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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鞠躬,叫“张老”。
张老没理他们,抓着谢峋的手臂上下打量,眼泪又往下掉,一个劲儿的说他当初不该让谢峋去x院。
谢峋:“老师没必要自责,当初如果不是老师带我入门,我哪儿有今天的成就,况且,当初也是我要去的。”
当时谢峋十六岁,天资纵横,张老一见就起了爱才之心,破格录取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第二年,张老调职x院,主持某项研究,带上了谢峋。
当时有人劝他,说谢峋年纪尚小,x院那种地方,全是辐射极强的东西,至少再过几年,等谢峋成家立业,有了孩子再去不迟。
张老问谢峋,谢峋愿意去,他就带他去了。
张老也有自己的私心,三十岁左右,是一个科研人员最巅峰的时刻,无数开创性的研究都是在这个年纪完成的。
谢峋是他见过最好的苗子,他想在谢峋年纪尚小的时候,把所有能教他的东西都教给他,然后看着他开创新的纪元。
但是没想到,他最寄予厚望的弟子,被活生生毁了。
事后,他无数次自责,如果当初听了别人的劝,过两年再带谢峋进x院,避开那次事故,这个孩子现在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成就。
幸好后来谢峋活了下来,他才没那么愧疚,谁知道如今……
谢峋还那么年轻,正处于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华。
张老每想起来,都心如刀绞。
谢峋见劝不住张老,怕再这么下去伤身,连忙转移话题,把谢繁和念念拉过来,道:“老师,这是小繁,您还记得吗?您以前见过的……”
事故之后谢峋就很少和张老见面了,倒不是怨老师,而是老师每次见他都悲痛难抑,他只能少出现,不再出现,慢慢让自己从老人记忆中淡去。
没想到,老师记挂了这么多年。
谢繁过去叫了一声张爷爷。
张老看向谢繁,眼里带着喜爱,道:“记得,怎么不记得!……好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我听说刚高考完,考得怎么样啊?”
谢繁配合着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还行,我爸说考不了第一就抽我。”
张老“荷”了一声,其他人也笑,说谢峋这个当爹的要求也太高了,像他那样的妖孽世上才几个。
谢峋笑着瞥了他一眼,道:“要求不高不行,臭小子人不大,脾气不小,还得养女朋友……”
说着拉着念念向大家介绍:“谢繁的小女朋友陆念念,这小子为了女朋友差点把学校掀了。”
大家恍然。
他们进来就看见念念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太亮眼,虽然好奇念念的身份,不过也没人问,直到现在才搞明白。
谢峋把谢繁干的好事儿卖了一遍,嫌弃道:“就这臭脾气,没点儿本事早就被玩死了。我是不指望他能改改脾气,只好别的地方要求高点,得老婆都养不起。”
在场的都是搞学术的,基本上都没听过谢繁干的好事儿,此刻听完,轰然大笑,一扫放才悲悲戚戚的气氛。
张老也笑,指着谢繁道:“行啊,好孩子,比你爸强,是个男子汉。”
有人笑:“谢峋,你怎么好意思说你儿子?咱们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你谢峋狂可是出了名的,人尽皆知啊。”
于是一群人又开始细数谢峋干过的好事儿。
例如某导师让他帮忙,他上去就问工资多少,说神上得不到满足,总该物质上补偿一下之类。
最后,张老年纪大了,支撑不住,大家这才开始告退。
谢峋带着念念和谢繁去送老师。
张老拉着他的手道:“以后小繁和念念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张爷爷,张爷爷把你们当自家孙子。”
谢繁和念念一起上去叫了一声“爷爷”。
谢峋低声道:“老师,麻烦您了。”
张老拍了拍他的手,身后警卫员递过来一张名片,张老接过塞到谢繁手里,道:“小繁啊,拿着这个,可以直接联系到我,张爷爷年纪大了,你和念念有空多来陪陪我。”
谢繁笑着说好,念念亦然。
张老又拍了拍念念的手,问谢峋:“小繁的导师找好了吗?”
谢峋说了一个名字,问:“老师有推荐的吗?”
张老想了一个,“有一个,不过他十来年没带过研究生了,我得回去问问,你把小繁的情况回头发给我。”
谢峋想起一个人,面露惊喜,“行,小繁还不错,拿得出手。”
张老笑:“你都说不错,那肯定是不错的。”
下了楼,张老的车来了,他又拍了拍谢峋的手,“小峋,放心,就算我明天就死了,也会把小繁和念念安排好,不会让他们受欺负的。”
念念回头,第一次见谢峋红了眼睛。
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走了,两个孩子没人撑腰,在外面受委屈,如今总算了了一桩心事。
了了心事之后,谢峋彻底放松下来,整天拉着念念和谢繁在病房里玩游戏。
谢峋带过的学生不少,天天都有人来看他,于是他就拉着来探望他的学生一起玩。
刚开始玩扑克,玩斗地主,后来有一次玩着玩着他眼睛看不见了,凭记忆出牌,顺子里少了一张6,多了一张9,他没注意,出了。
牌桌上的人都看见了,不过没人出声,让他过了。
结果快结束的时候,他突然把牌一扔,气得要死,死活不玩了。
其他人一头雾水,问他为什么。
谢峋气冲冲的说道:“之前小繁出38出了一张6,我出49出了一张6,xx(他学生)出过对6,现在又有人出6,合着一副牌里五张6?你们一群人糊弄我吧。”
谢繁和学生面面相觑,没想到谢峋连出牌的顺序都记得一清二楚。
念念看不惯他使性子,软嗲嗲的开口:“谢叔叔,是你把9当成6出了,人家不好意思戳穿你,你还气上了。”
谢峋:“……?!”
是他看错了吗?
念念说完,房间里响起尴尬的咳嗽声。
谢峋:“……”
好像真的是他打错了。
“……算了,反正我现在看不见,随你们说吧。我头疼,不玩了。”反正绝对不承认是自己的错。
念念被他的不要脸惊到了,不客气的取笑:“谢叔叔,您真是太不要脸了。”
学生:“咳咳咳!”
至于谢繁,淡定的洗牌,他早已经习惯了。
正闹着,有不速之客上门。
章教授听说谢峋病重之后,高兴得大笑三声,一个劲儿的说老天有眼,让他狂,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刚忙完,他就迫不及待的来看笑话了。
敲门进来,见几人正在玩牌,笑道:“啊哟,谢教授心态真好,网上不是总报道癌症患者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