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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还是不肯留,罗昱说过几次都没用。阿旺就没那么迂腐了,罗展不在,罗昱就让阿旺跟他一起吃。
罗昱到的时候,月娘他们还在吃饭,谢嫂子的女儿朵儿也在。
谢嫂子来做工的时候便把朵儿一个人留在家里,只是她在外面吃的好了,就有些惦记家里的女儿吃不到,所以便把自己的饭食省出来装进食盒带回去。
有一次被罗昱看见了,谢嫂子颇为惶恐,怕他以为自己偷拿东西进而辞退她。
月娘便替她解释了一下,说谢嫂子中午只喝了一碗粥,省下的想拿回去给女儿吃。
罗昱对此表示理解,说你每天吃那么少干活也没力气,不如叫你女儿每天过来吃饭好了,她一个小孩儿能吃多少,你家也省得再开伙了。
谢嫂子起初不肯,言说这样就已经很感谢东家了。不过看罗昱坚持,她平日再来做活的时候便带了朵儿。朵儿便是个勤快的孩子,来了并不自己玩耍,而是帮着她母亲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有时也会帮月娘在灶下烧火。
罗昱每次看见,都有一种他在雇佣童工的罪恶感,而且还是不给工钱的那种。他叫朵儿自已去玩,不用干活,朵儿却说哪有光吃饭不干活的,干了活吃饭才踏实。
罗昱一脸的无语,心说在现代,别说五六岁的小姑娘,便是二十五六岁的大姑娘,在家什么都不干啃老的也大有人在。
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罗昱进来的时候,阿旺也不知先前说了什么,逗得朵儿抿着嘴儿直乐,看来这俩孩子倒是挺投缘。
罗昱还在心里暗搓搓的想,这阿旺是不是看上朵儿了?别看朵儿现在面黄肌瘦,但还是能从眉眼上看出来些端倪,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
“少爷。”阿旺看见罗昱过来,喜滋滋的接过盘子,“这些是留给我们吃的吗?”
因为月娘现在还处于试验阶段,做出来的成品不多,都拿给兄弟俩了,他们桌上只有不多的几块,根本不够阿旺和朵儿吃的。
“嗯。”罗昱笑道,“给你和朵儿当零食。”
朵儿给罗昱行了个福礼,“谢谢少爷。”
之后罗昱便将自已的吃后感告诉月娘,让她再加以改进。月娘听了,心里又有了些想法,等明天付出实践。
研究菜品之余,罗昱把画好的草图也就是装修的整体布局拿给何未看,言明这里放置什么,那个做什么摆设。每个座位之间又用一些装饰盆栽略做间隔,以保证私密性。
何未只觉得与他所见的其他酒楼大不相同,倒觉得十分新鲜,连意见都不敢提,就怕破坏了整体布局。
罗昱画的只是草图,没过几天,乐器店老板一家便搬走了。工匠去丈量了店铺的具体面积尺寸,他换算成现代单位,又重新制了图,包括桌椅的尺寸,间距多远合适。
另外又去了木匠铺找师傅定做桌椅。桌子倒没什么,不过椅子是按照人体工学原理做的,靠背比较高,坐在上面十分的舒适,让人吃饭的时候能够彻底放松。
其实这铺子还算新,并不怎么需要修缮,到时候只要把墙壁重新粉一遍,窗子糊上桑皮纸,店里摆上桌椅就行,花不了多少时间。因为现在天气有些冷,倒是并没有急着做这些。
第30章出个大糗
对于西餐厅,罗昱投入了极大的热情,一心想着就算没有位极人臣的爹,他也能自己赚钱,跟他哥过上好日子。所以这段时间虽然忙得团团转,心情却是极佳,可说是为了理想而奋斗。
就是罗展出去剿匪,已经几天没回来了,罗昱有点儿担心他。刀剑无眼,万一出点儿什么事,他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那个虽然只见过一面的爹啊!
可除了每天派阿旺去县衙打探消息,罗昱也只有等。
这日,阿旺一脸慌张的跑回来,说去剿匪的人回来了,小吏通知罗昱赶紧去县衙。
罗昱急声问:“是不是我哥出事了?”
“那小吏跟我说,准备好东西去县衙抬人。”阿旺一脸焦急,恨不得拖了罗昱走,“我看到有不少人被抬回来,没看到大爷,少爷你快去看看吧。可别……可别……”
本来罗展当家,应该叫他老爷的,罗昱就是二老爷。罗昱嫌被叫老了,便让阿旺称呼他哥为大爷。
罗昱顾不上通知别人,哭唧唧的跟阿旺去了县衙,到了花厅便看到地上放着十来个盖了白布的,还有大夫正在救治其他伤员。
“哥……”罗昱一边哭一边去看那些伤员,发现里面没他哥,心就更慌了,颤抖着手去掀白布。
旁边的人只当是死者家属,也没阻止,甚至还有人跟他说了声节哀。
罗昱掀了一个,不是。又掀了一个,还是不是。阿旺也帮着掀,主仆俩边哭边掀,一个叫“哥”,一个叫“大爷”。
等就剩最后一个的时候,罗昱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了,手指碰到白布还没掀起来,便抱着那具身体嚎哭起来,阿旺也跟着哭。
就在这时,罗昱突然感觉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说道:“你在做什么?”
罗昱抬眼一看,赫然便是他哥。
“哥啊,你回来看我啦!”罗昱以为是他哥的鬼魂回来了,上去就抱住了罗展,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哥你别走,我舍不得你走。”
罗展本来正跟县尊汇报这次剿匪的情况,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嚎哭声,而且一口一个哥,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像他家罗昱。
罗展也不知怎的,竟被那声音搅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眼前总是出现罗昱痛哭的画面。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跟县尊告罪一声,大步去前厅查看。
哪知还真看见他家弟弟和阿旺抱着也不知是谁的尸体嚎哭,还管他叫哥。
罗展不大高兴,怎么能逮着人就叫哥呢?可又心疼他弟,看哭得嗓子都哑了。
他也没弄明白他弟咋就哭得这么伤心,以为是触景伤情,便抱住他柔声安慰:“哥不走,哥一直陪着你。”
罗昱听了心里一喜,可是又想到如果他哥不走,岂不是不能投胎了,误了时辰更有可能投不到好胎,他不能这么自私。
本来罗昱以前没这么迷信,可他是去过地府的,又是陈丰把他送过来,现在哪有不信的道理。
想到这儿,他又问道:“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所以不能安心的走啊?”
罗展:“……”
“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能去书院念书。”罗昱抹了抹眼泪道,“你放心吧,过了年我就去,争取考个状元,以告慰你和咱爹的在天之灵。”
罗展:“……”
罗昱看他哥不说话,怕被人听见,又小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咱爹的仇还没报。这个你也放心,我定会把那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便是皇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