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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叶青灵、叶青殊道,“正好你们也见见本宫那个逆子,倒是难得碰上了”。
燕阳郡主十分不高兴的嘟囔道,“他怎么跑来了,今儿的螃蟹可没备他的份!”
宣茗穿着一身玄色的立领箭装,越发显得英姿俊朗,卓尔不凡,他身上还带着微微的皂荚子香味,显然刚刚沐浴过。
叶青灵姐弟并燕阳郡主起身行礼,宣茗简单说了个,躬身作揖,“母亲”。
“快坐,都坐着说话!”
永乐长公主显然很高兴见到宣茗,笑的眉眼弯弯,较之刚刚的慈和亲切,生动了许多,“今儿怎么这时候来了?”
“孩儿今天休沐,练完剑便来给母亲请安”。
永乐长公主哦了一声,“这是叶掌院的两位千金并大公子”。
叶青灵三人不得又起身见礼,宣茗目光极快的在三人脸上扫过,“不必多礼,坐”。
“听燕阳说,阿殊你是见过的”。
宣茗简单嗯了一声,叶青殊目光微动,对着永乐长公主,他都如此少话,可见外间传说他冷峻寡言,的确不假。
可那晚,他可是喋喋说了一大段呢……
永乐长公主见他一副纹风不动的模样,索性不再理他,朝叶青灵笑道,“说起来,大姑娘也有十三岁了吧?可许了人家?”
叶青灵没想到她竟大庭广众直白的问起了自己的亲事,面色微白,低下头去。
叶青殊笑道,“长公主可不带这样的,哪有当着女儿家的面问什么亲事不亲事的?”
永乐长公主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可不是这个理儿,倒是本宫唐突了,只本宫见大姑娘这般好容色,不得好奇一番”。
叶青殊笑了笑,胡话张嘴就来,“不瞒长公主,今年年边,家父家母的确是在操心长姐的亲事,不想前些日子长姐出痘,一位云游的大师说是长姐不宜过早提及亲事,所以才有此一难”。
“正巧父亲求了恩典,明年便要外放,若是长姐此时订下亲事,不得要留在京中,母亲却是万万不舍的,因此便想着推后两年再议不迟”。
“两年后,大姑娘可不就十五了?”
“家母说家中女儿越是金贵,便越迟出嫁,长公主当年不是满了十九岁才招的驸马?”
永乐长公主掩唇笑了起来,“真真这张小嘴儿,真会讨人欢喜,怪不得燕阳喜欢你”。
“是长公主与郡主抬爱,于阿殊,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好个实话实说,那你便实话实说告诉本宫,你父母可曾为你定下了个小郎君?”
饶是叶青殊听了这话也有些招架不住,怪不得人人都说永乐长公主骄纵肆意,这可不是一般的肆意啊!
“长姐的亲事尚未定下,又岂会轮到阿殊?”
燕阳郡主不耐道,“娘,你总是盯着阿丑她们订亲的事做什么?正好兄长来了,让兄长陪娘说话,我带阿丑她们逛逛园子”。
叶青榆忙起身道,“我今日还要上学,便先告辞了”。
“唔,课业耽误不得,来人,送大公子出府”。
叶青榆恭敬退下,燕阳郡主拉住叶青殊的手,“阿丑,我们出去玩吧?”
叶青灵、叶青殊朝永乐长公主和宣茗屈膝行礼,“臣女先行告退”。
永乐长公主摆手,“去玩吧,在我这,你们也拘束”。
一出了屋子,燕阳郡主便抱怨道,“娘最讨厌了,成天亲事亲事的,操心我和兄长的还不够,现在又来问你们”。
叶青灵脸色微变,忍不住看了叶青殊一眼,叶青殊却恍若不觉,笑嘻嘻道,“天底下的娘亲不都是这个样子么?不过郡主你倒是不用烦心,我瞧着郡主面相,定然会嫁得一位俊美无双才比子建的探花郎”。
燕阳郡主呸了一声,“我才不要嫁人!”
叶青殊哈了一声,燕阳郡主又想起来,“对了,子建是谁?”
“曹植曹子建……”
女孩儿清脆的笑语声渐渐远去,宣茗拧起眉头,“母亲,我打听过了,那位叶二姑娘十分不简单,连表舅都敢戏弄,在家中更是婢仆镇服,长辈姐妹无不避让三分,燕阳在她面前定然要吃亏”。
永乐长公主神色莫测,“所以你今天来是特意来瞧叶二姑娘的?”
宣茗一向知道他身份尊贵的娘亲和他的想法从来不在一条道上,这么一问,也不知道到底在琢磨什么。
只这个问题,他却是存了十分的心虚,好在他平日喜怒不形于色,否则此时定然露馅,索性将错就错道,“是,也是提醒母亲莫让燕阳与她太过亲近”。
“那是自然,自然!”
眼见自家娘亲一脸诡异的笑,宣茗头皮发麻,他知道她此时脑子的东西肯定已经拐到了他无法想象的地方,可凭他这贫瘠的想象力实在无法猜透他母上大人天马行空的想法,只得硬着头皮装作毫不知情。
“对了,你的亲事”
“此事不急”。
“啊,对,不急,不急!”
宣茗头皮都抓了起来,他之前说不急,他家母上大人就会好一顿念叨,今天却反常的附和起他来。
好吧,他能肯定她此时的想法绝对已经诡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母亲若是无事,儿子便告退了”。
永乐长公主依旧一副笑眯眯的随和模样,“去吧去吧”。
竟然这么好讲话?
宣茗忍住揉额头的冲动,算了,他仔细盯着就是,他娘虽然想法诡异到超出他的想象范围,好在智商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就算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总还能勉强制止得了……
宣茗后来没再出现,叶青殊美美吃了一顿螃蟹,轻轻松松将燕阳郡主哄的团团转,进一步加固了两人之间的友谊,最后约定好要经常写信,才告别依依不舍的燕阳郡主回了叶府。
叶青殊回府后,先回芍药小院睡了一会,梳洗过便去了咏雪院,叶守义还没下衙,难得只有支氏一个人在。
叶青殊便将在长公主府的情形仔细说了一遍,问道,“母亲,你见过衡阳郡王没有?”
支氏仔细想了想,“他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那时候他大约只有五六岁,你长姐还说他板着张脸跟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