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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铭有些欣慰,“那就好。”
“我时日无多,我当然希望和你好好渡过最后的日子,何必与他浪时间。”沈画的声音虽然因为生病变得嘶哑,却依旧好听而温柔。
封昱纶一直以为自己昏着,想醒醒不过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干涸着双眼看着屋顶,耳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们的谈话。
半晌,沈画走了过来,封昱纶没有听见南宫铭的脚步声,所以他应该还没走,就在屏风外。
封昱纶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着沈画。
“封昱纶,你走吧。”沈画淡淡道。
封昱纶看着他,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最后的日子,我想和南宫铭在一起。”沈画道。
“你不相信我。”封昱纶突然道。
“南宫铭跟我解释过,因为他许久不曾回过冥癸神教,想回去取些东西,所以还要用盟主令方便行事。”沈画解释。
“你不相信我。”封昱纶还是这句话。
“封昱纶……”
“你不相信我!”
沈画不说话了。
封昱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封昱纶,”沈画面色如冰不带一丝温度,“你说南宫铭想杀你,把你推下了陡坡,可你现在不会武功,杀你易如反掌,有必要多此一举吗?而且我检查过,你一点内伤都没有。”
☆、他的沉默付出
“封昱纶,”沈画面色如冰不带一丝温度,“你说南宫铭想杀你,把你推下了陡坡,可你现在不会武功,杀你易如反掌,有必要多此一举吗?而且我检查过,你一点内伤都没有。”
所以,沈画是相信了南宫铭的话,认为他是故意弄伤自己来冤枉南宫铭?
半晌,封昱纶突然笑了,“好,我走。”
沈画终于松了口气,对他也不再板着脸,而是温柔地笑了,那样的笑容封昱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那就好,走了……就别再回来了,祝你幸福。”沈画柔声道。
“好,”封昱纶点点头,“你也是。”
因为封昱纶受伤,所以沈画便让他睡床,自己在桌子上趴了一宿,封昱纶倒也没推辞,只是道了声谢,第二天
一早,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沈画的药很有效,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只是扭伤和肩上的伤依然很严重,走路也很是困难,只能拄着树枝行走。
沈画没有扶他,只是看着他自行拄着树枝,一直送到一线天门口,沈画没有再送,封昱纶对他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一句“再见”或者“保重”都没有,拄着树枝一步一步坚定地远走。
想他封昱纶,一代江湖风流少侠,红罂楼的楼主,怎么弄得这样凄惨?一身数一数二的武功被废了不说,现在还被人误解,被人怀疑,还遍体鳞伤……
他一向自诩沈画对自己的爱,所以无论沈画做了什么,他都不介意,不生气,武功没了就没了,再练就是了,关在地宫就关在地宫,住哪不是住啊,酒色财气满足他就好了。
可是,怎么他也是把自己当替身呢……他从来没说过喜欢自己,也没说过爱自己,自己怎么就那么傻,觉得他爱自己爱得要命呢?
呵呵……
现在好了,他安心地去找楼子婴,反正沈画也活不了多久了,就放他和南宫铭双宿双飞好了,省得死在自己面前心烦。
嗯,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这样你大爷!他才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凭什么要把沈画放手!他为什么要放沈画和南宫铭双宿双飞?他应该把沈画关起来好好折磨才对!宁死也不要沈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封昱纶气得把拐棍一把扔掉,又恶狠狠地踢了下地上的石子。
别以为沈画放他去找楼子婴,自己也应该放手他和南宫铭在一起!
等等,他放手自己找楼子婴?
他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那就好,走了……就别再回来了,祝你幸福。
祝你幸福?祝你幸福?沈画会说祝你幸福吗?
封昱纶突然想到一年前,沈画废他武功那天对他说的话,他说:“以后的几十年,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一天,都不会分开。”
他坚定地要自己跟他在一起,坚定地囚禁自己,这一年了,沈画堂堂一个武林盟主,委身于自己,委身于一个替身,这是沈画这么骄傲的人会做的事吗?
还有从昨天开始,沈画好像就一直在撵自己走,对,没错,他就是在撵自己走,为什么呢?为了和南宫铭过二人世界吗?不像啊,他撵自己撵得太迫切,就好像他妨碍了他什么,赶走他,沈画就能做些什么……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沈画一定是要做些什么!他得回去找他!
这样想着,封昱纶转身就要往回走。
可他才刚迈出去两步,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人一身黑色劲装,面上还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封昱纶虽然不认识这人,但是认得他的打扮,这是沈画手下暗卫的打扮。
封昱纶皱眉,“让开!”
“封公子,请下山!”暗卫冰冷道。
他这么说,更让封昱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让你让开!”
暗卫一动不动。
封昱纶绕过他要走,只见那暗卫如鬼魅一般瞬间又挡在了他的面前。
“封公子,请下山!”
封昱纶想也不想地出手,他虽然没了内功,招式还在,那暗卫轻巧地闪开,封昱纶却因为身上还有伤,被他这么一闪,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那暗卫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他,可是顿了顿,似乎又不敢伸手的样子。
封昱纶见状,想了想,突然痛呼了一声,那暗卫吓得连忙出手想要扶起他,封昱纶见状一把扯下他的面巾。
通过刚才那暗卫的反应,封昱纶怀疑他可能是认识自己,所以才想撕下他的面巾,没想到他竟真的认识!
“冕罗?”封昱纶诧异。
冕罗僵了僵,随即立即跪了下来朝封昱纶重重磕了个头,恭敬道:“楼主。”
这个冕罗,是曾经红罂楼的右护法,封昱纶的得力手下。
“怎么回事?你还活着?子婴跟我说红罂楼已经被灭了,所有人一年前都被杀了!”封昱纶道。
冕罗抿着嘴,似乎不想回答。
“到底怎么回事?”封昱纶急急道,他觉得他好像抓到了什么,却不敢确定。
冕罗虽然和封昱纶一年未见,却仍旧一片赤胆忠心,半晌,还是忍不住出口解释道:“其实……沈盟主带人去灭红罂楼是个幌子。”
幌子?
冕罗继续解释道:“当年您被抓以后,红罂楼树倒猢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