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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尽管晚上七点应该是美国警署最忙的一刻,总是有络绎不绝的小贼,浓妆抹的妓女,纹著刺青的白人,朋克造型的黑人录完口供,等著押。

但这里不同,这儿是维尔京岛。

加勒比海边的沙滩上多的是有钱人,星罗棋布的维尔京群岛上居住的都是最顶极的富豪。

因此在维尔京岛的拘留所里,今晚只有一个年轻的华裔。

他看起来有一些清瘦,当然是跟已经痴肥的美国中年看守狱警相比,因此不管什麽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似乎都略略显大,让他看起来很修长。

他戴著一幅黑框眼镜,几乎遮去了这位年轻人一半的脸,却没有令他看上去像个书呆子,相反他令人觉得舒适,不张扬,有一种东方的神秘,很含蓄。

他会接过狱警手中的饭盒,水,然後低声说谢谢,他的动作看上去很有教养,这令莉莉颇有好感。

莉莉,维尔京岛拘留所里新来的一名女警,刚从芝加哥警局转来。

她长了一头金发,一双碧绿的眼睛,事实上她并不漂亮,但这两样令她看上去性感,很有自信。

「老麦克,他为什麽要开枪打杀伤基佛.萨瑟兰?」莉莉翻著档案问,又道:「真的是因为强奸吗?」

对桌的一个肚大腰圆的中年狱警,撇了撇嘴道:「事实上应该是轮奸,他的内裤上被发现有两种液。」他边说边咬著汉堡。

莉莉睁大了她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道:「除了基佛,还有谁?」

老麦克挑了一下眉,道:「听说是老唐纳德。」他说著好像咬到了什麽不想咬到的东西,骂了一句垃圾,然後将自己手里的汉堡丢到办公桌下面的垃圾筒内。

「你是说萨瑟兰公爵吗?」莉莉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老麦克。

老麦克耸了耸肩,道:「听说他们父子一起上的,你可以不信。你们这些女孩子,总以为在维尔京岛晃晃,便可以凭著奶子钓到一个在加勒比海岸边上有别墅的阔少爷。小姐,不要相信这回事。如果你在芝加哥碰上的那些吸毒的黑鬼让你恶心,那维尔京岛上这些白种贵族能让你……sick……itrealydoes!」

莉莉略有些尴尬,道:「我没有这种想法……」然後她又翻了翻,才惊讶地道:「奇怪,他似乎在维尔京有熟人,嗯,丹尼尔.克鲁斯,他要保释他,为什麽他要拒绝?」

老麦克喝了一口咖啡,道:「你知道这个克鲁斯是谁……」

「难道说是那克鲁斯家的……」莉莉恍然大悟。

老麦克挑了一下眉,点头啊哈了一声,道:「他还替他请来了达维律师事务所整套班子打刑事案,seven也拒绝了。」

「这是为什麽?!」莉莉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都忘了压低声音议论犯人的隐私。

老麦克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但仍然满足了莉莉的好奇心,他道:「如果你被所谓的男朋友约到加勒比海来,却被下了药送到别人的床上,然後你还要为此欠下他数百万美元的律师,你愿不愿意?」

莉莉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不!」

老麦克点了点头,然後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道:「而且那两个人还是你从未谋面的父亲跟兄弟。」

莉莉这次连叫都不会了,她伸出手捂著嘴,只觉得嘴里充满了冷气,浑身打著寒颤,道:「这个丹尼尔为什麽?」

「为什麽?也许是为了老唐纳德刚将维尔京的珊瑚岛开发权出让给克鲁斯,那可是一个上亿美金的处女岛,这个小夥子大概是除了香槟以外的庆祝物吧。也许是因为贵族老爷们之间有这种爱好,总之不会是为了友谊吧!」老麦克一口气将咖啡喝完,然後将手中的纸杯捏扁丢进垃圾筒。

莉莉回惊愣无比的眼神,落在她面前的档案上,喃喃道:「seven,难怪他没有姓,天……他不过才十七岁。」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老麦克连忙回翘在桌上的腿,示意坐在办公桌上的莉莉也坐回去。

门开了,进来两个男人,前面一个是光头的局长,他後面跟了一个男人,他黑色的头发,看上去有爱尔兰血统,这让他的脸显得有点瘦削,一副悍的模样。

他穿了一身意大利的手工西装,手上提著黑色的公文箱,他站在局长的身後,不停地看著表,显得有点不耐。

「安迪.沃卓斯,达维的大律师,来给犯人seven做保释。」莉莉虽然来得不久,但是凭她仅有一点了解,也知道光头局长有一个像猎狗一样的鼻子,能嗅出所有来人的身价来。

他这麽献媚,显然来人身价不凡。

老麦克犹豫了一下,道:「但是seven之前已经明确表示过不愿意让保释!」

光头局长还没开口,安迪.沃卓斯淡淡地道:「给我一分锺的时间,我会说服他。」

老麦克看了一下光头局长暗示的眼神,只好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安迪已经跨过他快步走到了seven的牢舍前,他道:「seven,我是来保你出去的。」

seven只是屈腿坐在硬床上,他既没有应声,甚至没有回头。

安迪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这一次完全是的,我不会在事後给你寄一张账单,你放心!」

seven微微转了一下头,看了他一眼,仍然没有应声。

安迪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支金笔,从手提箱里又掏出一张信笺纸,贴在墙上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後隔著铁栏递过去,道:「立字为据,这总可以了吧!」

seven从床上走下来,安迪才发现其实他并不矮,事实上他很高挑也很修长,他伸出手隔著铁栏接过那张纸,细细看了一遍,再仔细地把它折好,放入口袋中。

这种小心谨慎,就像安迪认识的所有中国人,只是……这真是一双漂亮的手,非常漂亮。

安迪走出警局,加勒比海吹来的海风带著一种咸湿之气,他停在了一辆加长的凯迪拉克的前面,对著里面的人说:「他同意接受保释了,但是……他说不想见到容清。容清是谁?」

那人沈默了片刻,开门跳了下来,淡淡地道:「是我,这是我的中文名字,你们……就开这车回去吧。」

安迪叹息了一下,道:「丹尼尔,别人或者会认为你是为了那张地产合同,但我知道你不是……你把我卷进这桩case,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麽要这麽干?」

他面前的这个丹尼尔看上去是很有教养,很有风度的贵族子弟,长著一头柔顺的黑发,硬朗的五官,有华人及葡萄牙人的血统,他的身材很高,比起安迪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他要显得较为含蓄,甚至带著几分书卷味,他给人的压力是那种渐进式的,一点一滴,让人不敢轻视於他。

「他怎麽样?」容清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问道,那双手看上去很修长,保养得也很好,就像每一个上流绅士的手。

安迪瞥了一眼那双手,道:「很正常……非常正常,能吃能喝,除了不睡觉。」

容清轻笑了一声,道:「是麽,那他总算学会了失眠,他以前的睡眠质量是很好的。」

安迪无奈地挑了一下眉,道:「ok,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要继续报复?丹尼尔,那你完全没有必要这麽大周章,凭老唐纳德在维尔京岛的关系,他至少会被关上十年。」

容清掏出手帕擦了一下手,才冷淡地道:「你只要把我让你做的事做好,其他你就别管了,就算你去做他的庭派律师,我也还是会按价付你律师的,这点你放心。」

安迪的气为之一滞,半天才道:「丹尼尔,如果我不是在猎豹特训队曾经与你生死与共,我真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再说这一些有些没有意义,便回了後半句。

他自嘲地道:「我是担心你……你嘴里说著报复,其实心里还想握一下那小子的手!」安迪说著,忽然想起了那双手,修长,没有多余的骨节,修剪整齐的指甲,红润,圆润,但却一点也不会让人错认为这是一双女性的手,不由心中一荡。

容清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了,seven随著安迪坐进了车子,後面是两个荷枪实弹的保镖,安迪发现这小子的脸上完全没有什麽触动之色。

车子刚开动,只听seven道:「我不想去那间别墅,请带我去宾馆。」

安迪好笑了一声,冷冷地道:「你以为你是谁,小子?识相一点,在动物的世界里,有人是猎豹,有人是牛羊,你知道对於一头豹来说,最引起它捕食欲望的不会是跑得慢的那只,而是拼命跑的那只。」

seven推了一下眼镜,淡淡地道:「谢谢你的野狗理论,但是我想那人已经让你尽可能的满足我。很可惜,你并不生活在动物的世界里,至少在那里没人付钱让一头豹子去看门。」

安迪一滞,脸皮抽搐了一下,道:「你小子好利的嘴,好吧,那你只能住我的房间了。」

seven转过头去,没有反对,安迪看著他的侧面,他有一头乌黑的短发,露出一轮耳廓,很优美的弧线,同样美好的下巴,安迪突然起了逗弄的念头,他问道:「你的名字中文应该怎麽读,嗯,你母亲是怎麽叫你的……七……小七……七七?」

seven猛然转过脸来,沈声道:「请叫我seven!」

「ok,ok!」安迪耸了耸肩,维尔京岛上的五星酒店自然比比皆是,而安迪入住的是六星级的大酒店,从那里可以眺望整个加勒比海的潮起潮落,酒店里还有一块私人的海滩。

柔软的沙滩,洁白沙子,安迪对著站在露台上的seven道:「想下去走走吗?」

他已经沐浴过了,黑色的湿发随风一吹就能闻到那种淡淡的洗发液香味。

「我想上网,可以上网吗?」seven半转过头透过落地窗瞄了一眼放在玻璃桌上的手提电脑。

安迪看了他一眼,道:「随便。」

seven不再多话,而是转身回去。安迪看了一会儿,见他上的都是一些中文网站,他虽然通中文却对陪人玩网上冲浪游戏没有什麽兴趣,於是便走过去在壁炉旁边挑了一张椅子坐下来看资料。

两人始终没有说话,当中只有seven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就是安迪的翻页声。

入夜以後,由丹尼尔保镖送进来的晚餐无可挑剔,都是顶极的享受,从酒至牛排,安迪很满意能在忙碌的一天之後享受这样的一餐,他心情愉悦之後,觉得有必要开导seven几句。

「seven,有的时候人不能太固执,否则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比如像现在,看起来丹尼尔伤害了你,是的,我承认这种伤害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可是你想想,这是否也是个机会,我可以透个消息给你,丹尼尔後悔了,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是後悔了。seven你只要开口要求,我相信丹尼尔应该会乐意弥补与你之间的不快……」安迪切著牛排,道,「想一想,这种事情过去个两年,除了你,谁还会记得?不要固执,难道你想一无所有,除了从少年监狱里面带出来的一张毕业证书?人始终要面对现实!」

seven已经把面前的餐前面包吃完了,他端起盘子把那份一盎司数百美金的牛排放在安迪的面前,道:「我看你比较爱吃牛排,我换你的面包。」他说著也不管安迪愿不愿意,就将他面前的面包取走了,然後叼在嘴里去打电脑。

安迪见自己苦口婆心别人根本没当回事,相反seven刚才淡淡的一眼,虽然隔著他那副大眼镜,安迪还是很敏锐觉察到了轻蔑,这种不著痕迹的轻视让已习惯於大律师身份很久的安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恼怒。

「别把我的电脑弄脏了,小子!」安迪扭头喊道。

安迪转过头,看著那一份血淋淋的鲜牛排,突然没了胃口,没好气地将叉子一丢。

他走到seven面前,道:「你该休息了!明天我们还要讨论案情,後天就要开庭了!」

seven默默地将口中的面包吃完,才道:「我睡不著。」

安迪沈默了一会儿,他是一个冷酷的人,比丹尼尔做得更残酷的事情他都见过,让他做无罪辩护他也照做,只是今天突然似乎有了一点恻隐之心,他吐了口气道:「那别太晚睡,我睡外面的沙发。」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seven才揉著眼睛又操作了一会儿电脑,然後疲惫地倒在了那张松软的超大kingsize的床上,他伸手关了那盏台灯,两眼望著漆黑的天花板。

他本来以为自己还会像前两天那样整夜无眠,但事实上他太疲倦了,最後还是沈沈地陷入了梦里。

梦里有一双手,坚定温暖,握著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一笔一笔地划著,道:「我给你一个姓好麽,容七。」

他防范所有的人,但是怎麽会去防范一个给了他姓氏的人。

只是,场景还是那天的场景,还是一样的句子,一字不差,可心情却已经不可能回到那天的心情。

仿佛在这个场景里有人还在冷冷地道:「你这个下贱的东西,他为你付出了所有,你却让他一个人在医院的冷冻箱里待了整整一年,你让他被人切割成一块一块,我要你偿还他所有的付出……」

「我叫容清……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容清……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容清……很高兴认识你。」

容清,这个曾经令他觉得安定的名字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个魔鬼的声音。

seven突然大叫了一声,从梦中惊醒,他浑身都是汗,床头隐然有人坐著,他刚吃惊地坐起来,却听那人道:「别慌,别慌,是我,安迪。」

「你?」

「我在外面听到你在里面大喊大叫……还以为你出了什麽事!」

「……我叫什麽了?」

安迪沈默了一下,才道:「你在问为什麽不杀了你,还有……」

「还有什麽……」seven的嗓子有一点干哑。

「……还有你说……你爱……你爱容清。」

「你大概听错了。」seven打开台灯,安迪发现他已经戴好了眼镜,只是他脸上满是水迹,但却分不出是汗,还是泪。

「说的是,可能我听错了。」安迪抬手想拍拍他的肩,却发现seven下意识地一躲,他只好回手,笑道:「你接著睡吧!」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过来说:「对不起……为我晚餐时候说过的话向你说抱歉。」安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昏黄不清还是自己眼花,他发现seven居然对自己微笑了一下。

两人清晨再见面,好像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剑弩拔张,竟像老朋友似的打了个招呼。

吃过早饭,seven说道:「我大概会被判几年?」

安迪吐了一口气,道:「三到十年,我们必需首先证实你被他强奸了,如果能证实你正在被强奸,那你就会无罪释放,而事实上你的身体已经被清洗过了,唯一的证据是你的内裤上面还沾了一点液……」

他说到这里,注意到seven的脸上露出了恶心的表情,只好摊了一下手,道:「你要适应,检控官如果发现你对这些词不适,他就会成套成套地说来刺激你!」

seven微笑了一下,道:「你放心,我不会那麽容易被刺激到。」

这是seven第二次对安迪微笑,安迪发现seven笑起来有点纯真的味道,仿佛他笑的那一刻,才让人想起他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安静,纯真,就像一个会在唱诗班里出现的少年。

安迪回过神来,道:「至於你是老唐纳德的私生子,我不会提,因为如果我提起来,就很容易会让陪审团认为你是蓄意要伤害萨瑟兰家的长子,因为你怀著对他们家强烈的憎恨,正是他们家抛弃了你与你的母亲。」

「是我的母亲抛弃了他们。」seven冷冷地道。

安迪耸了耸肩,道:「anyway,他们也不会提,因为这是一件天大的丑闻,唐纳德绝不会让它公之於众。」

seven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也就是说我最好的结果是被判三年……」

安迪笑了一下,道:「三年……不过拿来换基佛的老二,还是划算的。seven,真有你的,一枪爆掉了他的命根子,运气不错,否则为了他的大腿坐三年牢就不划算了。」

seven淡淡地道:「我用枪贴得很近打的,绝不会误伤他的大腿。」

安迪听了一愣,不由放声大笑,天哪,自己刚才想什麽,唱诗班的少年。

安迪好笑地道:「seven,你相信上帝吗?」

seven隔著眼镜扫了他一眼,道:「我连眼前的人都不能信,又怎麽会信看不见的上帝。」

安迪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势姿,道:「好吧!」他拿出一张申请表格,道:「这将是你会服刑的监狱,法庭会有两个选择,一是在你犯案的维尔京岛服刑,一是让你返回你的出生地迈阿密服刑。因为你未成年,法庭一定会同意你的申请,我建议你最好返回佛罗里达去服刑。」

seven接过那张申请表,道:「我考虑一下,好吗?」

安迪看了他一眼,叹气一声,道:「当然。」

他们再一次,一遍一遍核实了每一个细节,充分考虑了检控官会从哪个突破口下手。

一直到上午结束的时候,两人才稍作歇息,seven一直坐在露台上看海上落日。

安迪则在屋中把所有的资料过滤了一遍,对这一桩明显是强奸案的case,他认为并没有难度。安迪倒了二杯红酒走到露台,他笑著将其中的一杯递给seven,道:「去少年矫正学校,在那里你还可以上课,三年很快就过去了,那时你可以返回奥地利继续你的学业,先庆祝一下吧!」

seven的目光落在那杯殷红的酒上,耳边仿佛又听见那人说:「喝杯酒庆祝一下,小七。」

修长的手指,同样殷红的酒,它们仿佛还在他眼前晃著,他问:「庆祝什麽?」

微微一笑,容清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当时他的心跳得很厉害,将酒一口饮尽,有一种将自己全部交给对方决绝……seven抬起了头,对安迪说:「不,我不想喝。」

安迪耸了耸肩,他的手机响了,他在露台上放下了酒杯,回去打开手机,对方的声音淡淡的但却又会令人立即打起神细听,道:「出来一下。」

安迪看了一下还在凝望海面的seven,走了出去,在隔壁的总统套房里,他见到了容清。

他穿了一件黑衬衣,显得很随性,他坐在一把欧式的椅子上,手里拿了一杯茶,空气当中飘散著一股清淡的绿茶香,这跟有几分书卷味的容清似乎很配,他看起来好像在很悠闲地等他这个老朋友。

「丹尼尔……」尽管容清的表情一直都是这麽彬彬有礼,但出於很多年历练出来的直觉,安迪突然有一种不安。

「他签了吗?」容清凝视著手中的花杯淡淡地问道。

「什麽?」安迪愣了一下,随即道:「那张入狱选择吗?他说……想考虑一下。」他说得有一点轻描淡写,容清似乎也没有反应,只是点了点头,又问:「听说你找到了新的证物?」

安迪听他语气松缓,也不由放松了走过去,笑道:「一个显而易见的证据。」

「说来听听。」容清放下茶杯笑道。

「还记得seven脚下的那双鞋子吗?」

容清淡淡一笑,道:「puma的限量版,我买的。」

「没错!案发当日的前一天,seven穿著它逛沙滩了对麽,而且还不慎弄湿了鞋底。」

容清微垂了一下眼帘,道:「是有这麽一回事。」

「问题就来了,他们刑事组取证的时候,没有发现别墅的任何一个地方,有那双湿鞋的脚印,却在基佛的卧室地板上找到了这双鞋,这说明什麽……」安迪兴奋地打了个响指,道:「显而易见,他是被人抱或者抬进去了,他是被挟持的。」

容清抬起头,微笑道:「你弄到那个物证了?」

安迪拿过一件文件夹递给容清,他也拿了一杯酒笑道:「非常清晰,维尔京岛真是阔佬待的地方,连一个小小的警局都有用这麽高档的相机货色。」

容清一张一张翻著,安迪道:「如果seven自己进去的,这里应该绝不止一处有那头豹子的图像,你说对麽?」「说得对!」容清手一伸,从边上的水晶烟灰缸边上摸出一个火柴盒。

安迪的脸色一变,他不由自主地放下了酒,道:「丹尼尔,你要做什麽?」

容清一笑,他原本英挺的相貌竟似平添了一丝狰狞,他淡淡地道:「他不会签那张转狱申请表的,我太了解他了。」只听他微笑道:「那麽就让他坐十年牢吧,到底是留在这里让人折磨到死,还是回佛罗里达,就由你来解释给他听了。」

一枚绿色的火柴被取了出来,轻轻一划,那枚火柴燃起的火焰就将照片的一角吞没了。

安迪像反射似地站了起来,却被保镖按在了椅子上,他看著那双手稳定地,漫不经心地将一件重要的证物销毁,他眼看著它们都成为灰烬,透明的无瑕的水晶因此而变得污黑一片。安迪缓缓地抬起头来,看著容清道:「丹尼尔,这也是你报复的一部分吗?还是它已经超出了你计划的一部分……你的天使死了,seven为此付出的代价难道不足以抵消你心中的怨气吗?」

他的话似乎触及了容清心中最大的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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