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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已,本来就不忠于你,又何尝谈得上叛?”
雄霸冷笑道:“好,好。聂风,三个徒弟之中,你最纯品正直,我本真心将小慈下嫁与你。你既如此说,本座便成全你!哼,风云际会,杀了你也一样能破!”
说罢一甩衣袍下摆,变守为攻,直向聂风扑去。
聂风的风神腿已有青出于蓝之姿,二人皆是一样的身形轻灵,动作迅捷,眨眼间就在空中对了几十招,一下望去竟同时有几十个虚影,看得人眼花缭乱。
但辨别得出谁是谁还是很容易,除却头发和衣着,最为明显的就是雄霸的身上有着黑、白、蓝三种颜色,那是三分归元气的外化。
秦霜观察了会,见那三色如水的波光一样交融、翻滚、变幻,心里不由得一紧,看来雄霸已不仅仅是集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三样神功于一身,而是全部融会贯通!
没错,在自己出逃的时候,他正在剑冢闭关修炼,现在他的内功已臻化境,到达了最高层!
正在这时,雄霸带来的几个手下已经欺上前来。
他们无法插手那边的巅峰对决,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秦霜身上。为首的一人盯着他道:“霜堂主可还记得我?”
秦霜望去,原来是当年竞选堂主时被自己打下了擂台的一人。
只听他道:“那一回败了后,我可是一直就想找机会再与你切磋切磋呢。”
秦霜忍不住道:“我怎么不记得我曾经以多欺少,恃强凌弱?”
那人哈哈大笑道:“就是那样我才明白了,公平对决我是胜不了了,还是大家一起上的好!”说着手一挥,“他本来就是三大堂主里功夫最差的,现在病恹恹的,更没什么好怕的了!咱们十对一,稳赢!”
秦霜闻言往车内缩去,更引得他们都凑近前来。他抱着那袋银元宝,就等着车窗车门的布帘一掀,用内力激射出去。顿时砸了他们一脸,鼻血飞溅。
左手持剑,趁机掀开车顶窜出来,照着那三个满脸血的人就刺,一气插在手脚关节处,让他们完全丧失了行动力。
为首那人倒是避过了,举着钢刀,招呼其他六人一起,将秦霜团团围住。
秦霜几次想要突围都不成功,那七人旋转着,步法顿挫,刚刚有一点破绽,立即就能被身边的人弥补上。原来他们所组成的乃是类似于北斗七星阵的阵法,齐心合力,功力便生生流转不息。
为首那人笑道:“大师兄觉得如何?”
秦霜道:“不如何。”说着猛地向他那个方向一冲。
他上身空门大开,眼见得胸口就要撞到刀尖上去,那人脸色大变,手一松,刀就掉了下来。
他的双眼被映得发花,微微眯起才看到了插在自己肚腹间的剑身。剑的表面有着一层薄薄的红光,那是渗透了内力的标志,没入体(咩)内的那部分力量已将他的五脏六腑震得血肉模糊。
眼前是一张眉清目秀的脸,虽然看起来很虚弱,但神情却是从容而坚定的:“不管人多人少,你都会输。知道为什么么?”
秦霜一使劲,将剑抽了出来:“因为你怕了。上一次你怕死,而这一次,你怕我死。”因为怕死,所以才不敢在打擂台的时候全力以赴,被没有多少内力的招式给糊弄了过去,这回则是因为雄霸活捉的命令,生怕把这个看起来带病的大师兄不小心给杀了,结果反而被他的内力夺去了性命。
其他六人看着秦霜带血的剑尖,脸色更为凝重,现在是真的不敢再托大了。
可惜他们没有再度对战的机会了。
一匹白马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突然冲到了他们面前。
马上穿着黑斗篷的男人如同死神降临,两下掌刀切在后颈上,就有两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又顺手揪起一个,撞在二人的脑袋上,顿时三人都是脑浆迸裂,头破血流。最后一个人张大了嘴巴,刚刚要喊出声来,一柄剑骤然捅了过来,割断了他的喉咙。
这些事都发生在瞬间。直到人死了,睁大的双眼里才映出那人定格的冷漠面容。
步惊云一手抱着马脖子,倒挂下来,在抖耳朵稍稍停顿的片刻,揽了秦霜的腰,将他带上马背,飞驰过去。
“喂,回头回头啊!”秦霜在他怀里焦急地扭动,“风师弟还在那!”
步惊云面无表情,直视着前方。
秦霜回头一望,聂风与雄霸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小,再看到步惊云的脸色,身体陡然一僵:“等等……你想丢下他?”
“步惊云!”他大吼了一声,“你放我下来!”
但步惊云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只把腰间的手得更紧了。
“放我下来听到没有!那是聂风啊!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那边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聂风是处于下风的,他腾挪瞬移的范围已经缩得越来越小了……而这不是比试,是一场生死争斗。
秦霜将手覆盖了在步惊云的手上,使劲一闭眼,内力一吐,只听步惊云闷哼了一声,下意识地就松开了。
他手在抖耳朵的脑袋上一按,借力一跃而下,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站起来。突然觉得手上黏糊糊的,举起一看,都是鲜血。
是步惊云的……原来方才紧紧按住自己的是他那只已经受了伤的左手掌。
秦霜咬咬牙不去看他,施展了轻功,就向着聂风那个方向掠去。
这时雄霸已换作天霜拳,一式“霜寒抱月”向着已经没有退路的聂风击出,向他打得飞出了数丈。还未落地,身影已到,揪着他的衣领提了起来,眯着眼睛道:“聂风,你看到了,背叛本座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这一拳下去,你就要到地下去见你的爹娘了……”
聂风唇角流血,清澈明亮的双眼反而光华更甚:“是,我是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日后在天上,也会仔细看着你,怎样天理轮回,怎样不得好死!”
雄霸的脸色渐渐铁青了。他笃信天命,偏偏就是天命说他不得善终,聂风的话正击中了他的软肋。眸中陡然凶光暴涨:“好!那本座就先毁了你的眼睛!”
说着举起食指,便向着聂风的左眼直刺下去!
“不!”秦霜已到近处,见此情景忍不住大叫出来。
然而此时想要营救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啊啊!”聂风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山谷!
雄霸一松手,他便倒在血地里打滚,血流如注,从捂着脸的指缝间汨汨而下。
秦霜被这副惨状吓得手脚冰冷,眼睁睁地看着雄霸转过身来,对着自己举起那根食指,慢慢地将穿在上面的那颗滴血的眼珠捋了出来,丢在地上,然后抬起腿,一脚踏了下去!
“不!!!”他抱住头,撕心裂肺地大喊。这一腿仿佛就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重重地碾磨!突然跪倒在地,止不住的眼泪汹涌而下……
“霜儿现在明白了吧?本座待你真的是很宽和很留情。”雄霸见他如此,唇角扬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我只是囚禁你,占有你,却从来没有这样一寸一寸地毁掉你的身体,让你万劫不复……”
秦霜用剑撑地,勉强站起。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胸口饱胀欲呕,双眼更是模糊一片:“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雄霸,你太狠心了!总有一天,你会报应不爽……”
雄霸剑眉一挑:“可惜,你也是看不到的了。”
“不,他可以。”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冰寒彻骨,却因为极重的咬字泄露了内心的颤动。
雄霸哈哈大笑:“步惊云!哈哈,得来全不工夫!好,既然你非要回来送死,本座就连你一块送下地狱!”
步惊云哼了一声,经过秦霜的身边,突然低声道:“你带聂风走吧。”言毕,足下一点,便迎了上去。
排云掌的内力何其霸道,更何况是二人同时使出。他与雄霸甫一交接,方圆百里的冰雪都被激荡而起!
冰雪高筑城墙,围绕着二人高速旋转,一时间像是刮起了一场巨大的龙卷风。
秦霜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什么热热的湿漉漉的东西给舔了一口,回头一看,竟是抖耳朵的舌头。
它全身雪白,又十分聪明,隐没在雪地里慢慢靠近,何时来到了身边,竟连雄霸都不曾发觉。
现在它背上驮着的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风师弟……”
秦霜猛地抬头,望向步惊云的方向,可是那里白茫茫一片,就连人影都看不清了。
“走!别管我!”步惊云全力以赴地抵挡住雄霸施加的内力,额头青筋暴起,用沙哑的嗓音大声吼出了这句话。
快走啊,不然等我……撑不住了……就来不及了!
秦霜,你还不明白么?如果不留下一个,我们,谁都走不掉……
这个人,可以是聂风,也可以是我……但绝对不能是你!
“步惊云……步惊云……”秦霜如梦初醒,咬牙擦了眼泪,跨上了抖耳朵的背。“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可惜我没有时间告诉你,你不会死的。接下来你会被一个叫于楚楚的姑娘救起,她的阿爹于岳还有着一条麒麟臂。
这本是属于你的剧情,
可是若换了是聂风,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远去的……马蹄声……步惊云闭了闭眼睛,没错。
秦霜这回是真的走了……
他冲自己喊了一句话,“我一定会找到你”,什么意思?是指……尸体么?
但又不像……他的语气是带着希望的。
好吧,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记得。一双幽暗而深邃的眼睛陡然睁开。
那我一定也会,拼了命地,为你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回才发上来。
今天这章,呃,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写好……
写大场面的打斗木有经验啊,
卡了一整天,总找不到节奏感……
解释下两个大悲剧:之前写了文丑丑送出秦霜,
我个人认为他是必死无疑的,就像朦胧唯美地了结
但看评论,貌似大家对这个不确定
于是就说明白点好了……
至于风师弟,谢谢黛岚枫御亲的地雷~
也谢谢上章几个风党的留言~
呃,你们能不能先把凶器放下?
这个剧情倒也不是作者编的,
在原著漫画第三十三回风师弟就被雄霸戳瞎了左眼
不过在那里他是为了云师弟
作者只是化用下,把真*改成了霜师兄~~
嘛,不经历风雨怎能见虹,作者尊的是为风师弟好嘛
你看下章他就能和霜师兄独处了呀
1、101(0咩)
寒风凛冽,有如刀割,抖耳朵扬蹄飞奔起来,更加扑面而至,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雪下得越来越大,漫天洋洋洒洒,夜幕降临,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秦霜一手揽着抖耳朵的脖子,一手将聂风紧紧抱在胸前,只觉得在这广阔无垠、黑白两色的天地间,聂风的温度和心跳是唯一的存在。
“聂风……聂风……你不要死……求求你,千万千万不要死……”他的脸上湿湿的,既有自己的眼泪,也有被聂风染上的血。
聂风鬓角的长发都被鲜血粘成了一绺一绺的,不再随风飞扬。他已经失去了神智,只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断地呻(咩)吟,但这点声音也正在慢慢地变得微弱。
秦霜心里焦急万分,再这么颠簸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
这时抖耳朵突然放慢速度,停了下来。一看,原来是前方有一个洞穴,正好可以躲避。
秦霜心里大喜:“高手!”说着便在抖耳朵的耳朵上响亮地亲(咩)了一口“mua”,跳了下来,背着聂风进去了。抖耳朵抖了抖耳朵,也跟在他身后钻了进去。
那洞穴不大不小,不深不浅,没有野兽呆过的痕迹,秦霜放下心来,把雪堆在洞口好挡去一些风,又脱下自己的外套垫着,扶着聂风坐在上面。
抬起他的脸,看到上面的血已经干了,斑斑驳驳的。聂风左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结着血块。秦霜抓了一把雪,将他的脸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眼皮,顿时一个血窟窿跃入眼帘,下意识地就将手缩了回来。
天哪……他会有多疼?
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给他检查。
万幸的是,雄霸的那一指并完全没有刺到底,否则伤了大脑,也就活不下去了……然而眼珠被生生挖出的时候还连着筋,现在就这么拖在眼眶内,如果不及时地处理掉,以后感染了,一样会有生命危险。
秦霜咬咬牙,只得将腰间的剑抽了出来,举着火折子烤了尖端,探进去一点一点地去剔那残余的组织。
眼睛就好像长到了剑尖似的,再看不到别的东西。做一阵,手抖的时候又停一阵,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做完,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看看洞口的天,已经全黑了。
现在再出去寻树枝来生火也来不及了,何况天下会的人可能还会在附近搜寻,说不得,只得先这么熬上一夜。
人在紧张的时候不注意,平静下来的时候才会深切地感觉到有多么地冷。虽然垫了件外套,还是跟直接坐在冰上似的,寒意直刺到骨头里去,冷战一阵接着一阵。
摸了摸聂风,他的心跳是平稳的,然而体温却很低,还在瑟瑟发抖,只是抱着却还不够。
想了想,便将腰带解了,把衣襟一件一件地松开,将他笼住,让他贴在自己的胸口取暖。寒意立即钻进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秦霜抽了抽鼻子,将他抱得更紧。
闭上眼睛,呼吸吐纳,渐渐地,身体内的热力就被引了出来。他因为喝了血麒麟的血,血液中也就带了炎性的内力,这时候发挥出来倒正能取暖。只是也得很小心地控制着,生怕触动了那隐伏着的病症。
温暖的感觉大概让昏迷中的聂风很舒服,贴在胸(咩)前不停地蹭来蹭去。秦霜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长发。这时突然感到背上一暖,回头一看,原来抖耳朵也觉得冷了,贴到自己这来了。
二人一马就这样相偎相依着互相取暖,捱着这漫漫长夜。
秦霜迷迷糊糊着,就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聂风拜师前的那个晚上,躺在松软舒适的被褥里,他的脑袋还埋在胸前,仍旧是依赖自己的少年……渐渐地眼皮打架,就要睡过去,头一点便惊了一下,忙又去把聂风的脉。
他这一夜都支撑着不敢睡,一有了困意便使劲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唯恐聂风的伤势会有什么变故,另一方面又警惕着洞口的动静,剑就插在手边的土中。
幸而最终都相安无事,当洞口渐渐有了白光的时候也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外面竟是阳光普照。聂风犹是未醒,秦霜将他放下,自己站起来活动了几下,既是冷得,又是僵得,整个下(咩)半(咩)身都麻木了……
抖耳朵在洞穴里左探探,右拱拱,竟给他找到了一株草,当即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秦霜这时也觉得自己饿得厉害了,便决定出去找东西吃,顺便砍些树枝回来生火。
他不可能拖着聂风去,只能将他留在洞穴里,想想终究是不放心,便将他搬到了抖耳朵的背上,叮嘱道:“要有什么情况,你就带着他跑得远远的,知道了么?”
抖耳朵一听他说到要生火耳朵就抖得很欢畅,秦霜知道它听懂了,拔了剑就出洞去了。
树长在土里不会动,一眼就能望见,高大不是问题,反正有轻功,没多久秦霜就攒了一摞。然而到找吃的的时候就真心犯了愁,四周的树都是光秃秃的,步惊云给他采过的那种野果估计已经过了时节了。动物也都藏起来过冬了,他蹲在树上守株待兔半天,愣是一只都没见着。
倒是一条天牛的幼虫从树洞里探了个脑袋,被眼疾手快地揪了出来。但是……秦霜捏着那白白胖胖还扭来扭去的蛋白质,怎么努力都不能脑补出鸡肉味来,最终还是给丢了回去。
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啊……
叹了口气,只能两手空空地回去。
走到离洞口不远的地方,猛地看到那里的雪地一片狼藉,心整个都提了起来,忙提气冲了过去。
谁知进了洞,眼前的画面却和他离开时一样,抖耳朵驮着昏迷的聂风依旧悠悠然地低头吃着草。
宁静而祥和。
但是,呃,请问角落里那头毛绒绒胖乎乎,已经死去多时的狼是怎么回事?看它脑袋上那个头破血流的伤口,分明是被一脚踢死的。
秦霜默默地转向抖耳朵:“高手……”几乎没扑上去抱大腿了。抖耳朵傲娇地仰起了头。
饥肠辘辘的人遇上食物,就像是久别重逢,人生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秦霜顿时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兴冲冲地生起火,举剑割下一大块狼肉来穿在树枝烤了一会,也不顾半生不熟的,就先咬了一口。
狼肉粗糙、硬实,嚼起来十分带劲,也顶饱。几口下来就觉得舒服多了。这才耐心地坐下来,仔细地烤好了一份给聂风。但弄了一块放到他嘴里去,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想想以前,他昏迷的时候自己都是喂粥的,流到喉咙,他就下意识地咽了。看来狼肉……毕竟还是太硬了吧……
秦霜想了想,还是自己咬了一口,细细地嚼了,侧过脸来,对准了聂风的嘴唇。
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竟然是他的嘴唇好有弹性……忙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将混着唾(咩)液的碎肉给喂了进去,舌头也跟着探入,小心地帮着往里顶。
抬起头来,只见聂风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终于把这口食物咽了下去。心里不禁大为欣慰,忙又如法炮制。
喂了几口,无意间一抬眼,却见抖耳朵正站在近旁的火堆边,偏着脑袋盯着自己。想起那时在破庙,自己和步惊云的事它都看得一清二楚,现在是必然以为自己和聂风也是在那样吧……突然间就觉得脸上发烧,忙冲它解释道:“我跟风师弟……不,不是那样的……”
抖耳朵甩甩尾巴别过了脸,分明不信的样子,就差没说出一个“切”字来。
秦霜:“………………………………………………………………………………”
剥下的狼皮成了夜里的被褥,盖着很能御寒。那头狼十分肥壮,加上天气寒冷,不易腐坏,所剩的肉被秦霜打细算的,倒吃了六七天。
那天正捂着腮帮子给聂风嚼午饭,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他动了动,心里一惊,还以为是错觉,谁知下一刻听到了一声虚弱的“霜师兄”。
一抬眼,就对上了聂风清澈明亮的眼睛和……一只空空的眼眶。
又惊又喜,鼻子又不禁发酸,一时间竟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聂风看了看四周,又望过来,温柔问道:“是霜师兄救了我,对么?我好像听到你哭,叫我千万千万别死……”
秦霜连连点着头,热泪盈眶,流下脸颊。
聂风见他这样,反而露出一个微笑来:“我都活了,霜师兄怎么还哭?对了,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总觉得肚子……很饿呢……”
秦霜这时头脑还是空白的,听了他的话就想起来确实该给他吃东西了,头一低,习惯性地便把自己嚼碎的这口狼肉喂了过去。
嘴(咩)唇分开的时候,才陡然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抬起头来,果然聂风正睁大了眼睛望过来,脸涨得通红,含含混混的:“霜,霜师兄……你……”
秦霜自己脸上的血管也陡然爆了,好半天才把自己的声音找回来:“呃,这是狼,狼肉……需要细嚼慢咽……就像这,这样,懂了么?”说着把叉着狼肉的树枝递给他,“接下来你就自己试着吃,吃吃看……”
“噢……”聂风乖乖地应声,接了过来。
偷偷望望秦霜,把嘴里含着的那口咽了下去,默默地,舔了舔嘴(咩)唇。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作者又写晚了。
嘛,与风师弟单独相处第一弹~
明天继续~
感谢过路的黑猫亲的地雷~
1、102(咩)
聂风的身体底子很好,运气也不错,眼眶中的创口被秦霜清理了,现已结了痂,在全无药物的情况下也没有感染,从那日醒了以后便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接连几日都是阳光明媚,冰雪消融之后,秦霜的觅食工作也顺利了许多,先是打到两只兔子,后来又找到了一个地下的窝,把里面正在冬眠的蛇都挖了出来,剁了头尾、去了内脏,提着肉条美滋滋地回去了。
到了洞口的时候看见聂风正坐在火堆旁,怔怔地出神,一只手却是蒙在自己空空的左眼之上,都没注意到秦霜回来的动静。回过神来才猛地发现了,转头微笑,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