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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些行人路人,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不对,凭他的武功,不会感觉错的。
封昱纶想着,在下一个拐角的时候,拐进了那个僻静的小巷,然后悄悄藏了起来。
片刻后,巷子里出现了一个白色人影,那人影似乎在寻找什么,有些焦急,他的左手,竟然在滴血!
血甚至染红了他的袖口,一路滴着,在地上形成一条血路,然而他左手还在用力握着拳,使得血无法凝固,一直流个不停。
封昱纶皱着眉冲了出来。
“你干什么!”他冲过去抓住他的手,伤口深得吓人,他竟然能看到森森白骨!
沈画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站都站不稳,也不知是因为他失血过多,还是因为麻药。
封昱纶明白了,他中了毒,手脚无力,所以他故意弄伤自己,让自己剧痛从而清醒,为了抵制药效,他所以一直握拳,让血流不止。
“沈画,”封昱纶冷冷勾着嘴角,“你对自己还真是够狠!”
沈画笑得苍白,他对自己,一向如此。
“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封昱纶道。
沈画还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封昱纶突然伸手在他鼻息间晃了下,沈画只觉得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随即封昱纶将指甲刺进了他的伤口,沈画痛得倒吸了口凉气,随即感觉伤口传来一阵诡异的感觉。
他指甲上的蔻丹花样,原来竟是剧毒!
这毒沈画见所未见,是他药柜上所没有的,沈画甚至完全抵抗不了,只觉得头重脚轻,左右不分,大脑昏昏沉沉一片空白,呼吸紧促胸口微微有些喘不上气来,可是隐隐的,却有些舒服,甚至左手的伤都不觉得痛了。
这种感觉诡异,却惊悚。
封昱纶冷笑了下,瞥了眼沈画左手的伤,转身走了。
沈画只觉得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甚至行动都有些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
“小画,快走!”
“不,我不走,错都是我犯的,就该由我承担后果。”
……
“恶子沈画!偷秘籍、杀同盟、叛师门、通魔教,我沈天南没有你这个儿子!”
“恶子沈画!贼子沈画!你是武林正道的败类!你是天一山庄的耻辱!”
“爹我不是,爹我没有,爹,爹……”
……
“我恨你!我恨你!都是你,才害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是你背叛我,是你利用我,是你……我恨你!”
……
“爹!”
沈画猛地从梦中惊醒,看着眼前漆黑陌生的环境,心头阵阵发寒。
“爹,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爹……”沈画无意识地呢喃着,手脚寒冷如冰,泪流满面。
沈画发现自己还倒在那个小巷子里,他试着动了动手脚,已经有力气了,不过他却没有站起来,仍旧躺在这僻静的巷子里,望着天上的明月。
上弦月如钩,夜凄凉如水。
爹,对不起,对不起……
封昱纶这一走就走了四天,沈画哪也没去,就在封昱纶房里的窗前站着,几乎就站了四天,封昱纶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沈画萧瑟地站在窗前的场景。
那样凄凉而忧伤的背影。
“美人,你是在等我嘛?”一见到他,封昱纶忙着凑了过来。
短短四天,沈画消瘦得不像话,双颊都凹陷了进去,双眼也布满了红血丝。
“哎呀呀,美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太过思念人家了?”封昱纶咬着指甲对他眨眼。
沈画依旧看着窗外,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了美人,不就是因为人家给你下药,丢下你自己出去玩嘛,不要生气了,瞧瞧你的小脸,都饿瘦了,走,我带你去吃饭。”封昱纶抓起他的手就走。
沈画身为武林盟主之子,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了,譬如他色厉内荏的奶奶、譬如笑里藏刀的武林同盟,他都可以坦然应对,可是这个封昱纶,虽然表面没个正形,可他的心思深沉,比沈画认识的所有人城府都深,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扮猪吃虎罢了,这样的人,沈画自认招惹不起。
待他夺回了冷箫剑,得离这种人越远越好。
只要,让他夺回冷箫剑。
“封昱纶。”沈画突然出声叫住他。
“哎呀呀,美人每次叫人家的名字,人家都觉得小心肝好像酥了一样。”封昱纶作西子捧心状。
沈画假装没有看到,“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冷箫剑还给我?”其实他前两天得到消息,沈太君路上有事耽搁了,可能会晚些日子会来,那他就多有几天的时间,可他累了,不想再纠缠了。
“人家不是说了嘛,只要美人你答应做人家的男宠,人家就把冷箫剑还给你。”封昱纶说得随意。
“好。”沈画道。
“我就知道美人你不会……”封昱纶猛地一下反应过来,“美人你说什么?”
“我说好,现在可以把剑还我了吗?”沈画认真地看着他。
封昱纶终于正了脸色,撇着眉头一脸探究地看着沈画,“美人你是认真的?”
“是,只要你肯把剑还给我。”
“好啊,”封昱纶一笑,“不过我们先去吃饭。”
“我不饿!”沈画急急地说道,他不想吃饭,也不想跟这个人继续牵扯下去,他只想快点拿到剑走人,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可我饿啊,再说,男宠不都应该听话的嘛?”封昱纶绕着他转了两圈,“美人你看看你,这么瘦,气色也不好,得好好补补血气才行,否则体力不支,手感又差,怎么做人家的男宠。”
沈画皱着眉看了看自己干瘦的手,可他不是易胖体质,长胖也不是一两顿的事啊。(本作者想说,他不是,我是,他不可以,我可以,呜呜)
“是不是只要我吃东西,你就会带我去取剑。”沈画想着今晚要吃五碗饭!
封昱纶点点头,“可我才刚回来,好累的,过几天就带你去。”
沈画还想再催促一下,可封昱纶虽然还是嬉皮笑脸的,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只怕他再多说,反倒会让他改了主意。
晚上的时候,封昱纶早早地洗了澡跳到床上,然后一脸亮晶晶地看着沈画。
沈画无语地看着他,谁能告诉他床什么时候换的?那个破床呢?这个床怎么这么大?比正常尺寸的床还要大。还有屏风去哪了?只穿一件的封昱纶有点辣眼睛啊。
最重要的是,床头上的那个小盒子,是什么鬼?里面是什么?为什么封昱纶笑得那么猥琐?
虽然只穿一件的某人身材还不错……但是他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就好像沈画家后院的大黄见到了骨头。
“美人!”封昱纶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