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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诊断不出来贵妃腹痛的病因,再一联想后宫争斗,只好归咎到了受了惊吓,忧思过重上。
当天早朝推迟。
摄政王依旧没上朝,倒是展大人今天来得格外早。
展文宣想,可不就是早,他天没亮就从皇后娘娘的床上下来,回家却睡不着,估摸着早朝时间快到了,干脆没睡,一大早就来上朝,可惜陛下却迟到了。
今日就是月十五,按例这一天皇帝必须宿在椒房殿,就算他已经安排好了代替念念的人……
展文宣蹙眉,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把这归咎于念念毕竟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不过是男人的独占欲罢了。
更何况,她可是当朝皇后,怎么也不应该是他的女人,他哪儿来的独占欲啊。
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走肾就好,千万别走心。
一旦走了心,离死也就不远了。
当天夜里,姜宇平去了椒房殿。
外面天寒地冻,椒房殿里春意融融,和到别的后妃处众星捧月的架势不同,每次到皇后这里,姜宇平都感受不到自己身为皇帝的尊荣。
今日尤其如此。
进来之后,除了宫女太监不咸不淡的行了一礼,上了茶,身为皇后的那个女人竟然已经睡了,还没起身!
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国之君,一家之主。
姜宇平简直想甩袖而去。
可是想想昨天见到念念的样子,他又有些不甘心。
单论相貌,皇后真真是艳压群芳。
就连姜宇平这种注重内涵,更能欣赏女子德行和才艺之美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后宫中的女子,没有一个能美得过皇后,尤其是自她出宫之后。
姜宇平心里热了起来。
而且,他还要训斥她一顿,昨天她差点害了自己的小皇子,太不像话了。
淳和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所以先睡了,陛下要就寝吗?”
姜宇平:“朕自己过去。”
淳和:“是。”
他走到内殿,推开门,看到床榻上隐隐约约露出的雪白肩膀,喉头动了动。
“皇后。”
他叫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吭声,难道真的睡着了?
姜宇平上去,撩开床帐,女人背对着自己,穿着纱衣,露出一条红色的肚兜绳。
他伸手刚想摸上去,床上的人突然回头,露出一张明媚妖娆的脸。
念念笑:“陛下怎么自己上来了?”
姜宇平心头猛地一跳,哑声道:“皇后明知故问,今日是十五,为何不等朕先睡了。”
念念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太困。”
姜宇平伸手欲揽她,连想好的训斥都忘了。
念念侧身避开,道:“我从家里带了一坛好酒,陛下尝尝?”
不等姜宇平开口,就下床倒了一杯过来。
姜宇平没多想,一饮而尽,放在酒杯抱着念念道:“天色不早了,皇后就寝吧。”
第96章皇后出墙记
念念对不带自己碎片的人一点耐心都没有,一杯掺了料的酒下去,姜宇平就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床上。
“皇后……”他伸手,“这酒劲儿真大。”
念念弯腰看着他笑,“这可是我父亲从番邦弄来的,烈!”
他伸手想要搂她,念念侧身躲开,笑嘻嘻道:“陛下,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姜宇平眼前开始发花,念念的面容变得模糊,他看见她拿出一条明黄色的布带,笑嘻嘻的说:“我要蒙住陛下的眼睛了哟……”
他心跳急促,竟然没有反对,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下一秒,绸带覆到眼上……
念念系好,回头,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和她体型极为相似的女人。
女人朝念念无声行礼,走到床边轻轻摸上姜宇平的胸膛……
念念捂着嘴笑一声,吹熄了蜡烛,轻快的走了出去。
据说这个女人是展文宣特地找来的,原本是被当作瘦马养的,床上功夫是一绝。
便宜姜宇平了。
第二天姜宇平差点又误了早朝。
早上起来床上只有自己,淳和嬷嬷说身边有人,皇后娘娘睡不好,去偏殿补眠了。
他哼了一声:“皇后真是越发娇贵了。”
淳和没应声,姜宇平也没再发脾气。
匆匆忙忙的拾好,有心想再看看念念,可惜时间来不及了,只能暗暗骂了一句,匆匆离开。
念念睡到自然醒,想起展文宣的承诺,决定去找姜。
姜已经好几天没上早朝了,难道身体还没好吗?
念念扒完了骆家的库房,又去扒皇宫的库房。
她找到了一个银质的镂空花鸟纹手炉,十分致,通体银色勾花,清清冷冷的模样倒是和姜挺配。
念念看着小手炉忍不住笑,姜看到这个礼物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念念到的时候,姜正在发脾气。
管家听说念念来了,甚至没通报,自己就把念念带去了书房。
路上,他拿着念念带来的礼物,道:“皇后娘娘,王爷这两天身体不适,心情不太好,劳烦您……咳劝劝王爷。”
管家其实想说“哄哄”的,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念念笑着应了。
她今天就是来哄他的呀,要不然良贵妃还要在她面前烦人。
管家立刻眉开眼笑,到了书房门口,在外面守着的侍卫看见念念,眼睛一齐亮了起来。
自从前几天皇后娘娘离开之后,这两天他们快被王爷诡异的脾气折磨死了,此刻看见念念真是又期待又怕,期待念念能哄哄王爷,又怕念念不配合,火上再浇油。
侍卫:“皇后娘娘稍等,我这就进去通报。”
姜正在看地方报上来灾情,被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气得头疼,听见侍卫进来说念念来了,他顿了一会,直接道:“不见。”
诶?!
侍卫愣了一下,重复道:“王爷,是皇后娘娘。”
姜怒了,抬眸:“我没聋,谁都不见。下去!”
“是。”
侍卫缩了缩脖子,见姜又低头看奏折,始终没有改口的意思,只好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房门刚合上,姜就扔了手中奏折,听着外面隐约的动静,唇抿得发白。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什么,但一颗心就是静不下来,自从那天看到她耳后留下的痕迹,他就忍不住想那个东西是怎么留下的……
他盯着奏折,上的字迹更加扭曲丑陋,黑得刺眼。
门又被推开了,姜想都没想,抓着奏折扔过去,怒道:“不见,没……”
后面的话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卡到喉咙里,姜脸上的怒容敛尽,淡淡道:“臣见过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