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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几乎要凝成实体,我穿好衣服蹬上鞋下床,先去提了一桶水用来洗漱。
待我把自己饬干净,天色已大亮,来送早饭的小兔妖轻轻敲着朱红的院门,我给她开门,趁她摆放碗筷的功夫喊醒沉迷修炼无法自拔的顾川。
吃饱喝足,把该干的事情都干完之后,小妖带着我们去了会议将要召开的地方,那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青脆竹叶被山风吹动发出海浪一般的哗哗声,灿金色的结界自天穹降落笼罩在外面。妖灵联盟最初形成是为了结束妖物横行混乱割据的状态,在天界仙官的调解之下达成共识的各界首领向天道发誓每年都会召开会议解决现世纷争,并永不扰乱会议秩序。
纵然已经过去了数千年,曾经立下的誓言依旧被天道认可,蓄意破坏会议的生物会被降下天罚,所以即使来到这里的都是有着各自古怪脾气的大佬,也很少会生出剧烈的冲突与纠纷。我们赶到的时候乌衣巫和王进宝已经在屏障外面等着了,昨日一直没有露面的王招财也在那里,他看似与我同龄,身材高大健壮,皮肤黝黑,一双微微泛着棕色的眼睛里是与他外表年龄不符的沉寂。
他与看上去一样沉默寡言,只是与顾川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便不再说话,沉默地站在王进宝身侧。紧跟着我们到来的是禄先生众多孩子中的一位,名为一阕的人参,与一格玩偶般大小的身形不同,他体型与少年人无异,略微长过肩膀的头发用红绳高高束着,脸上带着还未消退的婴儿肥。身为万年榕树的禄先生本体早已扎根于雨林之中,不方便亲自前来,故每次都会派自己的孩子过来作为代表。
这人参的修为虽然赶不上其他领主,但还是比我要高上一节,无意之中的一举一动都会调动起山林间的植物魄。禄先生与顾川关系还不错,一阕同我们站在一起,等待着其他领主的到来,以开启保护着会议场所的屏障。
第43章会议(三)
浑身冷的都快冻住的昆玉面无表情地顶着一头乱发加入了等待的队伍,半边脸都是肿的,大抵是昨天被自己打的。又过了一会儿,百羽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蠡出现在了来路上,黑色布条遮覆在轮椅中青年的眼睛上,衬得他本身就没有多少血色皮肤更加苍白,他穿着件玄色的唐装,腿上盖着条相同颜色的毛毯。百羽衣看了我几眼,随后轻声给目前控制着昆玉身体的小玉打了声招呼,推着蠡站在他身边。
“还有谁?”顾川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地问道:“钟天露露和江月辉?”
“江月辉昨日送信过来说临时有事。”王进宝说道:“钟天应该快要过来了。”
他话音刚落,一辆花车便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车轮驶过的地方大片妖艳的合欢花渐次盛开,在离开花车一定距离后迅速凋落化作一泥土。花车缓缓停下,尔后一只涂着豆蔻的玉手从里面伸出,轻柔地掀开绯红色的门帘,让人可以窥的里面的光景。烟云缭绕中,原本倚靠在两个健壮男人身上的美艳女人款款走下,凌乱的衣衫遮不住身上欢爱的痕.迹,但她丝毫不在意,向着蠡所在的方向微微弯腰,暴露出雪白的酥胸和锁骨上粉色的吻.痕,娇笑道:“久等了,各位。”
魅魔,钟天露露。
这可惜她这一套真是做给瞎子看了,蠡不为所动,他身后的百羽衣垂首敛目,双手按在轮椅扶手上,王招财在一本正经地看天上的云,王进宝耳尖通红扯着他哥的衣服下摆,乌衣巫兜帽遮了半张脸,昆玉在手里凝了个晶莹剔透的冰球把玩,一阕蹲在地上研究蚂蚁,只有顾川大刺刺地盯着她开到了大腿根间了衣裙,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吹了声口哨。
钟天露露看过来,无视了一脸流氓模样的顾川,眼角泛着绯红地娇声对我说道:“林先生,人家今晚可是有大把的时间呢,不如……”
我:“不不不不不不……”
“别呀。”她美目流转,千娇百媚道:“人家一个人可是很寂寞的。”
百羽衣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我闭了嘴不再出声,要是真的上了这女人的床,我肯定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就被吸成人干了。顾川懒散地拍了拍我肩膀,笑道:“别打趣我这呆瓜徒弟了,你要是缺男人可以找我呀,我也很寂寞。”
“你?”钟天露露轻哼一声,“怕是你在女人面前连硬都硬不起来罢。”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羞的两颊通红的王进宝打断了这越发无底线的对话,众人附和,钟天露露敛了敛衣服,把重点部位遮住,玉手一挥花车消失不见,淡淡的麝香的气息飘散开来,很快散的无影无踪。
由王家兄弟带头,八位领主外加一位代表各自伸出一只手按在从天而降的屏障上,缓缓注入自己的本源之力。随着力量的注入屏障亮了起来,金色光芒愈加耀眼,王招财和王进宝双手掐诀,口中默念最初时对天道立下的誓言,尔后同时一掌拍在屏障上,淡色的狼爪印和鹿爪印出现在上面,以此为中心,缺口开始出现。
缺口扩散到足以让一人通过的大小,王进宝挥了挥手,示意可以了。大家了神通,渐次走进屏障之中,待最后的钟天露露通过后,缺口闭合,屏障恢复固若金汤的样子。
很快留在外面的就只有我和王家兄弟手下的几个小山妖了,大家对视一眼,带我过来的小妖站出来要领我回去,我摆摆手拒绝了它的好意,说想要到处逛逛。
这次我没有跟着顾川一同进去,怕的是他们谈论一些现在我还不适合知道的东西,把我卷进什么麻烦里。
嗯,这是顾川今早临走的时候告诉我的。
他们大约要在下午五点才能出来,这段时间里我尽可以放飞自我,我正想着要找点什么乐子,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愣,随即掏出手机,手机右上角显示这里只有一格信号,来电显示上是“老板”两个字,手指在通话键上犹豫了一秒,我接通电话:“喂,廖总?”
“是我。”熟悉的声音里带着些刚起床时的沙哑:“你去哪儿了,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抱歉啊廖总,我在秦岭,这里没网。”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对方似乎是松了口气,转而问道:“你不是回家了么?”
“临时有点事,陪朋友过来了一趟。”电话里有些呲呲的杂音,我向山的高处走了走,杂音渐渐消失,“我这信号不稳定,廖总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给你发消息不回电话打不通怕你出什么事,过来问问。”电话那头传来水流的声响,他话音微顿,像是想说什么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