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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杨心跃问他怎么了。
他很绅士地表示:“咱们还是把白芊叫到客厅里吧。我是男生,就这么进女孩子的房间,不太合适。”
她们没想到的地方,他都考虑到了。
杨心跃:“……”
“怎么忽然不说话?”
“没、没事。”杨心跃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她总不能承认,她居然被钟可迷住了吧?
杨心跃一直知道钟可长得很好看,是那种“如果出道的话在练习生时期就会有200万粉丝”的好看。杨心跃和他认识了这么久,早就学会屏蔽他的外貌影响,可她怎么也学不会屏蔽他的内在。
随着接触钟可的时间越长,她从他身上挖掘出来的闪光点就越多。他的细心与妥帖体现在各种小细节上,每多认识他一分钟,她对他的好感就默默往上累积一点。
杨心跃一时间心乱如鼓,不敢再看他,视线飘到脚尖:“那你去客厅坐着吧,我去把白芊叫出来。”
说着,她匆匆敲开白芊的卧室门,飞身闪进去,把来不及说什么的钟可关在了门外。
※
钟可在门外等了半分钟,想了想决定去厨房帮忙。
正在切水果的白阿姨赶忙推辞:“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又是客人又是孩子,哪里用得着你们动手。”
钟可的回答很狡猾:“哪里有客人和孩子?白阿姨,咱们明明是同学啊。”
大男孩的笑容很干净,清清爽爽,下到一岁、上到九十九,全部通杀。白阿姨被他一笑就笑晕了,迷迷糊糊地让出了案板和菜刀。
钟可在家里经常做饭,他手起刀落,唰唰唰几下就宰好了西瓜。
之后他又帮白阿姨做了不少杂事,他见走廊的顶灯不够亮了,他还搬着椅子帮白阿姨换了一根灯管。
当杨心跃挽着白芊的手走出卧室时,钟可刚刚把灯罩安装回去。
天气热,男孩穿的轻薄,抬手换灯管时,t恤衫向上滑动,露出他劲瘦的腰肢。小麦色的腹肌在女孩眼前一晃而过,杨心跃登时就挪不动步子了。
奇奇奇奇奇奇怪,她的小心脏为什么跳起了踢踏舞,明明腹肌这种东西她也有啊。
钟可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他拍拍手上的灰尘,从椅子上轻巧地跳下来,刚好落在杨心跃面前。
他没站稳,身子一晃,胳臂下意识地扶了下杨心跃的肩膀,男孩身上好闻的植物气息在一瞬间笼罩住她。
“嘶”
杨心跃摸了摸手臂:明明不是秋冬,怎么在钟可碰到她的时候,她忽然被静电电了一下呢?
作者有话要说:
铺垫一下,明天的更新会发个大招(捂住想要剧透的嘴)
第七十三章
白阿姨借口出去买菜,把空间都留给了三位小同学。
三个人围坐在茶几旁边,明明有满肚子话想说,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打破沉寂。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杨心跃“况嗤况嗤”的吃瓜声,她吃得飞快,一块西瓜几口就吃得露青皮。钟可刚刚切了一颗足有八斤的大西瓜,杨心跃一个人就吃掉一半。
她吐籽的时候活像个“豌豆射手”,噗噗噗噗的把籽吐进垃圾桶里。
只是有一粒西瓜籽没有吐干净,黏在了她的嘴角上,钟可见她一副傻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右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扭”了过来。
“你啊,笨死了。”说着,钟可拿着纸巾的左手轻轻贴了上去,帮她擦掉嘴角的西瓜籽。
杨心跃睫毛抖了抖,眼睛半合拢着,乖乖任他擦。
小嘴擦干净,转眼又是一个干净漂亮的大姑娘。
杨心跃看看手里剩下的半块西瓜,问他:“……那我能继续吃了吗?”
钟可提醒她:“你少吃点,咱们在人家家里做客呢。白芊都没吃,你吃得这么欢。”
在对面当了半天电灯泡的白芊,“噗嗤”一声笑了。
见两人同时扭过头来看她,白芊赶忙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心跃想吃就吃吧,一个西瓜,吃不穷我家的。”
说着,她“以身作则”,干脆拿起一块西瓜送到嘴边,大口咬下去,又甜又多汁的果肉在嘴巴里爆开,一口便甜到了心里。
有了吃西瓜这件事作为缓冲话题,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终于没那么尴尬了。
白芊手里捧着西瓜,埋头专心啃了几口,忽然又停下来,直起身子看着对面的二人。
“这段时间谢谢你们一直惦记着我,又是帮我送试卷、又是帮我送笔记……说实话,最开始抑郁症爆发那阵子,我确实动过心思,想干脆休学算了。我根本不可能走上考场,我就是一个已经点燃的□□,上次是炸了自己,下次说不定就要炸飞别人。
“结果那天从医院回来后,我看到楼下的快递室里有你们送过来的东西,试卷、笔记、手写信,还有袁筱给我画的一幅画,画上咱们几个站在一起,穿着学士服,笑的特别开心。
“我当时抱着东西想了整个晚上。我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和你们在一起,一起参加高考,一起踏入大学校园,一起毕业,踏入社会。
“我不想和你们分开。即使泥潭已经淹没了我的脚,但是我知道,你们一定会伸出手,把我从漩涡里拽出来的。”
白芊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她没有流泪,也没有激动,像是在叙述窗外天气一样,淡淡的把这短时间的心理波动讲述出来。
她讲到一年前,她刚确诊抑郁症时,一直在想“不如死了好了”;她说她报考寄宿制的复读学校,本意是为了甩开母亲的看护,可又不忍心看妈妈为她提心吊胆;她又讲到自己“偶像包袱”太重,每天需要吃的药物都提前放进维生素瓶里,在宿舍偷偷吃……“对不起,这么久以来,我隐瞒了你们这么多事情。”白芊低头看着手上被她啃得七零八落的西瓜,西瓜汁淌了满手,很是黏腻。“白芊,你不需要道歉的!”杨心跃赶忙摇摇头,自责地说,“在知道你的病情后,我查了一些资料,也回忆起咱们在一起时,你说过的很多话。我这才意识到,其实有好几次,你都在向我们‘求救’,可是你每次把烦恼展露出来时,我们都粗心的没有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