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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爹爹过个暖乎乎的冬天。”
弘佑帝打定主意,明天就叫工部和内务府的人过来跟着罗昱学盘火炕,他那宫中实在太大,虽有炭火,可也并不怎么暖和。别的宫殿更不用说了,还不如他那儿呢,谁敢亏待他这个皇帝。
弘佑帝又问罗昱:“昱儿想要什么赏赐。”
罗昱这次不敢说空话了,你说不要,人家皇帝可不会当你客气。看了他爹和他哥一眼,支支吾吾的道:“可否请陛下赐草民全家一张死金牌,草民怕哪天不小心说错话,被陛下拖出去砍了。”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一言不合就抄家,上哪儿说理去,所以有个金牌也多一重保障。
弘佑帝听了大笑,看了罗长龄一眼,然后道:“准了。”
罗昱不知道的是,他是弘佑帝的亲儿子,除非他犯了谋逆大罪,不然弘佑帝是说什么都不会舍得杀他的,所以他这张死金牌要了也没什么用。
如此罗昱很高兴,弘佑帝则更加高兴。
第50章第50章
第二天,罗昱便叫工部的那些工匠过来帮他家盘火炕,炕上面则是用水泥抹平。因为工程简单,果然用了两天就全都盘好了。
没两天,园子那边烧制瓷砖的工匠派人来告诉他,瓷砖烧出来了。罗昱大喜,看过之后,发现虽略有瑕疵,可也已经很不错了,上面的花纹结合现在的工艺,既显大气又有防滑功能。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家里连暖气也一并弄了。
安装暖气的工程量比较大,好在找的工匠多,四个主子都先挪了出去,几个院子一并动工,把屋里铺的地砖全部掀开,一条条管道铺好,另修了锅炉房及水箱,经过几次调试,没问题之后,最上面再铺上瓷砖。如此总算赶在年底前把暖气都装好了。
恰好弘佑帝派人解决了安置灾民的事,又睡上了热乎的火炕,高兴之余便又来看他亲儿子罗昱。
罗长龄恭敬的把弘佑帝请进厅堂,君臣两人说些闲话,只是说着说着,弘佑帝就感觉热得很,身上披的大氅根本穿不住。因道:“怎么,长龄竟在厅堂也盘了火炕不成?烧得倒是热得很。”
罗长龄笑道:“并非,厅堂盘上火炕终是有些不成样子。”
“哦?”弘佑帝有些疑惑,四下看了看,不止没盘火炕,连炭盆都没摆。
“昱儿说火炕虽好,可屋子大了却也力有不及,倒不如装上暖气。”罗长龄笑着给他解惑,“这地上铺了管道,通过加热里面的水,使得热气从地上散发出来,房间里就暖了。陛下以为如何?”
弘佑帝果然觉得足下温热,想来便是暖气了。他心里这个气啊,明明是他的儿子,现在竟变成罗家的了。明明应该是他这个亲老子先享受,又便宜了罗长龄。
罗长龄见弘佑帝脸色不好,笑道:“陛下,臣家装的暖气只是先试水,等工匠们技术娴熟,再去宫中给陛下装,岂不更好。”
弘佑帝哼了一声,又不便发作。这都要到年根了,再装哪里还来得及。看来今年是享受不上了。
又叫来罗昱敲打了一番,大概意思就是有了好东西应先孝敬皇上,君臣父子,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君是排在第一位的。
罗昱嘻嘻笑着应了,又将罗长龄的那一套说辞搬出来糊弄皇上。弘佑帝又是一阵气闷,儿子不跟他亲怎么办?看来还是得早点儿认回来接进宫里住,到时候就没罗长龄什么事了。
因着宫里有了火炕,其他大臣俱都学着,找内务府和工部的工匠帮着自家盘了火炕。一时间大家都喜气洋洋,见面打招呼便成了这样:
“你家盘火炕了吗?”
“什么,还没盘?哎哟,不是我说,您还真扛得住,没火炕家里多冷啊!”
“你家也盘了,好好,说起来这火炕可真真是个好东西。”
“是啊,自打盘了火炕,省了不少炭火不说,屋里倒比用炭还暖和。”
“也不知是谁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叫咱们能少受些罪。”
“听说是罗大人家的二公子。”
“瞎说甚么,谁不知道罗大人家的二公子是个傻的。”
“你这消息也太滞后了,罗二公子早就恢复心智了。”
“当真?这傻了十几年也能恢复?我却不信。”
“你若不信,去罗大人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又过了十来天,去罗府串门的在见识了暖气的魅力后,谈话就变成了这样:
“罗大人府上装了一种叫做‘暖气’的东西。嗨呀,屋里那可一个暖,厚衣裳根本穿不住。”
“怎的,竟比火炕还暖吗?”
“火炕算个甚,若是屋子小,火炕还能顶些用,像厅堂那么大就不成了。暖气却不一样,说是铺了管道,再大的地方也都是暖的。真真如神仙般的享受。”
“竟有这般神奇?”
“若是不信,下了朝自去罗大人府上看看便知。”
“听说这暖气也是罗二公子想出来的法子。”
“可不,这二公子竟从一个傻子变成了能想出这般神奇物什的,当真叫人想不到啊。”
“啧,是谁说打死也不信二公子已经恢复的?”
“……”
好在众多大臣也没讨论两天就放了年假。
大殷朝的年假将近一个月,罗昱他爹因为称病,所以一直没上朝。到了年三十,弘佑帝还赏了罗府两碗福菜,其实就是皇上吃剩的。就这还得是京中有头有脸的王公大臣才能得的赏,也是皇上图个喜庆。罗长龄叫人开了祠堂,先供给先祖吃。
罗长龄父子也围着桌子吃年夜饭,今年屋里暖和,终于不会出现还没吃完菜就凉成一坨了。一家人说些闲话,罗展陪着他爹喝酒,罗昱和罗嫣然也少少的喝了些。
就听罗长龄道:“这酒还是不够劲儿,听说赫颜那边的酒,劲头极大,陛下倒是赏了一坛,我省着喝也喝了没多少日子。”
罗嫣然道:“爹还是少喝些罢,您这病还没好呢。”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罗长龄笑道,“能看到你大哥和昱儿平安回来,我这病就已经好了大半。况且昱儿又恢复了心智,竟还能想出这许多新鲜物什,我的病就全好了,不过是躲懒在家歇着罢了。只是过了年,便没有这样的轻闲日子了。”
罗昱道:“爹要喝烈酒,儿子倒是有办法酿出来。只是要听姐姐的,不能多喝。”
“真的?”罗长龄听到自家儿子还会酿酒,更是高兴,笑道,“我果然没白疼你。”
罗昱十分得意,“儿子会的东西多着呢。”咱可是有金手指的人。
罗展戳他,“看把你得意的。”
罗昱又嘻嘻笑道:“爹你要是不想上朝便一直赋闲在家好了,反正儿子能做生意赚钱,养得起你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