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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这么大的肚子,两人早该分房了,只不过,安然没提,自己正好就装糊涂。
其实,安嘉慕不知道,安然根本就没想过分房,两人这一个没想,一个装糊涂,府里的下人在刘喜儿的强势控制下,谁敢掺和正房的事儿,不是找死吗,谁也不敢多嘴。
而且,瞧大老爷的意思根本乐不得呢,也只能在心里佩服大夫人厉害,这种时候,还能让大老爷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真不知有什么诀窍。
诀窍还真有,不是安然自己想的,是远在京城的损友林杏儿教的,说起来,安然也觉得好笑,自己再傻也看得出林杏儿跟安嘉慕互相看不顺眼,为了自己才勉强维持表面的和睦。
她也是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丈夫跟好友的关系,便只能装糊涂,却没想到林杏儿虽瞧不上安嘉慕,对自己的婚姻却极为关切,生怕出什么差错,不时就给她写封信,不厌其烦的传授她一些夫妻相处之道。
也不知林杏儿这个根本没结过婚的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一再提醒自己,不能有了孩子就冷落丈夫,男人虽说都希望有后,却是受社会大环境的影响。
其实男人心里都异常自私,尤其越稀罕自己媳妇儿的男人,心眼儿越小,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在最初的高兴之后,如果妻子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冷落了他,也会心里不平衡。
这男人一旦心里不平衡,自然就会找平衡,在现代就是出轨外遇,在古代就更容易了,三妻四妾根本是法律允许的,尤其有钱有势的男人,找女人实在太方便。
甚至不用找,也有的是变着法儿往前扑的,所以,必须在行动上让他知道,你还是最爱他,并不会因为有了孩子就会忽略他。
从生理上说,这时候的男人往往需求更强烈,如果不能满足,结果可想而知,至于怎么满足,林杏儿生怕安然这个菜鸟不懂,在信里连篇累牍的说了十几种法子。
还觉得文字描述不够生动,亲自画了下来,以至于安然刚拆开信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是哪家的春宫草稿寄错地儿了呢。
不过,回头的确要好好谢谢林杏儿,她教自己的法子还真是极为有用,安然甚至觉得,比起之前,安嘉慕仿佛更喜欢这些。
或许追求新鲜是男人的本性,哪怕再爱自己的老婆,在这方面也希望有不一样的感受,所以,床笫之事真是一个幸福婚姻最重要的组成因素之一。
即便如此,男人也要有最基本的品质,便没有爱,至少要有良心,显然,周和没有,他有的只是色欲熏心。
安然说起这些,便愤慨不已,安嘉慕撑着脑袋侧头瞧了小媳妇儿半晌,哪怕大着肚子,他媳妇儿也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应该说,随着肚子越大,以前不怎么打扮的媳妇儿,反倒越来越爱打扮,即便依然钟爱简单的装扮,却总会有些小变化,让他每每都有惊艳的感觉,例如昨儿穿的是一件鹅黄的衣裳,掐牙的致花边儿,鬓边搭了一朵海棠红的绢花,耳畔一对赤金灯笼坠儿,显出一份难得的娇弱来,瞧着就惹人疼。
今儿却是穿了一件水红镶白狐狸毛边儿的,搭了一对珍珠的耳坠子,明晃晃趁着一张小脸白嫩可人,让他忍不住搂着亲了半天,都不舍得放开。
这是外头的衣裳,还有内里的,肚,兜的颜色,样式,甚至上头的绣花儿,以及系带儿……
安嘉慕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小小的肚,兜,也能有这么多花样儿,让他目不暇给之余,更会潜意识期待下一次会是什么样儿的。
更别说夫妻之事了,安嘉慕早就做好了当和尚的准备,却不想反倒更为惊喜,原来夫妻之间还有这么多不一样的乐趣。
故此,哪怕安然的肚子越来越大,安嘉慕也没有丝毫不瞒,反而越发满足,而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媳妇儿的事儿都是大事儿。
焦杏儿跟周和的事儿,安嘉慕自然知道,这件事自己没想到,本来把周和调到庄子上,是想他躲开焦杏儿这个丧门星。
袁老二就是个无赖,只要惜命就该知道,安家是他惹不起的,更何况,从周和手里讹了五百两银子,这便宜也占的够多了。
之所以不找他麻烦,安嘉慕就是想息事宁人,为了安然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不想,袁老二却上赶着找死,便宜占习惯了,越发贪心不足,还敢找过来讹银子,不拾他拾谁。
张泰是个聪明人,根本不用自己垫话儿就把事儿料理的妥妥当当,本来这事儿就算了了,不想,袁老二一死,倒是让焦杏儿这女人得了机会,进了周家,才弄出这些事儿来。
如今听见自己媳妇儿嘟囔,怕安然生气,忙道:“这件事儿你别管,交给我。”
安然愣了愣,侧头瞧着他:“你又想做什么?”
又?安嘉慕挑挑眉:“你不会以为袁老二的死是我的手笔吧!”
安然眨了眨眼:“不是吗?”
虽说这男人对自己称得上言听计从,但安嘉慕的做事风格,安然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袁老二讹了周和银子,就等于讹了安家,以安嘉慕的性子,绝不可能轻饶了他。
所以,今儿一听说焦杏儿的男人死了,第一个念头想的就是安嘉慕,难道自己把这男人想的太坏,他其实是菩萨心肠。这么想着,安然自己都觉可笑,安嘉慕要是菩萨,怕是没有阎王了。
安嘉慕却不乐意了,把她的手拿过来咬了一口,低声道:“便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为夫也不可能杀生,为夫只是施以薄惩,让他以后不敢胡作非为罢了,至于他的命,怕是有人心心念念盼着他死,好得以解脱。”
安然一惊:“你是说焦杏儿?”
安嘉慕点点头:“焦杏儿什么德行,你是知道的,她如何甘心跟袁老二过一辈子,更何况,自从过了门没少受罪,又勾上了你二哥,自古奸,情出人命,恋着奸,情什么事干不出来,不是有句话叫最毒妇人心吗,这妇人一旦有了歪心,可是比男人毒的多。”
见安然瞥他,忙道:“当然,像我家夫人这般温婉贤良的女子例外。”
安然撑不住笑了起来,忽想起陈氏不禁叹道:“干爹干娘辛苦了一辈子,这好容易盼着儿子娶妻生子,往后就剩下好日子了,不想,却又出了这样的事儿,若焦杏儿未进周家还好,如今进了周家,就成了家务事,我便是干闺女也不好插手,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害了二嫂娘俩。”
安嘉慕哼了一声:“这焦杏儿就是丧门星,只她在一天,你干娘家甭想有消停日子,这事儿你别跟着操心了,交给我就是。”
安然:“焦杏儿肚子怀着我二哥的孩子呢,真要是有个闪失,却也不妥。”
“孩子?这孩子怀的时候,袁老二可还活着呢,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