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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甲榜眼。而就在放榜那天,下人来报,说他夫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也就何未。
本来是双喜临门的好事,谁知却在状元游街那天碰到了端福长公主,然后被她看上了。
而端福公主一听何廷洲成家了,立刻红了眼眶,却执意非何廷洲不嫁,甚至不介意做小。
太后怎肯让公主做小,便着人请来弘佑帝,叫他下旨让何廷洲休妻。弘佑帝自然不肯,人.妻子又没犯七出,凭什么被休,就因为被你家公主看上了?简直岂有此理!
太后见他不肯,端福公主又哭得厉害,干脆自己下了懿旨,叫何廷洲休妻尚公主。等弘佑帝得到消息,简直喷出一口老血。可旨意都下了,他要是撤回来,太后面子何在,他也要背上个不孝的罪名。最后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就是让何廷洲娶公主做平妻。
何廷洲也气得吐血,自己明明有贤妻,居然还要让他尚公主。他又不能抗旨不遵,那是要诛九族的。好在两人大婚后,也没规定必须住在公主府,所以他平时仍是回自己的府里,根本不去端福公主那儿。
端福公主又去找太后哭诉,说何廷洲根本不碰她,两人连个洞房花烛夜都没有。太后便又叫人把弘佑帝请来,问他咋办?
这把弘佑帝给气的,差点儿没破口大骂说我特么还能逼着人跟端福干那事不成?好在他终于忍住了,语气尽量平静的说我能怎么办,我虽然是皇帝,也管不到别人房里的事。
太后说那你就下旨,让何廷洲住在公主府,不准再回顾氏那里了。
弘佑帝才刚登基没两年,暂时拿这两人没办法。他又不想做那缺德事,硬生生拆散别人一家子,便叫何廷洲一家都搬到公主府里,省得他两头跑。
端福公主这回高兴了,可看着何廷洲仍是对他不冷不热,只偶尔说两句话,平时都是陪着顾氏和他那一双儿女。
端福公主也不是傻子,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便开始在顾氏面前做小伏低,努力讨好她,说自己甘愿做妾如何如何,反正把姿态放得很低。
顾氏一开始很讨厌端福公主,就是这个女人逼着皇帝下旨抢走了她的丈夫。可她从小熟读《女诫》,这人是公主之尊,如今又是这般,最后就慢慢的默许了。
不过何廷洲还是不肯去,顾氏挺高兴,她虽然默许,却不代表会主动把丈夫往外推。
端福公主气得咬牙,越发觉得顾氏不死,何廷洲永远不会看上她。
正好她身边的嬷嬷给她出了一条毒计,因为顾氏每天清早都要喝一碗蜂蜜水,她就买通了一个下人,在里面下了慢性毒.药。那药极难察觉,而且就算大夫检查,也只能发现是心肺衰竭,不会被看出来是中毒。
顾氏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请大夫也看不出来问题,只说慢慢养着。这么拖了一年多就去了。而何未的姐姐因为从小身体就不好,一朝丧母,伤心过度,守灵的时候感染风寒,没几个月也没了。
因为妻女的相继离世,让何廷洲彻底颓废了,除了上朝,便是在书房喝闷酒,醉了便直接睡在书房。端福公主自然不能放过这个趁虚而入的机会,劝解了几次,无甚效果,便在他喝的酒中加了料,成就了好事。
等传出端福公主怀有身孕的时候,何廷洲还是有点儿高兴的,毕竟他刚死了一个女儿。如此两人的关系倒好了一些。
端福公主生了一个儿子后,看何未就有些不顺眼起来。不过何廷洲因为妻女的相继离世,看何未看得严密,让她没什么下手的机会。她便借口说何未与她冲撞,让何廷洲将他送回老家。
慢慢的,何廷洲总感觉妻女的死跟端福公主有些关系,可又没什么证据。他怕自己的儿子也遭遇不测,就答应了。甚至当着端福公主的面儿说,如果他儿子死了,那他就下去陪他们母子三个,也算了无牵挂。
端福公主一听,还真不能弄死何未。不过她想着只要何未不成器,对他也就没什么威胁了。便往何廷洲的老家送了足够的银子,又派人监视何未,勾着他不学好,出入青楼,想要将他养成一个斗鸡走马的纨绔,如此必不受何廷洲待见。
何廷洲自打儿子离开,便再无一丝上进之心,每日里不过是混混日子。
弘佑帝因着烦透了太后和端福公主,但有太后压着,背着一个孝字,他不能怎么着这两人,却不大想重用何廷洲。但毕竟是驸马,便随意封了个国子监祭酒的小官。后来太后病逝,弘佑帝对端福公主没有一丝好感,更不可能加恩于她的儿子何昭阳了。
端福公主自知靠着何廷洲无望,皇帝又已经厌弃了她,自己儿子也不是读书考科举的料。即便考中又能怎样,不得帝心照样无出头之日。所以她才会想出让儿子交好罗昱,现今最得帝心的便是这位罗二公子了,有他在弘佑帝跟前说几句好话,不愁弘佑帝不会改变想法。
不过这事也不容易,不然看看京中多少世家公子皆无门路,甚至连三位王爷都一筹莫展呢。
好在端福公主一直派人监视何未,也知道这两人相交于布衣,便打起了何未的主意。怎么说他跟何昭阳都是亲兄弟,而且她自觉也没什么对不起何未的,这些年不曾短过吃穿用度。至于顾氏的事,她当年的事做得滴水不漏,早被她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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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罗展兄弟俩到了公主府门前,便见中门大开,两人被公主府的大管家迎了进去。罗昱很快见到了何未,正跟他的便宜弟弟一起与人寒暄。
罗昱笑着上前拱手,冲何未眨眼,“何兄,好久不见!”
何未此时也满脸笑意,“阿昱,终于又见面了。”
随即又跟罗展见礼。何未与罗展在临江时也见过,自然认识。
“大哥,这两位是?”只见何未身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笑着问道,“可否帮弟弟引见一下?”
何未冷笑,“怎么?你们办这场宴会不就是为了请他吗,现下倒不认识要我来引见了?”
何昭阳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转瞬即逝,笑道:“兄长何故如此说?这宴会本是母亲为了给兄长接风,并介绍给京中贵人所办,怎的在兄长跟前,倒成了我们别有所图了?”
罗昱没想到何未如此沉不住气,瞪了他一眼,又怕这人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对他不利,毕竟周围还有其他人看着呢。他赶紧打圆场,“在下罗昱,这是家兄罗展,现任五军营参将一职。”
“原来是罗将军和罗二公子,请恕在下未曾远迎。”何昭阳立即笑着拱手道,“两位请跟我来,我送两位过去就座。”
罗展并不说话,略一颔首算作回礼。
罗昱笑道:“不用劳烦二公子了。我与何兄有旧,不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