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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公子,您不是要带少爷去看河灯吗?阿布是来特地叫您的。”
“用你叫!”封昱纶嫌恶地瞥他一眼,绕过他出了门。
他很讨厌阿布,从第一眼就讨厌,想当初他身负血海深仇想要拜楼子婴的父亲楼寒为师,可是楼寒从不徒,他跪了七天七夜,楼寒说不就不,他险些饿死,辛亏楼子婴于心不忍,向楼寒求情,楼寒才终于破例了他。
算起来,大概从那时候,他就开始喜欢师弟了吧。
楼子婴虽然任性跋扈,但是心地是善良的,所以他不但为自己求情,没一年还留了那个小乞丐阿布做小厮。
不知道是不是本能,从第一眼,封昱纶就很讨厌阿布。
楼子婴跋扈却热心肠,这些年陆陆续续捡了很多人回去,可是没几天就都撵走了,只留下了这个阿布在身边伺候,虽然平日里对他恶声恶气,甚至拳打脚踢,可这个阿布都是微笑待之,无论楼子婴怎么打他欺负他,他都是微笑,不离不弃。
渐渐地,楼子婴几乎和他形影不离,甚至比自己还要亲近。
这次下江南他本来是想和楼子婴单独相处的,可是楼子婴还是把阿布也带来了。
楼子婴总说他十分讨厌阿布,可讨厌一个人,会这样依赖,这样形影不离吗?
有好几次封昱纶都恨不得杀了阿布算了,可楼子婴都不肯,甚至为了阿布对封昱纶放狠话。
他不明白,这个长得像二傻子笑得像二傻子人也像二傻子的笨蛋,楼子婴到底看上他哪里?
封昱纶到楼子婴的房门前,刚要敲门,突然回头对阿布恶狠狠道:“等下我们出去,你不许跟!”
阿布乖巧地点头,“好,只要少爷不让阿布跟,阿布就不跟。”
……大爷的!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嘛!
“不行!你现在就出客栈,爱去哪去哪,子时之前不许回来!”封昱纶道,这样楼子婴看不到他,自然不会要他一起去。
“好的,那阿布请示下少爷就出门。”说着阿布就去敲门了。
封昱纶:“……”除了你大爷,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又是催命一样的敲门声,门被嚯地拉开,楼子婴的脸色更差,显然也是在休息,一开门就对着阿布的脸来了记耳光。
“敲什么敲!不知道我在睡觉吗?”楼子婴怒道。
阿布脸一偏,脸上瞬间多了五个手指印,不过他跟没感觉似的,又好似习惯了,依旧顶着那张笑脸,笑吟吟地看着楼子婴,“阿布知错了,少爷对不起。”
楼子婴冷哼一声,这才看向封昱纶,语气还是不善,“等我换身衣服!”
说完他把门使劲一关,把两人关在门外。
楼子婴很快换完出门来,又是那一身耀眼的紫袍。
“好了子婴,咱们走吧。”一看到他,封昱纶眼底面色都变得很是温柔。
“嗯。”楼子婴面色森冷地应了声。
“少爷,”阿布出声道:“封公子吩咐阿布出客栈,不能跟您一起去。”
封昱纶:“……”
楼子婴眉头瞬间又皱起来了,怒声道:“你是谁的下人?”
阿布恭敬地鞠躬行礼,“自然是少年您的。”
“那你只能听我的!我没让你去你哪都不能去,老实地跟在我身边!”楼子婴喝道。
“是。”阿布又是一行礼。
封昱纶很忧伤。
沈画在天一山庄的兵器库里,挑了很久也没挑到衬手的武器,今晚情况特殊,他需要武器。
“哥,你挑完了吗?”沈书知道他在这,来找他。
沈画摇头,他用惯了冷箫剑,冷箫剑质地轻,别的武器都太重,他用不习惯。
不经意地一瞥,沈画看到沈书手里的折扇,不禁挑了下眉,“你什么时候用扇子了?”
“这不是各大门派的人都来了么,青城派的那个少掌门也来了,死缠烂打非要给我的。”提到那个少掌门,沈书皱得就不只是眉头,而是整张脸。
“今天各大门派商议要事,青城派不会只派了个少掌门来吧?”沈画问。
“青城掌门当然也来了,但是不知道那家伙也跟来干嘛,明明他来一点用都没有。”沈书托着脸,一脸哀怨。
沈画挑挑眉,“既然你那么讨厌他,还留着他的扇子干嘛,不如给我吧。”扇子够轻,勉强也能用。
沈画刚要伸手,沈书忙抱着扇子跳出好几米远。
沈画侧头看他。
“额,我……好歹也、也是别人送我的礼物,怎、怎么可以随便转送别人呢?”沈书说得结结巴巴。
沈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得意味不明,“我是别人?”
“哥你当然不是别人!”
“那把扇子给我。”沈画伸手。
沈书:“……”某人一脸不舍。
“这样吧,我只是借用一晚,今晚之后我就还你。”沈画道。
“你、你说的?”沈书不确定地问。
沈画点头。
沈书这才放心地给他,他相信,他哥哥是不会骗他的。
沈画打开折扇,看到扇面愣了。
好吧,这把扇子比起封昱纶那把画工好太多了,线条纹路用色都不错,只是图样……
有人会在扇面上画少林寺吗?
“少掌门……品味挺独特的。”沈画衷心评价。
沈书翻了个白眼,“他能有什么品味!他就是个神经病!”
沈画没再接话茬,既然已经选好了武器,便出了兵器库。
沈书乖巧地跟在他身边,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中的扇子,只怕他的亲亲老哥一激动给他弄坏了。
“书儿。”沈画突然道。
“嗯?”
“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沈画缓缓地问。
“有啊,我喜欢哥哥。”沈书想也不想就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沈画道:“是想要成亲,想要共度一生那样的喜欢。”
“成亲?共度一生?”沈书想了想,然后摇头,“但是有讨厌一生的人。”
“青城派的少掌门?”沈画问。
沈书坚定地点头。
沈画想,看来他得抽空去跟那个少掌门聊聊了。
“那哥,你有喜欢到想共度一生的人吗?”沈书问。
沈画许久没有回答。
沈书这才发现,沈画的头上戴了一枚红玉簪,惊讶道:“哥,你头上戴的什么?款式玉质倒是还不错,可是配你这一身白衣也太突兀了。”
“有。”沈画突然道。
“啊?”沈书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有喜欢到想共度一生的人。”沈画道。
“真的?”沈书惊喜,“那她呢?也喜欢哥你吗?”
沈画笑了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选择了就够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