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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时候又走过来了一个人,站在白锐的身边,“你……又是哪来的?”
“那边走过来的。”猎星指了指某方向,江典的两个手下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地上,看起来是喝醉了呼呼大睡。但是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醉,显然是猎星对他们做了手脚,“走吧?”
“走
农家有女之蓝衣。”白锐点点头,就在这个瞬间,这里的大半人全都吐着白沫,屎尿齐流的倒在地上,抽搐痉挛。
现在夏国的人们对虫的依赖,就如白锐来时地球的人们对电器的依赖,甚至更严重。而除非把一个人放到绝对不发达地区,否则无法剥夺一个人使用电器。可在夏,即使现在使用的同心蛊是其他当代蛊师的母蛊孕育出的,和傻白说不定都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作为一切的本源,白锐依旧有能力剥夺任何人与蛊虫的联系。
刚刚那一切发生的时候,青年被吓得一哆嗦,他还以为这是什么严重的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可是他发现自己和其他“服务人员”都没事,白锐和另外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则要离开,立刻意识到这情况虽然也是人为,但和他想的明显不一样:“等等!你是谁?”
“我是雷锋。”白锐摆摆手,和猎星推门离开了。
青年一脸激动的低声喃喃:“原来雷锋真的存在啊……”
两人离开后两分钟,这地方就被国安人员包围了。至于老秦那边的驻军队伍的大换血,那就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正在回家路上的猎星忍不住问:“白锐,你换个化名不好吗?为什么每次都用这个?“嗯,下次换,下次叫邦德,詹姆斯邦德。”
总觉得还是怪怪的,但是,白锐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大腿上,而且正在向上:“别……还在路上呢。”
刷的一声,伪装成瓢虫的傻白把翅膀竖了起来,正好把两人遮住了。
“大半夜的路上没什么人,况且……你这可是急诊,不尽快救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白锐对猎星的了解那绝对是不知道多少岁月积累出来的,手指头动一动就能让猎星爽得发麻。
“这路上……有留影虫……”猎星呼吸变得灼热,但显然还惦记着交通法规。
“有傻白呢,没事。”
虫就是有这个好处,当乘虫人空不出手脚和脑子来下达指令的时候,它们也能自己载着人回家去。白锐来的时候,汽车的智能可是都达不到这一点。
被白锐这么一说,猎星也放下了顾忌,本来他就是比白锐更放得开的人。白锐对他的身体了若指掌,猎星也同样是不遑多让。两个人很快就在傻白的背上,虫震了起来。
傻白果然智商够高,爬了十几分钟后,干脆直接用飞的。
夏国居民楼,三层以上的建筑物,除了阳台之外,都还会有个虫台。其实就是个比阳台更宽,而且没有围栏的延伸部分,都是给能飞行的虫们降落用的。
傻白降落在了他家的虫台上,难分难解的两人直接从它的背上滚进屋里去了。几场大战下来,折腾到第二天清早是周末,两个人也不值班,至于江典身上出事,相信也没人会想特意联系他们吧。
白锐重新铺好了床单,又去煮了面,猎星从浴室出来,两个人就躺在床上,并派吃着东西。白锐一边吃着,眼睛还死死盯着例行肩膀上的几点红痕。
“看了……咳!”猎星一张口,没想到自己嗓音嘶哑得厉害,白锐反应飞快的递水过去,猎星喝了两口,才算好些,“看了几千年,还没看腻吗?”
“没有。”白锐摇头,都说七年之痒,但他和猎星几百个七年都过来了,他对猎星的痒……从来都只有在床上解痒这一个意思,“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猎星腾出手来捏了白锐的脸颊一下:“随口玩笑,反应过度。”
“哦……”白锐点点头,没说什么。一会两个人吃完了,他把碗筷端走洗干净回来的时候,猎星已经睡着了。白锐也钻进被窝,从背后抱住猎星跟着睡去。
当房间里静谧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时,猎星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用最缓慢的动作转身,一脸忧虑的看着白锐。
他和白锐的感情方面从彼此确定开始,就没什么波折,这么漫长的生命里虽然少不了想来三一下的男男女女,但从来没有谁成功过。相比之下,除了黑爸和果爸之外的其他人就不同了。寿命短的时候还没什么,但是当生活好起来,寿命变得漫长,总会多多少少的发生变化。能从头走到位的不是没有,可是中间总是会经历太多的坎坷与变故。
衰叶和茅的最终没能再复合,茅不是虫战士,五十八岁的时候去了。衰叶后来和被他救回来的那个大个子少年在一起了。那少年人后来跟一个女人突然闹出了一点事情,但又回到了衰叶身边。当时谁都以为衰叶不会再接受他,可没想到衰叶再次点头了。
后来慢慢的人,相熟的人才意识到,衰叶不是心软,他是已经没有激情了。他没把少年人当成情侣,而是当成一个孩子、弟弟。对情人一些事情是无法原谅的,但是对付出真心的家人,总有些事是可以原谅的。或者应该说,衰叶因为自己无法付出该有的感情,所以反而是对对方心存愧疚的吧?
他们的后半辈子倒是平顺,两个人相守再没有什么波折。其他人也大多和衰叶差不多,不过顺顺利利从头走到尾的真没几个。和平分手的有,弃旧迎新的也有。
莫瑞松王在六十岁之后,把王位给了他儿子,跑到夏城来了。一开始还以为他终于过尽千帆了,谁知道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在和诺塞利恩重归于好三年后,就又去找新鲜了。这次诺塞利恩没有再原谅他,十年后,诺塞利恩竟然和文斯托尔走到了一块。莫瑞松则在一辈子的沾花惹草中,走完了一生。
黑爸果爸一辈子都在一起,当他们俩三百多岁的时候,两人突然说要出去游历,然后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猎星没有问黑爸和果爸的飞龙是不是死了,即使他的榛子早就已经因为衰老而死去了,白锐也没有主动跟猎星说过什么。猎星自己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是,他决定给自己留一个梦想。
现在,猎星在想,要不要给白锐也留下一个梦想。
猎星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不是胡思乱想,是他真的有那么一种感知,即使身体现在还好,但也撑不了多久了。
如果白锐能够是个花心的人该多好。那样的话,他现在就能够放心的走。
猎星叹气,不过只叹到一半,就让他把剩下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