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确定
年饭热闹开局，诡异结尾。
只有聂大娘和何大娘正常，其他人都各怀心事。
魏寒编那样的故事当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稍微透露点惹人遐想的信息。
五头狼是指卓老怪和四个侍卫，两头猎豹指晓汐和叶司，火药是指假质子的事情。
卓老怪肯定是完全能听懂，心生顾忌在所难免。
叶司和晓汐的心里也会生出种种猜想，从而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魏寒就拿回了一点主动，不至于总被人牵着鼻子走。
魏寒喝了很多，醉意很深，不过还能保持一点清明，双眼朦胧地站起来：“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睡觉，你们还想喝的话就继续。”
站起来晃悠悠地往房间走。
晓汐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赶紧过去搀住。
魏寒双腿一滑，直接倒在了晓汐怀中，软玉满怀，不由自主地在她发间猛嗅一口，傻笑道：“真香啊！”
双手用力抱住她的腰肢，闭上眼睛。
虽然以前也被魏寒抱过，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头一次，晓汐俏脸红透，不过害怕魏寒直接栽倒在地，所以没有放手，而是冲叶司道：“叶姐姐，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咱们一起过去吧！”
叶司也喝了不少，不过她一点醉意也没有：“好啊！”
站起来，大大方方的一起扶着魏寒，出了饭厅，一起去房间。
卓老怪看着魏寒的背影，抬手吩咐聂大娘和何大娘也下去休息，明早再收拾。
待两位大娘施礼下去后，卓老怪看着陈令铭，脸色阴沉：“收买了两头狼是怎么回事？”
陈令铭无名火起：“卓老，您不会把一个瞎编的故事当真了吧？”
他和魏寒走的最近，魏寒有什么事都喜欢麻烦他，赏银子分东西也是他的分量最多，而他也会经常替魏寒说几句话。
另一侍卫冷然道：“老陈，你这是什么态度？卓老只是想搞清楚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陈令铭回一个冷冽的眼神：“我也想搞清楚怎么回事，不是有两头狼吗，为什么只盯着我？”
聂老三比较冷静：“老陈，你先别生气，不管如何，现在是关键时候，咱们更加要稳住，千万别出了岔子，否则咱们几个都担不起。你是不是暗示过他什么？”
“暗示个屁。”陈令铭猛灌一口酒，回忆道：“他中毒以后越来越怪，练功明明没有任何进展，却总说自己已经练到寒暑不侵，明明很胆小，却总嚷嚷着要将阳煞帮一网打尽。黄昏时上街买点心，他问我是不是为岐国做了贡献，还说做噩梦，梦到被人害死，临死前想逗逗美人，诸如此类。”
聂老三抓着下巴：“难道是犯了精神病？”
陈令铭有道：“那日去丽春院，他执意要了个小院子，把自己关在里面，拿着铁棍将小院里的假山敲了大半边，弄的碎石满地，我问他有什么心事的时候，他却满脸笑容……依我看，不是精神病，也不是看出了什么，而是压抑太久，忍不住爆发。”
顿了顿，埋怨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物极必反，你们非但不听，反而越压越紧，是个人都会爆发的。”
卓老怪想了想：“这么说，是咱们多心了？”
陈令铭点头：“当然是，你总拿他祖母威胁他，他下意识就把大伙儿当成了狼群，而且他也看出小溪和叶司都不是真心对他好，所以随口编了那么个故事。”
他心里明白，魏寒一定不是胡乱说故事，可是言语之间还是忍不住替魏寒说话。
聂老三道：“当务之急还是魏寒那小子的安全问题，不管晓汐和叶司那两个小娘皮都能不能悟出点什么，都是重点盯防对象。”
卓老怪默默点头，看向陈令铭：“你还是老样子，随时跟在他身边，留意突发情况。其他几个，除了自己的事情，平时多注意晓汐。”
众人拱手称是。
聂老三突然道：“今晚？”
陈令铭道：“怎么？”
聂老三微微摇着头：“叶司不会勾引他吧？”
陈令铭哂道：“你当魏寒是色令智昏的混小子吗？这些年周云海用了多少次美人计？有没有一次成功过？晓汐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吧，魏寒有没有露过一次破绽？”
聂老三严肃道：“叶司不同啊……那么多达官贵人追捧，肯定有几板斧的。”
陈令铭道：“我会盯着的，她最多住两三天，不会出问题的，正好观察观察她到底什么来路。”
…………
魏寒被晓汐搀着回房间，来到床边的时候，倒在床上，咕哝道：“我没醉，再来几碗，我和柳太医学了秘方，能喝几十碗。”
晓汐附和道：“好好好，没醉没醉。”
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他的背下抽出手臂，忍不住按了按，然后替他脱掉靴子，盖好被子，忍不住埋怨道：“看起来挺单薄啊，想不到这么沉。”
魏寒鼾声大起。
“喝醉了都这样，死沉死沉的。”叶司看晓汐做完一切之后还是紧紧盯着魏寒，笑道：“舍不得走啊？”
晓汐先运功查探了一下房外，发现没有人，摇头道：“有什么舍不得的？”
叶司盯着她，突然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你……”
晓汐见状，戒备道：“干嘛？”
“你真没陪他睡过啊？”
“你才陪他睡过呢！”晓汐抓狂，旋又略显落寞：“他只是有些口花花而已，从不会强来，和外面的传言完全是两码事。他好像懵懂少年，什么事都不在乎，什么事都不知道，又似老奸巨猾，所以这几年我才没有探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刚才他不是说了有用的吗？”叶司轻笑。
“那个瞎编的故事？”晓汐问道。
“绝不是瞎编，而是有意编的。”叶司回想：“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绝对有深意。另外，你觉不觉得他突然叫我叶小姐很有意思？”
晓汐的耳朵动了动：“我们也回房吧。”
叶司小声道：“什么时候动手？”
晓汐道：“你那个法子最少需要半个时辰，今晚不行。”
两人关好门，一起去隔壁。
陈令铭迎面而来：“辛苦两位姑娘，他怎么样了？”
晓汐道：“只是喝多了，现在已经睡着，都打鼾了。”
陈令铭聚神听了一下，摇头笑道：“练了这么多年，酒量还是这么差，十几小杯而已。”
晓汐也笑：“他刚才还嚷嚷着要使柳太医的秘方呢，还是明早熬解酒汤吧。”
“时候不早了，两位姑娘也快点休息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陈侍卫，你也是。”
“我不行，和聂老三换班呢，那家伙酒量也不行，在饭厅就睡着了，刚把他抬回房间呢。”
“那辛苦陈侍卫了！”
晓汐和叶司对视一眼，知道今晚休想再干什么。
陈令铭绝对会守到天亮。
魏寒房间，魏寒爬起来，脸上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终于确定，晓汐和叶司是一伙的，还是关系非常亲密的那种。
那个法子？
什么法子？
半个时辰，想动什么手脚？