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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薄薄的公子型,所以五官组合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就是英挺大气,但他眼睛却生得有种致感,很深邃,这多少中和了他身上的锐气,有时候也会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她走近,坐在他床边,盯着他看了很久,他都没醒。
估计他只想小憩,但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就真的睡着。其实有时候他也很疲惫,每天都那样连轴转不带停歇。
方汝心把视线挪走,无意间看到发亮的电脑屏幕。原以为只是普通文件,但定睛一看,确认那是什么之后,她心头简直一跳。
她迅速站起,将电源插头暂时拔掉,然后轻手轻脚地捧着电脑去了外面。
她非常仔细地从头浏览到尾,心脏砰砰直跳。
但落款并不是“银座投资”,而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名字。
七千万一步到位?根本像是在做梦,加之周围黑黢黢的,仿佛真是梦境里的。她怀疑真实性,用力把自己掐了一下。
她立刻把电脑接上打印机,将那份文件印了出来。
她在操作时不小心退出了文件界面,怕邵寻突然醒来,正想赶紧恢复,但无意中却看到,有个文件夹叫“汝心”,名字直截了当就是这个。
她感觉心跳又漏了一拍,指尖微颤地把它点开,里面又分成四个小夹子,她点进第一个,里头全是文档,刚刚那份文件就在里头,并且是第一个。
再打开第二个夹子,里面竟然全是照片,上次他给她拍的双脚。
再打开第三个,略缩图上看不出什么,她自己都没辨认出来,正想点开看大的,书房里头突然发出他翻身的声音。她慌里慌张地全部叉掉,迅速打开word调出刚刚那文档。
邵寻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因为刚睡醒,眉头惯性地微蹙这让他看起来带着些许不悦和威严。
这副样子令她生出些小害怕,再加上自己又擅自翻了他电脑,正慌着呢。她轻轻咳了咳,赶紧站起身。
邵寻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电脑。他没说什么。
其实方汝心那小害怕并维持不久,毕竟她胆子肥着呢,并且刚刚发现的那些东西,更多地让她产生一种甜蜜,虽然这甜蜜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邵寻倒一派了然,走过来说了句,“开心吗?”
诡异,这话被他一问,莫名有种冷感。
方汝心原本繁乱的心绪,被这么一泼,统统凉了下来,亦稳了下来。
她把纸张跟卷纸迅速拿起,然后双手背在身后。
邵寻也不跟她多讲,一边揉着眉心一边道,“愣着这里干什么?去洗澡。”
她一声不吭,转身出去。
糟糕,洗澡时她发现自己身上热得不行,那种热度还一阵比一阵强烈,简直莫名其妙。
第一夜虽然在宾馆,但后来的都是在家里,每次一搞完她就累得昏死过去,但他不会,所以自己被拍过还是完全有可能的。
再仔细回想那略缩图,实在有点像。他还拍的挺艺术,就算不点大图也知道那非常美。
一通澡洗下来,她竟微微喘着气,脸颊泛着绚烂的潮红。
她再次去到他书房,他稳妥妥地坐在老板椅上,端正认真的侧脸。
她走过去,走到他面前。
彼时,他正低着头浏览文件,于是一入眼便是一双纤直的腿。
“肖像权……邵寻,我还没有找你呢。”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双眸子亮晶晶。
邵寻沉默了一会儿。
“……可以还给你。”他说。
她坐到他腿上,只随便裹了件浴巾,身上还沾着干净的水珠。
她慢慢靠在他胸口,脸蛋那样紧紧挨着,并且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背。
那浴巾瞬间就下滑一点。
邵寻深吸一口气,“……别惹我。”
她不吭声,亦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就那样偎着他。
方汝心就知道,邵寻那个大忙人是不会每天喊自己起床的,但自那以后早餐总是会备好,有时候是西式的,吐司、三明治、煎蛋培根,有时候是中式的,包子、煎饺、南瓜饼等等。他不会每天都重复老样式,而是换着来,基本能做到工作日不重样。
她更喜欢中式早餐,因为做起来复杂一点,他需要晚上就把料办好,于是她有机会跟他腻在一起。但邵总就算系上围裙,也不会改变他寡言的属性,仍旧埋头专注手里的活。
这种柴米油盐的琐事他并不恼,但也享受不起来,更多的是一种“该做感”他要亲自照顾妻子的饮食起居,这是自己的责任之一,就这么简单。
他亦不会让这种琐事占用自己太多时间,晚上备料半小时,第二天早起蒸好半小时,这对他来说很难做到么?简直就跟勾勾指头一样简单。
但站在妻子的角度,却感到很暖很温馨,老公每天亲自做早餐,热气腾腾的还一个星期不重样,叶酸补充剂专门给她装在那白色的小盖里,提醒她备孕要吃。邵寻就是这么细,不管大小事都能轻松办好,在外人看来,这不就是温柔体贴完美老公吗?
得亏方汝心已经认清现实,不然很容易又被感动。
刚步入职场不久,她天真的心性还在,但也并不愚蠢。邵寻对靓丽的明星艺人毫无兴趣,但知名的女企业家、基金经理、研究员等等,他倒是能娴熟地报出几个。所以方汝心知道,自己再娇再媚,哪怕真炼成狐狸,在他眼里估计也就那样,好感达到峰值后别想再有所突破。
最巅峰的情况无非是,他在床上非她不可,要得烈焰四射。然而这又怎样?指望这股热度延续到床下?任何理智的男人都会把性跟事业甚至爱情分开来看,所以穿上衣服,他仍旧是那个波澜不惊的邵寻。会因为她干扰自己的工作而发狠,会因为她自由散漫的态度而不悦,久而久之甚至是厌倦。
她不可能跟他的事业相提并论。
这是邵寻最狠辣的一点,她现在意识到。
刚接受求婚的那阵子,她诚惶诚恐,一度想辞职做全职太太。她问邵寻要不要,她愿意做出牺牲。邵寻当时的语气很平淡,“不用,你还跟以前一样就行。”
在那短暂的对话里,她敏锐地听出,他似乎生出一丝困扰。是的没错,就是困扰。于是她迅速了结这个话题,辞职的心思当然也没再有过。
方汝心现在一点都不想他来宠着自己,她想要他追逐自己,仰望自己,崇拜自己,就像自己当初那样。
这很难很难,所以更要拼命啊。她比同批进来的新手激进得多,那些人还处于慢慢接受师傅的人脉,光靠电话沟通买方的阶段,但她现在已经拿着名单挨个去跑,面对面地,使劲把合适的项目推荐给对方。
她真的很拼命,工作量几乎是半年前的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