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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径直向经理室走去,正巧跟及时赶来救火的行政小赵擦肩而过,程皇指了指前台,说了句:“让她走人。”
小赵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毕竟人是他招的,还是他一远房表侄女,说什么也得再努力挽回一把,他刚把“程总”这两个字叫出来,就被程皇用话给噎了回去。
“看见顺眼的就说什么是什么,会议室是干嘛用的?有预约,进会议室等啊,我办公室是随便进的?!”
小赵不敢再说话,苦着脸灰溜溜地走了。
“跟个小姑娘在那耍什么穷横?有劲么?”
张浩懒懒地靠在程皇的老板椅上,翘起二郎腿,笑嘻嘻地看着走进来的程皇。
“你怎么来了?”程皇走到窗边,合上百叶窗。
张浩眉眼弯弯:“我怎么就不能来?”
程皇心里一声冷笑,别说是他的公司地址,就是他的手机号码都是两人搞到一起很久后才给的张浩。
玩这个程皇向来谨慎,一来是怕有意无意地把柜给出了,二来是万一对方动了歹心狗急跳墙,或是玩勒索要挟这一块,也算是给自己留个后手。公司地址,自己住的地方,包括他妈那儿的任何信息都是严防死守,绝不外泄。因此他的“床伴”,无论男女普遍对他的私人情况都知之甚少。
既然张浩能找到这里,再问也是白,他一句实话也不会说。
程皇心里怒火升腾,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低头去拿桌上的烟:“既然来了,我就让他们做个手续,你正好把车开走。”
“我不要。”张浩断然拒绝。
“那你想要什么?”
“保时捷,l排量,顶配,算你个八折,车险牌照我自己掏。”
“哦?一百来万,”程皇含着烟,一脸轻蔑地看着张浩:“你也配?”
这么噎人的一句话居然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张浩非但不怒,还美滋滋地回嘴:“你说不配,我说配,那这口头协议作废,婚离不了。”
“谁他妈跟你结婚了?在哪个民政局办过?”程皇笑骂着问。
“形式不重要,关键是有了婚姻事实,”张浩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恨不得挤出水来:“我不管,反正你要对我负责。”
“行,不是负责吗?那简单,”程皇嘬了口烟,弹了弹烟灰:“你生个孩子出来,我立马把你领家去,见我妈。”
“讨厌,你就会欺负人家~”张浩嗲声嗲气地在这装娘。
“给我好好说话,别招我恶心啊。”
其实凭良心说,张浩的伪娘范一点也不恶心,看惯了还有那么点小可爱,这与张浩那张极富中性之美的漂亮脸蛋不无关系。
程皇找伴最腻味那种女气十足的娘范男人,一遇见这样的,胃里就各种翻江倒海。
而张浩却总能在娘与不娘的问题上张弛有度,再加上本来就很会讨人欢心,这么因地制宜的一通撒娇让程皇的怒气不觉间淡了不少。
张浩察颜辨色,趁热打铁:“哥,我想亲你。”
程皇刚掐了烟,听到这话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就被张浩扑得撞在老板桌上。
张浩跟发了疯一样地亲他,像个狂热的小野兽,亲着亲着,程皇就有点按耐不住了,身下那东西也开始蠢蠢欲动……
百叶窗被拉得严丝合缝,一点亮都瞧不见,外边的人没人敢不敲门硬闯,要说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虽然程皇也想到过李明涛这个冤家,不过他觉得接吻这事即使是兴致高昂,5分钟也差不多了,老天爷不会这么坑他。
于是,他搂着张浩,好好地亲了下去。
事实上,程皇实在低估了老天爷的兴致,其实这爷爷并没那么好打发,有时候他真是“你大爷的”。
亲完了,张浩便开始没完没了地跟程皇腻歪,几次催促赶人也没有走的意思,直到程皇答应了张浩晚上去他那儿,才让他依依不舍地踏出了办公室。
打发完张浩,程皇筋疲力尽地靠在椅子上。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程皇应了一声,起身拉开百叶窗,进来的行政小赵将一叠厚厚的资料安安稳稳地放在桌上,一脸恭敬:“程总,李总说是要请两天假,让我先把这些资料给您过目,这些都是最近刚签下来的订单,您签字就可以下生产……”
“李明涛来过?!”
程皇突然一吼把小赵唬了一跳,小赵指了指门口:“是……是啊,李总刚还打开门看来着,说您正在会见十分重要的客人,叫我们没事别打扰您……”
“现在他人呢?”
“走啦,这不是都交接给我了嘛。”
“咣当”一声,程皇的脑袋磕到百叶窗上,惹得百叶片哗哗一片响。
小赵瞪大了眼珠,看着程皇的反常举动。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程皇问。
“……没说。”
“他去哪了?”
“……不知道。”
整个下午,程皇都觉得很不舒服,这个邪门的感冒把他弄得全身酸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感冒病毒好像已经大肆扩散到他的心脏,那种感觉就像被人栽了把草在里头,异常的烦躁和难受。
当程皇第十次从椅子上起来,第十次去看桌上的电话时,他终于肯承认这种感觉绝不单单是感冒引起的。
终于他拨通了李明涛的手机,无数声嘟音之后传来了李明涛的声音:“什么事?”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有你这么无法无天的员工吗?”程皇一听李明涛的声音,就有点搂不住。
“我怎么了?”李明涛也不耐烦了。
“上班时间想走就走,这跟旷工有区别吗?”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下:“那你帮我补个手续。”
程皇似模似样地问;“几点走的,干什么去了?”
“不舒服,请病假。”
“你怎么了?”程皇关切地问。
“痛经。”
“……”
程皇叹了口气,说:“涛子,咱俩谈谈吧……”
还没等“吧”字说出来,电话那头就已经成了盲音。
程皇认为那一天之所以邪门是因为在那个电话之后,无论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就连在张浩的床上都意兴阑珊,一点做爱的欲望都没有。
这种没劲的感觉,最初程皇觉得是感冒所致,可细想起来,却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哥,你说我这儿是不是风水不好啊?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