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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可以治好?
尹浔皱了皱眉,又瞥了眼沈画,没有吭声,拂袖走了。
薛唐看着尹浔的背影,没好气地瞪了眼沈书,“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家小浔可是天下第一摄术师,有他办不到的么!哼!”薛唐冷哼一声,扬着下巴追尹浔去了。
沈画对沈书一笑,“这下放心了吧。”
“可是,哥,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吗?”沈书还是有些担心。
“那天一山庄谁来坐镇呢?总不能老太君出山吧?”沈画有些责备道,不过只是一点点,眼底更多的是宠溺。
沈书仔细想了想,也是。
沈画本来想对连珏吩咐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不用他吩咐,连珏肯定也会粘着沈书追到天一山庄去,那就省得他吩咐了。
“好了书儿,快去帮我拾北上的东西,多备些衣服和银票。”沈画道。
沈书点点头,欢天喜地地就跑了。
奇怪的是,连珏竟然没有去追。
“连珏?”沈画微笑。
“虽然小书书傻得可爱,我最喜欢他傻乎乎的,但是不代表,喜欢他的我,也是个笨蛋。”连珏冷着脸。
“你说我弟弟是笨蛋?”沈画沉下脸。
连珏一滞,决定略过这个话题,继续道:“罂花散已经没有解药了,就算这个尹坊主再厉害,我也不信他能这么快为你解毒,而且你还要北上……太诡异了,你已经六年没有离开过江南了。”
“见识一下北国风光嘛。”沈画绕开他要走。
“你要去见那个人?”连珏突然出声道。
沈画脚步一顿,后背狠狠地僵住。
“我猜对了?”连珏道。
“连珏,”许久,沈画终于出声:“如果你快死了,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不是书儿,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死不瞑目?”
“你要见的最后一个人……竟然是他?”连珏不可思议,他以为会是……
“我现在只能靠五石散吊命,活不了多久了,连珏,”沈画回头看着他,眸子似海水一般深邃,“我想念他。”
连珏忍不住握拳,久久无语。
在中原,凡是大一点的城市,都有一家悦来客栈,这是时尚,是潮流
连珏窝在扬州的悦来客栈,他连续两三天马不停蹄的赶路,身子骨都快散架了,要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他只是个文弱书生文弱书生啊。
楼子婴进屋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封昱纶抱着棉被在床上打滚嚎叫的场景。
这一年,楼子婴并没有长高多少,只是去年黑了些,消瘦了些,显得眼睛更加灵动。
“你已经知道了?”
封昱纶正打着滚,闻言趴在床上支着脑袋看着他,“知道什么?”
楼子婴眼睛转了转,跳到桌子边上倒了杯茶喝:“他走了,离开扬州了。”
“啊?”封昱纶忙着也跳下了床,连鞋子也不曾穿,光着脚就冲过来了,“沈画走了?”
“我有说是沈画吗?”楼子婴侧目看他,“我说的是沈书和连珏。”
封昱纶松了口气。
“不过沈画也走了。”楼子婴又道。
封昱纶那口气又提起来了。
“并且没有回天一山庄。”楼子婴接着道,可是说到这却又不说了。
封昱纶等着他继续说,可是他等了好半天,楼子婴只是喝茶,完全没有继续说的打算,封昱纶差点被这口气把自己憋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这里了,好激动,好想剧透…………
☆、谁是谁的替身(揭露真相)
封昱纶等着他继续说,可是他等了好半天,楼子婴只是喝茶,完全没有继续说的打算,封昱纶差点被这口气把自己憋死。
“他去哪了?”封昱纶忍无可忍道。
楼子婴眼珠转了转,就是不回话。
“快说啊。”封昱纶头发都快着了。
看他真的快逼急了,楼子婴这才憋着笑施施然道:“听说是北上了。”
北上?北上干嘛去了?他一个江南人,跑大北方干嘛?
等等,也许,他不是去北上,而是西北一带,他要去的……是西域吧?
打从自己从地宫逃出来之后,沈画就一直没有来找过他,他留意过,也没有沈画的密探,所以沈画一定认为自己回西域了,他还中着罂花散呢,肯定是去西域找自己要解药去了。
一定是这样!
“走走走,咱们回家!”封昱纶抓着楼子婴就要走。
“喂喂喂,我刚到扬州啊!”楼子婴要抓狂了,“我连续三天骑在马背上没有下来过,刚到扬州你又要赶路!还有回家,回哪个家?”
“红罂楼啊,”封昱纶讨好地哄着,“好子婴,你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没事,我相信你肯定也没事是吧,大不了我雇个马车你在马车里,乖啊。”
封昱纶拽着他的胳膊使劲往外拉。
虽然他没了武功,力气还是大得出奇,楼子婴被他拽得胳膊都快断了,只能妥协,“好好好,可你好歹把鞋穿上。”他无奈地看着封昱纶的脚板丫子。
封昱纶这才注意到,嘿嘿笑了两声,忙着跳回床边上穿鞋去了。
“封昱纶,”楼子婴一直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你这么急着找沈画,是为了找他报仇吗?”
封昱纶穿鞋的动作一僵,随即闷着头继续穿鞋,甚至有些不敢看他,“当然!他废我武功,关了我整整一年,我当然要找他报仇!”
楼子婴抱起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可你现在没有武功,怎么找他报仇?”
“额,那个,不是还有你么!”封昱纶穿好鞋,抬头看着他。
“我可打不过他!”楼子婴忙道: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古怪一笑,“不过也不一定,反正他现在中了罂花散,和废人没什么差别。”
可以看到封昱纶明显地一僵,血色也从脸上褪了下去。
许久,他才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没有再说话,拉着楼子婴出了门。
封昱纶到达平遥古城已经好几天了,他本来是想直接回红罂楼等人的,可是他到消息,得知沈画到了平遥之后就再没离开过,完全没有转西的打算,只能也跟着在平遥住下。
他已经没有武功了,再不能像原来那样飞檐走壁,而且红罂楼已经荡然无存,他也没有手下可以支配,又不好派楼子婴或者阿布替他行动,因为他虽然知道沈画住在福禄居,可是也没本事能够瞒过他的耳目去偷偷看他一眼,只能天天在福禄居外面的茶铺守株待兔。
就是茶太难喝了。
封昱纶等了好几天,终于看到沈画出了门,他手里拿着冷箫剑,似不是要去近处。
他今日穿了件红袍,他竟还穿着如此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