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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离羊的脏腑最近,臊气最重,只这腿上的肉还好些,勉强下口。”
兰屏冷哼一声,两根蟋蟀须随之被吹起,他嘲笑道,“可见小姑子是最偏爱下贱的肉了?”
小将果皮丢进盘子里,往嘴里塞了瓣橘子,道,“也不全是,上次我阿爹弄的熊掌,就被我拿去喂鱼了。”
兰屏语塞,小又道,“熊肉倒还不错,只是肥多瘦少,大概我阿爹杀的熊,都是些懒熊,养了一身的赘肉,腻得很,好吃的地方不多。”
一谈论起肉食,小顿时忘乎所以,不顾众人脸色,兴致勃勃道,“瘦一点的都是天上飞的,鹰肉什么的,但又瘦过了,咬都咬不动,跟嚼木头一样,老虎肉嘛,块头大了点,口感一般,倒听说西域有灵兽狮子,不知那野兽味道如何,红烧了吃好还是烤焦了吃好。”
忽然,小眼睛一亮,想起什么似的,只道,“其实这些大虫都不大好吃,论起人间美味,应数小虫,小虫肉嫩,油锅里一去,香味四溢,直引得你口水直流,再撒点佐料,岂是这些牛肉羊肉能比的?我家小弟,吃起蜈蚣来,嘎嘣嘎嘣一条,那可是吃的津津有味!”
席间突然发生作呕声,小抬眼望去,只见众人脸色惨白,更有甚者,直提着袖子,往袖中呕吐不止。
小识趣地闭上嘴巴,一脸歉意。
兰蕙神色复杂,欲言又止,兰屏倒有了兴致,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小,笑道,“小姑子深藏不露啊,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品尝过,看来倒是个女英雄。”说着,转头问元公子道,“元公子,您说是不是?”
元公子点头道,“有点意思。”
兰屏倾了倾身,屏着气问道,“小姑子不会是洛水来的吧?”
小忙摆手道,“兰二公子多心了,小不是你所想之人。”
兰屏皱着眉,寻思着这话的意思,兰蕙忙道,“越东洪水泛滥,数万灾民流离失所,诸位才士汇集至此,应洽谈治水事宜,刻不容缓才是。”
她对面那蓝衣公子道,“兰蕙姑子所言极是,越东洪水甚猛,当今太子葬身洪流,贡王只带了三千士兵前去修筑防洪堤,至今洪水没有退却之势,流民越来越多,听说越东到京城一路都是饿殍浮尸,形容惨烈。”
众人皆叹息,你一言我一语讲述这段时间的惨烈见闻,待声音停下去,听得元公子徐徐开口道,“越东洪水惨状,五行殿中也有耳闻,元牧此行,正是为解此祸。”
众人皆抬眼望着元公子,钦慕和诧异之色溢于言表,东方钰也怪叫道,“水尹大人元牧!五行师水系掌门!兰二公子居然将他给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更一周,表示非常感谢各位读者大大的阅读~
感谢花枝、花枝、花枝、花枝、盗号可耻、一成投送的地雷~
目前在争取签约~争取写出更的故事~
今天一成所在的南方城市初雪来临,故此姗姗来迟地给大家道一声,大家初雪快乐~
第8章兰屏的主场
小压低了声音问东方钰,“你早就知道他是元公子了,为何知道他本名后这么惊讶?”
东方钰倾过身来,小声道,“原以为只是位普通的元公子,没想到竟然是水系掌门水尹大人元牧。”东方钰咽了咽口水接着道,“五行师的几位掌门,常年来很少出洛水,能见到她们的机会并不多,没想到啊,这位元牧,竟然是位俊俏公子!”
小望着东边席上那位俊俏的元公子,又瞥到满面桃花的兰蕙,恍然明白原来兰蕙心思竟一直在元公子身上,那眼神正如同阿爹看阿娘的眼神那般炙热。刹那间,小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噙着笑瞅着东方钰,高深莫测般解释道,“原来这元公子也和其他五行师一样,是个女子,只是后来法术越练越高深,竟悟了道,化成了男儿身!”
小耍嘴皮子的功夫如同天生的一般,有时候几句胡言乱语甚至能把她阿爹气到语塞,更何况是东方钰这等温雅公子。
东方钰惊讶地下巴快掉下来了,甚至都忘了拿手去掩。小偏过头偷笑,目光刚好与元公子目光交汇,电光火花之间,小竟没觉得不好意思,将元公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烛灯映照下,那张脸格外温煦,早已没了第一眼见到时的严正冷淡,甚至有几分熟悉。
觥筹交错,宾客与主人相谈甚欢,水产与肉禽依次被送上席,有人忘乎所以振臂高呼,也有人愁容满面低头叹息,但无论如何谈论,有一点可以确定,尽管越东水患凶猛,但因眼前端坐了一位五行师掌门水尹大人,众人情绪高亢不少,人人都相信有五行师在,越东水患必会好转。
小早已将眼神从元公子身上移开,兰屏也重新倒了酒,向众人道,“今日之宴,实属难得,然而我等今日在此共享佳宴,越东却有三千将兵在冒雨治水,在物资缺乏,没有供给的情况下,每日上顿不接下顿,随时都会被洪流冲走,实在令人心痛!”
众人连连点头,兰蕙对面的蓝衣公子道,“兰二公子所言极是,昔日太子孤身赶赴灾区治水,家父奏请圣上,劝圣上重视灾情,给予太子更多军士和物资支援,圣上却只道,等这雨季一过,洪水便会退去,拒绝了家父提出的抽调羽林军援助太子的提议,最后酿成国殇,我朝失去如此贤良储君,实乃大憾!”
蓝衣公子说话时,过厅羊也呈上来了,众人默默感慨,一番推让后才提起筷子,又是一番你言我语。
小对着蓝衣公子印象颇深,倒不是因为他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而是宴席上他时不时含着笑盯着兰蕙,两眼放光,如同盯着自己的猎物。小细着声问东方钰,“那蓝衣公子是何人?他父亲是个什么官?”
东方钰耐着性子解释道,“公子墨琮,其父墨太尉,先帝时期重臣。”
小有些理不清南越的官制,只问道,“太尉是个多大的官?”
东方钰道,“原应该只在皇帝之下的……”东方钰想了想,没往下说。
小道,“你是钰,他是琮,你两倒挺般配!”
东方钰淡淡道,“墨琮是我表弟。”
小惊了惊,问道,“那你又是什么家世?”
东方钰眨了眨眼道,“陛下的姑姑朝阳公主是我娘亲,而我的父亲,是两朝的相爷。”
小有点恍惚了,却听得席上几人谈论贡王如何年少有为,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