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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上。
李明涛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地上的人,抹了抹嘴,啐了口唾沫说:“几天没见,长他妈本事了。学什么不好,学强奸?”
程皇气喘吁吁地站起来,没事似的拍了拍裤子:“这叫什么强奸,我又没碰你后门。”他笑得贱气无限:“我就是想亲你。”
我就是想亲你……
几天前……不是你叫我滚蛋的吗?!
“你他妈有病吧。”李明涛实在有点蒙圈。
程皇嘿嘿一笑:“你有药吗?”
第二十二章
世界上总是有这么一种人,他有能耐让你恨得牙根痒痒,你却无计可施,有的是招逗弄你的喜怒哀乐,你却无能为力,就是牵着你的鼻子打圈圈,你也不过只会捶胸顿足,怒自己不争。
程皇当然就是这种人,而李明涛却并不想做他的对家……至少他本意是不想的。
但感情的事从来不是1+1=2这么简单,一个人的情感也没有非黑即白这么干脆利索,即使李明涛很早就意识到自己被程皇这贱人耍得团团转,走着一条循环往复的螺旋路,他也无可奈何。
归根究底一句话,人性本贱。
李明涛认为,他的贱最早要追溯到对程皇的滥交再也无法坐视不理的大学时代,又或者比这个更早……第一次答应跟程皇吃饭?还是第一次答应跟他开房的?
总之,无论他的贱始于何时何地,他都这么贱过来了。
大学时,程皇跟他提分手,至今他还记得自己窝在宿舍被子里那副死样,一点神没有,三天都没去上课。那之后,他能躲就躲,能跑就跑,发誓再不和这厮有任何瓜葛。
谁知道天有不测之风云,那个白茫茫的冬夜,却又被他稀了糊涂地给办了。
人不亏为最复杂的高智商动物,感情说不靠谱就不靠谱,经过那一夜的刺激,李明涛内心深处又一次起了波澜,波澜到底有多大,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至少有一点他是承认的,能让他不惜卖房子借钱也要帮这个人的忙,这个波澜应该不算小。
既然无房,无钱,一穷二白,似乎那时投奔抛出橄榄枝的程皇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一切好像是水到渠成那样的自然,李明涛又变了程皇的左右手。
事实上,只有李明涛自个最明白,他根本就没到无路可走无家可归的地步,钱,程皇早晚会还,毕竟工作还在,工资不高却相对稳定,在外头租个房子,几个月的生活,他一个人足够应付。
所以,去找程皇只剩下唯一一个理由,他想去。
“想”是一个动词,一个很冲动的词,直到李明涛辞去了老师的工作,全心全意投身到“华程贸易”之后,他才深刻地意识到,冲动真他妈是魔鬼啊!
和程皇在一起共事不到一年,对程皇的感觉竟然在一点一滴中被逐渐放大,放到自己都快搞不定了,最后终于在程皇的那句“明天你不用来了”中打上了句号。
杨柳堤傻坐的三天,李明涛总算想明白了一件事,他的贱或许是来自血液,来自细胞,来自他母亲的遗传基因。
……呵,还真是“他妈的”遗传基因!
李明涛无可奈何地自嘲。
趁着李明涛神游,程皇从后边抱住了他,把脑袋亲密地搭在他肩上,亲密地呼唤他:“涛子,你这可够冷的!搬我那儿吧,咱们还能一块上下班。”
“你说什么?”李明涛侧头去看程皇,由于角度的问题,程皇的嘴唇几乎要贴在他的面颊上。
“我说,搬去我那住吧。”程皇笑眯眯。
“你什么……意思?”
别说李明涛刚才是在走神,就是每个字他都听清楚了,也跟不上程皇的思路。
“你不想去也无所谓,”程皇显得很大度:“我住你这儿也行。”
李明涛头疼了。
真的头疼了。
他实在搞不懂程皇这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上一刻还要跟他一拍两散伙,这会儿却又在这死皮赖脸跟他玩同居?!
李明涛只觉得脑袋里一阵龙卷风袭来,脑细胞们一片哀嚎遍野,一个个相继倒下。
他没再说什么,把程皇往边上一推,也不管他,抱起枕头旁若无人地睡觉去了。
这一觉就是转天的中午,李明涛被程皇一张大脸惊醒。
好几天没怎么睡,李明涛直睡到日上三竿,把昨天的事都给睡断片了。
迷迷糊糊之际,程皇俯下身不知问了句什么话,李明涛猛地睁开眼,一看到程皇的脸,整个人就像一颗绷紧弦的弹簧,“刷”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由于动作太猛,还晕了两晕。
程皇没料到李明涛反映这么大,惊讶地问:“不就是问问你中午吃饭嘛,至于这么激动?”
李明涛惊魂未定,用手抹了把脸,渐渐回忆起了昨晚的事,当即咆哮:“吃什么饭?!”
显然这句话不是问话,是气话。
程皇却打哈哈地拿它当一般的问话听:“吃什么都行,听你的。”
李明涛耷拉着一张脸,阴云满布,无意中瞥见了沙发上凌乱的薄被和枕头,一看就知道程皇昨天晚上压根没走,是在那上边窝了一整夜。
“你打算什么时候滚蛋?”李明涛冷着脸,毫不客气。
程皇自打机场回来就开始哄着李明涛,昨晚上更是屈尊在沙发上对付了一晚,弄得全身骨头架子疼,就为了等他消气。
虽然姿态算不上低三下四,却也足够到位了,至少对于他这种从来不知道服软为何物的生物,这种程度已然是人生的一种突破,而李明涛这时冒出的“滚蛋”一词,又再一次挑战了他的底线。
“不是说了吗?我没打算走。”程皇的语气明显变沉了:“你要不觉得饿,我就陪你在这儿干耗。”
这口气李明涛很熟悉,程皇……不高兴了。
正如对程皇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不解,李明涛这会儿也根本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情绪,仅仅是因为要赶他走?
忽然他好像灵光一闪,明白了些什么,看程皇的眼神中从疑惑丛生过渡到惊异满布,再后来是一抹说不清的东西混在里面,他嘴角渐渐向上翘起,形成特有的嘲讽神情。
“程皇,你是不是觉得就这么跟我一拍两散伙,有点不甘心啊?”李明涛仰着下巴,冷笑。
程皇听不懂李明涛的意思,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烟和火,点上,等他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