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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的时候要用最上等的珍珠粉敷在手脸上,泡过后再用撒了香露的清水再洗个十来遍,以保养容颜。
平日更是以风-流美貌自得,身边连扫地的丫鬟都要求容貌秀丽,身段窈窕。
从十二岁上就到处物色美人房,到如今十八岁已经了有近五十个美人,一度冷清的华国公府重又变得济济一堂。
德昭帝也算是华韶的姑父,见这唯一的大侄子实在太不像话,便将他丢给安王,华韶的表哥做伴读。
说是伴读,倒也没指望他能读进去多少书,只希望沉稳能干的安王能多多少少拘着些华韶,不让他太不像话。
安王的另一个伴读就是支其华。
华韶做了安王的伴读,刚开始还天天与安王一起去听太傅讲书,做做表面文章,时间长了,连表面文章都懒得做。
借着身体不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更是经常出京四处“赏玩风景”,其实却是大肆搜罗美人。
安王出事那一天,华韶因刚得了一个美人已多日没有去皇宫读书,而支其华则兢兢业业一直陪伴在安王左右。
安王不慎掉入冰窟之中,支其华随后跳下救援,与安王双双冻残了腿。
身怀六甲的安王妃乍闻噩耗,惊吓之下一尸两命,华贵妃承受不了打击,香消玉殒,华韶却因为偷懒没伤分毫。
这一段往事,京城几乎无人不知,说了好几年依旧兴致勃勃,说到最后不感叹一句天意弄人,可叶青殊却知道实情远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新鲜出土的胡萝卜棒子青着一张俊脸,却还是努力做出风流倜傥的模样来,摇着扇子打着哈哈道,“支世弟这表妹甚是机灵可爱,机灵可爱!”
华世子对于美人总是特别宽容的,即使这个美人还只是个还在换牙的娃娃。
叶青殊扳回一城,得好就,又蹲身行了一礼,“世子,表哥,我先告退了”。
支其华点头,“如意,你与阿殊一起回去,我晚些时候再去给祖母请安”。
……
……
支其意对叶青殊轻轻松松就打败了他看不顺眼许久的华韶十分兴奋,一路喋喋不休的说着,叶青殊任他说着,偶尔应上两句,于是支其意说的越发起劲了。
到了荣安堂门口,叶青殊止住脚步,压低声音,“如意,这件事可不能让外祖母和舅母知道,否则我们肯定要挨罚,你一会别露了口风”。
支其意一拍瘦不拉几的小胸脯,“放心!我又不傻,不会乱说的!”
叶青殊翻了个白眼,能说出这番话的多半也离傻不远了。
两人进了荣安堂,果然绝口不提刚刚的事,只说支其华有客人,他们在门口看了看就回来了。
不多会就到了午膳时间,两人陪着支老夫人用了午膳,支其意回了自己的院子,叶青殊服侍着支老夫人睡下,自己在碧纱橱歇下了。
祖孙二人歇了午觉,叶青殊陪着支老夫人去花园散了一圈步,看了会书,也就到了晚膳时间。
支老国公也回了内院,吩咐叫上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吃过饭后,众人聚在一起喝茶闲话,看着时辰不早了,一一告退,支老国公却单留了叶青殊下来。
支老国公晚上略喝了几杯淡酒,和着摇曳的烛光,面色红润神矍铄,端详着叶青殊白嫩的小脸,笑着叹道,“阿殊也长大了”。
叶青殊甜甜一笑,“阿殊长大了,外公也还年轻着呢!”
支老国公失笑,又叹了一声,正色道,“阿殊,你自小便聪慧,也极有主见,你父亲常对我说,不忍拘着你,得反倒耽误了你,只你需记住,过刚易折,善柔不败,你还小,锋芒毕露,总有一天会吃亏”。
083侧门
叶青殊深深福身,“阿殊多谢外公教诲,可叶府虎狼之地,母亲良善无子,阿殊与长姐无兄长相护,阿殊年纪又小,不锋芒毕露,如何能震慑婢仆、小人,又如何护得母亲与长姐安稳?”
支老国公一怔,长叹着拍了拍叶青殊的肩膀,“你一向是个好孩子,只你也须记住,你虽无兄长,却有表兄,只要支国公府还在,你就不必担心无依无靠”。
叶青殊眼眶发热,前世今生,她的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和表哥们都对她极好,极好
叶青殊眨了眨眼,眨回眼中的热意,“阿殊当然记得,否则也不会闯了祸就命人请舅母去叶府接我!”
支国公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早了,回去睡吧,小孩子家的不要多操心”。
叶青殊应了,回了无忧苑,吩咐了杜鹃一番,才睡了。
叶青殊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就听说叶老太爷携了叶守义亲自上门,与支老国公在书房里谈了半个多时辰,一出来就往无忧苑来了。
叶青殊得到消息时刚洗漱完毕,正由芳菲伺候着梳头,听了便命芳菲退下,披散着头发吃了早饭,又回了床上拿着本书靠着。
不一会芳草就来报支国公三人到了,叶青殊懒懒开口,“就说我昨夜睡的不好,现在正靠着养神,请祖父、外祖父和父亲先回去,我一会再去给他们请安”。
芳草应着去了,不一会又来回报说,支国公三人听说叶青殊不舒服,要来瞧瞧她,已经进了院子。
叶青殊嗯了一声,伸手翻过书页,耳听得脚步声已经进了门,方从书中抬起头,外间支国公的声音响起,“阿殊不舒服就别起来了,可请了徐太医?”
“已经请过了,徐太医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说先吃着瞧瞧”。
支国公绕过屏风,到了床边,看着叶青殊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眼都不眨的说着胡话,眼角就是一跳。
怪不得亲家老太太被她气成那样,沉塘都说了出来,你说你要装病至少也要装个样子吧,这副滋润的模样实在让人看着很心塞啊!
叶老太爷紧随支国公之后,他城府极深,脸上笑容不变,“阿殊,神不好就少瞧些书,得神”。
叶青殊扬了扬手中的书,“这是取笑的话本子,瞧着不神的,上面说一位大家闺秀去上香时不小心将贴身的玉佩丢了,被个浪荡子捡了去,亲到府上逼婚,那家人便将那闺秀给沉了塘,那闺秀含冤而死变成了厉鬼”
叶青殊说到这顿了顿,挑眉,“祖父,您说这闺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