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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没见识咋滴!”
左华低眉敛目道:“其中一株兰草,去年皇后要,夫人都没舍得给。”
作者有话要说:谁家都有几个熊孩子
小白(ノへ ̄、):小时候打破碗,被揍了。【普通饭碗,市值五元软妹币】柿子(ノへ ̄、):小时候打破花瓶,被揍了。【前朝官窑器,市值黄金百两】大胖(ノへ ̄、):小时候掀翻了碗橱,被揍了。【普通碗橱+一橱柜餐具+几坛果酒,市值铜钱两百贯】
第一百一十九章 赔钱货
上将军府的前院正闹得不可开交,后院的将军夫人倒是面带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会儿院子里没别人,只有阮白和楚昊,还有她的两个儿子,她也不用装。
季南蝶的损失,阮白也知道不轻:“姐姐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哪怕蝶恋花日进斗金,这损失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补回来的。让左家赔?别说左家肯定不会赔这个钱;就是要赔,估计也得砸锅卖铁,卖掉几样田产,才能凑够这笔数额。季南蝶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赔钱。
季南蝶拍了拍身边的两个儿子,微微一笑:“我呀,不想再和儿子们分开了。”
左方左同眼睛红红地看着季南蝶:“娘!”虽说在族地,也没人敢亏待他们,爷爷奶奶也对他们很好,可是到底不比自己爹娘。
“嗯,好乖。”季南蝶说道,“今后没什么大事,就不用回族学了。要习武,爹娘可以自己教你们;要学文,京城多的是好先生。”
左家学得最优秀的一个就是她相公。早几年,左元亮一直在南征北战,他们借口着孩子年纪小要打基础,愣是把孩子们给带走了。现在族学教出了一群惹事,看他们还敢有脸在她面前说族学有多好。
她这些日子就是刻意没管,大的几个还略知一点规矩,只是都是十来岁的孩子,不惹事根本就不可能。想不到他们还真有“眼光”,一下子就捅了最大的一个篓子。
其实玻璃刚被砸破,她就知道了。但不是没人来告诉她么?不是还藏着掖着不让她知道么?那她就当做不知道,暖房就这么放了一夜,让那些娇贵的花草死绝了,才让人第二天一早发现。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当众审问,不过做了一场戏,谁犯下的事情就一清二楚了。
楚昊还是觉得替姐姐憋屈:“姐夫一点都不抵事。姐姐你这样,跟花钱把自己儿子买回来,有什么区别?当初姐姐就不该嫁给师傅!”他姐夫也不叫了,纯粹给气的。本以为他姐这些年虽然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但是也不至于被欺负,没想到左家人就是这么办事的。
阮白出主意:“姐姐,要不你带着侄儿们回王府住几天?弟弟们要成亲了,府上没大人,得仰仗姐姐呢。”
季南蝶一愣,摇了摇头:“我去住是不行的。”她一个外嫁女,王爷和王妃又都不在。她到底和楚昊只是表姐弟,和阮白更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就这么贸贸然地住回去,徒惹人说闲话。
“要不让小方小同跟我们回去。”楚昊提议,“刚巧二弟也在学一些王府的规矩,两个侄儿听听也好。”
左方左同还不知道学规矩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只知道能和亲亲二舅住一起,眼睛顿时就亮了。不过他们没说话,只是眨巴着眼睛,企图萌杀他们娘亲。
阮白一听到规矩这两个字就脑门疼,狠狠抹了一把脸。他本以为自己没什么问题,他的学习能力很强,上流人士的规矩什么的他也不是没学过。可是真的学了王府那一套,他才知道自己简直太甜了!别看楚昊平时在他面前也没多大讲究,但要是真讲究起世子爷的那一套来,简直就不是人!今天还是各种割地赔款,才被楚昊同意出来放风。
季南蝶看着这四个表情各异的大小男人,对两个儿子下套:“想去和二舅一起住啊?”
两个傻小子忙不迭地点头:“嗯!”
“二舅最近可没空跟你们玩。你们去了要跟二舅一起上学的。”其实就算没有阮白这一茬,季南蝶也打算要教儿子们规矩了。现在这个年纪,什么都还没定性,就是有些不好的习惯,她也能硬给掰正了。
看看楚昊小时候也是破事一堆,该不都给她给揍服了!
两个傻小子还以为就是族学里那一套呢,丁点都不没放在心上:“嗯,我们跟二舅一起上学!”
即将多两个同学的阮白表示,一点都没被安慰到。要是他到时候都学不过两个孩子呢?
季南蝶顺势松口:“好,那娘这就让人给你们拾东西,今天就跟着舅舅们去王府。先说好了,可不能嫌苦,绝对不能哭着鼻子回来!”
“我们才不会哭鼻子呢!”
“就是,我们都长大了!”
阮白:呵呵。他都学得想哭鼻子……
楚昊对着他姐呲牙一笑:总算你两个儿子也落在老子手里了!母债子偿,小时候他被一天三顿地揍,终于能有回本的一天了!
季南蝶回给他带着仙气的一笑:“小昊,那小方小同就拜托你照顾了。”
楚昊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重新摆出面无表情的严肃样子:“嗯,放心吧,姐。”
“嗯,姐姐很放心。”
他们这边商量好事情,前面却还一时扯皮不出个结果来。
左家几个姑娘却在后院闹腾开来。
起先是长辈让左三姑娘做一件什么事情,左三姑娘拿着绮之教的,下意识就回了一句:“这不合规矩。”
就这么一句话,可捅了蚂蜂窝了。
“什么时候长辈让你做件小事,还得讲规矩了?你是看不起咱们家,还是看不起我啊?”
闹腾的是左小叔的媳妇,那就是个女版的左小叔。换了平时她还没这幅样子,可是今天她儿子刚捅了大篓子,她整个人又是心虚又是气短,心中又暗恨:这么金贵的东西都没个人看着,被砸了也是活该,还吓着她儿子了呢!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季南蝶到底是郡主,她还是有些怵头的。
现在左三姑娘的话只是一个由头,没三句就转到赔偿的问题上面:“合着当时就咱们家儿子一个人在,哥哥弟弟们都没动手是吧?”其实什么哥哥弟弟的,他们家儿子年纪虽然不大,辈分可在那儿,其他几个孩子都得叫他们儿子一声小叔叔。
其他几个左家媳妇儿也不甘示弱。那一石头下去,砸碎了多少银子,她们全都知道了,那么大一笔钱她们可拿不出来,也不该由她们拿出来。
“您这话说的。孩子们可都是跟着小叔叔走的,玻璃也是小叔叔下手砸的,还是小叔叔叫着不让告诉大人的,怎么就跟咱们家孩子有关系了呢?”
左三姑娘见话题从她身上绕了开去,垂着眼睛,默默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