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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都是,他笑笑,“你别生气,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做不来这种粗活,慢慢来。”然后挨个的把满地的木柴捡起来重新堆好。这真的是纯纯的老实人,颜棋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太欺负人,一直以来都是她吃他的、住他的,结果还这么欺负他。
可是别看他老实,男人面对美女的想法他一样有。总是用看自家媳妇那样温柔的眼神看她,那眼神又痴情又猥琐,颜棋日日被这种眼神笼罩着,一天到晚都在起鸡皮疙瘩。这个人不止是用眼神觊觎他,嘴上也总是说,“你长得好看,嫁给我这样的人一定委屈。这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总有捂热的一天。”好像他经常这么说,颜棋的心就会被他捂热,对他温柔软语一样。实际上每当这个时候颜棋就腹诽,“捂热你个球,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迟早让你给捂死。你要是真对我好,倒是把卖身契还给我啊!”
颜棋抱着胳膊坐在板凳上,看武大郎拾地上散乱一地的木柴,心里的火慢慢熄了下去。可是看到武大郎刚拾了柴禾,手也不洗,就想切菜做饭时,又让她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子给烧上来了,他之前是在扫地还是擦桌子来着?颜棋大喊一声:“你给我放下!”
武大郎拿着菜刀的手一抖,另一只手里的白萝卜咕噜咕噜从案板滚下来,掉到了地上。“咋啦?”
颜棋气呼呼的站起来,咬着牙问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把手洗干净才能碰吃的东西?你刚才洗手了吗?”捡起地上的萝卜,重新用水洗过,连武大郎拿过的菜刀也重新洗过。
武大郎小声嘀咕道:“像你说的那样,一天得洗多少回手啊?光打水就得累死。咱小门小户的讲究那么多干啥?”
颜棋懒得再一次和他说什么讲卫生的话,说了也白说。指挥道,“你烧火,我做饭。”
“哎,好。”武大郎高兴的应了一声,蹲下身去烧火煮饭。
妈的!又用那种眼神看我!颜棋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瞪他,可是武大郎专心烧火根本看不到。只能把火气放到菜刀上,用力的一刀一刀剁着手里的萝卜,像剁肉一样。
武大郎把火烧起来,蹲在灶膛边嘱咐道:“你力气小一些,切个萝卜不须这样用力,案板容易坏的,少不得又要花钱买。”
自她穿越过来,就是和武大郎分房睡的。这一天,颜棋吃过晚饭、洗漱过后,正要回房去睡觉,冷不防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推进屋子里。颜棋用力的挣扎,“混蛋,你放开我。”武大郎哪里肯放开怀里香香的美人,颜棋对他又踢又打,两个人滚到地上,厮打起来,“救命,救命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娘子,你是我娘子,怎么能分房睡?趁早生个胖小子出来,才像个家。”
颜棋绝望的发现无论怎么也挣扎不开。别看武大郎是个矬子,手上的力气竟然大的超乎颜棋的想象。同时喊救命也喊到绝望,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流着泪破口大骂,“草泥马,放开我,你给我滚开。”
“娘子,不哭,我会对你好的,”武大郎感觉到她的胳膊软了下来,以为她顺从了,伸出手给颜棋擦眼泪。这样的大美人竟然是他的娘子,街上那些破皮无赖总是总是笑话他又怎么样?他们可没有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娘子。
颜棋挣扎的累了,被武大郎压着看他开心地去解她的衣襟。颜棋眯了眯眼睛,哑着嗓子叫他。“武大郎。”
武大郎应了一声,抬头去看颜棋的漂亮的不像话的脸,却见颜棋看着他笑。从潘金莲嫁给他,就从未见她对他笑过,此时不由看痴了。
“你是不是做梦都想睡我?”颜棋已经不见之前的愤怒和绝望,眼神幽深透着冷意。
武大郎嘿嘿一笑,“那是自然。”
颜棋仰着头冷冷地建议道:“那你最好睡了我之后把我给杀了。”
武大郎只当她还是不甘心,讨好地笑道:“那、那哪儿成?”今晚笑着的颜棋实在太美了,他还从没见过她这么美的样子,
“如果你不杀了我,那就是等你睡着,换我杀了你。”这句话是颜棋咬着牙说出来的,透出的狠意惊了武大郎一跳,直冒冷汗。到了嘴边的羊肉怎么也不想松开,武大郎在想她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今晚成了,那他们就是夫妻,她怎么能杀了他?可是如果她真的敢呢?
颜棋就那么安静地着看他,面上带着一丝妖冶的微笑。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的武大郎终于知道颜棋并没有在说笑,如果他睡了她,不是今夜他掐死她,就是他睡着后,她杀了他。色令智昏的头脑里,理智终于占了上风,讪讪道:“什么杀呀杀的?你连个鸡都不敢杀。你不愿意我碰你,我不碰就是了。”武大郎说着从颜棋身上爬起来,看她在地上蹭了一身的土,还想给她拍一拍,触到颜棋冷冷的眼神,把手缩回来。
从地上起来,颜棋挺直背坐在凳子上,逼视着武大郎出了她的房间,才抬脚上前把门给插死了。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一般,顺着木门滑下去斜坐在地上。
街上随便哪个二流子给他武大郎闲气受,也不见他反抗半分,现在倒是敢对她耍狠。自己在他眼里究竟是什么?因为这个时代男子尊贵,女子卑弱?所以这就是他敢欺负自己的底气?颜棋不禁为自己的未来生起一股险恶的情绪。
吴定风坐在茶楼上,拿起茶杯很风雅的呷了一口茶,奈何入口的茶味道略杂,只是这已经是店里最好的茶了,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更好的了。把茶杯放回桌子上,不做点评。又把眼光放到大街上去。被茶水影响到的心情复又好起来。对跟着自己的小厮感叹道:“没想到在这一个小小的县城,也有这样曼妙的妆容。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一个女子若是画眉画的好,便是姿色寡淡些,也能平添三分颜色。若是眉毛画得不好,容色再好,也显得粗鄙。面靥也罢,胭脂也罢,均比不得眉眼盈盈的妙处。都说江南女子为天下女子之最,不曾想在眉眼上竟输这小小县城的女子一筹。”
自家少爷风流多情,对美人的品赏是一流的,其中最欣赏女子眉妆。行安坐在自家少爷对面,他作为小厮,自然需要知道少爷的心思。少爷看街上的女子,他也跟着看。两杯茶下去,街上的女子来来去去不过十来个,可是那眉峰各具特色,竟没有一个相同的。柳叶眉、嫦娥眉、新月眉、却月眉、拂云眉、远山眉、双燕眉、粗眉、细眉等等,简直可以画一本眉谱大全了,托了少爷的福,他一个大老爷们也能把那些形状相似的眉毛给分得一清二楚了。只是眉毛虽然好看,长得却没那么好看。行安看女人还是看脸,不是看眉毛,看来看去也没有他家少爷那么高的兴致。赶了一上午的路,还是茶点最得他心。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