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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不问人界世事,你若是狐族,为何早不自报脉系,说明此行人界有何目的,还非得遮遮掩掩,混在我五行殿中,岂不是图谋不轨,居心不良?”
听土役似乎对狐族有所耳闻,小颇感意外,但她离家至今,未曾听过青丘狐族的传闻,对其中脉系一无所知,听土役如此问起,似乎是说,青丘狐族每回远赴人界都得先跟五行殿打个招呼,自报家门,方可行事。如此倒是可以去许多误会,行事也轻松许多。
但转念一想,她此趟离家,本是为了济世救民,乃是自己一厢情愿要去做的事情,与爹娘毫无关系,何来脉系可说?何况那日在树林里黑衣男子郑重嘱咐,万不可吐露爹娘行踪,那便不可自报家门。于是乃道,“我未曾去过青丘,并不知青丘狐族,但我此行本是为了拯救苍生,与谬帝绝无关系。”
似乎是觉得“拯救苍生”之词过于幼稚,抑或是被小严肃的表情逗乐了,土役忍不住笑了,这一笑,竟有点缓不过气,她边咳边笑,良久才道,“原来如此……”
小忍无可忍,上前一步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土役站起身,恢复了和蔼的神色,双目泛着温柔水光,道,“聂姑娘,你当真不知青丘狐族?”
小神情古怪地点了点头。
土役道,“可狐族与人类相貌体征并无差异,我如何得知你所说是真是假。”
小愣了愣,道,“两者经脉略有差异。”
土役微笑道,“经脉我不懂,你拿给我测我也测不出来,可有其他差异?”
小想了想道,“你放我出来,待我恢复灵力,便可察知。”
土役饶有兴趣般问道,“如何察知?用你们狐族惯用的招数?”
小道,“你若有兴趣,不妨放我出来,试试便知。”
土役道,“若我放你出来,你趁机逃跑怎么办?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打算施以何等幻术,如何施加,有何成效?”
小面色稍愠,微不可察。她有种预感,土役这般刨根问底必有其深层目的,她既然对狐族有所了解,必然听说过狐族幻术,何需一步步引诱,追问到底?
察觉到小心有顾忌,土役温声道,“你直言便是,何需提防?本役平日喜欢研究各类灵古怪,遇到新奇事物,不了一番仔细查看,再说了,你不说明自身情况,我怎相信你是狐族,而非谬帝信徒?”
小心底涌起一股恶寒,与水牢中由外而内渗入的寒气完全不同,那是一股从心底发出来的寒冷,令她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嘴唇颤了颤,想说什么,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土役道,“我听闻,狐族丧失灵力之后便会化为原形,你让我看看原型,我这便信你。”
闻言,小猛然一阵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后退,直退到墙壁上,双臂紧抱,凶狠狠地瞪着栅栏外的土役,警惕异常。
小出生时是条小白狐,花了十几年时间才化为人形,修得了一身灵力。倘若此时丧失灵力,则意味着一生的修行化为乌有,形态也会变为出生时的模样,再化为人形则不知又得消耗多少年的时间,这几乎堪比直接杀了她!
土役往前一步,身体竟跨过栅栏,如幽灵般走进了小所困的水牢中央,她一只手伸向小,脸上带着与阴暗水牢中毫不相衬的诡异笑容,如同地狱里派出来的死神,又像是坟墓里钻出来的僵尸,小后背贴着墙,明显感觉到呼吸困难,心脏几乎扑腾而出!
她伸手来抓小,小立马甩开她,往一侧躲开,蹭到另一面墙上,土役又转身逼近,小再次闪躲,这一次小惊觉背后的墙壁软了下去,如同自己身体扑了个空,正要提防跌倒,不料那墙壁竟弹了回来,推着她往土役面前送!
小再次离开那面墙,另一面墙壁也送了出来,厚重的墙面突然像薄纸一般折出一个生硬的角度,将边缘和另面墙衔接在一起,折成一个三角形,把小围在中间。
“放开我!”小一张口便吃了一口泥土,吐也吐不得,含在嘴里十分难受,周遭的空气似乎被完全抽走,使得她呼吸困难,动弹不得。
天昏地暗,她挣扎着捶打墙面,可每一次使命挣扎,泥土又会填满新的缝隙,如同陷入了泥沼中无法自拔,又像是被人活活埋进了坟墓,恐惧铺天盖地而来,血肉中那颗心脏都在虚弱地颤动,那一刹,她感觉自己在活着,同时也察觉到自己在死去。
土役的声音隔绝在一堵墙外,她笑了笑,似乎觉得眼前的游戏很有趣。
两面墙将小紧紧困住,像卷棉被一般越夹越紧,小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无力,关节处被压得咔擦作响,脑袋也几乎快被压扁了,她再没办法思考,只觉得痛,浑身都痛,好想死!好想了结!
土役再没发力,维持着这样令人窒息的动作,小再没任何挣扎了,她不断地昏过去,醒过来,意识断断续续。
墙外土役终于对无力反抗的小有些满意了,她放开小,走近,俯下身,一只手抚了抚小头顶,蔼声道,“如此才好,乖,别躲了。”
小瘫倒在地上,全身无力,土役那只有温度的手令她丝毫不觉得温暖,反而汗毛竖立,全身发麻,她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土役捣腾自己的身体。
土役将小放平在地,在她四周涂画着复杂的阵法,一遍遍兴致盎然地尝试不同的方法,小意识模糊,喘息不断,只觉得时而全身发痛,满地打滚,时而如蚂蚁撕咬,刺痒难耐,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仍维持着微弱的意识,土役似乎对自己阵法不是很满意,不时重新打起神,孜孜不倦地进行下一步尝试。
小已经完全崩溃了,可那一丝灵力不从自己身上剥除,土役怎会轻易饶过她?此时此刻她已经恨不得以死了结,或是自行废除一身灵力,受这蚀骨销魂任人宰割之苦。
模糊之中,她听到一个清晰有力的声音喝道,“住手!”
土役怔了怔,撤销对她的禁锢。
小终于顺了口气,泪水从眼角不断流下,余光瞥到一抹身影,温煦如初阳,明亮如晴雪,令她一颗被蹂躏地皱巴巴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第40章既见公子
“水尹君,你怎么在这?”土役面露惊色,温声问道。
元牧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