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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医的宝贝们,写的太偏离实际,看不下去默默跳章或者弃文就好,别人身攻击,谢谢大家了。
正文:
李纭桦从没有抱怨过养父对她的打骂,因为她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生下她,抚养她,这个恩情无以为报。
但是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就像处在一个冰冷的世界里,来来往往都是行人,却只有影子,她站在人流中间,环视一圈,却没有个依靠。
她的养母告诉她钱在哪里以后,和她说:“桦桦,你真是个乖孩子,不过可惜,可惜我们不是真的母女,妈妈对不起你。”
李纭桦愣了一瞬,眨眨眼:“妈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真的母女……什么意思?”
“你是我在福利院领养的,那时候你才两岁不到吧?小小的特别可爱,我特别喜欢你,再加上我也生不出孩子来,就领养了你。”养母笑着说,她明显已经不行了,出气多进气少,身下的血没有停过,一直在流。
“罢了罢了,桦桦,带着钱走吧,去外面闯荡,不要在这里了,听妈妈的,我这一辈子最失败的,就是没去大城市,被你爸忽悠着嫁给了他,守了这个家一辈子,到了到了,什么都没剩下。”她笑笑说道。
“桦桦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妈妈一定保佑你,乖,出去吧,让你爸进来。”她摸摸他的头发。
李纭桦早就愣住了,眼泪一滴滴砸下。
她的养父以前打她的时候,她也怨过养母的懦弱,因为她没有阻止,没有劝解,只是在她住了病房,才会展现出一点后悔和心疼,所以她心里一直想着以后考了大学,要离他们远远的。
可是她并不是他们亲生的,凭什么,凭什么他打的她进了医院,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最后出院了,连点消炎药都不肯给她买。
李纭桦一下子眼睛红了,那个男人,为了他自己一时爽快发酒疯,让她身上疤痕交错,只是为了一个孩子,让她的养母躺在病床上即将死去。
她转身出去,没办法不怨,没办法不恨。
那个男人进去了,没一会就出来,里面人已经死了。
李纭桦推开那个看起来好像很伤心的男人,进门,她的养母已经死了。
这些年,她是真的把她当妈妈的,她放声痛哭,声音惨的旁边的护士都有点不忍心。
最后被医院推去了火葬场直接火化,李纭桦拿了骨灰,那个男人要上来接,被李纭桦躲开,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匆匆回了家,带着她养母还没有凉透的骨灰,拾了行李,去了外省。
几个月后她回去了一趟,却听说那个男人已经娶了新的老婆,听说是拐卖来的女人,这里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太偏远又太落后,上学都要很远很远的地方,老师也都是些没什么水平的老师,有一些人就会买老婆,买孩子。
那个女人不算漂亮,但是年轻,听说她养母生下的孩子,从医院回来以后就被他掐死了。
她走了以后,男人也没有要找她的念头,更加浑浑噩噩,更加荒唐。
她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回到了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以后,和那个地方就再没瓜葛了。
可惜的是她没有户口,他们没给她上过,以前学校也是不需要身份证明的,所以到了这里,她根本不可能再上学,甚至生活下去也是个问题。
于是她开始打工自学,她专门去了学校做清洁工,看了学生们的书,自己攒钱买了一套,老师上课就偷偷的听。
后来高考的时候,她去办了户口和身份证,参加了一年,考的不算很差,二本线刚到,后来她进了当地最好的学校补习了一年,又考了一次。
有了正规的教育,她成绩突飞猛进,这一年达了一本线。
不得不说,李纭桦虽然身世可惜,但是她运气一点都不差,她的谈吐,气质,也不像是一个村里的土姑娘。
于是,她的新生活开始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只不过一些阴影还在。
骆锋和她做/爱的时候,也问过她身上的伤疤哪里来的,她只是摇摇头,抱着他感叹:“过去了,都过去了。”
骆锋尊重她,没有再问。
转眼间,都过去十几年了。
旧事已旧。
从那天开始,李纭桦开始了一周的化疗,需要先把癌细胞控制住,别让它再度扩散,也因为她身体原因,不适合马上做手术,再加上外省的一些医生还没有来,手术的时间定在了十天后,这些天她需要把自己身体调养调养。
化疗的过程很痛苦,本来她就因为癌细胞压迫神经,头疼,呕吐,甚至前段时间短暂性失明,这个她没有告诉过骆锋,怕他担心。
化疗以后,她开始脱头发,她曾经是长长的波浪大卷,满满的风情,头发一把一把地掉,李纭桦不止一次哭过。
这个之后,骆锋就陪在她身边,抱着她安慰她:“没事,我们桦桦光头也好看,等以后慢慢长不就好了?”
还有就是她呕吐地更加厉害,吃了就吐,吐了就再也吃不下。
几天而已,就感觉瘦了一点。
乔梦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陪着李纭桦,现在的李纭桦特别特别的脆弱,她会给她讲笑话,和她聊聊人生,满满的李纭桦也看开了。
她不再惧怕,因为人都是要死的,大不了她就比别人少活几十年而已,只不过可惜的是她的骆锋。
那么好,她最舍不得的,就是骆锋和乔梦了。
她喜欢了骆锋十年,好不容易修成正果,而且他上一任就是得血癌去世的,她现在又是脑癌,她怕他觉得都是他的原因,每一个女朋友都是绝症。
她也舍不得他的怀抱,那么暖。
李纭桦想着想着,眼泪就滑下来了,擦擦眼泪,微笑看着旁边已经睡着的骆锋。
“骆锋啊……”她的声音轻轻的。
骆锋已经睡着了。
“我爱你。”
“可是得癌症了,即便靳丞风说治愈的几率很高,可是很高是多少呢?百分之三十,还是百分之四十?”
“我死了,你该怎么办啊……”她摸摸他的脸。
“你运气真不好,两个女朋友,两个都是绝症。”
“都不是你的错,骆锋,如果我有一个万一,你一定一定要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一定一定还要相信爱情。”
“我舍不得你,更舍不得看着你害怕而不再爱别人,然后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她笑笑,眼泪掉在枕头上,成了一块湿湿的痕迹。
她往前挪挪,缩在他的怀里,睡得很沉,只是她不知道的是。
黑夜中,骆锋的眼睛没有闭上,亮亮的,里面都是眼泪。
他对她的爱,他也不知道有多深,只是他清楚,如果她因为癌症去世了,他不会跟着她走,因为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