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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娇弱,整个人软靠在柳文渊怀里,微微睁着眼睛。
“不要得罪公主殿下……只是我们的婚事……婉婉可能注定与你此生无缘……”
闵鹤媛刚被霍珩拎上岸,就听见白婉背后坑她。听听这措辞,得罪,婚事,此生无缘……已然是从推她下水延伸到拆散鸳鸯的程度了。
果然柳文渊怒极了。
“别说了。”
他心疼的捂住她的脑袋,抬眼,满是戾气的看向刚刚爬上岸的闵鹤媛。
“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公主殿下如此行事未太过恶毒。是的,您是公主,您是咱们大梁开国以来最尊贵的公主,因为你是那个狗屁道士说过的福星转世!”
柳文渊豁出去了,言官谏言皇帝又不能搞死对方,日常老皇帝陛下自己也被怼的duangduang的。
说来也怪,明明弄死了一帮武将的皇帝,对文臣却极为宽和,估计是觉得翻不起浪花吧。
唯一一个翻了浪花的,那可怜的右丞已经害的九族之内连名带姓的消失在了长安城。
柳文渊小心的抱起来白婉,眼睛里的挣扎一晃而逝,冷笑道,“可是公主到底是带来了怎样的福祉了?本官出仕也就三年时间,前年全国各地粮食减产闹饥荒,去年各地多发疫情百姓流离失所,今夏水患肆虐近在眼前。”
柳文渊忽然看向皇帝,脊背挺的笔直。
“圣上,恕臣直言,臣下非但没有看出公主身上所带的福气不说,反而被公主的所作所为沾了一身晦气!”
圣上的脸色沉郁了下来,这是说他是个老糊涂听信方士谗言?呵呵,那可是坐镇钦天监的慧觉法师!
“放肆!御前可容你这样胡说八道!”
白父一见皇帝脸色就知道皇帝生气了,立马唱起了白脸,先呵斥了一声柳文渊,又转向老皇上,企图说上那么一些“求情”的话。
闵鹤媛拽着霍珩的袖子,生怕这家伙自己先去换衣服了留下她一个人,脑子里转的飞快,也不管别人说什么,踮起脚尖在霍珩耳边说悄悄话。
“我怎么觉得他这是要把天灾人祸全部都算到我的头上啊?”
就这一句,霍珩对她刮目相看,连带着被水泡的湿哒哒的不舒服感也散去了许多,眼睛里染上了几分好笑,“你还知道这个啊。”
柳文渊这哪里是帮白婉,他是在趁机做铺垫,这段时间朝堂上太孙党蠢蠢欲动,这一番政治性言论,就是为即将爆发的举朝弹劾渣公主事件做铺垫。
如果霍珩没猜错,那就是明天了,因为落水事件的契机实在是发生的太过微妙。
让他也没有时间去改造一下公主这个蠢货。
哦对了,现在已经不能叫蠢货了大概。
霍珩平易近人的状态是很罕见的,闵鹤媛受宠若惊被人家的颜值晃了眼的时候,还保持着一丢丢清醒:她怎么觉得丞相大人在计划什么呢……
皇帝咳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这两口子怎么突然就,就秀起恩爱了?
“珩儿,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明显的避开了柳文渊的话题,但是又怕苏承欢脑子不好使说错话,于是就把问题推给了霍珩。
霍珩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闵鹤媛凌乱的额发,一双清冷又漂亮的眼睛专注的盯着闵鹤媛。
“白小姐是怎么落水的?”
“自己跳下去的呀。”
闵鹤媛摊摊手,实话实说,但是这些人应该不会相信。
不过亲亲丞相大人这是要插手了,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哒。
感觉离攻略表姐夫的大计又近了一程,闵鹤媛笑的甜甜哒,太子妃不让她回家,她让丞相帮帮她呀哈哈哈。
“公主为何要苦苦相逼至此,皇上,太子殿下,臣女冤枉。”
白婉着实是个演技派,从柳文渊手里翻了下去,狠狠的磕了个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公主殿下叫臣女同她看风景,突然抓着臣女的手说,只要臣女死了,就可以了渊哥做男宠,要报复他的不娶……臣女、臣女……”
跟她父亲的干嚎不同,她是真嚎,“臣女冤枉啊,如若圣上不相信,臣女愿以死明志!”
白婉爬起来就往假山边跑,大概是要寻找撞死她自己的石头吧,反正闵鹤媛看得目瞪口呆。
当然了,其他人对白婉寻死没有多大的触动,更多的是同情的看着霍珩。
霍珩早就被绿的无边无际了。
柳文渊将白婉拦下来,回头看闵鹤媛,一张脸上闪动着暴怒,“你不守妇道不知廉耻,要么你就直接砍了我,要么你这辈子都不要再骚扰我!!”
这辈子?闵鹤媛有苦难言,谁想骚扰你啊喂!
皇帝皱眉,“承欢,你表个态吧。”
柳文渊太年轻又太咄咄逼人了,不,平日不是这样的,按照皇帝陛下在位三十年的经验来看,这一定是祸事的前兆。
想到这里皇帝反而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了,人老了有时候看戏的感觉挺有意思的,他这个宝贝孙女何时才能争气些呀哎嘿。
皇帝偏宠苏承欢,有她身上自带光环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这姑娘从来没肖想过他那个宝座,尤其是大梁是有过女皇历史的,开国那位就是女皇,而且女子可以入朝为官。
他略有深意的对上了霍珩的眼睛,霍珩面色沉冷,隐隐显露的正气同他父亲一样,让他觉得安心。
表态?这是默认她想按住人家柳大人做男宠的意思?喂喂喂你们不要被白莲花骗了呀!
“咳,那就表个态吧,要不就砍了他吧……”
太子:……
白父:……
皇上:胡闹!大臣岂是你想砍,想砍就能砍!
柳文渊:根据上次经验,她难道不该抱着我的腿一边哭一边承诺要远离我的生活么???
白父醒悟过来,“公主殿下莫要因爱生恨害我良婿性命啊!”
闵鹤媛没有管他,看向老皇上。
“请圣上明鉴。”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喊皇爷爷啊什么的,苏承欢总是有特权的,人上人的特权,现在闵鹤媛要丢开这个特权。
“我没有推白小姐下去,因为我没有理由那么做。大家都觉得我爱慕柳学士,可自从我与驸马结婚后,可有证据证明我还和柳学士藕断丝连?我今日进宫本就是来谢恩的,也不想会和白小姐遇见,但事实是我先上亭子,白小姐从后面跟上来的。”
闵鹤媛把视线放在了一直沉默的禁军统领身上,他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着泠泠的光,面对众人时候,已然不是先前轻佻的模样。
“周大人能胜任禁军统领,必定有过人之处吧。”
“习武之人,五感过人。”
周继萧言简意赅,此时的稳重和霍珩也不分上下,这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