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8)
着震撼人心的强大力量。
影片渐渐进入结尾,少女在冰原上执翎而舞,她旋转飞舞的黑发是纯白世界里唯一的异色。
“marrow to ashes,ashes to snow。”骨髓化成了灰,灰归于雪。
“feather to fire,fire to blood,blood to bone。”羽毛化成了火焰,火焰变成了鲜血,鲜血注入了骨头。
“bone to marrow,marrow to ashes,ashes to snow。”骨头中流淌着骨髓,骨髓化成了灰,灰归于雪。
随着旁白的结束,画面也随之暗了下来,在数秒的黑暗后,放映厅的灯光亮起,大屏幕上开始播放电影片尾。
“谨以此片,献给我的小仙女。”
薄荧看着出现在大屏幕上的一行中文,脸色瞬间惨白。
而从电影中刚刚回过神来、看不懂中文的在场观众们在用力鼓掌之余,开始互相询问这句中文的意思。
她全身僵硬,不敢转头。
不敢看孟上秋的表情。
不敢看戚容的表情。
回酒店的一路似乎和来时没有什么不同。
孟上秋依旧沉默地看着窗外,戚容依旧面带笑容,但是薄荧知道,有什么核心的东西,已经开始异变了,它正潜伏在草丛之中,等着给薄荧致命一击。
回到酒店后,薄荧想要单独和戚容谈一谈,她考虑将一切和盘托出,但是戚容却好像在故意躲她似的,不是和孟上秋在一起,就是和剧组其他工作人员在一起,即使被薄荧找到机会,话还没出口,就被她的下次再说吧给打断。
但是薄荧确信她一定察觉到了她想说的话。
从前的她总是和剧组的人站在一起,包揽所有大事小事,但是现在她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孟上秋身边,剧组的人调侃他们又陷入了热恋,但除了戚容和孟上秋两个当事人外,只有薄荧知道,戚容真正的心情有多么苦涩。
她不愿和薄荧开诚布公地交谈,或许是因为和薄荧一样,她的心中也还存有期待,期待着孟上秋能够悬崖勒马,期待着这个家还有挽回的余地。
首映会后,孟上秋一跃成为最佳导演奖项的夺冠热门人选,有关电影《尘与雪》的影评在国内外迅速出炉,意大利著名影评人乌贝托·乔凡尼看完电影后,连夜发表一篇专题影评:
“我们无法怀疑这位来自中国的导演对构图与色彩与生俱来的敏感,我曾被《玫瑰与地狱》惊艳,现在又再一次因为《尘与雪》而震撼。片中的影像元素如此和谐平衡,看似天成。在这个星球上,再也找不出一部像《尘与雪》一样,每一帧每一秒都如此完美无瑕的事物,可以与长天共舞,与水流缠绵,迎风舒展,尘归雪湮。”
另一名观看了现场首映的中国著名媒体人则在看完电影后发了一条短短数字的微博:“中国电影界的骄傲。”
而在各个社交网络上,更多的评价正在陆续出炉:
“《尘与雪》,一部没有剧情的影片,没想到自己竟没有走神地看完了,我必须承认,其中美丽的东方少女是大部分原因。”
“来自中国的孟让我接受了一场心灵洗礼,影片中每一帧画面都干净到圣洁,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他一定住在《尘与雪》之中。”
“这是一部能让时间静止的电影,从第一个镜头起,心中的那根弦就不停地被拨动,65分钟缓缓流淌的影像,用无声的语言讲述着永恒,惊艳得让人屏息。”
“由黑夜开始,在日出结束。羽变火,火变血,血变骨,骨变髓,髓变尘,尘变雪,这是今年最带给我感动的电影。”
颁奖典礼的当天晚上七点,红地毯仪式开始,评委和明星们开始陆续入场,薄荧身穿着一个意大利品牌赞助的蓝白色青花瓷刺绣长裙,挽着穿着高定西服的孟上秋的手臂,一路面带微笑地在众多疯狂闪耀的闪光灯下走过红地毯,尽管《尘与雪》的上映仅仅是在四天前,但隔离带外已经有了不少金发碧眼的影迷在等候,他们生硬地呼喊薄荧的中文名字,薄荧向他们挥手,引起一片尖叫,有一名男性影迷用英文大声喊道:“我爱你!小仙女!”
薄荧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还是装作平常地对他挥了挥手。
作为夺得银狮奖的热门人选,组委会给了孟上秋和薄荧一分钟的红毯时间,用这一分钟时间,薄荧给几个热情的影迷签了名,并用流畅的英文回答了几个问题,时间到后,薄荧对影迷们挥手告别,和孟上秋一齐走进典礼会场。
走进举行颁奖典礼的电影宫后,薄荧就从孟上秋的肘弯中抽走了手。孟上秋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45.第 45 章
走进举行颁奖典礼的电影宫后,薄荧就从孟上秋的肘弯中抽走了手。孟上秋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门厅的每一根方形的支撑柱上都贴着此次入选主竞赛、非竞赛展映单元的所有导演照片,薄荧一眼就看见了孟上秋抿着嘴唇严肃的照片,她扫了一眼,快速地移开了视线。
两人进入电影宫,坐到了主办方安排的座位上,戚容已经提前落座,看到一起进来的两人,笑了笑,那笑里像是隔了层什么东西,既显得模糊又让人觉得不真实。
孟上秋在中间坐下,薄荧自然又坐到了他旁边。
十几分钟后,电影宫外的红地毯仪式结束,电影宫大厅内的座位已经基本坐满,五分钟后,厅内的灯光渐渐有了变化,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现场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本届影展的一些精彩镜头,一张张兴奋的笑脸从屏幕上闪过,一位穿着白西装的主持人登台致辞,用俏皮的话语调动着台下人们的情绪,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最佳导演奖作为颁奖典礼的重点,被安排在了倒数第二个顺序上颁发,压轴的则是此次颁奖晚会的重中之重,最佳影片——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金狮奖。
在两个奖项颁发过后,最佳新人奖的奖项被来自美国的盖特诺·柯伦波拿走,一个褐色鬈发的爽朗青年,因饰演了一个狡黠机智的诈骗犯而获奖;接下来是最佳编剧奖,由意大利电影《露水》夺得,影后和影帝的桂冠很快也有了归属。
下一个奖项是评委会大奖,当主持人的口中念出《尘与雪》三个字的时候,薄荧愣住了,就连孟上秋也所料不及,而这时大屏幕上已经切到了他们两人的近景上。
孟上秋回过神来,起身走向颁奖台,薄荧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站在主持人身边,孟上秋开始发表获奖感言,因为根本没有预想到自己会获得这个奖项,所以孟上秋的获奖感言是完全即兴的:“谢谢评委颁发这个奖项给我,谢谢在这部电影中所有努力的人,谢谢大家。”
即使拿到了被称为“准最佳影片奖”的评委会大奖,坐回座位的孟上秋神色依然不见一丝轻松。
终于,轮到了主持人宣布最佳导演奖花落谁家的时候,薄荧身边的孟上秋紧张地挺直了上身,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的主持人。
“最佳导演的获奖者——《尘与雪》导演,孟上秋!”
电影宫内掌声雷动,孟上秋上难掩激动神色,他站了起来,在薄荧反应过来之前先拥抱了她,然后正要朝颁奖台迈出脚步的时候,他及时止住了,转而抱了抱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的戚容,接着才大步走向颁奖台。
“谢谢所有喜欢这部电影的人,感谢支持我一路走到现在的公司、剧组和家人,我要在这里特别感谢一个人。”
孟上秋的目光移向薄荧,薄荧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脸上却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她是我的缪斯,你们在《尘与雪》中看到的美丽世界,也是她让我看到的,感谢她将我带入这个美丽的世界。”孟上秋冲着这里举起了奖杯。
大屏幕上的画面切到了戚容泪流不止却依然露着笑容的脸上,场内因为孟上秋的获奖感言而一阵欢呼,但是薄荧知道,孟上秋说的她到底是谁,也知道戚容的眼泪不是因为感动而流。
她无比清楚地知道,她终于,彻底地失去了这个家。
颁奖典礼结束后,孟上秋联系了一家海边的酒店举办庆功宴,酒店派来数辆轿车迎接,孟上秋戚容和薄荧这“一家人”自然坐到了一辆车里。
一路上沉寂无言,薄荧的手机几次震动,显示有傅沛令的来电,她都没有接,过了一会,又收到傅沛令的一条短信:
“我看到直播了,恭喜你,看到回电话。”
薄荧没有心情回复,看过后就将手机放回了包里。
到达海边后,剧组主创人员陆续下车,沿着细碎的沙滩走向夜色中灯火辉煌的豪华酒店。
薄荧他们三人在不知不觉中落到了最后,就在她以为他们谁也不会说话,就这么走进酒店的时候,戚容突然声音沙哑地开口了。
“孟上秋,我有话和你说。”她看了薄荧一眼:“薄荧,你先进去。”
薄荧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摇了摇头,留在原地不动。
“你进去。”戚容语气强硬地说道,看着她的目光不容置疑。
薄荧只好往酒店方向走去,但是她走得很慢,而孟上秋和戚容的争吵则发生得很快,当他们吵起来时,都忘记了薄荧的存在,薄荧也就停下了脚步,面色悲哀地看着他们的争吵不断升级。
“你还有完没完了?!这几天你狗皮药膏一样粘着我,我去上个厕所打个电话也穷追不舍,现在又想怎么样?”
“孟上秋,你醒醒吧,那是你的养女啊!”
“谁规定了获奖感言不能感谢养女?我感谢我应该感谢的人,不论她是谁,这有什么问题吗?你的无理取闹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我和薄荧什么事都没有!要我怎么说你才信?!”
“你敢用你老师的名字发誓吗?你敢说你自己对薄荧没有一点绮念吗?!”戚容带着哭腔的声音里露着崩溃:“你就像被什么附身了一样,我根本不敢相信你还是从前的那个孟上秋……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年,为什么只是短短几个月,一切就都变了……”
戚容背对着薄荧,她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从她喘不上气的哭泣声里感受她的痛苦不堪。
薄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不停流下,她也很想问上天,为什么?
“我觉得你才是被附身的那一个,歇斯底里,胡乱猜测,和那些庸俗的女人一个样。”孟上秋不耐烦地说完,转身朝酒店走来,在看见站在不远处默默流泪的薄荧后,他的脚步顿了顿,接着避开薄荧的视线,大步走进了酒店。
无人的沙滩上,戚容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薄荧走了上去,在她身旁蹲下,试着将手放上她不断起伏的肩膀。
“妈妈……”
她的声音在刚一出口就哽咽了,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别叫那个称呼……”戚容的声音猛地尖利起来,她的肩膀一缩,薄荧的手从她肩上落下,戚容泣不成声,眼泪不断从她的指缝中落下:“对不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薄荧的手指在空中蜷缩,最后慢慢收了回去。
“好。”
她站了起来,脸上的泪水如决堤般倾涌,她知道这是告别的时刻了,她想要感谢他们这两年多来带给她的幸福时光,但是看着戚容崩溃哭泣的身影,她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如果要用他们两人的幸福来换,那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这幸福。
第二天回国的时候,剧组再迟钝的人也察觉了孟上秋和戚容的不对,吃饭的时候,他们不在一张桌上吃,坐飞机的时候,两人也没有坐在一起,整整一天下来,他们不仅不说话,甚至连一丝眼神的交流也没有。
看在戚容和薄荧红肿的眼睛,以及孟上秋冷肃的面容上,没有人不开眼地过来询问。
而一下飞机,戚容提起自己的行李就走,完全不管后面的孟上秋和薄荧,孟上秋看着戚容,也完全没有要去追的样子,他平静地扫了戚容的背影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他从传送带上提下薄荧的行李,抽出拉杆后没有拿给薄荧,而是自己握在了手里。
“戚阿姨要去哪里?”薄荧看着孟上秋。
“搬出去一段时间。”孟上秋轻描淡写地说:“不用担心。”
“你不能去把她追回来吗?”薄荧直直地看着他。
“等她想清楚了自己会回来的。”孟上秋的语气充满烦躁,显然不想在这上面多谈,他顿了顿,看着薄荧补了一句:“别信她胡说八道,你也别多想……没有的事。”
薄荧没说话,低下了头。
回到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家”后,薄荧表现得一切如常,先是练了两小时琴,然后才回到卧室休息。
等到万籁俱寂的时候,薄荧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背着一个小包悄然无息地离开了家。
她的包中只有几本教科书,几件换洗衣服,一些证件以及这两年她从戚容和傅沛令等人手里收到的所有礼物,留下一封只有寥寥数语的告别信,薄荧决绝地离开了这个曾经美满幸福、如今却因她而支离破碎的家。
走到小区门口后,戴着头盔的傅沛令和他的重机车已经等在路边了,薄荧坐上机车,傅沛令为她戴好头盔后,跨坐上车,在划破深夜平静的轰鸣声中载着薄荧绝尘而去。
46.第 46 章
埃芮汀丝从五岁起就是生活在塞尔温庄园的地下密室里,她唯一的玩具兼首饰就是一条长长的铁链,一头连着屋角,一头连着她的手腕。
她不会说话,通俗点来说就是个哑巴——她大概是巫师界唯一的一个哑巴,连圣芒戈的魔药都不能令她长出可以发声的声带。
从结果来说她和哑炮没什么区别,塞尔温把她藏了起来,避免被任何人看到,对塞尔温的任何一个人来说,埃芮汀丝都是耻辱——一个父不详的哑巴。
埃芮汀丝的母亲安娜绝口不提孩子父亲是谁,埃芮汀丝很少见到她,就频率来说,和她最亲近的应该是大舅阿瑟,阿瑟几乎每两天就要来密室一次,辱骂埃芮汀丝和他的妹妹安娜玷污了塞尔温的荣誉。除了大舅,埃芮汀丝的母亲安娜一个月固定来见她一次,冷眼看她身上留下的阿瑟的拳打脚踢,然后嘲笑她这样都不能魔力暴动。
埃芮汀丝还有个二舅,他是塞尔温现任的家主,也是大舅抱怨的主要话题,他和埃芮汀丝长久以来保持着和谐共处,因为这位二舅压根就从没去看过埃芮汀丝,埃芮汀丝甚至不知道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听阿瑟说,塞尔温家族之所以会留着她,只是想等到她十一岁生日那天看看有没有奇迹发生,就这样,都还是母亲安娜竭力劝说大舅的结果,如果不是她,埃芮汀丝刚生下来就该被送去麻瓜孤儿院了。
但是埃芮汀丝宁愿那个时候安娜没有阻止阿瑟,她应该能在麻瓜世界活得很好,听说那里有很多像她一样的人——最不济活下去是没有问题的,阿瑟总是威胁她,即使十一岁生日过后塞尔温家族把她悄悄送走,他也会找来杀了她——塞尔温的荣誉不容玷污。
埃芮汀丝有个秘密,一个让她不想死的秘密——但是没有魔法,她甚至连塞尔温庄园的大门都逃不出去。
她想了很多办法,关于如何逃出这里,她用了一年时间来做准备,设想了成千上万种可能——独独没想到,十一岁这年,她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
安娜冲进密室的时候满脸都是泪,吓了埃芮汀丝一大跳,她又哭又笑,抱着埃芮汀丝连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他的女儿,不可能是个哑炮!”
她把霍格沃茨的录取信拿给埃芮汀丝看,泪水把这封信打湿了大半,埃芮汀丝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模样,即使是她心情不好抓着她又吼又叫的时候,妆容也是一丝不苟,可是现在,泪水把她棕色的鬈发粘在脸颊,眼周的妆也花掉了,一双眼又红又肿,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这时,阿瑟也进来了,他看起来失望极了,还在对着安娜的背影怒吼:“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她是个哑巴,就算有魔力又怎么样?送她去霍格沃茨只是丢我们塞尔温的脸!”
埃芮汀丝注意到阿瑟少见的没有酒醉,或许他是为了能清醒无误的在这一天杀掉自己。
阿瑟身后还有一个人,从他的棕色鬈发上看,这个人应该就是安娜的二哥,埃芮汀丝的二舅——塞尔温家族的现任家主了。
“不!霍格沃茨一定有办法让她念魔咒,既然他们选择了她,就一定有办法!”安娜转过头大叫道。
“霍格沃茨?你相信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你以为他会帮你吗?拉倒吧——他恨不得把我们全都关到阿兹卡班去!”
“住嘴——阿瑟!被关进阿兹卡班的只有你!”
阿瑟看起来被激怒了,他抽出了魔杖,有人却阻止了他:“住手,阿瑟,我不允许塞尔温的人对自己人动手。”
“那么你是怎么说——阿诺德,你也要送这个小鬼——这个父亲很有可能是麻瓜的哑巴小鬼去霍格沃茨丢人现眼吗?!”
“他的父亲比你优秀一千倍一万倍!别说档次,你和他甚至不是一个种族!阿瑟,你这头猪!”安娜脸色涨红,看起来比她自己受了侮辱还气愤,埃芮汀丝毫不怀疑阿瑟要是再说一句,安娜会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撕了他。
“哼,瞧瞧吧——阿诺德,这也叫自己人?”阿瑟嘲讽地说。
“阿瑟,你不要再刺激她了。”阿诺德说,他的中长发优雅地用丝带绑在脑后,右眼上戴着一片单片镜片,褐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着精光。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棕发褐眼,只有埃芮汀丝黑发黑眼,她是那么格格不入。
“你总是偏袒安娜——哼,父亲偏袒你,你偏袒安娜——随你们去吧,你们对塞尔温的骄傲不屑一顾,只有我才是真正为家族着想的那个人……”阿瑟愤怒的走了,留下安娜、阿诺德,和埃芮汀丝三人。
“那么,安娜,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阿诺德语气柔和地对安娜说。
“阿诺德,我想让她去霍格沃茨,他们既然送来这封信,就一定能想些办法——阿诺德,我只能求你了,不要听阿瑟那个混蛋的话,她应该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师……”
“因为他的父亲是个伟大的巫师吗?”阿诺德柔声诱导道,但是安娜抿紧嘴只是摇头,眼泪不停落下。
“不要担心,安娜,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同意她入学霍格沃茨——学校开学前的一周,我会抽出时间亲自陪她去对角巷的。”阿诺德说着,看了埃芮汀丝进密室后的第一眼。
“真的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阿诺德,能让我和这孩子单独呆一会吗?”
“当然可以。”埃芮汀丝当了许久的透明人终于有了存在感,安娜并不说话,只是用可怕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看。
“你父亲……”她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得惊人:“我没有见过比他更值得敬佩的人,他……一个人对抗了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邪恶……”她说不下去了,眼泪打湿了整张脸庞,她抓着埃芮汀丝,指甲扣进了肉里,泣不成声地埋下了头,但是埃芮汀丝一点不觉得疼痛,许久后安娜才抬起头来,一双眼用力地瞪着,额头青筋浮现,她抓着埃芮汀丝,嘶吼道:“你是他的女儿——你必须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师,你必须要为他报仇!如果你丢了他的脸,我会亲手杀了你!我保证——!”
第十一年零八个月,埃芮汀丝终于告别了不见天日的密室。
到了开学的前一周,阿诺德终于找到了空闲的一天能陪埃芮汀丝去对角巷,安娜一大早就敲开了埃芮汀丝的房门,埃芮汀丝从地下密室搬出来还没有多久,她还不太适应正常的日夜光线,于是当安娜没来得及敲第二下房门的时候,她就从里面给她打开了门。
“收拾好到餐厅来。”她冷漠地扫了埃芮汀丝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了。
埃芮汀丝来到餐厅的时候阿诺德和安娜已经坐在位子上了,埃芮汀丝也默默地坐了下来,阿瑟不在,想必没有早起的习惯。
早餐是火腿蛋卷,烟肉蛋,烤土司,薄烤饼,以及一杯圣赫勒拿岛的咖啡……圣赫勒拿岛?埃芮汀丝忽然愣了愣,她不记得自己看过的哪一本书里有圣赫勒拿咖啡的描写。
她想问问这究竟是不是圣赫勒拿岛的咖啡,但看了看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阿诺德和安娜,埃芮汀丝还是放弃了。
吃过早饭后,安娜送两人来到大门外,因为幻影移形不能在庄园内使用,在阳光下,埃芮汀丝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她不由眯起了眼往旁边的阴影里缩了缩。
“抓紧我的胳膊,不要松手,传送中可能有些颠簸。”阿诺德说。
埃芮汀丝立刻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阿诺德向安娜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埃芮汀丝消失不见。
对角巷一角,伴随着砰地一声,两人重新出现,埃芮汀丝的脸上还带着惊讶,她有些激动地抓住阿诺德的衣袖。
“你发现我没有念咒语,对不对?”阿诺德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她,埃芮汀丝却觉得他好像在嘲笑她。“这是只有魔力高深的极少数巫师才能掌握的无声咒,它需要极高的精神力,你想学,对吗?”
埃芮汀丝继续点头。
“你说——一个连走路都不行的瘫子如何学跑呢?”他的表情和说的话一点都不符合,他继续带着温和的笑意,说:“走吧,让我们去选你的魔杖——即使它一辈子也发不出一个魔法。”
阿诺德带着埃芮汀丝来到一间叫做奥利凡德魔杖店的店铺里,一位有着乱蓬蓬白发的老人接待了两人。
阿诺德带着埃芮汀丝来到一间叫做奥利凡德魔杖店的店铺里,一位有着乱蓬蓬白发的老人接待了两人。
47.第 47 章
“阿诺德!阿诺德·塞尔温,对吧?胡桃木,独角兽毛,十二英寸长……难道是它出了什么问题?这是一根有些倔强的魔杖,嗯……当初我制作它的时候……”奥利凡德看着阿诺德的魔杖喋喋不休地说道,站在阿诺德身旁的埃芮汀丝敏锐地感觉到他不太高兴奥利凡德当着她的面把他使用什么魔杖抖个精光。
“我们相处的很好,我来这里是因为塞尔温家有个即将入学霍格沃茨的小女孩,我带她来挑选一根魔杖。”
阿诺德说完,奥利凡德那双浅色的眼睛立刻兴奋地转到了埃芮汀丝身上,他拿着一个银色的卷尺来到埃芮汀丝身边:“没错,你来对地方了,我有很多等着选择主人的魔杖。来,抬起手臂,让我为你测量……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这是阿瑟的孩子吗?他当年来买走魔杖的事我还记忆犹新,就像才发生不久一样——”
“抱歉,她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说话,她叫埃芮汀丝,埃芮汀丝·塞尔温,是我妹妹安娜的孩子。”阿诺德说道。
奥利凡德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埃芮汀丝身上:“哦……这倒是很少见,她去圣芒戈看过吗?那里的医生怎么说?”
“我们去过英国所有医院,检查不出原因,也无法医治。”
“好吧,放轻松,埃芮汀丝——”老人对她友善地说:“邓布利多会有办法的,现在让我们专心看看这些魔杖,你惯用左手还是右手?右手,好的——这根怎么样?桃花木,独角兽毛,七英寸长,轻盈,适合变形术……”
奥利凡德将一把短杖从包装纸盒里抽出递给埃芮汀丝,她接过后,魔杖冒出了扑哧扑哧的烟雾。
“哦,好吧……让我们看看这根——”
在试过四十三根魔杖后,奥利凡德魔杖店已经乱成了一糟,有着良好涵养的阿诺德也忍不住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奇怪……这些魔杖都很畏惧你,好吧,其实这根魔杖我不打算卖出去……但还是让你试试吧——”他从柜台深处翻出一个并没有包裹纸盒的魔杖:“紫衫木,龙的心腱,十一又四分之三英寸,魔力强大,很坚韧,这是一根好魔杖……但是它太骄傲了,已经在我这里呆了二十几年了……”
埃芮汀丝离开魔杖店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魔杖,这非常好,这根魔杖喜欢她,她也喜欢这根魔杖——就在刚刚,她已经可以用魔杖在空中写字了。
接下来,阿诺德带着她又去了帕特奇坩埚店,丽痕书店,变换墨汁文具店,埃芮汀丝觉得这趟出行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她还以为阿诺德会把她带到对角巷来然后扔给她一袋金币就不管了呢。
虽然埃芮汀丝对于这次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离开塞尔温庄园感到非常兴奋,但阿诺德显然不这样想,等到该挑选宠物的时候,他的不耐烦到了一个新高度。
“哦——瞧瞧,随便选吧,反正你也不能带鹦鹉,这些对你来说都一样。”
“猫头鹰?那它一定会长得又肥又胖——毕竟没有活干。”
埃芮汀丝最后放弃了拥有一只宠物的权利,不过这并不是因为阿诺德的冷嘲热讽,实际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养过除自己以外的活物,她有些担心能否照料好这些脆弱的小生命。
“明智的选择,那些臭烘烘的小玩意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东西。”阿诺德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回到塞尔温庄园了”
又是一次不太舒适的幻影移形后,埃芮汀丝再次回到了塞尔温庄园的大门处,大门对两人自动敞开,阿诺德一边向里走一边说道:“把你的东西都放到你的房间去,然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埃芮汀丝向后望了一眼,大门已经关上了,她抱着一大包东西慢腾腾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房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魔咒学的教科书——《标准咒语(初级)》看了起来,她看得很仔细,就连前言都没有放过,一个小时后,她已经看到了这本书的第三个咒语“腿立僵停死”,等全书看完后,她又翻到理论的地方看了一遍,然后翻到第一个咒语那里,拿起了自己的魔杖。
回忆着书里的一字一句,她尝试着做出标准的手势,发现手腕很自然的动了起来,一股奇特的感觉流淌在她身体里。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她在心中默默念道。
在她身体里流淌的魔力就像撞上了一个无处不在的厚膜,无论流向哪个方向都不能冲出牢笼,几秒后,这股奇特的感觉消失了。
埃芮汀丝毫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起来。
九月一日,两个塞尔温送她去坐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
阿瑟虽然勉强接受了埃芮汀丝入读霍格沃茨的事实,但他看起来依然很生气,他今天也喝了酒,一身酒味,头发乱糟糟的。
“你们会后悔的,让这个小鬼去霍格沃茨……我知道,你们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他低声说道。
阿诺德看起来不想和阿瑟多说,也不想和她多说,他一直在看怀表的时间,如果不是安娜拜托,埃芮汀丝相信他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阿瑟在路上给杀害。
安娜没有来,听阿瑟说,安娜已经十一年没有出过塞尔温庄园了,是的——生下她之后。
埃芮汀丝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了列车——她知道比起用魔杖在大庭广众下写再见,他们更乐意看见她低调的离去。
埃芮汀丝上车的时间算比较早的,车厢几乎都是空的,她可以选择喜欢的坐下,她在中部找了一个空车厢,放好行李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列车上开始吵了起来,学生们陆续告别家人登上了列车,一个黑皮肤的,留着黑人长发绺的男孩拖着行李箱风风火火地撞了进来,他看见埃芮汀丝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没有见过你——我猜你是一年级新生,我还猜你不知道这是二年级车厢——不,不,你可以留下来,我只是有些吃惊而已。”
“我没有注意到。”埃芮汀丝用魔杖写道。
“哦,你在玩什么新游戏吗?比如——规定多少时间里不能开口说话?”男孩从随身行李里掏出一个蒙着黑布的小笼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面上。
“我从小就不能说话。”
“什么?真的吗?”黑皮肤男孩非常吃惊地看了过来:“你去医院看过吗?我听说圣芒戈是全英最好的医院,你可以让他们给你一瓶重新生长声带的魔药……”
埃芮汀丝摇了摇头,黑皮肤的男孩同情地劝慰道:“没关系,说不定你是中了很厉害的黑魔法,邓布利多一看就知道了——我叫乔丹·李,你呢?”
“埃芮汀丝·塞尔温。”
“塞尔温……?”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塞尔温怎么了?”埃芮汀丝写道。
李犹豫地看着她,吞吞吐吐地说:“我听说塞尔温一家都为神秘人效力……”
“神秘人是谁?”
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车厢里就再次风风火火地进来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红头发男孩。
“嘿!乔丹,我们找你半天了!”左边的那个说道。
“伙计,你大概忘了我们的约定!”右边的那个说道。
“不,我没忘,我把它带来了。”李往埃芮汀丝那里看了一眼,魔杖写出的字已经烟消云散了。
双胞胎扑到了小笼子前,兴奋地将手伸了过去。
“你把它带来了,这太好了,我们整人的方式又多了一些——”左边的说。
“是的,比如——让它吓一吓新来的一年级新生——”右边的大笑着将拳头忽然伸到了埃芮汀丝眼前,一张开,里面是一只硕大的袋蜘蛛,正毛骨悚然地站在他的掌心上。
埃芮汀丝看了那只长满毛的大蜘蛛一会,不知道他们伸着手要做什么,然后伸手将袋蜘蛛接到了自己手上。
双胞胎和李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
“乔治,这大概是我们第一次见到没有被丹妮吓哭的女孩子?”两人面面相觑:“弗雷德,这大概是我们这一辈子能见到的唯一一个会主动接过丹妮的女孩儿。”
“我是弗雷德,他是乔治,我们都姓韦斯莱——”两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兴趣盎然地围了过来,甚至一旁的乔丹都被他们挤了出去:“你叫什么名字?”
“埃芮汀丝·塞尔温。”埃芮汀丝用空着的手拿魔杖写道。
“埃芮汀丝·塞尔温。”埃芮汀丝用空着的手拿魔杖写道。
48.第一个房稻张杰又回来啦
韦斯莱兄弟静默了一下:“……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我们不是想拿这个开玩笑。”
埃芮汀丝摇摇头,她一点儿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
“我去换长袍。”她写道,带着衣物包暂时离开了车厢。
洗手间隔间里,埃芮汀丝脱下了从塞尔温家里穿出来的裙子,换上了霍格沃茨规定的巫师袍,来到盥洗镜前,埃芮汀丝静静看着镜中。
镜中的女孩有着一头泼墨般浓黑的长长鬈发,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双黑色的眼珠像是洋娃娃眼眶里的玻璃球般美丽却毫无温度,她摸了摸镜中冷冰冰的自己,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埃芮汀丝再回到车厢的时候双胞胎显然松了一口气:“瞧,我们就知道你不是这么容易生气的人。”
埃芮汀丝从长袍口袋里掏出叫做丹妮的袋蜘蛛,另一手写道:“忘了还给你们。”
双胞胎的其中一个,弗雷德或者乔治,接过了丹妮放进小笼子:“埃芮汀丝,你想过要进哪所学院吗?我和乔治都是格兰芬多的。”“我们希望你进格兰芬多,这样我们以后可以时常一起玩。”
“从她的出身来看,她应该是进斯莱特林。”李说道。
“分院不同不能在一起吗?”埃芮汀丝问。
“当然可以。”“我们会来找你的。”双胞胎说。
列车到站后,一个叫海格的大个子指挥着一年级新生,埃芮汀丝告别了二年级的乔丹和双胞胎一个人走了过去。
在这群一年级新生里,埃芮汀丝几乎是一眼就找到了那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孩,他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正在和他身边的两个壮壮的男孩说着什么,埃芮汀丝攥着魔杖的手心里出了一点点汗。
谁也不知道埃芮汀丝有一个秘密,淡金色的秘密,支撑她度过1674个孤独日夜。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埃芮汀丝在心中不断重复着。
“看来你打定了主意要去斯莱特林,你的意志很坚定……血统也没有问题……好吧,就如你所愿——”
戴在埃芮汀丝头上的分院帽大声喊了出来:“斯莱特林!”
埃芮汀丝放下分院帽,走向斯莱特林的桌子,她根本没想到坐在前面的人会站起来给她让座,这大概是姓塞尔温的唯一一个好处——她轻而易举地就坐到了前面的位置。
晚上分寝室的时候她和一个叫汉妮·托雷斯的女孩分到一起,个人的行李已经从列车上给送到了寝室,托雷斯一边从她的箱子里整理出蕾丝大军一边兴奋地对埃芮汀丝说:“这太棒了,我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这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见埃芮汀丝没说话,她停下来问道:“你姓塞尔温,你是纯血统吗?我听说这里很看重血统,我却是个混血,我爸爸是个小说家,他对魔法可有兴趣了,我妈妈是个巫师,她也是从斯莱特林毕业的。”
埃芮汀丝拿起魔杖写道:“我不会说话。”
托雷斯睁大眼,非常吃惊地看着她:“天啊——你是个哑巴!我妈妈告诉我巫师界没有残疾的人,因为他们都会去医院要一瓶魔药——你去过这里的医院吗?”
埃芮汀丝点点头。
“哦——你真可怜——”托雷斯同情地说道,又确认埃芮汀丝去过圣芒戈这个在她看来无所不能的巫师界最好医院后,她终于失去了兴趣,不再理会埃芮汀丝,只顾自己的事情去了。
埃芮汀丝拿着魔杖上了床,拉上深绿色的幔帐,开始对着一张纸练习悬浮咒——这些天来,她一有机会就会练习施法,但是情况依然不见好转,找不到突破口的魔力在身体里流淌不过几秒就会归于平静,有一次魔力在她身体里突然失控,埃芮汀丝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绞烂了,等魔力平静下来,她流的冷汗已经湿透了一张床单。
尽管这样埃芮汀丝也没有停止过她对无声施法的揣摩探索,没有什么能让她放弃。
星期一上午的课是草药课,在课表上它一周有三次,由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她是一个有些脏兮兮但十分友善的矮胖女人。
而下午则是空闲时间,埃芮汀丝对于下午的安排早有打算,在列车上乔丹·李给了她新的启发,如果不是先天残疾,那么她的口不能言会不会和黑魔法有关呢?
她找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在她看过的那些书上,邓布利多被称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但是因为没有口令埃芮汀丝无法进去,她失望地在门口转了几圈,然后又找去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奇洛的办公室,很幸运的,她在办公室门口遇见了正要开门进去的奇洛教授。
埃芮汀丝在分院仪式上已经见过奇洛,一个脑袋上包着紫色大围巾的年轻男人,但是她不知道这个年轻男人还有一股离他十米远都可以闻到的浓郁大蒜味。
“我——我没有见过你——新生——找我有什么事——事吗?”奇洛结结巴巴地问,他面色苍白,结巴使他看起来懦弱胆小,埃芮汀丝用魔杖写道“我想询问有关黑魔法的事”,他松开握在门把上的手,没有问为什么她不开口说话,说道:“进——进来说吧。”
关上门,奇洛让埃芮汀丝在椅子上坐下,他的视线在埃芮汀丝长袍上的名字那里停留了一会:“我——我们都知道黑——黑魔法是邪恶的,但只有了——了解了它们,我们才能更好——好的防御它们,你想知道什么呢?埃芮汀丝·塞——塞尔温。”
“我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从小如此。”埃芮汀丝在空中写道:“魔药也不能帮助我,据您所知的黑魔法或诅咒中,有没有会产生这一类效果的?”
“是——是的——没错,有一些诅——诅咒会有类似效果,你找——找对了人——我对这方面非——非常有经验。只需一个小小的检查咒——咒语,我就能知道你有没有被——被诅咒。”奇洛说。
在获得埃芮汀丝同意后,他对着她施放了一个咒语,埃芮汀丝安静地坐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奇怪——奇怪——”他接着念了两三个不同的咒语,但和第一个一样,埃芮汀丝身上都没有发生。
“根——根据我的检查,你没有中任——任何诅咒,你一点儿声——声音都发不出来,对吗?这很奇——奇怪,麻瓜的哑——哑巴至少还能发出声——声音。”奇洛教授说道:“我敢打赌这是一——一种新型诅咒,一种不会被检测到的诅——诅咒——非常少见——”
“您也不能解咒?”
“我很——很抱歉。”奇洛教授说,埃芮汀丝看得出来他对此的确感到很遗憾。
离开奇洛教授办公室后,埃芮汀丝去了公共图书馆,从密室被放出来后她每一天都在看书,她不希望自己表现得比一个麻瓜还无知——塞尔温家没有一个人认为她能被魔法学校录取,除了扔给她大量消磨时间的书,十一年来她根本没有受过正儿八经的教育,但好在她很聪慧——她觉得自己这情况应该叫作聪慧——不论什么类型的书,她总是看一遍就能记住,再复杂的施法手势或搅拌手法她都能快速复刻,她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能让她把事情做得更加完美。
她希望自己的努力和聪慧能弥补前十年的空白,埃芮汀丝就像一块海绵一样拼命吸收着周围的水分。
晚饭时间,埃芮汀丝把书放回原处,一个人来到已经变成餐厅的礼堂,一路上,她碰见了数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都眼神怪异地看着她。
等到进了餐厅,这种注目礼更明显了,埃芮汀丝坐下后,那一片地方甚至都安静了下来。
埃芮汀丝似乎知道这种变化的原因,她看向坐在中间位置的汉妮·托雷斯,后者一接触到她的目光就心虚地低头喝起了面前的饮料,但马上,她就露出了恶心的表情,那似乎是一杯南瓜汁。
晚饭后众人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大部分人回去了自己房间,小部分人却把埃芮汀丝堵了下来。
“嘿——我听汉妮说你是个哑巴,是这样吗?”茱蒂丝·沙菲克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汉妮·托雷斯坐在沙发上,不敢看埃芮汀丝。
49.第二个房稻张杰出现
埃芮汀丝不能开口说话,用魔杖一句句地写永远也说不过她,所以她拿出从餐桌上带走的一个银盘,狠狠朝沙菲克脸上打了过去。
动不了口就动手,这也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的。
埃芮汀丝因为常年生活在地下而显得苍白瘦弱,但这毫不影响她在握着钢盘的瞬间变身亚马逊女战士,钢盘接二连三地砸在沙菲克的脸上鼻子上,发出的声音沉重浑浊,光是听着就觉得身体在隐隐作痛。
留在公共休息室里的此时都是一年级新生,马尔福的下巴已经合不上了,其他人比他好不了多少——潘西·帕金森在看见沙菲克的口鼻开始流出鲜血后尖叫起来,西奥多·诺特看着埃芮汀丝不由自主向后退去,有人跑着叫级长去了,有人偷偷溜走,休息室内乱成一团。
埃芮汀丝将痛哭尖叫的沙菲克像破布一样丢在地上,茱蒂丝·沙菲克鼻子里的血大滴大滴地落到休息室的地板上。她的眼角也破了,脸上几乎到处都是血,一颗带血的牙齿从她嘴里掉了出来。
埃芮汀丝什么也没说,她扫了一眼此刻在休息室里的众人——包括惊恐至极的汉妮·托雷斯,用行动代替了言语告诉众人招惹她是什么后果——吸了一口气,埃芮汀丝将手里沾血的铁盘用上所有的力气,最后一次砸向沙菲克,满脸是血的沙菲克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埃芮汀丝镇定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迈着和平常一样的步伐神情平静地在众人的惊恐目光下回到了自己寝室。
十分钟后,埃芮汀丝站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斯莱特林的院长散发着他惯有的低气压,阴沉沉地盯着她:
“开学第一天就把同学送进校医院——塞尔温小姐的鲁莽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果你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我保证你今天就要卷铺盖回家。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斯莱特林因为你而远离学院杯,我会请你离开这里。”他脸上露出刻薄的冷笑:“现在,因为你过剩的自尊心,你将获得两个星期的劳动服务,明天开始每晚八点到我的办公室报道。”
“现在,出去!”斯内普沉声说。
第二天,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了埃芮汀丝是个哑巴并将同院的茱蒂丝揍进校医院的事,埃芮汀丝忽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珍奇异兽,她的周围忽然多了许多“路过”的人,一年级的学生避她如蛇蝎,没有同学再主动跟她说话,但这些对埃芮汀丝的生活毫无影响,她很忙——自从她拿到坩埚后就一直在试着自己熬制魔药,最近的品质终于让她满意了一点,埃芮汀丝一天的时间除了上课和图书馆看书,其余都分配给了魔药熬制和无声咒练习,她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更不要说在意那些无聊的事。
当天晚上八点,埃芮汀丝准时出现在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前,她敲了敲门,直到斯内普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她才推门走了进去。
斯内普坐在桌前正批改着作业,他头也不抬地对埃芮汀丝说:“那里有两百只鼻涕虫,你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把它们清洗干净。”
办公室的一角摆放着熬制魔药的各种工具,还有一个简单的工作桌,以及几盆刚从烂泥里挖出来的新鲜鼻涕虫,它们正充满活力地想要从盆子里扭出来。
埃芮汀丝默默地戴上工作手套,开始清洗起活蹦乱跳的鼻涕虫来。
刚开始她清洗的很慢,但渐渐地她找到了一股奇异的熟悉感,她似乎知道该怎么做,她知道该掐住鼻涕虫的哪里让它们不再动弹——她知道该从哪里下刀才能最完整地保留下鼻涕虫的整张皮——她知道——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将满满三盆的鼻涕虫洗干净了,斯内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旁:“你在家做过这种事吗?”
埃芮汀丝摇了摇头,她转过头去,这才看到斯内普脸上带着狐疑。
“你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洗完了两百只鼻涕虫。”斯内普说。
埃芮汀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的确才到八点二十。
“如果你不是说谎,那么就是拥有清洗鼻涕虫的天赋。”斯内普冷笑着说:“因为你提前完成了工作,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埃芮汀丝却没有动,她用魔杖写道:“您能教我无声咒吗?”
“你说呢?”斯内普脸上带着和阿诺德同出一辙的嘲讽:“你可以出去了。”
早餐的时候,沙菲克出现在了餐厅,她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埃芮汀丝,还故意大声地和周围人讲话:“今天就要上魔咒课了,有些人等着出丑吧——等我学会咒语,我一定会最先让她享用!”
埃芮汀丝理都没理她,喝完南瓜汁后就第一个离开了餐厅。
埃芮汀丝走出礼堂后听到有人在身后叫她,她停下一看,发现是韦斯莱的双胞胎兄弟。
“嘿——我们听说你在斯莱特林出了点事。”“我们听说你和一个嘲笑你的同学打了一架——你还好吗?”双胞胎小跑着来到埃芮汀丝面前。
埃芮汀丝写道:“我没有受伤。”
“不……我们的意思是……”双胞胎欲言又止。
埃芮汀丝等着他们说话。
“我们担心你会伤心——听说斯莱特林现在没有人和你说话。”
埃芮汀丝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我们说过开学后来找你,可是乔治担心被其他斯莱特林看见会给你带来麻烦。”“你不会认为我们是言而无信吧?”双胞胎说。
埃芮汀丝从没受过这种关心,她的魔杖在空中停顿了一会才写道:“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找我。”她顿了顿,加上一句:“你们不在意的话。”
“喔——这太棒了,我们会来找你的。”双胞胎高兴地互相击掌:“不过我们现在得走了,乔丹发现了一条新的密道。”
双胞胎一边说话一边转身离去,埃芮汀丝张开口却想起自己没有办法叫住他们,她急中生智用魔杖打了其中一个两下。
“噢!”被打的那个叫着转过了身:“哦——埃芮汀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们很清楚学校里的密道吗?”埃芮汀丝写道。
“我敢打赌除了费尔奇没有人比我们还要了解霍格沃茨的密道了。”双胞胎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
“我想去公共图书馆的禁书区,你们能帮我吗?”
“禁书区?”双胞胎互相看了一眼:“我们知道有一条密道能帮助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们你去禁书区干什么。”
“我在图书清单上看到一本关于无声咒的书。”埃芮汀丝说:“但是它在禁书区。”
听到理由双胞胎愣了愣,但他们立刻拍着埃芮汀丝的肩说:“嘿,没有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谢谢。”
“你觉得什么时候去比较好?”
“越快越好。”埃芮汀丝写。
“那么今晚十一点,我们在入口大厅等你,小心费尔奇。”双胞胎压低声音说:“还有皮皮鬼,如果你被他发现了,就说我们的名字向他求情。”
“现在谁是乔治谁是弗雷德?”埃芮汀丝沉默了一下,突然提出不相干的问题。
双胞胎愣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我是乔治。”“我是弗雷德。”
埃芮汀丝认真地看了他们一会,点了点头,写:“我知道了。”
和双胞胎分别后,埃芮汀丝抱着书一人走向魔咒课教室。
魔咒学教授是拉文克劳的院长菲利乌斯·弗利维,个子很矮,据说带点妖精血统,性格宽和,和斯普劳特一样对回答问题的学生给分很大方。
沙菲克非常失望,因为弗利维一直在讲理论,直到下课也没有教一个咒语。
中午用餐的时候埃芮汀丝收到了一封家信,阿诺德只给她写了几个字:“不要给我惹麻烦!”
上完下午的变形课,又在斯内普那里洗了一百只长满了尖刺的霍加拉贝,埃芮汀丝终于等来了约定的时间。
在违规夜游这上面,她有个优势,那就是她没有室友,不怕暴露——托雷斯在埃芮汀丝暴打了沙菲克的那一晚就没有回来过,第二天她就申请了调换寝室,托雷斯出去了,一年级却没有其他人愿意搬进来,于是埃芮汀丝正式过上了单人间的愉快生活。
十点五十五,埃芮汀丝离开了斯莱特林地窖,十点五十八,埃芮汀丝在入口大厅看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韦斯莱双胞胎。
“你来了——我们走吧。”双胞胎说着,点亮了手里的小油灯。
双胞胎带着埃芮汀丝来到二楼的一间教室,在一幅毛毡壁画的后面是一条长长的不见尽头的地道。
“我先走,你走中间。”拿着油灯的乔治说。
乔治钻进地道,埃芮汀丝紧随其后,她听见弗雷德也钻了进来。
“这是我们入学不久就发现的一条地道,是弗雷德先发现的。”乔治在前面说。“但是我们也只走过一次——禁书区对我们没什么诱惑,我们更喜欢禁林。”弗雷德在身后插嘴道。
埃芮汀丝对禁林有些兴趣,她想听弗雷德再多说一些禁林的事,但他们的话题很快转到了钥匙管理员海格的身上。
“禁林是很有意思,但是海格太不好糊弄了。”乔治说。
50.第 50 章
恭喜你见到了神秘的房稻张杰,三小时后会替换为正式章节 “什么铁三角,还不是你天天跟在孟上秋屁股背后跑,我才是顺带的那一个。”陈冕嘁了一声。
“皮痒了是吧?”孟上秋用凉凉的目光瞥了陈冕一眼。
陈冕不再拿两人打趣,又将话题转回薄荧:“薄荧的普通话倒是说得挺好,学过吧?”
“看新闻的时候学的。”薄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怪不得这么标准。”陈冕笑道。
“我看过您演的电视剧。”薄荧说:“也跟着您学过。”
“算了,别恭维我了,我演的那几部电视剧现在还有谁记得啊,全是配角。”他的声音低了下来,透着自嘲:“任院长也只是觉得我脸熟罢了。”
任院长恐怕还真的记得他,毕竟要她去恭维一个看不起的演艺人未免太异想天开,不过薄荧也没有为任院长解释的想法。
“《新中国无战事》里的石冠君,《少爷的剑》里的温峡,《孤狼》里的冯平——”薄荧平静地说出了几部电视剧的名字和陈冕饰演的角色,意料之中地看见陈冕转过头来吃惊地看着她。
“没想到你还是小粉丝呢。”戚容笑道。
说是粉丝夸张了,对薄荧来说,准确地记住别人的样貌和名字只是她的一种本能,生存本能,讨好别人的一种基础手段。
“没想到你还真的记得。”陈冕颇为感叹,他转回头去,薄荧从后视镜里看见他的脸上露着一丝伤感。
“阿冕,电影会成功的。”戚容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倒是光棍一条,电影失败也不过是损失一百万和一个咸鱼翻生的机会。我更担心你们,你们为了这部电影可以说是赌上了一切。”陈冕苦笑。
陈冕有演技有颜值,却一直不温不火地饰演配角,电视颁奖典礼上也一直处于陪跑状态,薄荧猜测他说的“咸鱼翻生”指的除了跻身一线外,或许还想凭这部电影成为影帝。
车内一时沉寂下来,几秒后,戚容坚定不已的声音响起:“我信孟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就算不是现在,也会在不远的未来。”
“孟哥,可别让我们失望啊。”陈冕玩笑地拍了拍孟上秋的肩,孟上秋神色肃穆地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电影的拍摄地是在尚门市的现代影视城,既有别墅、高级宾馆,教堂等现代场景,也有乡村街景和庄稼地,能够满足剧本上的所有的场景需求,最重要的是,这里是所有符合要求的选择中,需要花费最少的一个。
薄荧来到《地狱与玫瑰》剧组的第二天,在简陋的开机仪式后,电影就算正式开始拍摄了。参与拍摄的演员里除了在剧中饰演薄荧母亲的古妍霭和饰演继父的陈冕外,没一个人能叫得出名号,大多是名不经传的新人或出头无望的老戏骨,而工作人员又常常是一人干几人的活,还兼任群众演员,就连戚容也专门请了长假来剧组帮忙,任制片主任,孟上秋拉起来的这个班底,不得不说有些寒酸,事到如今,薄荧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一步是否正确,如果孟上秋的电影失败了,她不仅分文未得,还要因为这部违背了伦理的电影身陷风言风语。
所以薄荧几乎是抱着拼命的决心来演这部电影。
在成为电影中的一员之前,薄荧一直以为拍电影的时候是按照剧本的先后顺序来拍的,看到拍摄通告后才发现不是这样,一切以节省经费为先,拍完一个场景再拍摄另一个场景,除了财大气粗的极个别导演外,几乎所有导演都是沿用这一模式。
通告板上的第一场戏是古妍霭饰演的张婉在家中招待陈冕饰演的沈石青享用晚餐的情景,来自美国的华裔画家沈石青为了即将开展的画展归国,意外对房东年仅十三岁的少女胡雪一见钟情,为了近距离接触梦中的情人,沈石青不惜接近胡雪独身的母亲来达成目的,他英俊的五官和忧郁的气质轻易就俘获了孤身一人带着独女生活的年轻寡妇。
作为电影开拍后的第一场戏,关乎着能否“开门红”,于情于理都必须演好,陈冕和古妍霭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实力演员,薄荧猜测这就是孟上秋选择两人的对手戏作为开场的原因。
在化妆的时候,薄荧抓紧时间复习昨天领到的剧本和复印的手绘分镜头,分镜头是孟上秋这几年陆陆续续画的,他把想要呈现的镜头都画下来,分发给涉及的相关演员和摄影师,光薄荧今天拍摄的这几场戏她就收到了厚厚一沓分镜头画稿。
化妆师杨姐一边给薄荧上妆一边念叨,一会是“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太漂亮了。”一会又是“年轻就是好啊,瞧这皮肤嫩得能掐出水了”,总之把薄荧夸得是全程红脸,直到上妆结束,还不忘补上一句:“我的技术完全没找到用武之地,你的皮肤太白了,我给你上了点腮红,你看怎么样?”
薄荧不太喜欢看见自己的脸,所以她也没去看镜子,直接就站了起来微笑着道谢。
“客气什么,我们化妆师最喜欢的就是跟长得好看的化妆了。”杨姐捂嘴笑道:“我能和你合影一张吗?”
薄荧答应后,杨姐拿出手机和薄荧一起照了一张,合影后,她又拿出一个本子要薄荧签名,薄荧愣了愣,杨姐看出薄荧的不解,眯眼笑着说:“杨姐给你打包票,你这张脸只要一曝光,想不红都难,阿姨近水楼台先要一张签名,等你红了我就能和女儿炫耀了——瞧,我还给那位大明星化过妆!”
薄荧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在她的本子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杨姐看了眼,称赞道:“小姑娘人长得好看,字也写得好看。”
薄荧算是知道杨姐在剧组中颇具人气的原因了,她的每句话都像是从蜜罐子里捞出来的一样,让人没法子不开心。从讨好人的等级来说,薄荧被杨姐甩了一长截,就连讨好人,她也讨好得小心翼翼,力图如春风般不留痕迹,并非出于谨慎,而是薄荧恐惧巴掌甩在笑脸上的感觉,她已经疼怕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孟上秋让拍摄的演员各就各位的声音,薄荧想要去观摩前辈们怎么拍戏,再次向杨姐微笑道谢后,她拿着剧本和画稿快步走向拍摄场地。
孟上秋坐在导演椅上,神色凝重不已,从开机仪式开始,薄荧就没见他脸色缓和过,因为人手不够的缘故,孟上秋又是导演又是统筹:在场景布置好以前,他板着一张脸坐在监视器前调试摄像机的方位,方位调好以后,他又把主要演员叫到面前来一个个的挨着讲戏,大到内景的搭设,小到马克杯的摆放位置,孟上秋全都要一手过问,孟上秋的严苛虽然让一些工作人员有些微词,但也正是他的严苛,才能让拍摄的准备迅速完成。
孟上秋一声令下后,片场散乱的工作人员立即走出拍摄场地,把地方让给即将拍摄的演员。
场内的反光板和灯源已经调整完毕,坐在导演椅上的孟上秋挥了挥手,目光专注地投入到了监视器中。
51.第 51 章
恭喜你见到了神秘的房稻张杰,三小时后会替换为正式章节 她更加用心地讨好傅沛令,如他所愿地整天围绕在他身边,而私下,她拼命学习,每晚熄灯的时间越来越晚,到了离正式期末考试只剩一个月的时候,她的每日睡眠时间已经缩减到了四小时,一到晚上,她的房间里飘散着浓浓的黑咖啡的气味。
五月中的一天,薄荧在回家的车上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天边的太阳早已不见,街道两边亮着明亮的路灯,汽车在她所住的小区门口已经不知停了多久。
她茫茫然地从傅沛令的肩上抬起头,过了几秒才清醒过来。傅沛令先前在看手机,现在薄荧醒了,他就按灭了屏幕,转头沉默地看着她。
“……几点了?”薄荧正要去找书包里的手机,傅沛令声音凉凉地回答:“刚过九点。”
薄荧心里一紧:“我睡了这么久?有没有耽误你的时间?”
傅沛令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了。
他看着薄荧:“你最近晚上没休息好?”
薄荧在回答之前迟疑了片刻:“没有,我睡得挺好。”
“真的?”傅沛令眼底藏着一丝深意:“明天的聚会你要不要回家休息?”
“我真的没事。”薄荧笑了笑,“阿令,明天见。”
她走下车,向着车内依然注视着她的傅沛令笑着挥了挥手。黑色汽车在她眼前逐渐远去了,薄荧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已然不见。她在心中默默思考着,这一招能否达到预想的效果。
等到第二天的聚会地点由玲珑临时改成郑风家的游戏室时,薄荧就知道,压在她肩头喘不过气的压力终于可以减轻一些了。
傅沛令专门让郑风清理出了一张书桌,让薄荧可以在他们玩游戏的时候坐在一旁学习,虽然游戏室里恼人的烟味和男生们玩到激动时粗鲁的叫骂声让人不是那么愉快,但是薄荧已经很满足现有的条件了。
在薄荧的拼命努力下,功夫不负有心人,六月十一号——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学校的官网公布了成绩,薄荧重回年级第一的宝座。
看到成绩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