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阶梯
晓汐是越国特工，叶司是曲艺大师，风马牛不相及，难道能扯上关系？
不能够吧！
晓汐有说过，她之前不认识叶司，只在街上买东西的时候远远看过几眼。
然而叶司两度上门，她们两个聊的都挺嗨，想想确实有些不对劲。
“不懂！”
魏寒暗自叹气，看来以后忌惮的对象还要加上叶司才是。
此时吴言俊和封亦平刚好进来。
吴言俊有些疲惫，不过眉宇间依然坚毅。
封亦平还是从容潇洒的模样，差事已经搞定，年后上任，任张向南副手，以他的家世和本领，这并不算高，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
吴言俊看着颇为冷清的场面，笑骂道：“那些怕死鬼，真是……”
自然是指那些被最近的祸事吓的不敢出门的公子哥。
叶司并不介意，并解释：“没关系的，有你们几个来，已经很好了。”
在外面迎人的时候衣衫不小心被打湿，歉然道：“去换件衣裳，请几位公子稍候。”
众人皆称无妨。
叶司走后，周云海嘿嘿道：“二公子，我倒觉得人少些会更好，我刚才还期盼着你和老封也不能来呢，那样的话叶大家估计会多注意一下我。”
吴言俊毫不在意：“现在谁敢忽视你？”
仅听他们两人之间毫无顾忌的对话，便知关系之铁。
封亦平笑道：“等下我和二公子少说话便是，让你和叶大家多说说话……你大哥已经当差，周公爷没说怎么安排你？”
周云海无所谓道：“我父亲前几日倒是问了我的意见，不过我说等大哥稳定以后再说，心里想着有二公子在，跟着混口酒饭就行。”
这话让吴言俊老怀大慰：“想干什么差事明说就行，到时候我去跑，老三也一样。”
蔡成行感激道：“多谢二公子！”
他和周云海不同，家里权势虽大，但有两个年纪大很多的兄长，所以落在他身上的资源并不多。
周云海道；“二公子一脸憔悴，可是有难题？”
吴言俊叹道：“丽春院一事相当棘手，抓了那些人恐怕都要放掉。”
蔡成行疑惑道：“我记得丽春院的大东家应该是个纯粹的商人吧，竟然会棘手？把他抓起来严刑伺候不成吗？”
吴言俊道：“莫贤，确实是个商人，但奇就奇在这里，明明没什么背景，却有很多人保他，说就算丽春院那些管事和伙计有问题，也不关莫贤的事情，因为他的身家很清白，虽说以前混过，但早已改邪归正，这些年还做了不少好事，算进了不少官员的政绩中。”
周云海皱眉道：“这么说来，牵扯很广？”
吴言俊摇头：“反正不简单。”
周云海又问：“那些伙计管事之类，到底有没有问题？”
这下是封亦平代答：“昨日砍死了好几个趁乱捅暗刀的伙计，你说有没有问题？莫贤的解释是不小心遭人蒙骗，他还希望监察处狠狠调查，揪出害群之马，他愿全力配合，那些抓起来的伙计和管事暂时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别说那些扫兴的了。”吴言俊长吐一口气，看向魏寒，笑道：“伯敬，你到底写了首什么样的曲子让叶大家如此着迷，竟然两度上门请教，让大家好生羡慕。”
封亦平搭腔：“我倒是听说过故事和整篇词，不过还没听，叶大家说要好好熟练一番，说不定要推出全新的曲风呢。”
接着将故事和歌词说了一遍。
刚说完，叶司就换好衣服回来，告罪：“不好意思，累大家久等了！”
换了身绿衣裳，少了些妩媚，多了分娇俏。
蔡成行趁机道：“老周看见没，绿色，绿色！应该是你欠我二百两，叶大家帮我呢，哈哈。”
周云海：“……”
封亦平和吴言一脸懵，忙问什么情况。
蔡成行狠狠道：“刚才我在门口碰到伯敬和老周，大家只是随便聊几句闲话，叶大家刚好出来，他们两个却联合起来耍我，突然说赌白衣绿衣，强行说我赌绿色，演的跟真的一样，连叶大家都被糊弄了，哼哼！”
魏寒又拿起那匹木马，装作在研究。
周云海摊摊手：“白衣绿衣都有穿，算平手，好吧？”
蔡成行见他没有抵赖，微微仰头，略有得意。
封、吴、叶三人这才弄清怎么回事，皆莞尔。
叶司故作埋怨：“我当时真的相信了呢，真以为害蔡公子输钱。”
周云海扯住魏寒：“我们两等下自罚三杯，叶大家别见怪，只是耍耍乐子……蔡三，你也别恼，一般人我都不乐意耍的。”
小插曲过后，大家开始喝酒聊天。
猜拳、说笑、诗词、歌曲、趣闻皆是话题，都适合罚酒。
场面和喝啤酒撸串差不多，只是文雅些。
封亦平很有才华，说话常有典故，旁征博引，也能作诗，甚至能说段子，带动气氛很有一手。
吴言俊虽不及封亦平，但也相去不远。
叶司今日也玩的很开，完全没有往日的风格，倒似邻家女孩。
剩下魏寒、周云海、蔡成行三人是还老样子，这种小规模聚会，每罚必有。
周云海灌的最多，嚷嚷道：“不公平，老封和叶大家的才华和见识都是没得说，二公子也是文武双全，我们三个都是莽夫，再这么下去，肯定喝大，咱们得换玩法。”
魏寒笑道：“你自认莽夫就好，何须拉上我和蔡三，你可别说比武，我可不行。要不这样，你给蔡三机会报仇，如何？”
周云海哈哈道：“这个好，这个好，在院子里切磋两手。”
蔡成行哼道：“我不和你打，你和老封打，我压老封胜。现在咱皇都皆说你是周一哥，你不会怕了吧？”
周云海拒绝：“我不跟老封打，要打我也压他胜。”
封亦平微微摇头：“云海太谦虚了啊！”
魏寒道：“我挺好奇的，你们越国年轻辈应该有个大概的排行吧，单论武艺。”
周云海反问：“岐国有那种？”
魏寒点头：“当然有，就岐皇都那个圈子，年轻辈武斗成风，为分高下不惜流血，二十五岁之后就不怎么耍了。”
二十五岁大家都知道，岐国的规定，勋贵子弟到这个点都要当差，要不然就去军伍磨炼。
这个年纪刚好是个武艺的年龄段，能大概看出往后的成就。
在座的都是二十五岁以下，封亦平最大，才二十二。
叶司不算，魏寒没敢问她年龄，看样子应该是双十。
周云海想了想：“据我所知，在越皇都圈子，好像没有二十五岁以下的拔萃境……”
蔡成行掰着手指道：“两位皇子、老封、云海以及你大哥，还有苏大少算第一阶梯，五人都是跃门境后期，第二阶梯的人较多，多是跃门境初期，应该有七八个，我这种进阶境中后期的最多，数第三阶梯，再下去就不用算了。”
封亦平点头，显然很同意这个说法，他也颇为了解这方面的情况。
魏寒奇道：“怎么没有姑娘？”
习武不分男女，有些只适合女人功法，水准相当高。
蔡成行道：“有倒是有几个颇有名的，比如程家的小辣椒，是姑娘中最厉害的，但也只有进阶境后期的水准，数第三阶梯。”
这个魏寒听说过，叫程雨灵，以性子泼辣闻名，别的姑娘练武多使剑，她却喜欢大刀、流星、板斧之类。
她肯定不是最厉害的，按魏寒的判断，晓汐最少是第二阶梯，叶司也不遑多让。
周云海道：“所以说，我这个周一哥只是虚的，谁能冲上拔萃境，才是真正的一哥。只不过那时候大家的年纪肯定都已经长很多，算不得年轻辈。”
这话是有感而发。
管你天赋异禀还是名师指点亦或有丹药加身，拔萃境依然是个很难冲的坡，毕竟是武道之路的头一个瓶颈，岂是那么容易冲上去的。
在跃门境后期卡个小几年很正常，五六年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