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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严重,你可以把她带到我这里来,听你的描述我也只能大致猜测,具体是什么,还要具体分析,你也学过心理学的呀?”他疑惑。
“这几年在神经外科,已经习惯了,很少再去想心理学的知识,人我就不带过去了,谢谢你了。”他说道。
对面笑笑:“嗨,说什么话,有时间一起出来喝酒。”
“嗯,我先挂了。”
等对面答应了一声,靳丞风挂断了电话。
他停好车,进了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室,乔梦经常来,这里不知不觉已经有很多她的东西,甚至床上还有她最喜欢的一个抱枕,还有几件她的衣服。
靳丞风把床拾好,躺在床上,心情复杂。
他听到对面说乔梦很有可能是抑郁症的时候,他没什么想法,只是想着,想要抱抱她,亲亲她,然后告诉这个时候心理尤其脆弱的女人。
我在这儿,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
但是,心理医疗,也讲求找到病源,他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这么脆弱,明明那次同学聚会,也见到了那个所谓的同学,却没有心理波动。
这次看到她和别人的闹剧,就让她心理波动这么大?
所以,他必须要知道她的过去。
靳丞风躺了半晌,根本睡不着,起身靠在床头,拿出她送他的打火机,上面刻着的是两人名字首字母的缩写。
他摩挲着打火机,拿出抽屉里买下没吸过两根的烟,点燃,吸了一根又一根。
乔梦回了家,愣神着洗了澡,躺在被窝里,没有再哭,却在心慌。
她今天心情变化这么快,就是因为看到叶茜对面那个男人,年老,肥胖,和当初说她是被人包养的帖子照片上那个男人外形很相似。
而且最关键的是叶茜也在那里,回忆蜂蛹而来,她想控制住自己的心情,但是卫生间碰上叶茜以后,就彻底控制不住了。
那时候,乔梦是要把叶茜告上法庭的,是叶茜的妈妈,跪着求她,求她放叶茜一马,她心软了。
毕竟一个年岁快六十的阿姨,跪在你面前一求再求,谁也狠不下心来吧?
最后让她们赔偿了用,几乎让叶茜家里倾家荡产了。
这件事情过去了,后来去过一次同学聚会,那次没看到叶茜,后来几年也一直没去。
直到前段时间,她去了一次,叶茜也在,她早就可以遗忘过去那段往事,叶茜也没有再过分的刻意引导,她情绪还能控制得住。
这次,真的崩了。
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失眠,最后烦躁的不行,坐在床边默默流着泪,半晌站起身,匆匆拿了鞋柜上的车钥匙,就穿着拖鞋和睡衣,外面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出了门。
她开着车,目的很明显就是医院。
她直奔三楼靳丞风的办公室,已经是后半夜了,走廊上人很少,护士也瞌睡的很,趴在护士台上小眯一会儿。
乔梦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最后坐在靳丞风办公室外面的椅子上,捂着脸。
她没有进去,她没有勇气告诉靳丞风这件事情,但是她想见他,想他抱着她睡,她睡不着。
乔梦就靠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坐了大半个小时,手脚冻得冰凉,而门里的靳丞风,坐在床头一根烟又一根烟。
包里的烟都抽完了,靳丞风看了眼烟雾缭绕的休息室,打开窗户通风,含了块薄荷糖,走出休息室,打算去一趟卫生间。
一开门他就愣住了,面前的景象一瞬间竟然眼眶还有点红。
乔梦已经有点迷糊了,又冷又饿,她躺在外面的椅子上,脚上还是夏天的凉拖。
靳丞风眨眨眼,扭头,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进屋拿了外套出来,弯腰给乔梦裹上,准备把她抱起来。
乔梦一下子就惊醒了,声音哑的厉害:“靳丞风。”
靳丞风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看她,乔梦慌了:“靳丞风……”
“我……”乔梦还想说什么,靳丞风已经把她扔到了床上,给她裹上被子,摸摸她的额头,再摸摸她的脚丫子。
都是冷的,大冬天的,她就穿着这么一点就在走廊上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靳丞风看着她。
“乔梦,我让你来找我,不是让你把自己这折腾成这副模样的,前段时间刚出了车祸,你还想进医院?”他语气很淡,很冷。
乔梦不说话,就低着头,没有一会眼泪滴在被子上,很快晕湿一片。
靳丞风伸手,捧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来,给她擦掉眼泪:“不许哭!”
“你好凶啊……”乔梦哽咽着开口。
靳丞风无奈,对她现在他完全没有办法。
“我在家睡不着,想你抱抱我,可是你都不在,把我扔下了……”乔梦哭着说。
靳丞风更无奈了,妥协地倾身,把她抱进怀里:“别让我担心。”
“乔梦,你的过去我想知道,不希望你对我隐瞒。”他说。
“我更不希望因为某些事情,让我们之间有缝隙,有疏离,还有谎言。”
“我不想告诉你。”乔梦声音闷闷的,但是显然没有再哭了。
“那你来干什么?”靳丞风拍拍她的脑袋。
“我睡不着,得你抱着。”乔梦耍无赖,能拖一会就一会。
“行。”靳丞风妥协地起身,也躺到床上,把她抱在怀里。
“乔梦,你吃过舍曲林,或者是盐酸帕罗西汀片吗?”靳丞风声音淡淡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好像闲聊,但是乔梦猛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坐起身看着靳丞风。
这两种药品,是治疗抑郁症的常用药。
“那就是吃过了。”靳丞风看着她的反应,淡淡地笑道。
“靳丞风……我……”乔梦眼眶红了。
靳丞风突然坐起身,捧着乔梦的脸,低头亲下去,撕咬啃噬,像是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他心疼,心疼这么好的姑娘,得过抑郁症。
以前他大学的时候,见过抑郁症的病人,失眠焦虑,揪头发哀嚎,控制不住地想自杀,这一切的一切,他没敢想过放在乔梦身上。
他知道乔梦很可能以前得过抑郁症的时候,一直心里很难受,但是乔梦在退缩,他必须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换她对他无条件的信任。
“乔梦,和我说说吧。”半晌,他放开她,抱着她喃喃道。
乔梦闭上眼睛,眼泪滑下。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被人污蔑,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了好久,最后的最后不爱出门,等发现得抑郁症的时候,已经失眠了好久,想要自杀了,那时候我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家里就我一个孩子,爸爸妈妈也宠着,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行,就那样了。”她咽下喉中的哽咽。
“就是抑郁症,吃了很多年的药,心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