿来急忙问道。

“嘘。”骁氏让她不要做声。

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马蹄声,阿来凝神听着,一群人马很快来到了年礼车边。

“真是倒霉,这么冷的天还要跑大老远去洞春,老家伙死的真不是时候。”

阿来对这青年郎的声音有些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只是无论如何此人都不是东叔。随后,一声她最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不耐烦地响起:

“你现在滚还来得及,爷只当少养一条没用的狗。”

谢随山?!

阿来犹如五雷轰顶,谢随山怎么会来这里?

谢随山骑在马上,一身裘皮大衣和兽皮帽将他整个包得只剩一双眼睛。方才抱怨的家奴急忙道歉。

谢随山看了一眼年礼马车,一共三匹马,马车上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自他有记忆以来每年年前送去洞春的礼物只多不少,父亲一向重视维系与洞春宗族的关系。去洞春一路上全是弯弯绕绕的山路,冬季山路湿滑十分艰险,谢府上下也只有东叔有这驾车技术能够平安往返。

今年真是霉字当头,好端端地闹了个流民事件不说,年礼的车都准备好了,东叔忽然饮酒过度猝死房中。本来年礼的事跟他谢随山一文钱关系都没有,谁知东叔的死讯刚刚报上,母亲便披星戴月跑到他房中,将他拽了起来,竟让他远去洞春送礼!

母亲说了,东叔死得突然,父亲一时难找到顶替他的人。年关在即年礼非送不可。他刚犯了大错父亲的气还未消,如果能自告奋勇将年礼送达,父亲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流民一事过段时间也就忘了。更重要的是洞春宗族全都是朝中重臣,让他去露露脸拉近关系,待他入仕后谢家宗族的关系对他官途肯定大有裨益。

母亲说得是,谢随山即便一身懒骨头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带了随从准备好干粮匆匆上路。

他们随意的两句话却让躲在箱内的阿来母女惶恐不已。

老家伙莫非指的是东叔?东叔死了?

有可能,如果不是东叔出事谢随山不可能来这儿,看样子他要顶替东叔前往洞春。

骁氏握住阿来的手紧了紧,示意她冷静下来静观其变。

其实东叔或是谢随山押送年礼都无关紧要,只要马车出城奔上大半日便可离开歧县境内。黄昏之时他们肯定要找地方投宿,到时候便是下车的良机。就算离南浦还有一段距离也无碍,骁氏似乎早就在等待离开谢府的这日到来,竟存下不少银两,另雇一匹马车代步依旧可以抵达南浦。而满天的风雪也能帮助她们隐匿行踪,即便骁氏腿脚不便谢随山察觉她们逃走,一时半会想要找到也并非易事。

阿来强行将砰砰直跳的心沉下来,等待马车上路。

谢随山丢给家奴一叠年礼清单,让他们对着箱上的标示检查一遍,待检查无误没有疏漏后便将穿过箱底细孔的麻绳绕车系紧,扬起马鞭就要上路。

谢随山的座驾刚刚踏出两步,一行家奴从马队之后冲了上来,朝外疾奔。

“嘿!你们干什么去!”谢随山好奇,叫住他们问道。

“回大公子,骁氏母女跑了,谢公令咱们立即前去追捕!”

“她们跑了?!”谢随山挑起一边的眉毛,想到这对倒霉母女就火大,他还没找到机会料理她们居然敢跑了,“不是有人看守着她们屋门吗?怎么还能让人跑了?”

“回大公子,看守的人被她们给打晕了。”

“无用狗奴,看个瘸子小儿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回禀他的家奴一时无言,只能被骂。

等等,瘸子?

谢随山转念一想,觉得古怪:“谢府前后都有人把守,想要悄悄离开并非易事。而且这丑妇腿脚不便不可能跑得太快,若是徒步逃走我谢家快马立即就能追上。这对贱奴恐怕早有计划,你们贸然去追肯定落空。”

“请公子明示!”

谢随山慢慢地往谢府周围看了一圈,坐骑悠然在原地旋转踏步,转了半圈,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装满大箱子的年礼车上。

偌大的箱子别说两个人,就算再多一倍的人都能躲在里面。

谢随山哈哈大笑,腰间长刀出鞘,大喊道:“来啊!将所有的箱子都启开!我倒是要看看这回还有谁能阻止我杀了这对自取灭亡的贱奴!”

“是!”

谢随山一声令下家奴们迅速从马车两头粗暴地将箱子开启,包装好的年礼被拆开翻得乱七八糟,若是满箱干物便插刀试探。

箱顶相互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咣咣作响,谢随山在马上轻轻摇曳着身子,看那最大的两个箱子即将被打开,眯起眼睛等待着一声赏心悦目的惨叫。

俩箱子同时被打开,搜了一遍里面没人。

搜查的家奴们明显和谢随山的想法一致,觉得骁氏母女一定藏在里面,没想到落了个空,回头对着谢随山面面相觑。

谢随山眉头紧皱,难道他猜错了?可一个瘸子和一个黄毛丫头想要悄无声息的从满是护卫的院子里溜出去,绝不可能。他翻身下马,拎着刀走到最大的两个箱子前亲自用力往里面戳了几下。确定没人藏身之后,正觉得纳闷,忽然一个重重的箱顶从一旁飞来正中他面门。谢随山一声惊呼往后倒,被两位家奴护个正着。

原来她们母女没有藏在最大的箱子里,反而缩在不引人注目的小箱中。

“你们这俩……”谢随山满脸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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