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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哥,沈书立马变脸了,刚要上前,连珏拉住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沈画脸色一僵,复又冷冷笑道:“是啊,是晚辈的朋友太过鬼祟,没有灭灯师太心胸豁达,堂堂一代掌门,随便便便就亲自对一个江湖晚辈动手,晚辈今年二十有三,若我要对我的晚辈动手……”沈画四处看了看,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六七岁孩童说道:“不好意思,晚辈真的没有师太您豁达,下不去手。”
封昱纶惊喜地流着眼泪看着沈画,太毒了!他家画画原来这么可爱啊,看来他之前对自己已经算客气的了。
“沈画!”灭灯师太怒喝。
“晚辈在。”沈画看似恭敬道。
“沈太君就是这么教你的?教你这么跟你的长辈说话?”灭灯师太怒道。
“太君每日繁忙日理万机,无暇教我这些,我只能有样学样,我这不刚跟您学的吗?”沈画淡然回答。
“好,真是好样的!”灭灯师太大笑三声,“距离你所许的三月之期,还有不到一个月了,看来你是胸有成竹了。”
她说的,是沈画答应三个月内找出红罂楼位置和罂花散解药之事。
沈画轻笑,“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师太连等到过年都等不及,早早地就来了苏城,还真是心急啊。”
灭灯师太冷哼,“只有此事解决,我才能过得好这个年。”
“师太尽管放心,不过晚辈不知道今日师太就来了苏城,所以天一山庄没有准备师太的房间,只能劳烦您住客栈。”说着,沈画招呼随从。
“不必了!”灭灯师太又是一甩拂尘,“我会住进天一山庄,但不是现在,沈画,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沈画抬手,示意灭灯师太先走。
灭灯师太转身,却又突然回过身来,一掌朝沈画打来,沈画看得出,这掌并无杀意,却带了十成十的内力,怕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功力。
“画画!”
“哥!”
沈画稍稍皱眉,提掌迎了上去。
封昱纶不动声色地闪身到沈画身侧,悄悄握住他另外一只手,把自己的内力传给他。
两股内力相撞,周围围观的人都被弹出去好远,连余绵绵也险些摔倒,辛亏有连珏扶着她。
沈画和灭灯师太都被彼此的掌劲弹得后退数步。
封昱纶悄悄把手回来。
“哈哈哈,”灭灯师太大笑起来,“果然英雄出少年,江湖传说沈少主武功平平,今日看来,江湖传言果不可信,沈少主武功之强,绝对算得江湖上一顶一的高手。”
沈画脸色未改,波澜不惊地拱手,“师太客气了。”
灭灯师太冷瞥他一眼,率众离开。
封昱纶刚要说话,只见余绵绵凑了上来,一脸关切,“沈大哥,你没事吧?”
沈画温柔地摇了摇头。
封昱纶脸又黑了,他的针哪去了!扎死她扎死她!
“绵绵,这是封昱纶,我的朋友,封兄,这位是点苍派掌门之女,余绵绵。”沈画介绍道。
“封公子有礼,小女子余绵绵,缠绵的绵。”余绵绵娇羞道。
……还缠绵的绵!针呢针呢!
“封公子,你为什么一直泪流不止,是受伤了吗?”余绵绵惊讶地问,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子能哭成这样。
封昱纶丢脸地抹了把眼泪,他不想说话,他想静静。
沈画轻笑,“他眼睛受了伤,所以才会一直流泪,过两天就好了。”
“哟,封大哥,你也来了。”一见到他,连珏立马凑了过来。
沈书皱眉。
“刚刚那个老贼尼就是灭灯师太啊?”封昱纶道:“她是不是忘吃药了,干什么一直欺负画画?”他悄悄把余绵绵挤到一边去,自己站在沈画身边。
余绵绵惊讶,画画?老贼尼?
连珏摊了摊手,对于他对灭灯师太的称呼一点不排斥,说道:“谁知道,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灭灯师太一直在针对天一山庄,对沈大哥还好,对沈太君更过分,也许就是女人之间权利的争夺吧。”毕竟现在沈太君是代武林盟主。
“所以说嘛,女人就是麻烦,”封昱纶一脸嫌弃道:“好好在家里伺候汉子哄好孩子享受日子就得了呗,学什么人家做掌门,知道为什么中原不许女子考科举当官吗?”
除沈画和封昱纶外,三个人一齐摇头,因为皇帝重男轻女?
封昱纶道:“因为每当犯人说‘大人你听我解释’的时候,就会看到女子捂着耳朵疯狂喊‘我不听我不听’的画面。”
沈画:“……”
沈书:“……”
连珏:“……”
余绵绵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的时候。
“不过我知道那个老贼尼一直针对沈太君的原因。”封昱纶突然道。
所有人不禁一齐看向他,他连灭灯师太都不认识,还知道原因?
封昱纶道:“一定是因为二十年前,那个老贼尼和沈太君爱上了同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选择了沈太君抛弃了老贼尼,所以她才会出家做尼姑,然后紧咬着沈太君不放。”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准备下药细节了,嘿嘿
☆、开始准备下药
封昱纶道:“一定是因为二十年前,那个老贼尼和沈太君爱上了同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选择了沈太君抛弃了老贼尼,所以她才会出家做尼姑,然后紧咬着沈太君不放。”
好恶俗的剧情。
“太君年近七旬。”沈画道。
“那就四十年前。”封昱纶道。
“可那个老贼尼才刚过四十。”沈画又道。
“额……也许,沈太君抢了她老爹?”封昱纶狐疑道。
“所以,那个老贼尼是沈大哥和小书书失散多年的姨母吗?”连珏道。
“说不准哦……”封昱纶突然止住了声,不可思议地看向连珏,“你刚才说什么?”
连珏摊手。
封昱纶继续不可思议地看向沈画,“你又说什么?”
沈画左顾右看。
“你们居然也叫她老贼尼?”封昱纶一边笑着一边流眼泪,“没想到你们这些武林正道,也会说这种话?”
“我说了吗?”沈画问。
连珏耸肩,“没听见。”
沈书和余绵绵低着头,他们也没听见。
封昱纶:“……”他怎么觉得,他家画画跟这个死连珏出奇地默契呢?
沈书的表情突然有些暗淡,说道:“我饿了,哥,我们回去吃饭吧。”
沈画看了眼封昱纶,又看了眼连珏,想了想,说道:“我们去一品居吃吧,封兄和我说,绵绵远来是客,他为表心意,想请绵绵吃饭。”
他什么时候说了?
“那多谢封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