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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厨艺。”
说到这里,楚江可以停下话头开始往五花肉卷上撒葱刷油,一副大师下厨你们勿扰的模样,故意吊着几个开光期的胃口,直到把肉装盘架在火上,他才缓缓继续。
“我师兄发明了一种叫做木炭的东西,不需要耗灵气就能让火势稳定;而且他还改良了凡人使用的炉灶,那炉灶不仅没有油烟,还有专门的风口控制火温高低……”
这话楚江倒是没有掺假,没有印青改造炉灶,也没有今天楚江这一身好手艺。
印青根据前世构建的先进厨房,外加一些陆陆续续改造过的厨具,以及冰箱这类非常超前的玩意儿,听得五位开光大开眼界。
尤其是施展水系法术失败的百里畅,非常感慨:“三人行必有我师,银师弟对口腹的研究怕是我们千灵斋之冠了!”
讨论结束,考的火候恰到好处的肉卷出炉。
还未入口,葱香扑鼻,冒着热气的五花肉瘦中夹肥,红白相间,辅以带着点焦色的酱油,令人食指大动。一口咬下,混合着菌类鲜味的肉汁溢满唇齿,而且金针菇滑腻清新的口感与充满嚼劲的五花肉对比明显,冲淡了烤肉油腻感觉,让肉卷肥而不腻。
几乎风卷残云般扫光了五花肉卷金针菇,姚谦甚至和百里畅为了最后一个肉卷争执了几句。
只吃吃完后,几个贪嘴的开光期去觉得意犹未尽:这肉卷真的好少呀!
楚江却不待众人开口,笑着作揖:“诸位师兄,夜色已深,小江还想再睡前温习功法,师兄们也早些歇息。”
五个开光均是一愣,倒也不好在耽误别人修炼,只能目送楚江回屋。
在关上屋门前,看着重新聚在场院窃窃私语商讨什么的五个开光修士,楚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此时,贴梗院摇光位最后一间小屋二层,原本开着缝隙的窗户‘啪’得合上。
“有趣,那五个蠢货居然没发现这楚江是有意烹调引他们上钩……”
奶声奶气的女童音响起,偏偏语气老气横秋。
竟是贴梗院除了楚江和五位男修外,第七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修连邀月。从刚开开始,这位魔道卧底女修就冷冷看着场院众人一举一动,竟然看穿了楚江的计划。
第49章用尽心机只为去会一人
楚江一宿未眠,趁着夜色将浪在五个开光修士身上的修炼时间硬生生补了回来。
天际泛白,微光透过纸窗,照亮房间时,敲门声起。
“竟比预计的还早。”
哼笑一声,楚江似乎早就料到此时敲门的人是谁,表面却装一脸茫然的样子拉开竹扉。
“师兄……?”
“楚师弟,你醒了,我们几个还担心吵醒了你,”只见门口站着有点扭捏的岩峰,身后一字排开站着姚谦、百里畅等人,岩峰满脸堆笑地搓了搓手,“其实我们兄弟伙实在是……还想吃一次烤羊腿……所以……”
顺着岩峰意有所指的目光,楚江瞥了眼小屋廊檐下摆的那一捆血淋淋羊腿,眼角跳了跳,故作不知的反问:“可是师兄,这羊腿那么多血,如何拿来烤?”
听了这话,几个开光期面色很不自然地对视了一下,终于用央求的语气道:“其实,我们想你带着羊腿求银师弟处理一下。”
“对,我们知道银师弟性好清净,只有靠楚师弟你了!”
一旁的姚谦难得起了那副娘娘腔的样子,这二八经双手合十拜托楚江。
心中窃喜,等你们这句话等了很久了,楚江面上还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我听说……师兄那边每天都有心动期授课,我也不便打扰,师傅责罚怎么办?”
“这点楚师弟你不用担心,我们早就打探清楚了,”岩峰赶紧粗声粗气的解释,“天字辈的师兄们基本上午都有课业,都是午后来寻银师弟,所以楚师弟你现在去,绝对没有问题!”
“放心,你去银师弟那里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外传。”
“而且你去往西府别院的路上,会替你把风,我五人修为不差,必然助你避开其他师兄。”
“总之,师尊绝对不会知道你为了这羊腿去银师弟那里!”
五个开光期一人一句,满口保证生怕楚江拒绝这份差事。楚江内心暗笑不已,不枉他花一个月的时间喂饱了五人。
“好,既如此,五位师兄一言为定,小江这就出发。”
获得首肯,五个开光期大舒一口气,纷纷作揖感谢,却不知他们几个无形中angle楚江的大忙。
把血淋淋的羊腿进了一个专用的储物袋,楚江在五个师兄的簇拥下离开了贴梗院。
就在楚江与众人离开没多久,贴梗院最边缘的小竹楼的门被推开了,可门内只有一缕清风拂过,根本没有人出来的样子。
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竹楼前空地杂草会毫无征兆地倒伏在地,似乎被人踩过一般。
“哼,那小子这一个月来不停的做那些吃食,想要等的就是今天把,耐心倒是十足,且让本圣女瞅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连邀月作为魔道四宗之一的圣女,敢卧底到千灵斋里,手头没有几件趁手的宝物自然不行,此时她身上就披了件名叫‘轻目氅’的防御性宝物。这大氅还有一个功效就是隐身,虽然躲不过金丹期以上的神识查看,但混迹于只有开光期修士的海棠苑倒是绰绰有余。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楚江站在了西府别院门口,身边围着的五个开光修士却不知所踪。
确定周身的确没有别人,楚江取出储物袋掂了下,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呢喃自语:“吃了我师兄那么多东西,今次居然还想要八个羊腿,已经不是好吃而是饭桶了吧?”
楚江扬手一搓储物袋,袋子连同里面的羊腿在他掌心的火焰中化为灰烬,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跨过了西府别院门槛。
致的小院落英缤纷,三棵西府海棠比别的院中所见花树要高壮许多,茂盛的枝干遮住了清晨朝阳,只留下细碎的光斑洒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树下是一方石桌,四张圆凳,桌面上摆着一套白瓷差距,缕缕热气从茶杯中逸散。
桌边,是朝思暮想的那人。
大概是在自家小院,放松了警惕,背对院门坐着的青年,竟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细腻纱线纺织的贴身衣物下隐隐透出白瓷般的肌肤。明明品茶却好似酩酊大醉,斜倚在桌边,一头银发随行洒落,竟直接铺散在了地上,与满地粉瓣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