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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冻还有她自己卤的猪蹄和猪肝给他们下酒,给他们上的酒是她特意做的蒸馏酒,又醇又烈又香,不知道比之武松喝的“三碗不过岗”如何。
然后又做了油豆腐、鸡蛋炒蒜苗、红烧肉、爆炒肉片豆芽菜、酿香菇、蒸香鱼、糖醋排骨、白菜包肉卷、木须肉、醉鸭子都是肉菜。做好这些菜后,颜棋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僵了,这才盛了一份干净的饭菜,端着去自己房里吃。
春玉伺候在他们身边,做些倒酒的事情。手中的酒壶散发出醇厚的酒香,武松他们吃着直呼好酒好菜,春玉有些不安,眼角看到颜棋端着饭菜上楼,扬声道:“姐姐饭做好了?要去房里吃饭吗?”
“嗯,你们吃你们的。”颜棋答道,又对武松他们说:“如果不够,厨房还有多做饭菜,让春玉去端来就行。”
“那我买回来的那几只肥螃蟹呢?也蒸好了?我这就去端来,这秋天的蟹最好了,蟹黄又厚又香。”
颜棋连白眼都懒得翻,春玉总是瞅着机会暗暗地给她使绊子,“他们之前吃了柿子,不能吃螃蟹,这两种食物相克,一起吃了会中毒的。所以那螃蟹我没做,你要是想吃的话,自己去厨房蒸吧。”
这两种食物相克,春玉还真不知道。谁让她是穷人出身,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武松出现了,西门庆也不远了。
西门庆早就听说过潘金莲的名声,,依照西门庆对女人的评议,女人还是温柔可人的好,像潘金莲这样外号“胭脂刺儿”、“蒺藜花儿”“母老虎”的女人,长得再美也不是佳人,脾气差更不是好女人。可是因缘巧合见了潘金莲一面后,西门庆就日思夜想了,这么烈又这么美的女人如果能驯服于他,该是多么值得炫耀的成就。
对潘金莲上了心,西门庆在某一日穿的鲜鲜亮亮地去了潘金莲的胭脂铺。一只脚才踏进潘记胭脂铺一步,就听到一个女声道,“客人,这里是胭脂铺,我不做男人的生意,请出去。”
确实,一般来买胭脂的都是女人,可是也没人规定男人不能卖胭脂。男人都有父母兄妹妻女,总有那么一些顾家的男人会走进胭脂铺为自己重要的女子买上一盒胭脂。西门庆打开扇子,停在门口,笑着对里面的人道:“老板,在下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是为家里的女人买胭脂来的。”
颜棋听他自称西门庆,心里就打了一个突突。在阳谷县这半年多时间,她也听说过西门庆的名声,有钱、风流,多情。除了那些风流韵事,颜棋只觉得他的所作所为狠辣无情又小人。和一个叫花子虚的人称兄道弟,花子虚莫名死后,他纳了花子虚的夫人做小,又占了人的家产。
店里其他女客见这男人停在门口,纷纷用帕子或者香扇遮住脸,走出门来。西门庆见状,作了一个揖。“对不住,因为在下的关系影响到老板做生意了,待会儿在下定多买些东西补偿老板的损失。”
“还是那句话,我不做男人的生意,不管你是给谁买的胭脂。”西门庆站在门口,看见那女子面上方才还客气微笑的表情一下子淡了下来,跟着声音也疏离了几分。不做男人的生意?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不过好看呐,西门庆不退反进,“凡是开门做生意,无不求生意红火,财源广进。你这女子怎么把送上门的客人往外推?”
西门庆一步步走近,颜棋面上的表情带上了几分怒气,眉头也皱了起来,索性直接打烊关门。西门庆被赶出门来,抱着胳膊看那没人情的女老板径直走到隔壁敲门,进门之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只觉得美人嬉笑怒骂皆是风情。
昨天武松来了,武大郎就让他回家来住,家里没他的房间,武大郎就打算在一楼砌个隔间儿。因此他今天没出门卖饼,找了一个木匠回来做工。
春玉出来迎颜棋,倒是让西门庆遇个正着。春玉一看西门庆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颜棋的背影,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不喜欢一切打颜棋主意的男人,尤其像西门庆这样身家富贵、相貌倜傥的大老爷。武大郎在屋里听到春玉的声音,连忙出来看。看到西门庆风流倜傥,心里就不舒服。连忙问春玉发生何事。
春玉简略地和武大郎解释了一下,他这才舒了一口气西门庆将武大郎上下打量了一番,勉强藏起眼底的不屑。“听说潘记胭脂铺的胭脂好,家里的妻妾极喜欢,故此特意拐了两条街,来这里买些讨她们欢心,不曾想这潘记胭脂铺的老板不肯卖于在下,不知为何?”
武大郎看他一身锦绣,出手必定不小气,也不知道颜棋为什么不卖,想了想道:“嗨,小潘脾气和人不一样,胭脂卖谁不是卖的?”武大郎对西门庆笑笑,扬声对屋里喊道:“小潘,出来一下,这位老爷要买胭脂。”
颜棋回来后就去厨房了,捡了一个柿子回屋去吃。武大郎喊她时,她正端着盛柿子的碗上楼梯,闻言停下道:“不卖,我的胭脂不卖给男人。丘家街上有一家叫‘集菁阁’的胭脂铺,卖的胭脂比我只好不坏,客人可去他家。”
武大郎有些尴尬,急声说道:“小潘这位公子是特意来卖胭脂给家里的娘子,良情美意岂能辜负?你如何不肯卖?”如果不是武大郎长得黑,恐怕整张脸都是红的。春玉听武大郎一个劲儿劝颜棋卖胭脂给西门庆,心里气急,直用手掐他,武大郎咧咧嘴。
颜棋理也不理他,直接回屋去了,倒是让春玉松了一口气。武大郎没法,只能连连告罪。西门庆假装遗憾的摇摇头,直说无妨。西门庆走后,武大郎问春玉:“你方才掐我作甚?这大街上,让人看见笑话。”春玉气他差点儿坏了她的事情,哼了一声,甩了个白眼进屋里去了。
西门庆是一个十足的唯利是图、见色忘义的小人,被他盯上不知道会耍出什么下作手段来。颜棋正为这事儿心烦,武大郎又来找她,说了一通武松过去的事情,说他当初在清河县和人打架,误以为把人给打死了,所以逃往外地;又说他脾气刚烈,武艺高强。如今做了步兵都头,他们武家也算有了能在阳谷县扎根的靠山,等闲人家欺负不得。颜棋打断武大郎的话,“是不是如今武松回来了,你觉得你有了靠山,就能为所欲为,让我屈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瞧不上我,我也不做那痴心梦。你也说自己脾气烈,我兄弟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如今咱们同住一个屋檐下,难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我怕你们为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伤了和气。”
“这个你放心,我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也是讲道理的,我会待武二哥客客气气的。”
西门庆在颜棋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后,回去就找人商量对策。要说最了解女人的无非就是青楼里的老鸨,西门庆是本地青楼的常客、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