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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什么呀？”
“没忙什么，都是店里的事。”
此时的机场路行车稀少，陆一边开着一边想怎么和江说他今晚不回去住的事。
不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不是今晚不回去住，是恐怕之后好多天都不能回去住了......
趁着等红灯的间隙陆拿出手机，想给江发一条信息，可是一句话他打了删，删了又打，直到绿灯亮起他也没打出一句完整的。
“哥，走啦！”
“嗯？哦，好。”，陆听着身后的喇叭声赶紧启动车子。
又开了一会儿，周芸说：“哥，我有点冷。”
“冷啊......”，陆想了下，说：“你椅子后面有衣服，穿上吧。”
周芸应声把衣服拿过来穿上，然后“咦？”了一声。
“怎么了？”，陆眼睛看着路，头偏过去一点，问她。
“这不是你的衣服吧？”
陆飞速地瞄了一眼，那衣服确实不是他的，是江的，他俩的衣服最近都混着穿，因为身高、胖瘦差不了多少，彼此的衣服对方穿了都合身。
可周芸又怎么知道？陆来不及细想，先应付了一句，说：“一个朋友的。”
“哦。”，周芸扯扯裙角，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陆这时才意识到，即使周芸生了病，也还清楚他和她之间除了两方母亲当年口头定下的婚约外根本就没有恋人之实，周芸虽说比陆小七岁，但也是成年人了，谁会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真呢。
况且陆一直都当周芸是妹妹，他也从未对她做出什么超出“兄妹”关系的事情来。
“......没有。”
陆本来想说有，可又考虑到孟姨说的“不要让周芸受到刺激”，算了，等她完全康复了再说吧。
仔细想想，陆也不算是撒谎，他的确没有女朋友，他有的，应该是爱人才对。
就在陆温吞地说了一句“没有”之后周芸再没开口向他问话，就这么一路沉默着，直到回到陆之前租的房子。
周芸站在客厅的茶几旁，鼻子敏感地闻到一股味道，这屋子......应该很多天没人住过了吧。
她转身又去了卧室。
“哥。”
陆站在门口，琢磨着该怎么混过今晚的时候听到了周芸叫他。
“诶。”，他应承一声，抬脚走到卧室，看到周芸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怎么了？”
“哥，你不说你没有女朋友吗？”
陆眼睛眨了眨，“确实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去你住的地方？”
“这不就是......”
话没说完，就见周芸打开了衣柜，里面除了一颗樟脑丸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陆此时一个头俩大，应付女人真不是他的强项，正纠结着呢，江的电话就进来了。
陆看了周芸一眼，说：“我去接个电话，一会儿跟你说。”
陆进到洗手间就把门关上了，电话接起的同时他从烟盒里掏出了一根烟。
“喂，江。”
“忙完了吗？”
“...还没有。”
“晚上你回来要是饿了就在楼下吃点儿，家里没有面条了。”
“嗯......”
“哥！”
陆猛地转过头去，他压根就没想到周芸会选在这时候叫他，而且还是在洗手间的门口，声音很大......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陆知道江一定听见了。
他大脑飞速地运转了两秒，然后孤注一掷般地全盘托出，说：“周芸回来了，我去机场接她，现在在我租的房子呢，她不肯回家，我......我没办法。”
陆相信江一定对周芸这个名字不陌生。
江先是“嗯”了一声，说：“你不回来我就先睡了，明天队里要开会。”
“江！”
陆怕他挂电话，赶紧叫了一声。
“嗯，你说。”
很平静的语气，就和他俩平时打电话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没事了。”
“嗯，先挂了啊。”
说完江就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声音传出来，格外的刺耳。
陆攥着电话从洗手间出来，低着头，把放在门口的行李箱拿进屋里，说：“拾一下睡觉吧，你飞了一路也累了，”
“我不累，你陪我聊会儿天吧，在美国的时候我都找不到愿意同我讲话的人。”
陆忽然间有些心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看着周芸瘦削的脸庞，他没法拒绝她这个如此简单的要求。
陆指着沙发对周芸说：“坐下说吧。”
两张沙发，坐着两个人。
陆双手交叉撑在大腿上，低着头，等周芸先打开话题。
周芸先是走到行李箱旁边，把箱子打开平摊在地板上，从里面拿出一个纸袋，然后走到陆身边递到他手里。
“哥，我给你买了件衬衫。”
“呃。”，陆接过打开纸袋走过场地看了一眼，然后放在沙发上，说了声“谢谢。”
周芸咬着嘴唇，慢慢地蹲下来，双手放在陆的膝盖上，抬头仰望着陆，说：“哥，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我......”，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所谓的“想”和周芸的“想”并不是同一个意思。
“对不起。”
周芸忽然道歉，然后说：“我真没想起诉陆远，都是我爸妈的主意，连他们去派出所报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小芸，你先起来。”
陆双手伸过去，把周芸扶起，让她坐到旁边。
“哥，你看看我好不好？”
陆颤颤地抬起眼，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周芸脸上大颗泪珠滚落，她轻轻抓起陆的一根手指，说：“哥，我还能爱你吗？”
“......”，陆又低下了头。
“你觉得我没有资格了对不对？你也觉得我脏，是不是？”
“不是......”
“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每天都在想，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该有多好，我努努力，说不定哪天你就要我了呢，可是现在，就算你说你想要，我也给不起了，何况你又不会要我。”
陆依然沉默着，他怕一开口，说的话只会是错上加错......
周芸把手拿开，说：“你陪我一段时间吧，如果不愿意就当是替你弟赎罪了，反正你们兄弟俩都欠我的。”
这句话终于点到了陆的软肋，是啊，终归是“亏欠”，多与少，结果都是有愧于她。
陆重重地点了下头，说：“好，我陪你。”
“那带我去你现在住的地方吧，你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