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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要将五行宝物一一毁灭。”
小不知道该表现得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糊里糊涂道,“比如说,把无迹沙扔海里去吗?”
东灵宫主嗤地一声笑了,她笑起来有两个好看的梨涡,脸颊微微红晕,看得人心思荡漾,她咳了咳道,“古往今来,当真有不少人尝试过将无迹沙扔海里去,赤狐先祖文公子之后,朔月公子也做过,可最后,无迹沙还是回来了,不是么?”
听到阿爹的名字,小心神一动,她拿出锦囊,将沙子倒在手里,正后悔着没有从元牧身上取下任何贴身物品,不能利用无迹沙查看元牧现况,熟料,那倒在掌心的沙子竟兀自飞了起来,打着圈,呈现出元牧骑马归来的画像,这一幕简直融化了小内心,天底下似乎没有比这些飞舞的沙子更可爱的东西了。
东灵宫主见了此景,也笑道,“看来,你已经是水尹公子的贴身物品了。”
小笑而不语。东灵宫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掌心的无迹沙,眼神中漾起一丝不快,她最终下结论道,“看来,朔月公子,就是你生父了。”
小点点头,“你认识我阿爹?”
东灵宫主微微摇头,“略有所闻。”
小垂下眼帘,将飞舞的沙子入锦囊,装入衣袖,喃喃道,“认识我阿爹的人似乎还挺多的,之前有个前辈,叫关雎,说是桐阴城称心阁阁主,不知东灵宫主可听说过?”
时至此时,东灵宫主终于双眼一亮,道,“天地间唯一的凤凰,寿与天齐?”
“对,”小道,“阿爹是这么说的。”
东灵宫主笑了笑,“其实没有什么是寿与天齐,刚巧他手里有一件五行宝物能帮他续命罢了。”
小怔了怔,抬起眼看着东灵宫主,她曾经被关雎前辈续命,但从来不知是五行宝物的原因,就像阿爹将无迹沙甩给她时,一句话都不说,很多事情都是她后知后觉慢慢悟出来的,这方面,她简直对阿爹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她道,“如此一来,我所知的五行宝物,就有四件了。”
东灵宫主目光微闪,“看来,是时机了。”
“毁去五行宝物吗?”小道,“要怎么做才行?”
东灵宫主道,“得去一趟天山。”
小心想也好,离族人准备着要去天山,五行师也在筹备着诛杀饕餮,若此时,她能说服青丘帝姬借兵给她,集结多方力量,说不定能在谬帝现世之前,抓住一线生机。
“毁去五行宝物是第一步,可能你舍得,水尹公子舍得,但其他人不一样,他们私欲太重,不一定愿意将五行宝物交出来。”东灵宫主缓缓道,“就像桐阴称心阁阁主,他们世代凭借五行宝物之一的龙水钟以命续命,当初聂淇从老阁主那里借走龙水钟,逾期未还,老阁主现出真身,一把火烧了聂淇所在的凤栖城,多少无辜百姓因此枉死,而老阁主只是摇摇翅膀,便带着龙水钟回到了桐阴城。”
“这竟是火烧凤栖城的原因???”小无比震动,她不是没听说过凤栖城惨剧,连青丘帝姬也常常跟她提起凤栖城,对帝姬来说,那里是她的第二故乡,是她所有美梦的源泉,可美梦终成泡影,泡影消散,只剩下深深的遗憾。
小回味着东灵宫主的话,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你说的,借走龙水钟的人,是聂淇?”
“溧水邢云帝君的长子,因家族内乱,流亡在人界的溧水储君聂淇,怎么了?”东灵宫主看着小的眼神闪闪发光,仿佛在说,是不是特别佩服本宫主的渊博学识?本宫主可是大名鼎鼎的甬都天一阁阁主哦,被逼无奈才成为了五行殿木系掌门……
总之,小发现,东灵宫主似乎并不知道她口中的聂淇,正是元牧的生父,那个与人类女子结合并诞下元牧的狐族男子。
“他借走龙水钟之后,为什么迟迟不还呢?”小问道,她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东灵宫主说这个不是很清楚。
也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元牧来到了这世间。
小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音木呢?也是你家世代所有的吗?”
东灵宫主偏着头笑笑,说,“天一阁虽然藏天下古籍,可从来不藏这些宝物。音木是我从李那里抢来的。”
小:“……”怪不得李那么恨你。
“哦,”小忽然说道,“你那会问我,有没有见过你这样子的,是说李吗?”
东灵宫主点点头,“李,我的亲妹妹,真是孽障啊……”
小:“……”
“按理说,我应该恨你的,你杀了李,她虽然不孝,但也是我的亲妹妹,而你父亲朔月公子更甚,他毁了天一阁,将我甬都李氏祖祖辈辈的心血毁于一旦……”
小怔住,许久,才道,“你应该恨我……为什么不恨呢?”
“神女殿下,”东灵宫主笑了笑,“因为我快死了……一点都恨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一阁是官方图书馆,馆主东灵委屈巴巴当了五行师,啾,带上东灵小姐姐,随时查阅文献,知识就是力量!
称心阁就是地方黑社会,放火打劫,买卖性命,阁主关雎摊手:……这真不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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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
第90章音木之契
元牧骑马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奇怪的人,一胖一瘦,疾步跟在元牧的马儿后面,小看着他们两人跑步的姿态,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一直到他们接近,她都没想明白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心上人风尘仆仆,下马搂住她,掌心贴着她的脑后,吻了吻她额前,两人在相拥在一起。
跟过来的胖子看了眼四周血肉横飞的堕魔人尸体,女里女气地说道,“真是可怕呀。”
瘦子瞥了眼他同伴,十分不屑,“你怕啥,他们还怕你呢!”
胖子摸着五花肉般的下巴,若有所思道,“说的也对呢,哎、这位公子,我说,你两抱够了没有呀,再腻腻歪歪下去,我两可就走了呀。”
“呃……”小看着两个滑稽的人,有些云里雾里,“……这是?”
被打扰到的元牧缓缓转身,眼神冰冷,眉尖一沉,他拿出一根青翠欲滴的碧玉笛子,凑到嘴边,吹了一个高高的调子,笛音一响,胖子和瘦子一齐尖叫起来,一个捂着耳朵,一个捂着肚子,苦不堪言。
“哎呀,我错了,求求你,别吹这个呀。”胖子哭着喊道。
“干啥呢,啥子又吹!”瘦子弯腰捂着肚子郁闷道。
“哎呀,你捂肚子做什么呀?能管用吗?”胖子自顾不暇,关心起瘦子。
瘦子道,“干你啥事!老子头疼!”
“……可你捂着肚子,头还是会疼的呀。”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