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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抽刀,甄文君见她是铁了心不给了,只好一跺脚,抱了花瓶就跑!
灵璧哪里会想到这小泼皮竟敢明抢,一个飞身出屋伸手要将她扯回来撕成两半。没想到这小混蛋动作极其敏捷,这一扑没抓到她差点儿将自己栽个大跟头。灵璧好不容易稳住了步伐,动作太猛,引得后背上的伤口裂开,痛得她脸色一白。
“来人!给我抓住她!”灵璧气得全然顾不上痛,连轻功都用上了,一跃而起对准她后背心就是一脚。
眼看就要中招,甄文君大喊:“若是因姐姐动粗这花瓶摔个粉碎,可是得不偿失啊!”
听闻此言灵璧硬生生地在空中变换了动作,伤口裂开渗出血,没能站稳一屁股墩地上了。
院中仆人哈哈大笑,甄文君没敢停下脚步,抱着宝贝赶紧出门。
三日之后,春风拂过陶君城,卫庭煦回来了。
灵璧和院中婢女出门迎她,她看了一圈没见到甄文君的影子,便问道:
“文君呢?”
灵璧本想说“死了”,可是对面站的是女郎,不好说这些撒气的风言风语,只好耐着性子道:“她一早就出门去了,有两个暗卫跟着,刚刚传了消息回来说她的马车应该快回来了。”
“喔?那咱们就在这儿等等她。”
“姐姐!”大老远坐在马车上的甄文君就探着脑袋向卫庭煦招手。
“你这是……”卫庭煦的目光落在三辆马车上,甄文君脸上笑意满满,让车夫帮忙把四个大箱子搬下来,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两万两白银,请姐姐过目。”
“两万两?我记得我写的只是一万两。”
“没错,姐姐的确写道二十日内一万两白银,可是自古以来钱都是多多益善。而且姐姐你来看!”甄文君带着卫庭煦转到其他两辆马车之后,掀开布盖,车厢上竟全都是米桶。掀开其中一个桶的桶盖,大米满当当地堆到顶。
“这只是两车大米,更有五车尚未运来,三日之后定全部送齐。不过姐姐不必担心,我已经于他们约好了交货地点,他们不会寻到此处。”
看着甄文君意气风发的脸,卫庭煦笑得欣慰。
“来文君,我带了一些胡国进贡来的鲜果与你尝鲜。咱们进屋边尝边聊,还有其他些小玩意儿一起送你玩耍。”
第38章神初八年
回到屋里,小花去庖厨了,灵璧在房内伺候着,一眼都没瞧甄文君。甄文君知道她还在生气,也不敢多嘴,只是卫庭煦问她一句她便答一句。
卫庭煦对她如何赚到两万两白银很感兴趣,甄文君便从钧县大火说起。
三日之前她手中只有四千多两白银,离姐姐交付的任务还差一大截。眼看就要无计可施,这时钧县突然大火,城中几乎一大半的房屋都被焚烧殆尽。县令非常重视,甚至第一时间赶来救火,可见此县令无论是出自于公理还是私心都是一个善治的好县令。钧县地理位置特殊,乃是洞春的山路要道,一旦失火道路拥堵,洞春许多商人的货物运输都将深受影响。在县令和各方商贾的协力之下,钧县肯定能在也必须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如此一来重建各坊各商街铺面庙宇需要海量的木材,甄文君就是看中了这点。
她将手中的四千多两全部投到木材的购买和运输上,根本不够。
“幸好这时候灵璧姐姐慷慨解囊助我一臂之力,这才凑齐了采购木材的钱,当真春风夏雨感人肺腑。灵璧姐姐的大恩,他日妹妹一定尽心报答。”
女郎在此,灵璧只能对她给予虚情假意的微笑:“甄娘子不必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
“木材运来第二日就被县令全部订走,谈好了价钱,一共四万两。只不过他手中没有那么多现银,只好先给我两万两当做定金,剩下的全用粮食补足,问我是否接受。当然接受,荒年的粮食可比银子值钱多了,我想姐姐肯定也需要粮食,便答允下来。如此一来便侥幸在二十日之内完成姐姐嘱托。”
卫庭煦将狼桃切成薄片沾了些雪糖,用银叉叉起,缓缓放进甄文君面前的琉璃盘中:“妹妹尝尝这胡国进贡来的新鲜玩意儿,又酸又甜,配着雪糖吃更为可口。”
卫庭煦含笑听完她如何大赚一笔的故事,没有任何的称赞甚至不作评价,甄文君有些扫兴。不过转念一想,莫非她还想让卫庭煦夸夸她么?只要让卫庭煦看见自己有能力赚钱,让她记住自己是个临机制胜的可用之人,其他的全都不重要。
这狼桃看着娇嫩可口鲜红欲滴,竟有个这么凶狠的名字,倒也奇怪。她从未见过狼桃,有些稀奇,叉起来刚放进嘴里便听卫庭煦轻描淡写道:
“你可知它为何叫狼桃?据说这狼桃吃了之后会起红疹长瘤子,不出三日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狼桃已经一半入喉,还有一半还在口中不敢吃也不敢动。卫庭煦看她害怕的模样觉得好笑,又给她夹了两片道:
“不过妹妹莫怕,这狼桃其实只是普通的食用浆果,好吃的很,据说还能消食健脾、行气消瘀。”
“喔……这样。”甄文君提起的一颗心缓缓落下,发酸的腮帮又开始活动,慢慢将剩下的半口狼桃吞了下去,原本还有些爽口的狼桃已然无味。
就在她紧张的思绪刚刚准备平复之时,卫庭煦双眼一抬,忽然投射过来的眼神如电:
“有人将我的身份泄漏了出去。我父亲的政敌已经知道卫子卓是个女人,真名叫卫庭煦。”
卫庭煦说出这话的时候两人正好处于对视之态,突然抛出这番话让甄文君毫无准备,紧盯着的双眸似乎就在等待捕捉她心虚的瞬间。
甄文君双眼缓缓一眨,不退反进,上身微微一抬靠向卫庭煦,七分不解三分担忧道:“为何如此?姐姐的身份不是一直藏得很深吗?你父亲的政敌如何得知?莫非……”
卫庭煦看着她:“莫非什么?”
“莫非。”甄文君目光瞟向站在一旁的灵璧,沉下声音道,“姐姐身边有细作?”
卫庭煦也倾身上前,嘴角露出兴奋的微笑,一个“有”字说得极其意味深长。
“姐姐可有头绪?”
卫庭煦“嗯”了一声道:“谢家之流只知卫家幺儿卫子卓阴险狡诈作恶多端,躲在其父背后布局,害死诸多忠君爱国之士,若不除此祸害将来待其掌权必会祸乱朝纲。可惜他们从未想过一心想要暗杀的人竟是女子,更是个坐在四轮车上的残疾。就算我今日大摇大摆地走到谢府门前他们也想不到我便是卫子卓,这也是我为何能够一直处于暗处,位于优势的原因。如今身份暴露,怕是再无宁日。不过妹妹也不用烦心,那两面三刀的背叛之人我已有头绪。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