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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靓丽了不少。
一打开房门就见雁宁正沉着脸色向她走来,她微微一笑,福了福身,“王爷。”
雁宁进入她的房内,茴香随即将门关上,出去在门外候着。
他对着如侧妃冷声说道:“你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王爷何须这般着急,还请上座,如玉刚刚泡了一壶好茶,您也尝尝。”
雁宁看了莹莹而笑的女人一眼,便入了座。
如侧妃将倒好的茶杯置于他的面前,“王爷尝尝。”
雁宁看向她近乎残酷,“你泡的茶本王岂敢喝。”
如侧妃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径自一饮而尽。
“王爷说笑了,如玉怎么敢在茶水里动手脚呢。”
雁宁显然没有那个耐心与她虚伪,直接问道:“如玉,那个男人是谁?”
如侧妃垂下头,低低笑了一声,再抬头时脸上却满是凄苦,哀求道:“表哥,念在表兄妹一场,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雁宁别开眼,已然怒起,“如玉,到底是谁!”可真敢作为,事到临头还在袒护那个男人。
如侧妃眼角的清泪流落,“事已至此,我说出来又有何用呢。”
“如玉,你要知道本王来此并不是与你商量的。”
如侧妃自然知道希望很渺茫,但她还是跪到了他的面前,痛哭失声苦苦央求,“表哥,如玉不想死,我不能说,我爱他,我不想啊……”
“表哥,我的孩儿……求求你……求求你,表哥……”
“表哥,爱一个人,你知道的,就像你爱南夫人一样,不想让她受伤……”
是爱吗?
雁宁有顷刻的晃神,他一直以为喜欢足以。
如侧妃见他有所动容,越发卖力,“这是我们爱的结晶啊,日后表哥你与南夫人也会有属于你们自己的孩子啊……表哥,求求帮帮我们母子俩,我可以离开,我让位……让南夫人来坐这个侧妃的位置……”
她的话落到他的心间,雁宁这才看向她哭花了的脸庞,神色坚毅,冷冷地勾起唇角,“如玉,你以为我猜不到他是谁吗?”
他说:“月夜湖畔,桃花树下。”
他的话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击到她的心头,如侧妃瞬间止住了哭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身微微后仰,惊愕地望着他:“表哥……你怎么会……”会知道?
“如玉,当年你嫁给我的事情,我知道是委屈你了,但是你爱的那个男人可有争取过你?像这种皇家丑闻他会不知道严重性吗?你又能替他隐瞒多久?”
月夜湖畔,桃花树下。他这么说,不过是炸她。当年,他偶然间看到两人的私会而已,没想到真是他。
“不你不要说,不要说……”如侧妃将脸埋在腿间,痛叫失声。
他是爱她的,爱过她的。
当年他们定情于桃花树下,他说过爱她的,他会去太后那里将她求娶进门,他们只是阴差阳错,他被皇上派去了北边赈灾,来不及去求娶她,他们才会错过,她才会被太后赐给宁王!
她反抗过的,反抗过的……可是,太后哪里是真疼爱了她呢……
就在他回来的那天,她嫁给了宁王……
可是,他没有来找她……可是,她已经不敢确信……现在的他……
如侧妃一想起这些心就痛得快要死去。
可是宁王并不放过她。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有本事要了你,却偷偷躲在背后像是个男人吗?为了这种男人,如玉,你可真有出息啊。”
“因为我爱他啊,我爱他!”如侧妃拍打着地板喊道。
雁宁抓着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他,“所以,你为何要接近婧一?”
他浑身散发的寒意,让她忍不住颤抖,眼里闪过恐惧,猛然摇着头,“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想散散心……对,好玩,南苑好玩……”
“如玉,你听听你说的骗得过自己吗?”
下巴紧紧捏在他的手上,如侧妃疼得快要窒息,这个男人现在如同恶魔般让她不敢挣扎。
雁宁冷笑一声甩开她,“要我将他找来与你对峙吗?”
“不要”如侧妃尖叫出声,哭泣不已,“我只是想和南夫人交朋友……以她的性情或许会帮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雁宁却是听懂了。
帮你说情吗?
他讥笑一声,怎么可信!
他的脑子闪过另一种可能,“如玉,四弟让你接近的人是我吧。”
他的声音明明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耳朵里却沉重万分,如侧妃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骇意,紧接着扭曲了脸庞,她俯身捂住了腹部,恐惧顷刻袭满了全身,“肚子,好疼……我的孩子,表哥……救救我的孩子……”
只一会儿,血就染红了如侧妃的身下。
如侧妃痛得晕死过去。
那个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孩子。
雁宁凛冽地看着,嘴角是冰冷的弧线。
那个从小与他们几个兄弟都不亲近的四弟,做着他无欲无求的逍遥王,轻易地骗过了所有人,原来他也是在乎着那个位置的。
第35章
雁宁再回到南苑时已经到了夜里,进入内室,坐靠在床上的人儿正小鸡啄米打着瞌睡。
他目光一柔走近过去,伸手想要帮她睡好。
南婧一忽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下意识开口问道:“爷回来了,怎么样了?”
雁宁并未回答她,而是不赞同道:“怎么不好好睡?”
“在等你回来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南婧一回道。
雁宁勾了勾唇角说道:“你先躺好,莫要着凉,我先去洗簌,待会儿再说。”
南婧一皱皱鼻子,听话地躺好,等雁宁出来时她已经又迷糊了。
雁宁躺下揽过她,她才又半眯起了眼问道:“爷,如姐姐怎么样了?”
“孩子没了。”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肩膀。
南婧一听到他的回答,瞬间清醒过来,心中骇然,“怎么会没了……”她下午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他打掉的?
雁宁感觉到她的身体的紧绷,安抚地解释道:“她或许也是承受不住自己怀孕的事实,一激动才流掉了腹中骨肉吧。”
南婧一仰起头看她,水瞳中有着不忍,“可知那个男人是谁吗?”
雁宁替她捡起脸上的一根发丝道:“是我四弟。”
四弟?是瑞王?弟弟给哥哥戴绿帽子?这可真是……皇家的水深啊。得知真相的南婧一无语了。
“那爷会怎么处置如姐姐?”
“我已经连夜将她送去了瑞王府。”
闻言,南婧一叹息一声,“合该瑞王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