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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
“是。”叶茂心生怪异,弯弯腰退下了。
景烨睡得并不好,昏昏沉沉间似乎看到身边有人影晃动。不对啊自己都是一个人住公寓哪来的人……
不对,景烨猛地睁开眼,他已经不是那个单身汉景烨了。
那人伸手触上他的额头:“陛下?”
景烨视线向左移,只见正是早晨所见那人,自己还把他踢下了床,便硬着头皮问:“你……卿怎么来了?”
“陛下这话说得好不情愿。”男人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咬了咬折扇,“臣不放心陛下么,就忍不住再来瞧瞧陛下。”
“朕没事。”景烨后退了一点,“卿先回宫吧,朕有事会着人唤你过来的。”
男人却盯着他不说话。
“陆卿?”景烨:“好了,卿先回宫……”
皇帝正处在少年与青年的时候,窄腰柔韧四肢修长,被一层雪白的里衣包裹着,松垮的衣领开开合合,露出脖颈至胸膛细腻且漂亮的起伏线,再逐渐隐入衣领之中,让人直想扯开那一层遮挡……
男人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知道自己心动了,这是从来未有过的,或许是因为这人的神情太温柔,又或许是他晨起时的举止太像个陌生人。
“陆卿你……”景烨想了想,欲要再劝,“你……唔,唔!你干什么?!”
男人已经脱下鞋履坐上了龙床,一面用唇舌堵着皇帝的嘴,一面伸手去抚让他忽然情动的柔韧腰线,从未有过的兴奋:“陛下的话也太无情了,臣不动作一番以表忠心……”舌头轻而易举地钻进这人柔软的唇舌中,纠纠缠缠,相濡以沫。
“陛下就得把臣忘了。”
景烨觉得自己的cpu瞬间烧成了渣渣!大哥你这么奔放你家里人知道吗!
但是……咳,感觉确实不错……
景烨红着脸乱想了一下,发现对方修长的双手已经从衣摆间钻了进去,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肋骨,另一只揉捏着他的腰。
景烨奋力推开他的脸,两人的唇舌分开,拉扯出没节操的银丝,男人就坡下驴,转而亲吻他的下巴和脖颈。
“砰!”伴随着一声巨响,男人今天第二次被迫和大地拥抱。
“你给我回宫去。”景烨手忙脚乱地拢着衣襟。
“陛下……”
“禁足!”
“陛下。”男人大大方方坐在地上笑,“陛下真舍得?”
“滚滚滚。”
男人站起来,捡了折扇:“那臣可就走了。”
“……”
男人笑着走了出去,转过宫门,朝叶茂点点头:“叶公公。”
叶茂点了点头,两人擦肩而过。
景烨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叶茂无声无息地走进来道:“陛下可要起身?”
“恩?……叶茂啊。”景烨抬头,“陆公子竟可以随意出入朕的寝宫吗?”
叶茂一听这话冷汗刷刷地冒:“这……”他常年在皇帝身边伺候,倒十分乖觉,立即跪伏在地,“奴才该死,见陛下晨起时不大高兴,因此擅自放了陆公子进来,请皇上降罪。”
“是该降罪。”景烨扯了扯嘴角,“念你爱主之心,先给我……朕记着。以后再犯,决不姑息。”
“是,谢陛下。”
“以后未经准许,朕在的地方,不许闲杂人等擅自闯入。”
“是。”叶茂忙应着。
景烨在床上又呆坐了会,徐徐开口道:“朕睡了多久?”
“还未满半个时辰。”
他沉思了一下,下定决心:“去御书房。”
叶茂忙起身唤宫女们进来服侍,衣毕,坐上御辇,一行人往御书房去。
皇帝一来,把打扫御书房的宫女太监们吓个半死。半年前皇上来过一次,为的是一个御书房出来的宫女妄图勾引李公子,于是整个书房的宫女都做了陪葬。
书房打扫得仿佛每天都有人光顾,侍从们不敢懈怠,生怕哪天皇帝兴起了来看,又要发怒杀人。书桌上折子摆得满满当当甚是可怕,景烨伸手一碰,瞬间哗啦啦掉得满地都是。
小太监连忙往前跪下拾。景烨缩回手,觉得问题不是一般的棘手。
他转过身:“叶茂。”
“臣在。”
“叫人搬了近七天的奏折到桌上,其余的先放下去。”
“是。”
景烨想了想:“再把昨日那位凤学士请过来吧。”
“是。”叶茂应声退下,走到门外深呼一口气,自觉感悟到了陛下所为之真谛。
果然新宠变成了凤大人吗?陛下为了他竟连后宫都摒弃了,从前以为只有蔺公子那样的才貌才拴得住陛下的心。谁知道……
皇帝的口味换得也太突然了,昨天还是天姿国色呢,今天就小家碧玉了。
唉。
叶茂亲自跑了一趟到凤府宣旨,凤夫人吓得当场厥过去,救醒之后抱着凤泠痛哭:“我苦命的儿啊”
凤老大人气得胡子一颤一颤:“这昏君!昏君!”
叶茂在一旁装耳背,骂吧骂吧,您就是当朝国丈,骂两声也不是不行。
凤泠仍旧呆愣愣的:“母亲何必如此哀恸?儿不过进宫助陛下打理政务……”
凤大人皇上爱的就是你天真吧。叶公公默然。
“痴儿!”凤大人挺不住了,扑过去抱着她娘俩也哭,“皇上多少年没进过御书房了?处理政务?不杀人老夫和众臣就感激涕零了!苍天,如今我凤家京城这一脉,怕是要断送在那昏君手里了!”
夫妻两人就挂在凤泠身上痛哭。
“就真是如此,也罢。”凤泠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双眼大放光华,“哪怕真进宫为妃,我也要以一片赤诚感动皇上,拯救世间百姓!”
“噗”
这是凤老大人在吐血。
叶公公掩面,不忍直视。
凤泠被请进书房时,景烨正在翻看案上的奏折。
要是他一直是这个模样,倒是位举世难得的明君。他暗暗地想。
“凤卿。”景烨抬头看见他便合上奏折,“朕想让你帮着朕看完这些奏折,你知道,咳,朕许久不曾批过,有些手生……”
“臣参见陛下。”凤泠袍袖一展,在桌前跪拜,“能为君分忧,是臣之福。”
“你起来。”景烨从桌前走了出来,伸手扶他起来,“这几年的折子一直是内阁大臣们打理,卿的父亲曾是内阁学士,卿也是翰林院出身,想必通晓此务,朕欲重理朝政,自然得先熟悉国务。”
凤泠起身抬头,看这少年皇帝言笑晏晏,神色温柔,想起方才进房前种种猜测臆想,不由脸上一红。
“凤卿?”
“啊?”他回过神,忙低头应着,“是,听凭陛下吩咐。”
两个人便在书房里察事理务,忙活了一下午。这头叶公公带着宫人站得远远的,不知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