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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山脸色淡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走过来牵着他就往屋里走。
要不是手劲大得段弘有些生疼,他还真以为这家伙真的是淡定呢。
他连忙解释:“你不要瞎想啊,这姑娘跟我可没关系。这是听风找来给我们补衣服的裁缝而已。”有些小得意,“那不是爷招人喜欢嘛。不过爷可没搭理她,你肯定也是听到了的。”
进得屋子,随手放下竹帘子,牛大山一把搂住他,低头堵上那喋喋不休的唇就是狠狠的一顿啃咬。
半晌,他抬头:“嗯,我知道与你无关。”话虽如此,幽深的眸子却透着浓浓的醋意以及,不安。他真是恨不得、恨不得把眼前的珍宝藏起来,谁也不让看一眼。
段弘知道他不愉,皱了皱鼻子不敢乱说话。
拥着他缓了一会,牛大山开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了不要忙到太晚吗?”
许是这几个月发号施令惯了,尤其是这几日掌握着这么多人的生死,牛大山身上的气势愈发威赫。
再加上俩人相处时段弘的态度坦荡,对他是肆意撒娇撒泼,丝毫没有上位者的高姿态。
面对他时,牛大山也逐渐减少了以往的卑屈隐忍,愈发自然起来。
如今竟然也敢问他的行程,敢管着他了。
对此,段弘自然是喜闻乐见。
“不碍事的。我上午是坐着打理事务,下午帮忙也只是给荆芥打下手,能累到哪里啊。倒是你,”他侧头打量他,看他衣衫完好,才继续开口,“你今儿又去了哪些地方?危不危险?有没有受伤?”
“我就是提前探探路、看看哪儿适合行走而已。如今地动不再,那些山地于我如平地无异。”他眼带询问,“吃过晚饭了吗?”
“没呢,等你一块用。”段弘弯起好看的眉,笑眯眯看着他。
牛大山捏捏他掌心:“下回若是晚了就别等了,饿着了不好。”
段弘随意点点头。
牛大山看他这态度,知道他多半还是会等的,眼底不自觉柔和下来:“现在人多事杂,会不会忙不过来?要不要再帮你找几个帮手?”
段弘轻笑:“够多啦,连听涛听风都被我点下去干活了。再加上有李大人指点,还有你陆续带回来的县镇官员,我现在是越来越轻松了。”
牛大山这才点点头:“如此就好。灾情较为严重的县城已经巡视过一遍了,更偏远些的基本无甚伤亡,余下就是继续粮的事,交给其他人就行。接下来我陪你。”
段弘顿时眼前一亮:“真的?”
“嗯。”炽热的唇再次压了下来。
黏糊了好一会儿,俩人才分开。
牛大山去取了晚膳回来,俩人用毕。段弘就赶着他去沐浴更衣。
大牛终于闲下来了!他的计划可以接着往下走了。
段弘在心里啪啪啪地打着小算盘。
等他沐浴出来正准备行动,没点眼力见的章朝旭兴匆匆跑过来。
“来了来了。弘,来了!”
段弘翻了个白眼:“谁来了?说话也没个头尾,谁知道你说的啥。”
章朝旭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无视牛大山的冷眼,径自兴奋不已:“我家的粮队来了啊!可终于来了啊!再不来我们都得断粮了!”
“真的?”段弘惊喜。这可真是好消息,若是真的,他可就安心了。
再也不用每天跟李锦秋几人就着那点点粮食拼命计算着还能撑几天了。
有了这批粮食,加上割的秋粮,再向周边乡村幸存农户采买一些,肯定能支撑到朝廷的支援到来。
不过,“怎么这么久才到?”
段弘记得过来的那段路并没有损毁。
章朝旭挠挠头:“那不是地龙翻身了嘛,他们吓得留在平远城不敢过来。”他挺了挺胸,“幸好我机警,派了人去迎他们了,否则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
这下人怎么也跟主子一样一样的?活生生就是贪生怕死的样子。这当主子的竟然也觉得没问题?难怪上辈子被那侯府里的人折腾成那般下场。
既然了了事情,段弘又急着跟大牛,咳咳,自然不耐烦应付他,推着他往外走:“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大功臣了。明儿还得起来忙呢,今天忙了一天你不累吗?还不早点回去歇息。”
“诶诶诶,别赶我啊。这都忙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松口气,你还不跟我聊会儿天啊?”章朝旭扒拉着充当墙壁的木柱子,不肯出去。
唬得段弘立马去拉他:“你给我撒手!这破屋子可经不起你折腾!”搞塌了屋子今晚还怎么整?
章朝旭这才不甘不愿地松开手。
段弘紧张地察看过木柱子,确定稳固如初,才放心地开始忽悠章朝旭。
好说歹说把他送走,他才舒了口气。
牛大山眯眼看他:“急着歇息?你今天做了什么?你不是说只是给荆芥打下手吗?是不是偷偷去做别的什么事儿累着了?”
“别瞎想。”段弘皱鼻,拉过他的手,另一手端起烛台。
牛大山连忙把烛台接过来:“小心烫着。”
段弘也不跟他争,弯起那双好看的含情眸朝着他笑笑,拉起他就往内室走。
在西宁,俩人向来同居同寝,牛大山已经习以为常,自然而然地跟着他走进去。
进了里屋,段弘就松开他的手,站到他那一堆箱笼前翻找着什么。
牛大山安置好烛台,见他还在捣鼓,遂逐一拉上里外屋间隔断的竹帘子,把唯一的窗户关上。
九月份的夜晚还是有些微凉,而且郊区野外蚊虫不少,得防着些。
反正竹帘子茅草屋顶也透气,不怕闷着。
再走过去那张华美木架床,拉好被褥,然后才站直身逐一脱下腰带、外衫挂好。
说来,这架子床还是他特地让人去庄子上挖出来的。
他为了迎接段弘的到来,正房的墙砖都重新翻新砌过。地龙翻身之时,这架子床靠着的墙虽然摇摇欲坠,却好悬没有塌下来,倒是让床完整保存下来了。
如此,他当然要搬过来给段弘用。
他家小身娇体贵,现下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子,没办法住人的。有张好床,总还是能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正胡思乱想间,那边翻箱倒柜的段弘似乎找着东西了,袖子笼住遮遮掩掩地回转身来。
看到仅着内衫,隐约露出一身结实腱子肉的牛大山,段弘的眼神有些飘忽,脸上也带上可疑的红晕。
“怎么了?”牛大山不解。
“没事。”段弘摇头,笼着手窜到床榻前,借着身体遮挡把袖子里的东西往被褥底下一塞,才站起来。
见牛大山依然狐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