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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知道,不能等他到北京了再找,到时候他带着飞电过来,说不定还有母犬,再去找房子,就是匆匆忙忙的,未必也能找得到合意的。
正当季夏为房子的事一筹莫展的时候,谢雪莹来基地找他了:“夏夏,你二哥出车祸了,你能不能回去看看他?”
“啊?!”季夏吃了一大惊,“怎么回事,我二哥要不要紧?”
谢雪莹的神色非常憔悴,可见为继子的事也担了不少心:“已经脱离危险期了,肋骨断了,j□j肺里了,还好抢救及时。”说着眼圈都红了,“你二哥想见见你,你能请假吗?”
“能,我现在就去。”季夏赶紧去请假,心里乱得如一团麻,周昭云怎么会出车祸呢。自从去年自己向他出柜,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虽然他也回过几次家,他都避而不见,打电话给他,也都是淡淡的,很疏离的感觉,季夏觉得周昭云不会原谅自己了。
坐在回去的车上,谢雪莹一边开车,一边跟季夏说了周昭云出车祸的始末,据说是刹车失灵,周昭云将方向盘打向了路边,撞在花坛上,幸好没有撞上其他的车。
“他的车没有定期保养吗?”季夏问。
谢雪莹说:“怪就怪在这里,出事前一天刚保养回来。我们已经报案了,可能是有人故意的。”
季夏想起那块地皮的事来:“妈,二哥那次工地上的事都处理好了?”他直觉跟那次事情有关。
谢雪莹说:“那个已经处理好了。其实我听说那事跟周曦云有点关系,和高坤那个畜生勾结,想要谋夺你二哥的位子,最后我们了老大劲才平息下去。这事你周伯伯不让我管,我也猜到这多半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这两年周曦云回家来闹过很多回了,想要分家产。你周伯伯说自己还没有死,儿子就要闹着分家产,所以将他打了出去。”
季夏想起周曦云被飞电咬的那次,确实是个无赖样。谢雪莹叹了口气:“你周伯伯这两年也老多了,三个儿子,老大和他媳妇就想着往娘家扒拉,老三和外面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专门跟自己家里作对,只有老二靠得住,还出了事,他最近愁得头发都快白完了。”
季夏不知道怎么接话,现实的赤|裸裸的豪门争斗就摆在自己面前。
谢雪莹腾出手来握着儿子的手:“幸亏你不在家,这些事撇得一干二净。夏夏,周家的子弟太多,关系很复杂,妈希望你不要掺和进去。”
“嗯,妈,我不会去的。”季夏心说那么大个泥淖,我躲还来不及呢,谁去掺和。
谢雪莹又问:“我听你舅妈说,你想要租房子?”
季夏扭头看着谢雪莹:“妈你也知道了?”
“租房子干什么呢,你不是还在部队吗。你舅妈也没说清楚。”谢雪莹问。
季夏说:“我和一个战友准备一起办个训犬场,他今年转业,先去弄着,我明年退伍了再一起弄。”
“什么战友,靠得住吗?”
“嗯,挺可靠的,就是上次在机场见过的那个。”
谢雪莹顿了一下:“那不是个军官吗?还是个中尉来着?”她对罗建飞还有点印象,多么帅的一个小伙子。
“现在是少校了。”季夏补充。
谢雪莹吃了一惊:“这么年轻就升少校,能力很强啊,怎么就转业了,不是太可惜了?”
“不知道,他不想干了吧。”季夏敷衍她。
谢雪莹也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问:“你租房子给你战友住?”
“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去找适合养犬的地方。”现在还没什么犬,大概只能帮人训犬,等以后慢慢增加种犬,再自己繁殖。
谢雪莹觉得儿子养犬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有自己的事业了,不会跟周家有任何瓜葛,况且他也没别的本事,在部队里就学了训犬,学以致用也不错。“你们一共有多少资金呢?”
季夏笑着挠头:“我没什么钱,只有技术股。我战友有几十万吧。”
谢雪莹瞟他一眼:“几十万有什么搞头。”
季夏一点不气馁:“慢慢来嘛,从小到大。”
谢雪莹说:“既然要做,那就得开源节流。房子就不用去租了,你爸和你爷爷都给你留了房子的,就是很久没有人去住了,装修一下可以直接搬进去。他们还给你留了点股票和存款,都在银行里,具体是多少我也不知道,等有空和你大舅一起去看下。你已经长大了,懂事了,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妈也放了心,都交给你自己吧。”
季夏的表情不知道从什么来形容,这馅儿饼一个还不够,还有第二个啊。谢雪莹没听见他说话,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惊着了。”季夏老老实实地说。
谢雪莹笑起来:“我儿子怎么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
季夏腹诽说,我就是个土包子。但是嘴上还是问:“妈,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谢雪莹说:“你爸去世的时候你还小,你爷爷去世的时候你还没成年,就没有告诉你,这些财产就由我和你大舅监护,想等你满十八岁的时候再给你。但是你那会儿太不像话了,我们觉得钱给了你,肯定就是把你给毁了,就一直没做声。现在你这样子,总算是浪子回头了,妈也就放了心。儿子,你不会再叫妈失望吧?”
季夏想了想,至少能保证在为人处事上不会让她失望,便点了点头:“妈你放心。不过那些钱,还是你先给我保管着吧,等我真要用了再说。”
“好,房子呢?”谢雪莹问。
“我得问问我战友去。”季夏把这个皮球踢给了罗建飞。
76、第七十六章转业归来
周昭云伤得很严重,不仅肋骨断了,脑袋也磕伤了,还有脑震荡,躺在病房里动也不能动。季夏看着脸上浮肿着的周昭云,觉得眼睛有些涩,张嘴叫了一声:“二哥……”就说不出话来了。
周昭云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见季夏,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笑得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来了。”口齿还有些不清晰。
季夏抓着周昭云的右手:“二哥,对不起。”这么久都没来看过他。
周昭云用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傻孩子,我没事。”
季夏苦笑了一下,这还叫没事,怎么才叫有事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