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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用?”
卫庭煦一直镇定的表情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有了微妙的变化,顺着晏业的方向看去。
“你以为藏起来就能偷袭我吗?现在出来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否则……”晏业猛地将屏风往一旁掀翻,举起匕首就要刺向屏风之后的人。可他什么也没刺中,屏风后空无一人,身后却传来一阵骚动。
当晏业回头时发现随从之一将一个人掐到在地,那人正是甄文君!
方才那一声声响是她故意发出来的,就是为了引晏业过去,趁着晏业往屏风处走时连带着两个随从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在晏业掀翻屏风,让人最为紧张时杀到后方,想要先将两名随从杀掉,再和晏业决一胜负。可惜,小小贱奴实在异想天开,以她一人之力如何能够杀死谢家的高手?刺杀不成反被制,只要随从的手指稍微用力,就能捏断她娇嫩的脖子。
晏业嘲讽的笑容刚要扬起,却见制着甄文君的那人忽然倒了下去,另一名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僵直地交叠在他身上。
仔细一看,他们俩的小腿处都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只渗出了一点点血。这种儿戏一般的伤怎么可能要了他们俩的命?
“他们没死。”甄文君劲地把二人拨开,从晏业的表情里读出了他大惑不解,“只不过我让他们睡着了而已。”甄文君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随从,赌的就是能用沾了赛麻沸的金蝉刀割伤他们,哪怕只割破一点儿皮就行,赛麻沸就能够在他们反击夺命之前将其麻痹。
她成功了。
冷冰冰又充满敌意地向晏业甩出话之后,转向卫庭煦时甄文君的语气立即变了。
自从知道卫庭煦已有婚约,甄文君的确恼过她一段时间,更是觉得曾经两人种种暧昧之事就像是笑话。她告诉自己不能对卫庭煦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她是个细作,来到卫庭煦身边只是为了换得救阿母的筹码而已。她要对卫庭煦狠,将她当成达成目的的器具,一定能硬下心肠。
可是当她亲眼看见晏业对卫庭煦拳脚相向之时,见到卫庭煦浑身是伤的时候,她发现她做不到。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身处险境而无动于衷,甚至此时此刻将将对她开口,泪意就往上涌,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姐姐,别怕。我在这儿……”
对着晏业时的卫庭煦是极其冷酷而无法捉摸的,甚至让人感觉她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只要能嘲弄对手,她什么也不在乎。可在甄文君不顾性命出现来救她时,她双眸之中的寒冰迅速融化,露出的笑容带着甄文君熟悉的温暖:
“你在这儿,我不怕。”
甄文君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此时还不是庆祝的时候,手中握着匕首的晏业已经站在卫庭煦身边。
“挺有胆量,竟敢偷袭。不过你的把戏就到这儿了。我们要不要试试,究竟是你的把戏耍得快,还是我的匕首快?”晏业站在卫庭煦身旁,并没有蹲下挟持住她。晏业并不是个蠢货,甄文君能够突然杀出来,卫庭煦或许也还有后招,贸然靠近她指不定会中招。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明智的选择。趴在地上的卫庭煦无法够到他,而他只要一个猛蹲,手里的匕首就能插进卫庭煦的脑袋里,要了她的命。而甄文君离他起码有七八步的距离,论速度肯定是他更快。
甄文君有些犯怵,的确不敢胡来。
吹箭已经用完,倒是能够将指尖的金蝉刀飞出去一搏。可若是被晏业躲开了呢?双方面对面,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身上,甄文君若是不能一击即中,后果不堪设想。她不敢用卫庭煦的生命冒险。
“将你的暗器丢掉。马上!”晏业命令道。
甄文君犹豫,若是丢掉金蝉刀她便彻底没有了胜算。
“快!”晏业握紧了匕首,作势要杀了卫庭煦。
“等一下!”甄文君只能听他的摆布,将金蝉刀丢了。
一切已成定局,晏业哈哈笑道:“豆渣脑筋,自寻死路!现在我便杀了你们俩,黄泉路上你们也好作伴!”
“住手!”事到如今甄文君也只能孤注一掷,“如果杀了我们,你要怎么向谢扶宸交代?你们还拿什么制衡李延意?”
“此事何须你来心,你……”晏业的表情一僵,一把小巧的袖中刀准确无误地插入了他的喉咙里,让他表情骤然惊变。
“你……”晏业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就连甄文君都被吓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卫庭煦竟然站起来了。
她不知什么时候割断了捆绑双手的绳索,看准了机会迅速一跃而起,快若闪电一刀刺进了晏业的喉咙,一招扭转乾坤。
血自晏业的喉咙里呕了出来,他疯狂地用匕首乱划,卫庭煦往后躲避,站立不稳,重新摔倒在地上。而晏业经历最后的疯狂之后一命呜呼,仰面平倒了下去。
直到晏业没了气息,甄文君都没能缓过神来。
卫庭煦她……竟能站起来?!
是在这段分离的日子里治好了腿疾,抑或是她从来都只是在假装?
想到后一种可能甄文君头皮发麻,心内掀起惊涛骇浪。
无论是她曾经趁着按摩下重手试探,还是方才晏业一上来就以手杖重击确认,卫庭煦都没有露出一丝马脚,就像拥有一双真正的残腿般,生生地挨了下来?她竟能隐忍到这种程度。
这女人还有多少深藏不露,根本想象不到。
第86章神初九年
晏业睁着眼睛横死在地,卫庭煦靠在墙边没有再站起来。
刚才的奋力一击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如今再也无法动弹,甚至连脑袋都有些抬不起来。方才面对晏业时的锐利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随时都有可能昏迷的疲惫。
在目睹卫庭煦忽然站起来一刀将晏业毙命之后,甄文君本被引燃的一颗火热之心此刻已经被惊吓至半凉。她没有像先前那样立即上去把卫庭煦抱入怀中,她在思考问题
卫庭煦的双腿究竟是不是好的?她到底能不能行走?她在谋划什么?谋划的对象是否也包括我在内?
想到这里甄文君完全失去了靠近卫庭煦的勇气。
初初相遇之时的心情重新回到了甄文君的心里。难以捉摸、害怕与不知何时会被她杀的心情交织在一块儿,无比复杂。
卫庭煦虚弱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知道甄文君在想什么。
“我的腿是最近才好些。”卫庭煦明白甄文君的顾忌,没等她开口便问,“虽然在咱们重逢之初我已经能够站立,可是需要支撑才不至于摔倒,非常劲。很抱歉我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能说,无论是你还是灵璧亦或者是小花我都没有说。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对你们守口如瓶的感觉不太好受,可是我必须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