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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白急得跳脚的时候,小胖叫了一声,声音竟然还不远,没过多久,草丛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小胖赶着三只羊过来,邀功一样蹲坐在阮白面前摇尾巴。
哪怕光线昏暗,阮白也可以轻易判断出,这种羊和匈人养的羊品种很不一样。现在也没空计较小胖的猎物到底是哪儿来的,只能赶着羊进地道。
三只羊也不知道本身就性格温顺,还是屈服与小胖的威慑力,虽然对钻地道明显抗拒,可也没多挣扎。
石室内已经起床的张大牛,看到羊吓了一跳:“这是……”
小胖:“汪!”
张大牛愣愣道:“哦,这是小胖赶回来的啊?”
小胖得意洋洋地摇了摇尾巴,把羊赶到它心目中的羊圈的位置一个角落里。
张大牛试探道:“要不,我给做个栅栏?”
小胖没听懂,不过仰头看了看张大牛,随即伸了个懒腰,拱着阮白去睡觉。
阮白被它这么突然袭击,手上的玻璃差点掉地上,没好气地反手打了它屁股一下:“别闹,自己去睡。”
小胖大怒,站起来扑到阮白背上,两只胖爪毫不力地摁在阮白肩头。
张大牛看着一撮牙花。小胖如今没一百斤也有九十斤,那爪子肥得比人胳膊还粗。他们家大人的小身板……纹丝不动。真不愧是大人啊……
阮白就这么背着小胖来回忙碌,在石室内爬上爬下地安置东西。
张大牛看自己帮不上忙,干脆取了水去平整拓宽地道。
等张大牛中途回来取水的时候,石室内已经亮晃晃的了,虽然肯定比不上白天外面那么亮,但是眼下只点了一盏油灯啊。平时那么点亮度,看个书都力。
是的,张大牛是好学生,随身带书本。和其他几个驿卒相比,他的文化课成绩一直不高,总觉得自己脑子笨。
阮白已经在石桌上摆开了一堆东西,见张大牛好奇,就说道:“看看能不能搭个灶,总不能总吃干粮。”石室内有水,但是水最好也烧开了喝。
张大牛觉得自己的脑子搞不定这事:“大人要小人帮忙只管叫一声。”
“知道了。”
不像外面那一段,铲平的石墙地面,各种垃圾都会被及时清理出去,张大牛清理的这一头没敢往外扔,只是尽量集中地堆在一角。
阮白挑了一些石块,把刚才调配好的药水一点点放在石粉里混合拌匀,当成水泥一样用来粘合石块。这是越泽王的另外一个方子,阮白也是第一次弄,还不知道能不能成。
石洞内有通风口,排烟的问题倒是不需要太过纠结。张大牛来回几趟,阮白就已经把一个简易的灶台砌好。
小胖早就没了耐心,径自爬到石床上去睡了。
刚砌好的灶台还不能用,别的不说,阮白那一大包里面就没锅子……最后还是只能对着灶台干瞪着眼啃干粮。
就在他准备休息的时候,楚昊回来了。
楚昊看到阮白在石室内,有些惊喜,快步走过去,扶住阮白的肩膀:“你来了。”他到地堡的时候,阮白还在睡,看他那么累,他也舍不得叫醒。
“嗯。这几天我待在这儿。”有正事,阮白坐起来也不睡了,“找到曹将军了?”
“找到了。”老三找人很厉害,根本没花多久,“曹将军现在距离这儿不远,我把地方告了诉他,有需要的时候,他会派人过来取补给。人数不会超过二十。”顿了顿,他突然伸手紧紧抱了抱阮白,“我得马上赶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嗯,回去让人给我捎个铁锅过来。”
楚昊看了一眼石室内多出来的灶台,比划了一下留出的放锅子的大小:“知道了。老三它们在草原上疯,估计得过两天才回来。到时候你就拦着别让它们出去了。”
阮白点头:“明白。”到时候估计草原上的战火大概就彻底燃烧起来了。
楚昊没说,实际上曹将军已经带着曹家军,灭了两个千人匈人骑兵。有心算无心之下,匈人骑兵几乎没翻出什么浪花。
他找到曹将军的时候,整个军队中都呈现出一种莫名的兴奋。他和曹将军一聊,才知道马镫在实战中的作用比预料到的还要好。
曹将军原话:“马蛋,让匈人们也尝尝在马屁股后面吃灰的味道!”
周人的马匹产量少,质量也没有匈人的马匹好。如果地形换成山地之类的,马匹的作战优势未必能发挥出来。可是曹将军几乎打从当兵起,就一直在大周西线。广阔平坦的草原给了匈人战马足够的空间加速,往往一轮冲刺下来,就是势如破竹。
这一回,他们却靠着周人的战马,跑赢了匈人!
而且由于两次都是晚上袭营,带回的战利品也不少,短时间内补给完全足够。一些伤员由于医药包的存在,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楚昊很快就走了。阮白注意到楚昊的速度飞快,完全不是平时晨跑的样子。他摸了摸下巴:“轻功?”草上飞、八步赶蝉、水上漂、凌波微步……好酷炫的样子。决定了,回去教“学”,让楚昊教他!
原来楚昊还会这一手,怪不得比他早了没几个小时,事情却已经利索地办完了。
与此同时,王妃却发现了马厩里的囚犯:“这儿怎么还有个人呢?”
面对王妃,汤信厚当然是知无不言:“回禀娘娘,这人是个细作,还没来得及审问,就先关在这儿了。”
为儿砸分忧是当娘的责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妃转头交代身边的大丫鬟:“琴儿,交给你了。”
琴儿行礼,柔声领命:“是,娘娘。”
汤信厚听着小姑娘软糯糯的声音,目瞪口呆。好歹是个细作,虽然打不过他们,但是一个小姑娘不要紧吗?
琴儿弱弱地站在汤信厚面前:“这位大哥,那这人就交给琴儿了。”
汤信厚愣愣点头,刚想问要不要帮忙,却见琴儿微微弯了下腰,伸手提着那细作的衣领站了起来。
细作平时手脚都被绑着,自己没法找到着力点,哪怕一半身子在地上,一个大男人的分量总不见得比一篮子鸡蛋轻吧?可是琴儿就是用提鸡蛋的样子提着细作,还向王妃行礼:“娘娘,琴儿先告退了。”
“嗯,先下去吧。”
琴儿袅袅娜娜地提着鸡蛋,不,细作走了。
王妃看汤信厚的样子,安慰了一句:“放心吧。琴儿干这活很熟。”那些个想在她面前安排人的,一个个都被琴儿揪出来,无一遗漏。
王妃在家做姑娘的时候,那也是规规矩矩琴棋书画来的。可是既然嫁给了平西王,那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夫君是个武夫,她也跟着培养一下兴趣爱好,双剑合璧什么的,也是很花前月下的浪漫事情嘛。
后面把娘家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