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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象。
秦霜赶紧趁热打铁道:“若是风师弟不为难的话,便也去一趟吧,小慈很盼望你能来呢。”
这样,终于让聂风也应承了下来。
只是说到礼物一事,聂风微微蹙眉:“我从未给人送过礼物,也不知送什么好。”
秦霜微笑道:“送什么都好,礼物贵在心意,只要风师弟诚心赠给小慈的,无论是什么,她就一定会很高兴。”
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竟然也教自己轻而易举地完成了,秦霜兴高采烈,第二天一早便下山,到天荫城中给孔慈挑选礼物。
金玉饰品和漂亮衣服孔慈一概是不缺的,秦霜想到在电影里,孔慈似乎是养小鸟儿的,寂寞的时候可以有个陪伴,况且她越长越大,必有些小女儿的心事,这样有一个小生灵在身边也好倾诉。转了一圈,见到有卖八哥的,便挑了一只毛色光鲜、乖巧伶俐的,带回望霜楼,花了两天的时候教它请安。
万事俱备。
于是孔慈生日当天,秦霜便站在风阁、云阁相对的广场,等候聂风与步惊云同去。两扇院门同时打开,他二人竟是同时向着秦霜而来。
聂风黑发飞扬,俊美得无可挑剔,仅仅是那一缕照在他嘴唇与下颌上的阳光,就让人有一种要立即截图保存下来的冲动。再扭个头,步惊云身材高大,披风飘逸,火红之色衬着他靛蓝色的卷发,英俊仿佛也成了某种实质性的力量,扑面而来,咄咄逼人。
这样的两股气场,让秦霜很懊悔自己为什么要站在中间了。
风云二人也都看到了对方,停下了脚步。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直来直往,久久地望着对方。
秦霜这才想到不止孔慈不曾和风云正式见面,就连风云彼此之间好像也不曾真正说过话。
从步惊云上山面见雄霸那一次后,秦霜发现他看人很少上下打量,而是直视其目,所以会给人留下一种锋锐逼人的感觉。这回他看聂风,依旧如此。而聂风竟然也毫不犹豫地回望过来,坦然泰然。
过了一会,聂风先开口道:“我听说过步渊亭前辈的威名,也听说过他所铸造的绝世好剑是一把非同凡响的剑,我还听说,神兵自会择主。”
此三句,都是轻描淡写的“听说”,而聂风说来则是郑重其事,连接句意,就是在告诉步惊云,绝世好剑终有一天会从天下会回到步惊云的手中。
步惊云眸中光芒一动,也开口道:“我也知道你的事,‘北饮狂刀’是个英雄,你不输乃父。”
聂风的唇角微微上翘,一个有些哀伤的笑容,再抬起头,已是神情坚毅:“在下聂风,见过云师兄。”
步惊云惜字如金地吐出三个字:“步惊云。”
此后二人再无对话。
秦霜暗想,从这初见的情况看来,他二人之间倒是并不相斥的,若是不出岔子,应该能够好好地相处下去,哪怕是因为各自都十分独立强大,不会选择互相扶持的友谊,彼此之间也都有一份惺惺相惜的敬意。
这么想,便心生安慰,他们若相争起来,必有损伤,伤了哪一个,自己这个做师兄的都不会好过。不在的时候不觉得,到了眼前才发觉,自己已经自我代入了角色,在秦霜大师兄的这个身份上越陷越深了。
连这样师兄弟默默三人行的时候都觉得挺高兴的……只是……话说,为什么还是我在中间呢?为什么我们就非得是一个“凹”字的队形走在路上呢?
步惊云倒也罢了,一贯知道他高自己大半个头,那聂风你的成长速度是什么时候这么逆天的呢?是因为他从来气质温润,没什么压迫感,所以自己便忽略了他也高自己大半个头的事实的么?
话说,你们这样一左一右在我身边压力很大的啊……至少在孔慈面前为我保留一些大师兄的形象么……
下了几天的雪,围绕湖心小筑的湖水都结了冰,三人漫步便能走过。
湖心小筑的门口,孔慈听到了婢女禀报,早兴冲冲地等在大门处。只见她一身翠绿,头上别了两颗龙眼大的珍珠,珠光璀璨,脸上略施粉黛,眉眼乌黑,两颊微红,十分可*。
十三岁,豆蔻梢头,最好的年华。
秦霜向着迎上来的孔慈笑道:“小慈今天和平时大不相同了。”
孔慈身边跟着的婢女掩口而笑,道:“霜少爷多夸夸大小姐吧,她为了这次生日,可是从清晨起来就琢磨上穿戴了呢。”
秦霜真诚道:“我只觉得好看,再多就形容不出了。”虽然这么说,孔慈还是双目发光,又是害羞又是骄傲。
秦霜回过身去,将风云二人都向她介绍了,说到聂风,孔慈一脸疑惑的神情,道:“这是风师兄,可是我记得……原来不长这样的啊,明明是……”
说着举起双手,就要在自己脸上比划说明,秦霜忙截口道:“那次小慈看见的是他脸上受了伤的样子。”把那个倒霉催的第一印象丢掉吧少女!这才是你风师兄的真相啊!
孔慈听了,恍然大悟,对着聂风点点头道:“风师兄好,风师兄现在比那个时候好看了不知多少倍呢!”
秦霜在一边苦笑,心道你这个比较听起来真的不像是在夸奖别人啊。幸而聂风毫不在意,听了孔慈的话也只是含笑点头:“谢谢小师妹。”
一边说话,一边进了湖心小筑,四人在饭桌上落了座,一份份珍馐佳肴被端了上来。
聂风连吃相都是温文尔雅,只夹些青菜,伴着米饭也吃得津津有味,再看步惊云,果然又是风卷残云。秦霜在之前就将他的面瘫、失语、进食习惯等和孔慈报备过了,所以也就没有吓到孔慈。
不仅没有吓到,她反而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时不时地偷眼去看。步惊云本人吃起东西来十分专心,并不在意是否有人围观,秦霜倒是注意到了,想了一想便明白了,一则步惊云进食安静,并不粗鲁,并不遭人讨厌,二则他这样又快又多的吃法,换一个角度看,其实很能彰显出一个人强劲的生命力,而且让吃着同样食物的人,也觉得盘中的美味了不少。
再一看,果然孔慈夹着那只鸡仅剩的一只翅膀,看看步惊云,带着一种虔诚的神情细细吮吸了起来。
所以这一顿围炉聚餐,吃得很算是其乐融融。
吃完了饭,孔慈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三人,去另一个已摆了空空方桌的房间坐了,自己回卧室去取大侠客的棋图。
不一会儿,她双手捧着一只盒子兴冲冲地回来了。只见那盒子蒙着已经陈旧了的锦缎,上面缀着两颗并不随着岁月失色的粉红珍珠。见秦霜好奇望过去,孔慈介绍道:“阿爹说,这是阿娘用过的首饰盒,只有最最宝贵的东西,小慈才装进去呢!”
秦霜看着她开了盒子,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自己亲手画的那张棋图,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来自己对她而言这么重要,高兴满足之余还有点小小的伤感。
孔慈将那张棋图在桌上摊平了,说明了规则,看看面前的三个师兄,手里攥着一黑一白两颗围棋却犯了难。
秦霜笑道:“小慈不必发愁,你云师兄给你做了新的棋子呢。”说着步惊云已从怀中摸出个布包,摊开之后露出了人像,皆是食指大小的站立之像,脚下连着底座,可以稳稳地放着,就如国际象棋的棋子一般。
“咦……这是我,这是风云两位师兄……这还有霜哥哥!”孔慈一个个看过来,惊喜得直拍手,“每个都好像,就像真的一样哎!云师兄,谢谢你,小慈好喜欢!”
“这样,我们四人下棋,便都有各自的棋子了。”秦霜与步惊云对视了一眼,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自己创意果真不错,再加上步惊云出神入化的手工,这个礼物是送到了孔慈的心尖上。
孔慈还在*不释手地打量着这四个栩栩如生的人像,这时有婢女进来禀报,说望霜楼的小辰来了。秦霜笑向孔慈道,“正巧,霜哥哥的礼物也到了,方才出门时,它还在蒙头大睡呢。”
话音刚落,小辰已经进得门来,手里提着鸟架,上面立着的八哥已经神抖擞地在上面走来走去。小辰向着孔慈福了一福,问候道:“大小姐好。”那只八哥便得了指令,活泼泼地拍了拍翅膀,大声道:“大小姐万福,大小姐吉祥。”
顿时大家都乐了,连步惊云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
小辰将八哥递过来,孔慈接了,它立即又活泼泼地问候了一次。
孔慈笑得头上的珠子都在发颤,握了秦霜的手道:“霜哥哥,这个礼物太有意思了,小慈好喜欢。”
秦霜摸摸辫子笑道:“原来还想着小慈可以和它倾诉些心里话,可是怎么着都教不会它把嗓门放小些。”
孔慈一边往卧室的方向去一边道:“没事的,小慈把它挂到卧室里去,这样哪怕它嚷嚷起来,外边也听不见。”
等她回来了,虽然嘴上客气着“师兄们能来,小慈就很感激啦,何必还送东西来呢”,然而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还是不住地往聂风那瞟。
聂风垂眼道:“真是抱歉,我送不出两位师兄那样别致的礼物,着实不知小师妹喜欢什么,思来想去还是应该由小师妹自己选择。所以今日,聂风许你一个承诺,只要你开口,我便为你做一件事。”
孔慈睁大了双目:“什么事都可以么?”
聂风郑重点头:“只要不违道义,只要我力所能及,都会尽心尽力为你做到。”
孔慈蹙眉想了想,忧伤道:“可是小慈暂且想不出呢,那风师兄的这个机会,岂不是白白浪了?”
聂风道:“自然是不设期限的,来日方长,你何时有了需要便告诉我。”
“也就说从今日起直到永远,只要我想到了一个心愿,风师兄便能助我实现,随时随地?”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聂风长身玉立,丰神俊朗,正符合这个武侠世界里少女心目中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而这样一个人认真地说出了一个“我愿为你做一件事”的承诺,就相当于在现代社会,一个高富帅对你说“这是卡,想好了刷”,自然是不能不让人心潮起伏的,尤其还是孔慈这般豆蔻年华,正充满了梦想的姑娘。
秦霜看着孔慈抬头仰望着聂风,双目闪闪发光的模样,心里顿时冒出了两个大字:“高手。”
比起自己挖空心思去逗孔慈开心,聂风这才是一副高手风范,憧憬永远在未来,孔慈会一直记得他。想到自己穿越之前,隔了几年仍能轻而易举地将女友带走的那个师弟,突然觉得,无论到哪,师弟都是一种凶残的不容小觑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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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物的环节结束,四人都坐下,各自取了雕着自己的棋子,开始下大侠客。聂风素来体贴,有意不与孔慈争先,自己远远地落在最后;难得的是,步惊云虽然面无表情,还是耐着性子,中规中矩地下着。这个房间有着一扇大窗,隔着窗纸,阳光透入,明亮而温暖,让人的心情都愉悦了。
但是半个时辰后,秦霜发现了问题:“为什么每次唱歌,被点名的人总是我……你们三人不也可以唱么?”
步惊云神色丝毫不动:“……”
“好吧……你们两个人……”
聂风垂下了长长的睫毛,诚恳道:“我几乎不曾听过歌,只有一首小曲,是小时候我娘哼了哄我睡的,只是她后来不再唱,现在也记不清了……”
秦霜忙道:“呃,风师弟,既然记不清了,还是让它随风而逝吧……”
孔慈则是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今天是小慈生日,小慈真的很怀念以前霜哥哥陪小慈时唱的歌啊……”
于是秦霜无话可说,接连不断地唱,连《虫儿飞》都唱了好多遍。
孔慈手拄着下巴,双眼望着远处,正随着曲声出神,再转眼去看风云二人,聂风长发流泻,眉目清朗,是如玉一般的少年,而步惊云又是五官英挺,气质不凡,沉默的时候如同一幅画。这二人本来都是电影中的角色,幻想中的人物,此刻却这么真实地坐在自己面前,侧脸映着阳光,听着自己唱歌,目光温和而幽远。
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笑道:“之前一直在说风云,今天正好风云都在此,不妨再唱一首关于风云的歌吧。”
孔慈立刻拍手叫好,聂风含笑点头,就连步惊云都动了动眉毛,看来还是好奇的。
秦霜清清嗓子,开口唱起来:“云上舞、风里刀,难道够天高?门外雪,各自扫,难道会更好?云追逐风也好,地追逐天也好,忘掉你,忘掉我,没有低怎么会有高?平地一声惹风云,谁是结局谁是因?独来独回渡余生,宁愿有聚有别有人恨。没有风碰着云,谁又知风声近?*若来自怨恨,要恨也得讲缘份……”
正是电影《风云雄霸天下》的主题曲,为了风云二人量身定做的。今日却是由自己唱给真正的风云听,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歌声时而高亢,高亢时有力,又时而低沉,低沉时沙哑。一曲终了,余韵未歇。
秦霜偷眼去看步惊云,见他虽不开口,却听得认真,仿佛若有所思,便好奇问道:“云师弟在想什么?”
只听步惊云开口道:“这词听来豪放,却不快乐。”
秦霜心念一动,道:“云师弟指的可是那一句‘独来独回渡余生,宁愿有聚有别有人恨’?”
步惊云默然点头。
秦霜揣摩着他的心思,想到了他的父母,步渊亭夫妇就是因为感情败给了光阴,最终成了怨偶。步惊云也许是在想,若是能够重来,他的父母是会选择分道扬镳,“独来独回”呢,还是会依旧在一起,“有聚有别有人恨”吧?
秦霜喃喃自语:“确实……若是注定了离散和怨恨,人还会不会走到一起?”
只听聂风突然道:“我觉得会。词中说得好,‘*若来自怨恨,要恨也得讲缘份’,我想,这个著词者在写这一首歌确实已经一无所有,但是念及往昔,心中还是满怀感恩的,因为曾经有过这么一段缘分。”
聂风本身俊美,偶尔抒情真的很有文艺片的调调。但秦霜知道,他这么讲同样不是出于空言。颜盈两年之前抛家弃子,跟随雄霸,聂风对她不也是因*生恨?然而他与颜盈,终究有着割舍不掉的血缘,有着曾经母子相依的回忆。所以他下了那把遗物扇子,真正放下了心中的怨恨。
一念及此,忍不住向聂风会心一笑。
于是四人又继续下棋。这回轮到孔慈选人惩罚,兴高采烈地举着卡片道:“上面说要说一个秘密,你们三人谁来?”
步惊云神色丝毫不动:“……”
“好吧……你们两个人……”
秦霜垂下眼道:“霜师兄在天下会的事,小慈不是都知道么?再之前的,我也记不清了……”我的角色设定向来都是失足落水导致失忆的青年啊,你快点想起来啊少女!
果然孔慈顿了顿,愧疚地向秦霜说了一声“对不起”,只好转向了最后一个人,糯糯地唤道:“风师兄……”
聂风微笑道:“我的秘密……说来惭愧,我自小就分外*哭,而且一哭就难以止歇,分外厉害。”
孔慈惊讶道:“咦,完全想象不出来呢。”
秦霜见聂风目光流转,与自己对视了一眼,想到那一夜怀抱着他,被他哭得胸前尽湿,不禁苦笑,这个我是亲身经历,简直不堪回首,都不必去想象了。
不过这么有损形象的事情,从聂风口中说出来,确实够得上秘密的标准了。
只听他继续道:“一直到了三年前,跟着我爹流落江湖的时候,还是常常哭的。有一日清晨,我又跟丢了他,饿着肚子,身无分文,就窝在城墙脚下偷偷地哭。那时天刚蒙蒙亮,进出城的人并不多。雾中来了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背上用布扎着个布包,里面一个女娃娃扎着两只小辫子,正在哇哇地哭。他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安慰那女娃娃。路过我身前时,突然停下对我说:‘你这般*哭,可要苦了你以后的心上人。’”
孔慈偏过头问道:“然后呢?”
聂风道:“他的声音不大,话也不重,但我当时便觉得他的话里似乎有一种力量。我忍不住去琢磨,于是就止住不哭了。没有然后了,他很快便出城去了。”
孔慈疑惑道:“真是奇怪,风师兄当时与他素不相识,他却能教你不哭。可是自己背上的女娃娃,他又哄不好。”
聂风道:“也许是那女娃娃还太小,听不懂他的话吧。我看这人应该是一位世外高人,因为过了这么久了,一提起此事,他的那句话仿佛还能响在耳边:‘你这般*哭,可要苦了你以后的心上人。’被他用一种看透前路的语气缓缓道出,仿佛是预言一般。”
孔慈见秦霜皱眉不语,好奇道:“霜哥哥怎么认为呢?”
秦霜虽然不说话,但心里却一直在转,衣衫褴褛,看透前路……还有那个身上背的那女娃娃……
记得在电影里,雄霸他无法打开那乾坤挪移五行大宝盒,看不到后半生的批命,于是派了长大后的聂风与秦霜出门寻找泥菩萨来破解。泥菩萨知道落在雄霸手里必将自身难保,于是托付二人,给自己六七岁的小孙女找了一户好心的人家养。
按照年龄来算,那女娃娃在二三年之后就会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况且聂风看到她是扎着小辫子的,而泥菩萨小孙女的名字,就叫做小辫子!
秦霜蹙眉问道:“风师弟可曾看清了那高人的长相?”
“不曾。他头上披了布,遮了大半,实在看不清。”
秦霜心道,泥菩萨因为泄露天机太多,生长毒疮,所以头上披布来遮掩,这般真是□不离十了。
嘴上只道:“我倒觉得,可能就是一个老人家,看到一个少年,便忍不住要说些自己的经验之谈吧。毕竟无论是谁,都不愿自己的恋人那么*哭。”别说女子要叫苦不迭了,按聂风的那般哭法,自己这个做师兄的,胸和腰都很吃不消。
聂风望了他一眼,低头笑道:“所以聂风已经立下了誓言,日后绝不再哭了。”
这个决心在他痛哭一夜后便说与自己听了,秦霜于是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心里却是疑惑,按说聂风确实是言出必行,说一不二的,然而他若真的就此不哭了,没让他以后的心上人受苦一次,那泥菩萨的预言岂不是落空了?
四人下了几盘棋,颇为和谐,孔慈笑语不断,可见是开心得很,秦霜也觉得欣慰,这个下大侠客的环节也过得不错,孔慈这一次十三岁的生日可谓完满了。
转眼日已西斜,秦霜便站起来,带着风云二人告辞。孔慈依依不舍,直把三人送到了湖对岸,和他们一一话别。
到了步惊云面前,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云阁顶道:“小慈记得云师兄很喜欢坐在那上面呢!有一次我还在下面冲你喊话,问你在做什么,云师兄说在想事情。那时候我就想,让云师兄想了那么久,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步惊云点点头。
孔慈又问道:“那云师兄想明白了么?”
步惊云“嗯”了一声,顿了顿,突然正色道:“现在在想怎么做。”
秦霜站在一边,心里一动,原来在今天之前,步惊云和孔慈就已结缘,而这件事自己却毫不知情。
又见孔慈来到聂风面前,认真地对他说“谢谢风师兄的礼物,小慈一定牢牢记得”……渐渐地,心里有一种不安浮了上来。
秦霜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竟然是自己巴巴地带着风云一起去见孔慈,给她过生日,还赠送了令她欢喜难忘的礼物。
刚穿越来的时候还总是记得孔慈的感情悲剧,而这四年来,与自己眼前这个活泼可*、追着自己叫“霜哥哥”的小慈相处多了,却渐渐忽略了她就是电影中那个美丽、多情,与风云二人都纠缠不清的女主角!
闭上眼睛,电影中的那些故事和画面还历历在目。
步惊云桀骜而深情,聂风温润而体贴,他二人都是失去了父母的孤儿,天真善良的孔慈对他们而言就是天下会的一方净土,一个温暖心灵的去处。虽然有着感情炽烈和细水长流的分别,但他们对待孔慈都是一心一意,倾注了不少的感情。
而问题就在于,孔慈对步惊云喜欢,对聂风又难以割舍。养尊处优的小姑娘,只单纯地沉浸于喜欢的心情,却不懂幻想之外还有百年的生活。而这一段难舍难分的感情纠葛,就埋下了日后二虎相争的隐患。
秦霜的背脊上,一阵寒意直泛了上来。自己一心只悲悼着自己的命很快就要终结,但是孔慈是死在秦霜前头的!
根据剧情,当雄霸知晓了“败也风云”的天命,便利用孔慈与聂风成婚来使风云相斗,然后趁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