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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歌看着身边的林松,“林总也有矿场,如果林总那边需要……”
林松立刻说:“我才不会让你去那种脏乱差的地方,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让你帮过这种忙?再说了,我根本不需要。”
曹老板笑了:“越专家,林总确实不需要,他的矿都是富矿,只需要简单的选点和开采,跟我的情况大不一样。而且就目前来看,我们的矿石种类不同,几乎没有竞争关系,当然如果您有顾虑,可以多列一项排除条款。”
“算了。”越歌说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事情办完,曹老板挽留他们吃一顿便餐,但二人准备立刻离开。
走出门,他们看到林松的飞船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仔细研究这首昂贵的飞船。
“保罗!”曹老板大声招呼。
男人扭头,看到了自家老板和两位客人,连忙跑过来。
曹老板热情地将保罗介绍给越歌认识。
“越专家,这就是帮我把血藤石从战区运回来的运输飞船船长保罗。保罗,这位是越歌专家,这位是……”
魁梧的男人忽然咧嘴一笑:“老板,您不用介绍了。”
他一下子立正站好,抬起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好久不见,林少爷!”
第17章问题
保罗是一名转业军人,他与林松熟识,是因为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他是林松母亲最为忠诚的下属。当时林松的母亲遭遇空难,也是保罗第一时间带人前去搜救,及时发现了重伤的长官,否则这位女英雄可不止是截肢,恐怕性命亦会不保。
“不知将军近况如何,我听说……”保罗关切地问,欲言又止。
林松笑笑:“保罗叔叔,多谢您的关心,母亲陪父亲在远方度假,他们大概十分逍遥自在,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
爽朗憨厚的汉子没有多想,便说:“将军戎马多年,确实也该好好休息了,您父亲也一样,只是辛苦林少爷操持这么大的公司和家业。”
林松笑着摇了摇头:“保罗叔叔,要试试我的飞船吗?”
“这……”保罗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才只是好奇,随便看看。”
“没关系,来吧。”林松揽着保罗的肩膀往飞船那边走,“虽然比不上战机,在民用飞船里算是动力性能和操作感都很不错的了,不过我带着朋友只能开得四平八稳,正好碰到您,我们一起爽一把。”
他把保罗推上驾驶位,自己坐了副驾,然后关闭舱门,启动了飞船。
越歌和曹老板仰头看着二位飞行员湛的表演,不禁惊叹称奇。
繁花接着天宇,只见无尽芳菲之上,一艘飞船划出悦动的弧线,在空中纵情驰骋。那时起时落,时而翻滚不停的矫健身姿,让人根本想象不到这是一艘民用飞船,而更像一架战场上的军机,或是某种带有灵性的生物,比如空中的鹰隼。
飞船跃上高点,忽然失重一般,直直坠下。
曹老板惊叫一声,以为是在刚才一轮让人眼花缭乱的技巧动作之后,这艘飞船不堪重负出了问题。
越歌让他不必担心,说:“大概是主驾和副驾切换了操作位置。”
果然,在一阵让人心惊的下落之后,飞船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动力,扬了一道弧线,重新冲上云霄。
接下来是又一组让人目眩神迷的动作,仿佛两位飞行员在较量比试,却又像他们在交替起舞……
飞船终于落下,两个人跳出船舱的时候,脸上全是兴奋的神采,脑门上都挂满了汗珠。
“好了,我们该走了,曹老板,保罗叔叔,下次有空了,我再过来做客。”林松明显是十分尽兴,连对曹老板的态度都改观很多,不再是方才的鄙夷和敌视。
“那是当然,虽是欢迎。”曹老板连忙说,“不先歇一歇再启程吗?”
“不了,”林松调皮地揉了一把越歌的头发,“我们回家。”
越歌拍开他的手,道过别,然后跟在林松身后踏上了飞船。
昂贵的飞船再次起飞,这次的速度不似方才火辣,而是优雅沉稳,连一丝多余的晃动都没有。
他们再次飞掠织锦一般的花海,消失在云层彼端。
回到越歌家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林松连续接了五个通讯呼叫,到最后眉头直接皱成倒八字,阴着一张脸对越歌说:“我明天必须要回去了。”
“你确实该回去了。”越歌平静地直视他的眼睛。
林松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个宠溺而无奈的笑容。他上前抱住了越歌。
“别这样看着我,好像舍不得我走一样。明明今天早晨还在赶我。”
越歌很想反驳他,但此刻他的情绪确实有些复杂,在林松的怀抱中,有太多话难以说出口。
“我们……”越歌说,“……已经结束了。”
“是啊,你把我送你的花都放到门外了。”
“那是因为……”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林松这样问他。
越歌不知如何回答。
最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先吃晚饭吧。”
这个晚上,林总辛辛苦苦支起来的折叠床并没有派上用场。像以前的许多个夜晚一样,他躺在越歌的单人床上,把这张床的主人揽在自己的怀里。
“疼吗?我怕碰到你的伤口。”
“早就不疼了。”
林松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手指温柔地抚摸着越歌的脸颊,他忽然低沉地笑了两声,让整个屋子都回荡着悦耳的尾音。
“手术之后,你身上长了新肉,整个身体都是浅红色的,我都不敢多看。刚才我忽然想,万一,你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了,我可能会把那个人的眼睛挖出来。”
“……金文是个好医生。”
“哈哈哈,我不是说他。”
林松笑着,越歌的心情似乎也变得轻松。他的脸颊枕着林松的胸肌,舒服又惬意,呼出的空气染上林松的体温,又被越歌吸回鼻腔,有一种上瘾的错觉,他不禁用嘴唇啄吻林松的皮肤,让一切渴望与冲动都在这种浅尝辄止的触碰中缓缓消解。
“你怎么像小鸟一样,我身上有米粒吗?”林松轻轻扳着越歌的脑袋,把自己的嘴唇送上去,“来,往这儿啄。”
两个人接吻,甜蜜缠绵,似乎比以前的吻更加炽热而令人心动。
一吻结束,越歌微微有些失神。在告别演唱会的那一天,当他飞跑出音乐厅跳上演艺公司飞船的时候,他明明以为一切到此为止,他与林松从此分道扬镳。但为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小手术,只是共度了几日时光,此时此刻,他心中竟升腾起从未有过的强烈酸涩,他无法容忍自己变得如此脆弱。
林松的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