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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了我的怀抱,摔在了地上。
因为我跑的飞快,不可能一下子停下来,小廖池抓住这个时机,迅速爬起,向着追来的魇和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去。
瞬间明白他想要干什么的我强行转过身,对着那小小的背影怒吼一声:
“笨蛋!”
魇没想到廖池会自投罗网,欣喜之余张开大嘴,准备一口吞掉这美味的口粮,臭气从满是细碎利齿的口器中喷出,噩梦甜美的味道瞬间蔓延充斥了整个空间,面上青紫依旧没有褪去的小廖池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真是蠢爆了。
噗的一声鲜血喷射的声音响起,我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瞬间吞噬了这个梦境。
一阵短暂的黑暗过后,休息室内的景象重新出现在眼前,我从廖池身上移开,变成人身,扶着墙站定,撑得有点直不起腰来。
尽管美餐了一顿,但我心中有股无名怒火,烧得我非常烦躁。摆脱了噩梦的廖池先前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翻了个身,像个婴儿一样砸了砸嘴,并未醒来。被子横在他身上,我给他重新盖好,小声说道:“这么不听话,哥哥我真想打死你。”
回应我的是廖池均匀的呼吸声。
把窗户稍微关上些只留一道通气的缝隙,我变成本体溜进卫生间,尔后神态自如地回到自己办公室,戴上耳机继续看那个恐怖片。
顾川一直没给我回信息,快到吃午饭的时候,我隐约听见有敲门声,摘下耳机仔细听了听,确定的确是有人在敲门后,迅速把耳机塞进抽屉里关上电影消灭一切上班摸鱼的证据。
“进。”
廖池推门进来,他睡得眼睛稍微有点肿,一手放在后颈揉捏着,见我要站起来,他另一只手向下按了按,示意我不必这般。
“睡得还好吗?”我看了眼时间,他睡了差不多有五个小时,应该是补够眠了。
“嗯。”廖池点点头,放松地眯着眼伸了个懒腰,“你吃饱了吗?”
他不说还好,一提这事我就来气,我皱了下眉头,随即笑道:“廖总,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
“我不这样做的话,以你在梦中的表现,我觉得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而饿死。”廖池认真道:“其实你不必保护我的,我都习惯了,真的。”
“……”
我一时语塞,哽了半天,回了一句:“那你为什么当初还抱着我死不撒手……”
“没有的事。”廖池轻快说道,“中午去哪儿吃?”
“明明就是有。”我跟在他身后走出办公室:“就那次在森林里面的时候,你说有我在身边就不害怕……”
廖池突然停住脚步,歪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含笑:“的确是啊。”
“……”为什么我有种被人调戏了的感觉?
“好吧。”我果断放弃了这个话题:“去哪儿吃?”
我们两个人都不是很饿,就在公司底下的小吃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下午一上班廖池就把我们叫去开了个会,从会议室里出来后,我掏出手机,发现顾川回了消息。
顾川:照片哪儿来的???
过了很久见我没回他,顾川:乖徒弟你理我一下呀。
顾川:小林子?
顾川:林狗?
顾川:快出来要不然护士就要来查房了!
……
我被那一溜消息给震到了,赶忙回道:师父你还在吗?之前在开会,没看到。
顾川秒回:哎呦喂我的乖徒弟,我这等的花儿都谢了,幸好你师傅我动作快,要不然手机就要被走了。你那个照片是从哪儿弄的?
我回到办公室给他发了条语音,简单解释了一下那条新闻,顾川听后,说道:“那个图案是个未完成的召唤阵法,可以召唤魇,所用的鲜血越多,召唤出的魇实力也就越强,那个死人也许只是个实验品,接下来肯定会有一系列的案子发生。”
“我知道,而且当时在案发现场操纵那个死者的并不是他身上的魇,而是另一个人。”我向顾川解释了我的推测,顾川想了想,表示有理。
“所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问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尔后顾川说道:“静观其变吧,一旦你发现什么其他线索,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有,看好你老板,自从那天带你去地牢之后,他老子就一直暴躁的可怕。”
“知道了。”廖池在我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更何况他还有随身带着的翡翠扳指,放下手机,我开始思考要怎么说服廖池不要为了让我有饭可吃在梦里刻意送死。
快下班的时候程程打电话叫我买点酱油回去,我用女朋友的事打趣了他一顿,在他不好意思却幸福得意的笑声中去了离公司最近的一家超市。这个时间里超市里没多少人,售货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我悠闲逛到放置调味品的货架前,双手撑着膝盖,俯下身去找平常吃的那个牌子。
突然,一股耸然突然从尾椎传来,顺着脊柱唰的声升至后脑,我浑身上下的汗毛在那一瞬间全都齐刷刷地起立唱起了国歌。那近乎是一种威胁了,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从身后猛地扑过来,几乎就要把我撞倒在地上。我摇晃了几下,暗自紧咬牙关,稳住身形。在刹那间作出决定:立刻离开。
我刚刚迈出一步,就觉猛然一晕,眼前一片乳白色的薄雾袅袅升起,瞬间笼罩了四周,将我和外界彻底隔绝,淡漠得听不出其中情绪的命令自身后传来:“站住。”
我苦笑一声,心想完了这是要完蛋的节奏啊,闭了下眼,深吸口气,乖乖转过身去。
白雾有生命似的向四周扩散,氤氲之中显出这片结界主人的身影。出人意料的是,对方是个个头堪堪到我腰间的小姑娘,手执檀木雕花烟斗,正冷冷地看着我。她头上戴着个有她半个脑袋大小的兔子布偶,两绺细长的黑发一直垂到腰间,末梢系着一对铜铃。吐出那两个字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再说话,只是身上那股骇人的威压丝毫不见减弱。我不敢轻举妄动,气氛凝重得让人发慌。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半响,她终于垂下眼,把烟斗凑到唇边,深吸了口,缓缓吐出乳白色的烟雾,在一片飘渺之中,面无表情的问道:“顾疯子的徒弟?”
“正是。”极淡的草药香气从烟斗中飘散出来,我警惕地屏住呼吸,发觉这味道有些熟悉,但又记不得在哪里碰到过。我微微皱眉,将周身的气息凝得更实了些,以便在她突然发难之时做出抵抗。
奇怪,敢这么叫顾川的人天底下应该没有几个……我暗自运转体内灵力,突然发现其中夹杂竟着一股暗流,温暖而富有生命力。
这是……
我不觉大骇,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震惊,同时将手抄进口袋,握住一格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